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六章適可而止

柳明溪見他這副模樣,霎時被嚇得有些慌了神。她拚盡全力掙紮著,死命地想要將手腕從他的掌握中抽出來。

她的力氣並不小,若是尋常男子,定然無法在這種情況下繼續製住她。隻不過,倘若那人是趙政霖,一切可就不同了。

即已經便卯足了氣力,她的掙紮也仍無法撼動他大掌的鉗製分毫。

趙政霖不以為意地抬起右手輕撫她粉嫩的臉頰,這些時日,在他精心嗬護下這張小臉終於豐盈了少許。

他慢條斯理地摩挲,從她細滑的臉頰到精致的眉眼,又從她如畫的眉眼滑落,他將食指停在那令他魂縈夢牽的的唇瓣。

她的唇生得小巧,形狀姣好,觸感溫潤柔軟,色澤嬌豔欲滴,讓人很想一親芳澤。

趙政霖鬆開她纖細的手腕,緊接著將鐵臂一箍。他的動作那樣快,那樣凶狠,力道又是那樣大,仿佛要將她嬌小的身子嵌入懷裏去似的。

他微微俯身,薄唇準確地印上她嫣紅的唇瓣兒。

他呼出的氣息很是灼熱,輕輕噴灑在她的唇間,他的語氣卻清冷淡漠如初,他說:“我要你記住,你是我的。”

柳明溪眼下最不想聽的就是這一句,不禁惱羞成怒,她抬高了嗓門兒,喝斥道:“趙政霖,你適可而止!”

放眼這天下,能當麵對他直呼其名,還呼來喝去的,除了柳明溪,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可他並不生氣,反而莫名覺得他的名諱從她口中喊出來,竟是如此悅耳動聽。

回想這些年,他們成婚後,他作為她的夫君三年整,那時他極不待見她,他們連見麵都少,纏綿的次數,更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後來他倒是很想要她,可惜造化弄人,他們已經不是夫妻。

這一根筋的女人死活不肯再讓他近身,想與她親熱一次簡直難如登天,他軟硬兼施,用盡陽謀陰謀,也不過成了數回而已。

在過去的一年裏,他隻在三天前趁她意識不清之際,自作主張了一回。那時他惟恐會傷到她,也不過是淺嚐輒止,得到了短暫的紓解。

之後的幾天裏,看在她身子尚未大好的份上,他一直努力地克製自己。說起來,他過的日子,比之太監也強不了多少,實在是壓抑得太久了。

適可而止是吧?

他唇角揚起一抹淡漠至極的笑,下一瞬,他的舌已趁虛而入,在她嬌嫩甜美的唇舌間攻城略地。

她的唇瓣正如他記憶中那般溫暖柔軟,在她唇齒間,他品嚐到了世間難有的甜蜜與芬芳,教他情不自禁地從心底溢出一聲歎息。

趙政霖早已習慣了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得極深,是以先前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原來自己竟然是如此眷戀她的唇,她的吻……以及她所有的一切。

尤其想念她醉酒後格外嬌憨的模樣,有一瞬間,趙政霖忽然後悔,先前竟沒讓她多喝幾杯!

不過,他又想起了她在酒肆與方家兄弟對飲時,那副巧笑嫣然的模樣,趙政霖頓時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在上湧。

他其實很清楚,柳明溪對方家兄弟百般討好,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她時時刻刻都想著要逃離他的身邊,為了這一目的,她從不放過任何機會,也總會抓住一切可能的助力!

可他怎能讓她如願?他為她做了那許多事,可不是為了與她“好散”。

在他看來,愛情這種東西,從來都隻有好聚,哪有好散?

總之,他不論如何都不會撒手!

每逢這種時候,他總會想起曾經那個無緣相見的孩子。

他相信,若是他們有了孩子,一切就會不同。

他的要求並不高,隻要能讓她為自己生個孩子,哪怕就一個,不論男女,他都會知足。也隻有那樣,他和她的人生才算得上圓滿。

他心中既已生起了那樣的念頭就再也法克製,如今看來,他也並不覺得有那個必要壓抑自己。何況她的身體看起來已是大好了,那他還有什麽可顧慮的?

他的吻愈發狂野,帶著濃烈的侵略氣息,混合著來於他的極為寡淡的茶香,同她驚惶失措,退無可退的丁香小舌緊緊勾纏,難分難舍。

他那熱情澎湃的火熱之物早已抵在她小腹,蓄勢待發。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柳明溪哪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雖說以他們的尷尬關係,她不想與他過多糾纏,不過,在她離開誠王府後他們似乎也沒少做這檔子事。

那人肌肉賁張的臂膀如同鐵鉗般緊緊箍在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禁錮在好似銅牆鐵壁般結實的寬闊胸膛。

或許是因為飲了酒,或是別的什麽她不知道的原因,她的身子開始變得軟綿綿的,反應和動作都開始同腦子脫節。

就在此時,那人將她的腰忽地往上一抬,輕輕鬆就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在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狠狠一記,貫穿徹底。

他的動作很是凶猛,還有些急切,然而因著是在水裏,她並未覺得太過不適,心底反而隱隱覺得有些類似於新奇的異樣感受。

怎麽會這樣?她的臉滾燙滾燙的,不必說,定是早已紅透。

男人的火熱像是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如此炙熱而危險,讓她無處可逃。

柳明溪感到陣陣熱意襲來,她從頭到腳都像是被火焰包圍,焚燒著她的身體,甚至鑽入她的毛孔裏,竄入她的血液裏,霸道至極地攻入她的心房,強橫盤踞其間。

更可怕的是,她的身體深處似也被勾出了一團無名火來,這團火既不知從哪裏來,又不知要到哪裏去。她隻能任著它在她身體裏流轉,肆虐,漸漸將她的理智吞噬。

柳明溪無力抗拒,隻得被動的承受著他一波波愈發狂野的攻勢。

“嘩嘩嘩嘩……”隨著他的動作,白玉池內的浴湯不時**起,溢出池外。

柳明溪十三歲嫁給趙政霖,她在男女之事上的所有開發和有限的體驗,無不來自於眼前這個霸道而強勢的男人。

可惜他們之間的那些過往,其實真算不得多愉快。盡管如此,他們仍然糾纏不清了足足七年之久。

她自嘲似的笑笑,看來坊間那些傳言也不假,她還真是個下賤的女人,竟然一直跟眼前這個有婦之夫保持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若是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他們三人中,她一直是受害者啊!

假如讓柳明溪自己來選擇的話,她寧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他。

然而現實卻是,她正受著他仿若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和仿佛無休止的索取。那隻與他親密相觸過的嬌嫩柔軟之處,因著這愈發凶猛而頻繁摩擦開始隱隱作疼。

“唔!”她再也抑製不住地顫著聲低呼一聲,可惜聽在那人耳中卻成了另外的意思。這聲嬌吟被他下意識地視為她對他的熱情回應,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柳明溪覺得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隻得咬牙切齒地發出含含糊糊的乞求聲。

“趙政霖,唔,痛,輕點,求你!”

到了這種時候,趙政霖哪還停得下來,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時而輕柔,裏時而狂野,更換著花樣擺弄折騰她。

他正放縱著自己恣意享用著來自於她帶給他的甜美與銷魂,聽著她可憐兮兮的乞憐聲,他也隻會覺得愈**動而已。

柳明溪無力地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裏,實在是吃痛時,就張口用貝齒咬住他淡茶色的乳珠來緩解疼痛。沒想到她的這一舉動,卻換來了他新一輪更為大力的頂入!

柳明溪的哀求、討饒、威脅均無果,她再嗚咽片刻,漸漸地連完整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隻會無意識地隨他衝撞而發出破碎不堪的各種悶哼嗯啊。

柳明溪的意識開始陷入混沌,漸漸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她的聲聲嬌吟也終於徹底淹沒在他的唇齒間。

趙政霖猶不肯罷休,腰部的動作愈發狂野,大開大合,不斷加速,直衝撞得她連哼都哼不出來,隻能被動再被動。

當他最後一次猛地衝向了她,終於毫無保留地把他的一切都給了她。

柳明溪鬆了口氣,她早已筋疲力盡,整個人如水一般地癱在他的身下。

火熱褪去過後,趙政霖才驚覺池中的浴湯竟已沁涼,他小心翼翼地將她從池水中抱起,為她擦拭身子和濕潤的發絲。

趙政霖做完這一切,才將她放在金絲楠木大**,掖好錦被。他俯低了身子,溫柔地吻了吻她微腫的唇瓣,動情道:“明溪,替我生個孩子吧!”

他在她耳邊說了這麽一句,隻是無人回應。

趙政霖在心底裏暗暗歎息一聲,他起身放下了床幔,旋及擁她入懷。他用的力氣頗大,仿佛恨不得直接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裏去。

感覺到懷中人嬌軟無力的身子真真切切地依偎在他懷裏,這讓他感到無與倫比的快慰與滿足。

他曲指輕彈,屋內那點閃爍不定的燭火霎時被熄滅。

一室漆黑。

柳明溪卻在黑暗中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孩子?

以他們如今的狀況,即便有了孩子又能如何?

她就能如他所願,安安心心當他見不得光的玩物嗎?

且不論她是否甘心情願去做他的玩物,他難道真不知道他身邊的人有多想讓她去死?

譬如說,像翼這樣打著護主的旗幟,借著各種名目,明裏暗裏要除去她的人,簡直多不勝數。他們都已經不惜代價,追殺到雲城。

事到如今,她和那些人已是誰也信不過誰,誰也不肯放過誰,說是不死不休都不為過。她才不信她生的孩子又能在那些人麵前落得個什麽好。

總之,她不敢也不想把孩子置於那樣的險境。

柳明溪在心底歎了口氣,到底是什麽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