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莫楠之間也不是你所謂的她是你的女人,你們之間隻是合作,對嗎?”

“你確實多次到過尚和小區,但不是去蹲點,而是去莫楠給你準備的房間,那間書房,是你的吧。”

喬宇川的話一出,馮震眼底泛起了紅意,後槽牙緊緊地咬著,“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看起來你是在為了維護莫楠,實際上,你更擔心那間書房的秘密暴露出來。”

“你說你做了就會認,說的挺像模像樣的,做的可就挺不像樣了。”

馮震此刻已經全然沒了之前的氣勢,剩下的是滿腔的憤怒,他怒不可遏的瞪著喬宇川,“你都知道些什麽!”

“事到如今,我知道什麽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間書房的秘密已經被發現了,莫楠也表示自己是受害人之一。”

“受害人,哈哈哈,受害人。”馮震癡笑著。

“她就是個瘋子,瘋子。”

“沒錯,那間書房的確有秘密,你們應該看到照片了,那些照片是莫楠拍的,說是要留個紀念,都tm是屁話,那就是留的後手。”

“那些照片上的人都是莫楠找好的人,我負責替她處理掉,她給我錢幫我善後,就是這樣。”

“那北河市這間屋子冰箱裏的屍體,是你幹的嗎?”薑承允眯著眼追問道。

“這個不是我,我才回來一天,頭發還是昨天去做的,不信你可以去打聽。”馮震無所謂的說道。

“你為什麽來這裏,是莫楠讓你來這裏的嗎?”

“是,她讓我到這個地方躲一陣,我一進屋一聞味道就知道那個女人耍我。”說到這裏,馮震懊惱的砸了一下桌子。

“你知道那間屋子是誰的嗎?”薑承允眯了眯眼問道。

“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來北河,莫楠告訴我讓我到這暫住,之後她會來找我,我就來了。”

“不知道是誰的房子,那你在房子裏發現了異常,猜到了是她在耍你,你又為什麽還要回來。”薑承允沉聲問道。

“我回來隻是拿點東西,我在那附近又租了個房子,本打算等那個女人上門,卻沒想到等到了你們。”馮震恥笑一聲說道。

薑承允沉默的看著馮震,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你在臉上畫過淚痣嗎?”

對麵的馮震愣了一下,“什麽淚痣?”

看到他這個反應,薑承允和喬宇川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喬宇川眉頭挑了挑,“你不會畫淚痣?”

“老子就這麽張臉,畫什麽淚痣。”

薑承允和喬宇川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兩人來到了休息室,薑承允倒了杯溫水遞給了喬宇川。

“我讓蘇北去買了點吃的,一會兒多少吃點,不然你該胃疼了。”

手裏捧著紙杯,喬宇川偏頭看了眼薑承允,“你覺得馮震說了多少真話,多少假話?”

“一半一半。”

“從你拋出殺死錢明超的人是莫楠開始,他的話就變的真真假假,你給了他一種警方懷疑的可能,他就給了你一個很真實的故事。”薑承允淡淡的說著。

“那你覺得莫楠會是凶手嗎?”喬宇川喝了一口溫熱的水,潤了潤嗓子問道。

“不好說,缺少證據,現有的情況,馮震是最大的嫌疑人。”薑承允撇了撇嘴解釋道。

“話說,他真的是馮震嗎?”薑承允問道。

“這恐怕需要鄭隊確認了,至少現在他自己是這麽承認的。”喬宇川說道。

很快蘇北就把晚飯打包帶了回來,薑承允安排蘇北和何朗取得聯係,派出人手24小時盯防莫楠,觀察她的行蹤軌跡,摸排與她接觸的人員。

同時,他也安排了彭然對馮震和莫楠的背景展開調查,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在一番忙碌之中,也總有難得的悠閑時光,鄭楚淵這幾天已經可以下床簡單活動一下,看著下午讓馮東買來的東西,鄭楚淵提著就走了出去。

如果他記得沒錯,今天應該是方映池的晚班,他走到了方映池的辦公室外敲了敲門,推開門,方映池正好抬頭,兩人對視了一眼。

方映池對於鄭楚淵的到來感到意外,可當他看到對方手裏提著的袋子之後,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鄭楚淵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方醫生,我想來想去還是要過來跟你道個歉。”

方映池見鄭楚淵這樣,也覺得自己當時有點小題大做了,“鄭隊,我隻是希望你能多注意一下身體。”

“我明白,我的命是你救的,無論如何我都該好好謝謝你。”鄭楚淵一臉誠懇的說道。

方映池平常收到的感謝也不算少,可像鄭楚淵這樣大半夜一本正經提著東西來道謝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方映池突然很想知道鄭楚淵大晚上送什麽過來,他隨手打開袋子一看,裏麵的東西讓他眼角抽了抽。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買了點芒果、火龍果,裏麵還有幾瓶旺仔牛奶。”

方映池輕眨了眨眼,抬頭看了看鄭楚淵,見對方一臉的真誠,腦子裏那句,他是不是在整我,繞道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尷尬的笑了笑,方映池迅速把東西收起來塞進了一旁的櫃子裏鎖上,鄭楚淵看著方映池的這一係列舉動有些不解。

方映池正巧瞥見了他疑惑地表情抬手在後頸摸了摸,“現在是上班時間。”

鄭楚淵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聽到鄭楚淵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方映池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人看著挺正直,沒想到相處起來意外的有些可愛。

“方醫生,經常值夜班嗎?”

方映池點點頭,“我還沒有成家立業,一個人自由一些,多值點夜班也沒什麽壞處。”

“所以,方醫生救我的那天晚上,也是你的夜班?”鄭楚淵有些好奇的問道。

方映池搖了搖頭,“那天不是我的夜班,隻是恰巧那天值夜班的同事恰好家裏有事走不開,我又沒什麽事,所以就過來幫忙值個夜班。”

“那這麽說,我們還真的是天降的緣分。”鄭楚淵笑著說道。

方映池卻是眉頭一挑,顯然不能理解鄭楚淵的這個想法,“鄭隊,你這個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鄭楚淵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他眉頭皺了皺,跟方映池要了一根筆盒一張紙,就擺了擺手,“方醫生,你早點休息。”

出了方醫生的辦公室,鄭楚淵壓低了聲音往病房走去,“喂。”

“喲,這麽晚還沒睡?”薑承允站在支隊的大門旁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在車上翻找東西的喬宇川。

“廢話少說,你這麽晚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進展了?”鄭楚淵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隨著薑承允的複述,鄭楚淵一點點的記著,寫完他盯著紙上的信息看了又看,“我一會兒讓馮東把案卷找出來傳過去。”

“另外,我很確定我看到的人臉上有淚痣,這點絕不可能錯。”鄭楚淵很確定的說道。

聽到這個答案,薑承允把手裏的煙頭掐滅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從喬宇川手裏接過了外套和水,“行,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

“還有,我仔細回想過當年的案件,馮震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甚至他背後應該還有幫手,他當年能夠逃脫,也是因為有人幫助。”

“所以?”

“所以,我不認為這個滿頭黃毛的人會是馮震,雖然長得又幾分像,但本質卻不一樣。”

說著,鄭楚淵眯了眯眼,“說真的薑承允,那天夜裏我被襲擊後,是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因為我能感覺到那個人強烈的殺意。”

“而這個黃毛,還沒到那種程度。”

對於鄭楚淵的話,薑承允表示認可,他也不太相信,真正的馮震會是現在自己看到的樣子。

掛了電話,薑承允看了眼背靠著牆抬著頭看著天的喬宇川,他幾步走過去,“在看什麽。”

“再看這個黑夜,再看會不會有流星。”喬宇川淡淡的開口。

“會有嗎?”

喬宇川聽到薑承允的詢問,微微低頭與他對視,半晌勾了勾唇,“有,我在你的眼裏看到了掉落下來的星星。”

薑承允輕笑一聲,“你啊。”

北河市刑偵支隊

因為薑承允一行人的到來,整個支隊也開始了不尋常的忙碌,衛東和看著牆上的鍾,不由得感歎,自己今晚是不用回家了。

就在他準備給大家加油鼓勁的時候,劉浩突然從外麵跑了進來,“老大,馮震出事了。”

衛東和心底一跳,寒毛緊跟著立了起來,他抓起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當他來到審訊室外的時候,就看到馮震已經躺倒在地口吐白沫渾身顫抖。

薑承允一把拽開了還在愣神的衛東和,大聲喊著人過來幫忙,很快馮震就被送往了醫院。

坐在搶救室外,薑承允神情凝重,他撥通了吳局的電話,簡單的將馮震的情況做了匯報,隨即,他走向了等在一旁的衛東和。

“從現在開始整個刑偵支隊所有昨晚在崗人員全部歸位一個也不許少,市局已經成立調查組,明天一早就過來,每個人都要進行審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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