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梟寵呆萌妻

等狄笙打掃完衛生上來的時候,閻狼已經側著身子睡著了,寬大的掌心輕輕包裹著女兒粉嫩嫩的小手。

她輕步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伸手試了試狼爺額頭的溫度,手背傳來的溫度讓她蹙起了眉。

不知道狼爺剛才讓她給他注射的是什麽藥劑,一支下去,他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也有了力氣,但,這溫度依然很高,看樣子,閻狼病的不輕!

擱往常,別說碰了他一下,就是自己呼吸節奏亂了一個節拍他都能醒過來,這麽淺眠的一個人,竟然能睡這麽沉,可見他有多不舒服!

狄笙緩緩蹲下身子看著狼爺背後那道猙獰的傷口,爪印很深,傷口明顯已經感染了,她心疼的輕撫著傷口邊緣,狼爺背上新傷舊傷層層疊疊,這個傻男人卻從來不在乎,“木頭疙瘩!”

縱是再心疼他,狄笙還是把人叫了起來,“來,把退燒藥吃了!”狄笙不知道這藥能不能對抗狼爺的病症,他是因為感染引起的發燒,這普通的消炎退燒藥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

狼爺蹙了蹙眉,他生病從來不吃藥,都是睡覺,這點狄笙倒是以前聽遊敏之說過,她跟哄孩子似得哄他,“乖,喝點兒水就咽下去了,吃了再睡兒,想吃什麽我說,待會兒我給你去做!”

“我吃水餃!”他就想吃狄笙包的水餃。

“行,那你乖乖把藥吃了!”說著,她把手裏的瓶蓋兒往狼爺身前送了送,瓶蓋兒裏有兩粒消炎藥,一粒退燒藥。

“……我吃水餃就能好!”狼爺眸底帶著一絲祈求看著狄笙。

“……”

這模樣,狄笙哪舍得發火,可也不能由著他,她捏起一顆藥輕輕碰了碰狼爺的唇瓣,“張嘴!”

狼爺還想推脫,眸光卻落在狄笙眼下的那片青黑上,他下意識的伸手撫了撫狄笙的眼眶,她黑白分明的眼球裏也浮上了血絲。

“怎麽了?”狄笙有些琢磨不透狼爺的舉動。

“我吃!”說著張開了嘴。

賞了一個香吻,狄笙趕忙把藥放進狼爺嘴裏,她轉身拿水的空,就聽到一陣咀嚼的聲音傳來,她猛地轉身看向狼爺,隻見他正蹙著眉下咽被他嚼碎的藥片兒,狄笙隻覺頭皮一陣發麻,“……你怎麽給嚼了?”這藥片兒可不是一般的苦啊!

“不嚼怎麽吃?”狼爺不解的看著狄笙。

“……”這‘孩子’傻的真讓人心疼。

狄笙趕忙把水遞給狼爺,轉身從外間的糖果盒裏拿出了一顆她的最愛大白兔。

“趕緊吃塊兒糖改改味兒!”狄笙趕忙把剝開的躺塞進狼爺的嘴裏,轉身又給狼爺倒了杯水。

等她拿著水杯回來,那糖早讓人給吐了出來。狄笙無語,這人可真是不愛吃甜。

教狼爺吃了最後兩顆藥,她吩咐他睡會兒,狼爺剛躺下,床上的侃侃小朋友皺著小臉兒睜開了眼睛,察覺到有人在旁邊,她蹭地扭過頭,一對上狼爺的臉,不耐煩的小臉上瞬間咧開了笑,蜷著的小腿蹬來蹬去,狄笙一看這動作,她蹭地脫掉鞋子上了床,動作迅敏的從床上抱起狼妞,隻覺手上一熱,又晚了!

狼爺一看狄笙的動作,就知道他可愛的女兒畫地圖了。他剛要起身,狄笙開口製止了他,“你躺著休息!”

她抱著小丫頭進了浴室,小東西啊啊的支著小手指著閻狼的方向,那意思是她要找爸爸。

洗了屁屁,狄笙抱著小東西走了出來,一看到狼爺,小東西掙著身子要狼爺抱。

不管狄笙怎麽瞪眼,狼爺還是把閨女接了過去。

玩兒了小半個小時,由不得父女倆不樂意,狄笙抱著孩子下了樓,讓狼爺好好睡一覺,好在樓下風哥兒,江恨已經放學了,小丫頭也就忘了粑粑先生,投進了哥哥姐姐的陣營裏。

有早教老師跟著,狄笙去了廚房,韻姑擔心她累著,這剛回來就折騰著包水餃,想吃吩咐一聲就是了。

“我哪兒這麽脆弱,包個水餃還能累著?”狄笙動作麻利的調餡兒,和麵。

韻姑一看,帶上圍裙跟她一起包了起來。

晚飯水餃,許二比往常多吃了些,“還是笙妞的手藝,這讓我瞬間想到了上大學在宿舍吃水餃的被斷電的事兒了!”

飯後,許二跟韻姑還有家教帶著孩子們去了院子,夏天的夜晚來的總是晚了些,六點半,天還沒黑,許二跟孩子王似得帶著風哥兒,江恨,閻古語玩兒老鷹捉小雞的遊戲,被韻姑抱在懷裏的狼妞一陣一陣的咯咯笑。

某個窗口,一道目光盯在笑得口水都流下來的狼妞身上,那眸光隨著小丫頭的笑越發陰冷……

狄笙借著眾人出去的空,把專門給狼爺包好的水餃煮好端著上樓。

臥室裏沒開燈,落地窗透進來的晚霞柔和了一時清冷,狄笙輕輕踩開了落地燈,伸手拿起桌上的窗簾遙控器,那抹殘陽羞澀的躲在了窗簾之後。

一回眸,床上的某狼正睡眼惺忪的看著自己,狄笙美目淺笑,“好些了嗎?”說著伸手去摸狼爺的腦門。

狼爺伸手抓住了狄笙的小手移到嘴角,輕啄淺吻,聲音低啞中透著性感,“水餃的味道!”

狄笙輕笑,俯身把頭貼在狼爺額間,溫度還是一樣,她笑容一斂秀眉緊蹙,“沒退燒?是不是還是難受?”

狼爺搖頭,“吃了水餃就好了!”

“你就騙我!”狄笙把水餃放在床頭櫃上,轉身給狼爺倒了杯溫水。

一碗蛋花湯,一盤水餃,狼爺意猶未盡的看著狄笙,“還有嗎?”

水餃是死麵的,一盤就已經不少了,狼爺三天沒吃東西,再吃胃可就受不了了,“想吃的話,明天再給你煮!”

說話間狄笙把體溫計放進了狼爺腋下,收拾好碗盤,從醫藥箱裏把狼妞的退燒貼找了出來,不管狼爺樂不樂意,她撕開就給貼在了頭上。

拿出溫度計,39。1度,狄笙眉心緊蹙,輕撫著狼爺滾燙的臉頰,其實狼爺說她瘦了,真瘦了的人是他,“要不,待會我開車帶著你去郊外的村子裏讓醫生給掛幾瓶點滴?正好讓人看看傷口?”傷口她處理的畢竟不如專業人士,至於需不需要大狂犬疫苗之類的,她倒是不擔心,狼爺既然讓她給他注射針劑,那說明,這藥就是專門針對動物咬傷的,再說,狼爺飼養的那些東西,又都是處理過的,發燒,隻是後期他沒注意護理傷口導致傷口發炎引起的,狄笙最擔心的就是消炎藥對狼爺的病情起不到多少作用。

“不用,睡覺前,你再給我注射一針,明天就能退燒!”狼爺伸手把人拉到床邊坐下,“笙兒,對不……”

狄笙伸手堵住了閻狼的嘴巴,“是我錯了!是我脾氣不好,我唔……”

男人火熱的吻堵住了小女人的自責。

如狼爺所說,翌日一早,他的體溫就降了下去,狄笙一夜揪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小十天的功夫,狼爺掉下去的肉又養了回來。

狄笙的心情也似乎過了低迷期,白天,她隔三差五的抱著狼妞去別墅看閻博公,陪著閻博公說些狼妞的生活瑣事。

或許是血緣關係,小東西對躺在床上的爺爺格外的感興趣,尤其是閻博公手上的那枚玉扳指,啊啊的拉著狄笙的手讓她去拿,這小脾氣上來,不給就哭。

不管狄笙拿什麽東西吸引她都沒用,就要那枚玉扳指。

海叔以前是聽說小小姐脾氣大,這次他可是親眼看著的,見狄笙為難,他上前勸道,“太太,您先給小小姐拿著,等她不玩兒了,你抽空讓人送來便是!”

雖說這個扳指不是一般的物什,可閻博公如果醒著,小孫女要玩兒,他還是會拿下來的。

狄笙有些訕訕然,小東西一看到海叔把扳指交到麻麻手裏,人眼淚咯噔停了,咧著小嘴對著海叔就笑,惹得一向不苟言笑的海叔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他這一笑可不得了了,小家夥頓時跟人對上了眼,啊啊的一點兒都不怕生的讓海叔抱。

狄笙心裏一陣膽寒。

說實話,狄笙真真佩服她家閨女,這丫就是個愣頭丫頭。

海叔長的真心不善,見慣了板著臉的她,狄笙覺得他笑起來的時候還不如不笑,那模樣森森地讓她心裏發寒,真不知道她閨女的這審美觀怎麽就這麽扭曲!

海叔呢,生生被小東西把心騙了去,天天眼巴眼望的等狼妞來,得空就在閻博公窗前念叨,小小姐怎麽怎麽聰明,怎麽怎麽可愛。

閻博公差點兒沒從床上蹦起來,是,是可愛,是聰明,不聰明能次次從他這兒要東西?

真不知道這小東西隨了誰,整一個小財迷。

每次都啊啊的讓海叔抱著她這裏看哪裏往,看到合心意的,就啊啊的讓人拿,唐朝時期的瓷器,宋朝時期的玉器,就連閻狼當時給閻博公在泰國拍來的麒麟鎮紙都入了她的小眼兒,三天一趟,五天一回的,再來上幾次,這屋裏都讓她給搗騰空了。

關鍵是拿走了從來不讓拿回來的,誰也不能動她的寶貝兒,就連狄笙都不行,統統放進了她的臥室。

這還不會走,等會說,會跑,你信不信,這別墅裏連層石灰都給他留不下。

樓下,傳來保鏢的聲音,“海叔,小小姐來了!”

這話音一落,海叔就看到心電監護儀上紅紅綠綠的線條越發蜿蜒曲折,他偷偷擦汗,老爺子氣的可不輕啊!

沒等海叔走到樓下,狼妞啊啊的喊著,大眼睛溜溜的到處看,小胳膊朝海叔的方向支著,那熱情勁兒保鏢看了都眼疼!

狄笙幹笑了兩聲,現在全閻宅上下誰不知道閻家小小姐是個小財迷?

海叔接了過去,小東西掙著小身子要上樓,看過爺爺就讓海叔抱著她去書房。

臨走的時候果然沒空了手,老爺子最愛的一副和田玉圍棋就這麽被她順走了。

據說,那棋可是閻博公跟壹號院的冷老頭打破頭才搶來的,361顆棋子顆顆晶瑩剔透,181顆黑色棋子選材於極其罕見的墨玉,而白子則是和田玉中的極品,‘羊脂白玉’,如此材料製成的圍棋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真真是有市無價!

就連與之相配的期盼也是古董級別的老師傅用了小半年的時間製作出來的。

棋盤用紅木鑲嵌銀絲製成,棋盤上橫豎相交的線是老師傅親手用刀子劃出來的,要求一刀成形,每條線都必須一樣,然後嵌上5毫米的銀絲。

這麽珍貴的東西,閻博公一般不拿出來用,今天卻成了他孫女的囊中物,海叔思量了一番,他決定這件事兒今天還是別跟老爺子念叨了,他怕老爺子一氣之下過去了。

剛回到狼閣,古影匆匆走了進來。

“嫂子,安淳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