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雅靈在馬車上跟齊瀚漠談論了一番軍隊改製的事情,發覺齊瀚漠雖然不曾熟讀兵書,打仗卻很有見解。

怎麽講,讓尚雅靈有一種他是天生就會打仗的人!

是個天才型人物!

尚雅靈暗暗較勁對比之下,勉強用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先進知識跟齊瀚漠持平。

一個是天生的將才,一個是後天的未來式天才,這樣的組合也不賴嘛。

臨近下車的時候,齊瀚漠告訴她近日要出城一趟,會留下張國立隨時聽候她的差遣。

“本王不在,你就安心呆在鎮國公府修養身子,調理身子的藥本王會想法子送到你手上。”齊瀚漠心下微動,總有些不忍離開眼前這名女子。

尚雅靈被齊瀚漠的視線看的心裏動蕩的厲害,可表麵上卻努力裝鎮定,“王爺要去哪裏?”

“莫問,你隻需好好保護自己,等本王回來。”齊瀚漠伸手動作有些生硬的碰觸著尚雅靈的臉頰,輕輕磨蹭,久久不願放手。

“王爺。”尚雅靈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為什麽這個時候她不反抗,她心裏明明是想要反抗的啊!

齊瀚漠看尚雅靈沒避開自己,一如毒蛇般冷肅的眸光旋出了幾抹柔光,冰山融化,讓人心為之一顫。

雖然不想承認,但尚雅靈此刻確實沒有抵擋住男色誘惑,泛起了花癡!

大概是齊瀚漠身上煞氣過重,從初見到現在她記憶深刻的都是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忽略了他本就俊美的容貌。

這會兒他周身的戾氣退去,才讓尚雅靈仿佛撥開籠在她眼前的一層白霧,看清了他男神級別的外表……

尚雅靈的小心髒已經迫不及待的怦怦狂跳了起來,她暗道糟糕,這才真的又踩坑的危險了!

若是之前,尚雅靈隻覺得齊瀚漠是個不能靠近的危險人物,她隻是希望能夠借助他的勢力幫自己完成原主的複仇,這樣單純的相互利用的關係好處理。

可現在,尚雅靈對齊瀚漠有了一點點的春心萌動,而且她的身體很誠實,每當她跟齊瀚漠在一起的時候會有一種很想靠上去的感覺,身體發燙,就跟要發*春了一樣……

尚雅靈陷入抓狂狀態中,氣悶不已的直翻白眼,這下要跟這貨怎麽處啊?

幸好,他會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否則她肯定要瘋了!

一聲貨郎叫賣聲傳來……

尚雅靈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有些臉紅的移開視線不敢看齊瀚漠,語速飛快道,“那個……王爺,我回去了。”

說著,跟一隻被受了驚的貓似得,不等齊瀚漠開口說什麽,就往馬車外竄……

嘭!

一頭撞上了馬車門壁,聲音極大,驚著了外邊的馬,車身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尚雅靈本就沒站穩,往馬車內倒了下去!

然後,她就這樣被齊瀚漠接了個滿懷……

尚雅靈仰躺在他的懷裏,跟他低頭看來的視線一言不合就撞上了!

時間仿佛靜止。

尚雅靈似乎聽見了耳邊傳來一陣飄著花香的樂曲

,悠揚的在他們周圍繞著,有粉色的花瓣飄灑,浪漫至極,美麗至極……

然而,不等她享受一下這美妙如畫的氛圍,齊瀚漠就皺起眉頭冷漠的看她,“看來本王還需快些娶你入門,你實在不懂珍惜自己。”

“……”尚雅靈一臉迷茫,有誰能告訴她,剛才發生什麽了嗎?

齊瀚漠見她略帶傻氣的樣子,輕輕的抿了抿嘴,抬手往她額上撞出青紫隆起的小山包伸了過去……

“公子,公子,啞巴在等我們,好像府裏發生什麽急事了!”米兒焦急的聲音闖了進來。

截斷了齊瀚漠的動作,也打散了兩人之前曖昧的氛圍……

齊瀚漠心下有些小失落……

尚雅靈卻顧不得心中所想,忙不迭的從他懷中坐起身,借力之時沒注意抓了他受傷的小臂!

倒抽了一口涼氣,齊瀚漠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

“王爺,你你你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尚雅靈手足無措的看了看齊瀚漠,又看了看他受傷的小臂,“王爺,你真的沒事吧?你說句話啊……”

齊瀚漠微閉了閉眼,搖頭,“本王沒事,你回府吧,萬事小心。”

“恩,我會的。”尚雅靈又看了齊瀚漠一眼,“ 王爺,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你無需擔心。”齊瀚漠一派淡然。

外邊米兒一直在催著,尚雅靈也隻好擔憂的看齊瀚漠,叮囑道,“那王爺,我等你歸京,一切小心。”

“知道了。”齊瀚漠淡淡點了下頭,便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尚雅靈,端坐在馬車內像一幅靜止而又精致的畫,麵容遮掩了一半在陰影之中,讓人莫名安定。

尚雅靈穩了穩情緒,深吸了一口氣,下了馬車。

  一句話都來得及問,便匆忙帶著啞巴和米兒回到了薔薇院。

換下男裝,穿上女裝,尚雅靈方才有時間問啞巴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如此焦急!

等啞巴要說的時候,這才發現他的左手綁了繃帶,做起動作的時候有些困難,尚雅靈接受起來也有點模棱兩可。

遂緊忙讓米兒拿了筆和紙過來,讓啞巴用寫的來回答她的問題。

尚雅靈關心道,“你的左手怎麽受傷了?傷得重不重,找大夫看過了沒?”

啞巴拿筆的動作微不可聞的停了一下,衝她笑了笑,落筆——路滑,摔得,大夫說沒傷到筋骨,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那就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自己注意點,幹重活的時候找人幫個忙,別自己硬撐……”尚雅靈想了想,“不是,要不然我再幫你請大夫看看吧,就你每個月那麽點錢,也請不到什麽好大夫,就這麽決定了。”

——不用……

啞巴拒絕的話還沒寫完,尚雅靈便已然跳到了下一個話題,“府裏發生事情了,讓你這麽著急啊?”

啞巴——大小姐得知上官菲也要參加彩燈節,心急練習卻發覺四肢僵硬,大夫前來診斷,說是落水烙下的病根,根治的話怕是需要很長時間,大夫人現在帶著大小姐去了老夫人那……

聽完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尚雅靈才明白啞巴為什麽這麽著急了。

落水事情,尚芙琴跟曹碧秋定然要怪在她的頭上,隻怕現在正跪在老夫人的麵前要責難於她呢!

就如同尚雅靈猜想的這般,曹碧秋母女兩在凝香院對著老夫人淒淒慘慘的哭訴……

“老夫人,琴兒與靈兒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小小年紀怎能如此狠心,將長姐推入荷花池中,二月的天,那水得多冷啊,若不是琴兒福大命大,隻怕這次是要活不過來了,老夫人,您可要替琴兒做主啊。”曹碧秋聲淚俱下,仿佛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推人是不是她的女兒,隻有受害的是她可憐的女兒。

尚芙琴拿著帕子的時不時的顫著,擦著眼角的淚,“祖母,琴兒自幼便知,與姐妹相處要和睦,但妹妹不知為何會對我如此痛恨,我好心去看望她,她卻將我領到荷花池旁推我下河,還不許身旁的下人前去救我,要不是身旁丫頭彩蝶及時通知了娘,我隻怕也無法到祖母跟前盡孝了。”

“是啊,老夫人,您可得替我們母女做主啊。”曹碧秋作勢給老夫人磕頭,態度很是強硬,大有不處理尚雅靈便誓不甘休的味道。

在鎮國公府管家多年,老夫人從未遇到過威脅,而這時卻被一個遞減的商人女兒給威脅了,實在可氣!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往桌上一扔,發出噠的一聲脆響!

曹碧秋母女兩當即禁聲,不敢言語了。

“事情真相如何氣,豈能聽你們的一麵之詞。”老夫人看了一眼林嬤嬤,“嬤嬤,去把靈兒叫過來,聽她怎麽說。”

“老夫人,她就是一傻子,自己做的事情也未必記得,何必麻煩,不如就罰他在祠堂關上三日,不給水糧!”曹碧秋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便匆忙圓話道,“我也是一番好意,林嬤嬤不是說靈兒近期的有所好轉嗎?我聽聞人說,有些類似靈兒的病患在受了驚嚇之後便恢複了正常,所以我才這麽說的。”

老夫人哼笑了一聲,沒有理會曹碧秋的話。

隔了一會兒,林嬤嬤領著尚雅靈進了凝香院。

到了主屋……

老夫人看尚雅靈額頭上腫大的一個包,“靈兒額頭上的傷是怎麽弄得。”

“回老夫人,是剛才與朋友玩耍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撞到了門上。”林嬤嬤看尚雅靈額頭高高鼓起的包,不太厚道的笑了。

“靈兒過來,讓祖母看看。“老夫人滿是慈愛的向趙琳招手。

又是召喚小狗的手勢,難道這老太婆就沒有其他值得乞丐的手勢了嗎?

尚雅靈磨磨蹭蹭得到了老夫人的身旁,又往後低著頭擔心,“祖母,好多人都說我是笨蛋,那我現在撞了一下頭,會不會變得更笨?大家都不喜歡我了啊?”

“靈兒長得這麽好看,怎麽會不喜歡你呢?”老夫人一下下的輕拍著尚雅靈,說了這句話後有一段很長的沉默,似是在衡量著什麽。

隔了好一陣後,老夫人方才緩緩開口,神色十分嚴肅的逼問,“靈兒,你可知你將琴兒推入荷花池的後果有多嚴重?害她現在四肢僵硬練習都無法做,你可知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