第二百九章難舍難分

月光下,年輕的男女在落地琉璃窗邊纏吻,難舍難分。

廳裏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滅了,月光給兩人的身影打上了一層朦朧的銀色輪廓,唯美卻又讓人看不太真切。

趙政霖忽然勾唇一笑,他是個極其俊朗的男子,尤其是在這麽美麗月夜,隻需他邪肆一笑便能輕而易舉地勾走萬千少女的芳心。

“噗噗噗……”柳明溪的心跳驟然加速。

他沒有再點燃燭火,隻是徑直抱起了她,一把推開桌案上的陳設,將她放上去便要撐開她的腿。

柳明溪又羞又急,沒想到他竟這般急色,連回屋甚至上榻都等不得。她用力拍了拍他堅實的脊背,顫著聲哀求道:“唔,趙政霖,別在這裏,外頭有人……”

若不是柳明溪堅持回房,趙政霖定會在桌案上直接要了她。

不過,他想起昨天在書房裏行了一回後,她總說這兒疼那兒痛,整晚上都哼哼唧唧的,死活沒有再讓他碰一下。

趙政霖隻得耐著性將她抱回房去,一回到臥房他便迫不及待地將人往**一丟。

紅鸞錦被上的女人衣襟大敞著,隱隱露出了胸前和肩膀上的白嫩肌膚,在大紅的錦被映襯下,宛若北國冬日裏的落雪一般潔白晶瑩,讓人瞬間忘記了如何呼吸。

“殿下,我……我……”女人似乎被他的眼神中的狠戾之色嚇到了,她下意識的想起身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卻無意中將抹胸扯得歪歪斜斜,露出了大半的酥胸。

柳明溪手忙腳亂地扯了扯身上淩亂不堪的衣衫,想要將撩人風光重新遮起來。

眼前的女人發絲散亂,衣衫不整,眼神嬌嬌怯怯地望著他。豐潤的唇瓣因為他的**顯得有些微腫,此時正誘人的微啟,欲語還休。

還這一幕霎時讓趙政霖看紅了眼,他毫不遲疑地上前,大手一揚就將那已然半遮半掩的抹胸扯去。兩團豐盈因著他大力扯去胸衣的動作而搖晃,轉眼間便落入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中。

他的女人有著天生飽滿圓潤的酥胸,手感柔軟滑嫩,宛若上好的麵團,又如同晶瑩的美玉。男人手上微微使了點力,讓長指深陷入豐盈的軟肉中不斷揉捏把玩,愛不釋手。

“殿下……疼……不要……不要啊……”柳明溪吃痛,不由得叫了出來。

她繃起身子,但是胸前軟肉既然已被男人握在手裏,又豈會讓她輕易逃脫掌握?

“不行,不行了……”她的臉頰飛上桃暈,眼神開始迷離渙散,整個人也軟軟暈暈了下去,手腳使不上力,連拳都握不住了。

這些時日他們行房的次數要比以往頻繁許多,她的身子也愈發敏感了。他的動作算不得多溫柔,卻仍讓她的身子燥熱難耐,不由自主地向他粗礪的大手湊過去。

看到她的主動,趙政霖滿意地輕笑出聲,沒兩下就脫掉了身上的衣袍,露出習武之人才有的精壯體魄,與她裸裎相對,胯間的昂揚早已高高的挺起。

她被趙政霖抱著趴在他胸膛上的時候,嬌軟無力的她將一側臉頰柔順地貼著他的皮膚,春水汪汪的大眼,凝望著他。

在理智完全消散之前,柳明溪心裏想著,“罷了罷了,就當是最後一次……”

她微微歎了口氣,放任自己的身心最後一次在他恣意撩撥之下,如同春風中的一池春水,徐徐**漾了開來。

趙政霖覺察到身上的她已經酥軟得如同一灘春水,終於挺身試探著稍稍進去些,她的身子略微縮了縮,發出一聲低低的嬌吟,終於不似前兩回那樣緊張抗拒了。

他心中一鬆,任由自己盡情動作起來,他越入越深,聲音粗啞道:“溪兒替為夫忍忍,很快便好……”

身上的嬌人兒微弱地扭了扭身子,綿軟無力地駁道:“你又騙我,你哪一次都很慢!”

男人低低地笑出聲來,“多謝夫人誇獎!”愉悅之情溢於言表。

柳明溪一愣,麵上更燙得厲害,就在她為自己口不擇言而懊惱得想要捶床時,趙政霖卻忽然猛地一個翻身,改成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狠狠一記,徹底地貫穿至底了。

短暫的不適之後,柳明溪很快便有了那種曾經體味過的百骸俱散般的極致快感,她開始不自覺地摟住他的脖頸,任他帶著自己顛顛簸簸,闖入一個未知的世界。

就在她快崩潰時,柳明溪忽然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輕笑道:“溪兒,你看……”

此時的柳明溪早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隻知道乖乖地睜開眼,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去。這才發現他已撩開錦帳,指著立在牆角那麵偌大的銅鏡要她看。

鏡麵裏映出了一雙男女不著寸縷的軀體,他們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契合無比。

女子潔白如玉的手和腳,如同藤蔓一般緊緊纏繞攀附在男人偉岸修長的軀幹上。那張白皙的臉龐緋紅一片,顯得嬌媚異常,目光迷離,無限嬌羞,格外惹人憐愛。

柳明溪何曾見過這般的糜豔場麵?她兩頰頓時燙得如同被火燒,臊得她立刻緊閉起雙眼。那人卻催促地拍了拍她細膩白滑的腰臀,“溪兒,你看看為夫是如何疼你的。”

柳明溪乖順無比,依言,再次睜開了迷離的眼兒,身子卻仍緊緊攀著他不敢撒手。

趙政霖愛極了她這般仿若媚骨天成的嬌俏模樣,心理上更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的情潮也愈發洶湧澎湃起來。

他低低地歎了聲“真是個小妖精!”便俯身下去,再次強行攻入隻屬於他的那方嬌弱之處,所有的理智都燃燒殆盡,最後隻化成了兩種最直接的原始律動。

她的墨發鬆鬆散散,無力的垂落床榻邊沿,在半空中隨著她身後之力晃晃****,時疾時徐,被拋出層層疊疊的誘人弧線。

她嬌嬌軟軟的嚶嚀聲愈加柔媚而惑人,趙政霖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愈戰愈勇。在她的百般乞求下,才終於順了她的意,讓肢體酸軟,全身綿軟無力的她躺回去。

他則猶在不知疲倦地發動一波又一波的進攻,直逼得她接二連三地攀至頂峰。

柳明溪的神情如醉似泣,她早已茫茫然不知是何年月,也不知身在何處,隻能任由自己在他的牽引之下,徹底滑向無底的快樂深淵……

這一夜,趙政霖都沒有讓身下的嬌客得到片刻的喘息。

直到她筋疲力盡,腫脹不堪,幾乎以為自己要活不成了之時,他才終於徹底地釋放,同時亦將堆積已久的因她而起的焦慮與渴求一同釋放出去。

終於挨到事畢,柳明溪早已手腳發軟,頭暈眼花,渾身都動彈不得。她看著散落一地的衣衫,和著空氣裏無處不在的**靡氣息,歡事的餘韻讓她失神了好一陣。

恢複神智的時候,柳明溪才發現自己明明決心要離開他的,居然又半推半就地與他行了一回房。

若說先前,她頭一回同他在這裏成事是因著飲了酒,身子不受控製。昨日裏大白天與他成了事則是因著被他殺了個措手不及,來不及拒絕。

那麽這一回卻不同,她分明從一開始就不曾真正抗拒過他的親近,她甚至還不由自主地挺著腰迎合他……天呢,她怎會做出這種事來?

某人的鐵臂忽然伸過來,扣住她的細腰,仿佛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嵌入懷中才肯罷休,火熱之物亦理所當然的抵在她腿心。

柳明溪被那灼熱的溫度嚇得一哆嗦,她求饒道:“殿下,別,我實在受不住了。”向來嬌軟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沙啞,說不出的委屈。

那人啞著聲安慰道:“我不動你,睡吧。”

柳明溪雖然還有些提心吊膽,到底是乏了,不多時便無力的闔上了眼瞼。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投進臥房時,柳明溪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趙政霖已然起身穿好了衣衫,恢複成一貫的儀表堂堂的模樣,他的麵上不動聲色,雙眼卻直勾勾地望著她。

他的眸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她正慵懶地蜷縮在金絲楠木大床裏的身子。

柳明溪怔怔地望著他,半晌,她才後知後沉地發現自己身上依舊不著寸縷,而那人顯然沒有要幫她搭把手的意思。

她略窘,隻得吃力地抬起手,扯了扯薄被,試圖掩住已然紅痕點點的粉嫩酥胸和修長的頸子。

“明溪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耳邊傳來某人隱含笑意的話語,“我讓人去準備早膳,你吃完再繼續睡。”

說罷,他大發善心地幫她掖好被子,大手卻還留戀不已的劃過她豐潤可愛的麵頰。他的女人天生膚白如玉,滑如凝脂,每一處肌膚都完美無瑕,讓他愛不釋手。

他已經很小心,生怕留下什麽印記,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留了這麽多他疼愛過她的痕跡。他勾起唇角,溫柔地笑笑說了句,“明溪等我回來。”這才轉身離去。

柳明溪雖然懷疑,在她眼前的莫不是一個與趙政霖有著同樣長相和同樣身形的陌生人罷,不然他那張臉怎麽會笑得這麽**漾?

好像在月朧山上那回,他也是這樣笑著,還親手為她烤肉。

想到趙政霖親手烤製的肉食,柳明溪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他真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武藝高超,就連烤肉這種事都這麽拿手。這廝簡直是太逆天了,怪不得他當初對自己百般嫌棄……

柳明溪倒是越來越理解他了,其實翼說的一點都沒錯,在那時,他也不是真的對她不好,隻不過就是他從來都不曾耽於女色就是了。

想與他肩並肩,她還真是不夠格。

如今他也找到了真正適合他的人,他們還有了孩子,聽翼說,誠王世子長得和他好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柳明溪自嘲似的笑了笑。

她不是大度的人,更不可能大度到願意將自己的男人讓給別人。可事實是,他們早已結束。他既然已經另娶,就不該朝三暮四,若是他能對他的妻子好一點,他的妻子應該也能消停些,這樣對他們三方都好。

既然如此,她便幫他趁早做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