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去!

生來就是她的人?她和她隔了一個苦海,她們有毛毛關係?!

“族王,我不懂你的話是什麽意思?”慕輕歌臉色微沉,清透的眼眸中已經染上了薄怒。

族王緩緩搖頭,他對慕輕歌道:“此事說來話長,公子不若先留下來暫住幾日,待休息好後,再一一詳談。”

“不必了!”慕輕歌直接拒絕。

她抬眸看向族王,族王和王後,還有大祭司,樰琊都擋住了離去的通道。慕輕歌索性轉身,直接走到椅子前,隨意挑選了一張,大咧咧的坐下。

“有什麽話就快說,若是無話可說,就讓我離開。還有,我不會帶上她!”慕輕歌說完,直接看向了樰琊。

樰琊平靜得如同雕像般,沒有因為自己父親的話,又或是慕輕歌的排斥而有任何動容。

仿佛,她就是一尊玩偶,等待著她的命運。

慕輕歌的排斥,讓族王和大祭司都有些無奈。

但最終,他們隻能妥協。

大祭司走向前,對慕輕歌恭恭敬敬的道:“公子……或許,我們應該稱呼你為少主,更為合適。”

大祭司的話,讓慕輕歌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然,她表麵上卻不露痕跡,依然冷峭平靜,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大祭司直起身子,遠眺門外的天際,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蒼老的聲音緩緩講述了一個故事,那種蒼老,仿佛是從亙古走來的古老傳說——

“慕,是一個榮耀之姓。在很久很久以前,它很強大,撐起了很大的天空。無數家族依附在慕字之下,不僅僅是為了庇佑,更多是因為信仰和崇拜。然,再強大的慕,也出現了危機。這個危機,讓很多如慕一樣強大的姓氏徹底落沒,甚至消失!為了保存星火,慕當時的主人,當機立斷,離開了故土。他們離開時,帶走了最忠心的奴,並施展了大推演力,推演了數千年的發展,最終把奴們分至兩地,靜默等候,等候著少主歸來,帶領奴重回故土。”大祭司說完了故事。

嗯,就是故事。

慕輕歌聽完之後,覺得這個是是而非的故事,和她所知的一些無法追尋真偽的傳說一樣。

可是,大祭司的話,卻讓族王和王後聽得老淚縱橫。樰琊,也是一臉的失神。不知道是沉浸在大祭司的故事裏,還是在想些別的什麽。

慕輕歌幾不可查的點頭,說了一句:“嗯,故事不錯。說完了?”

慕輕歌的反應,讓大祭司三人都是一愣。

但麵對她的詢問,大祭司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之後,慕輕歌拍著大腿站了起來,“故事聽完了,我也該走了。”

“少主!難道你不相信?”大祭司擋在了慕輕歌麵前,伸開手臂阻止她離開。他的神情焦急,仿佛有一種如果慕輕歌不信,他就以死明誌的激動。

慕輕歌抿唇沉默,看向大祭司。

她的眼神清透平靜,讓大祭司從急躁中漸漸平複下來。

“一個是是而非的故事,你想讓我相信什麽?”慕輕歌淡淡的道。

大祭司張了張嘴,垂眸歎氣,無言以對。

族王這時站了起來,對慕輕歌道:“少主,並非我們不願將一切托盤而出,而是時機未到。有些事,少主還不能知曉。”

慕輕歌微微仰頭,心中歎息,‘又是這一句麽?似乎,無論她多麽努力,變得又多強。這個世上總是有些人在不斷的告誡她,時候未到,不讓她知道是為了她好。’

見慕輕歌沉默,族王趁機道:“少主,我們留在苦海的遺族,就是為了等你。還有一支遺族,如今在遊魂沙漠之中,他們也在等候著慕的傳人。”

遊魂沙漠還有一支?

慕輕歌漸漸將視線收回,看向族王。

在這一刻,她似乎相信了他們的說法。她問道:“為什麽等我?你們還真的等著我帶領你們重回什麽故土?”

族王道:“這一切,都是注定的。慕的本族,遷徙進入了臨川。卻把我們奴留下,分別放在苦海與遊魂沙漠,這兩處唯二可以從臨川前往中古界的地方,就是為了考驗與等候。幾千年來,我們一直在默默的等,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重回故土之事不急,少主隻需要在離開之時帶上樰琊,繼續你的修行,待你突破之日,就是我們重回故土之時。”

“為什麽要帶上她?”慕輕歌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

王後這時開口了,“少主,我們本就是你的奴。按照曆來的傳統,樰琊生下來,就注定成為服侍少主的侍。不僅是她,在遊魂沙漠也會有一個屬於少主的侍,少主有機會也要去一趟遊魂沙漠,將他找到。”

“為什麽?”慕輕歌氣笑了。

她還從未見過有這種硬塞女兒給別人為奴為婢的!樰琊不是遺族的公主麽?

“不為什麽,這是他們的使命。”王後搖頭道。

慕輕歌道:“樰琊是你們的女兒吧,她好好的遺族公主不當,來給我當侍,你們問過她的意見麽?”

這番話,讓樰琊抬起頭,看了慕輕歌一眼。

王後卻固執的道:“能成為少主的侍,才是她最大的福分,比起現在的身份隻會更加榮耀!”

‘一群神經病!’

慕輕歌在心中吐槽。

她眯起雙眸,對他們道:“也就是說,我現在想要離開,除非帶上樰琊是吧?”

族王三人沉默下來,他們沒有正麵回答慕輕歌的問題,卻用態度表明了,答案是肯定的!

慕輕歌冷笑起來,她走到樰琊身前,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向自己。兩人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打破了樰琊的平靜。她那雙明亮透徹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慕輕歌卻輕笑起來,語氣帶著輕浮,“多美的人,要留在我身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什麽嗎?”她眼神中帶著侵略性的掃過樰琊身子,讓後者輕顫,仿佛衣服被扒光了般,裸的站在慕輕歌麵前。

這種感覺,讓樰琊氣息一變,下意識的排斥。

慕輕歌卻得意的一笑,她鬆開樰琊的下巴,轉身對族王幾人道:“我若帶走了她,她的生死與你們再無關係。我想如何待她,都是我的事。我可以欺辱她,甚至淩辱,甚至殘殺。”

族王和王後都垂下了眸光,抿唇不語。

大祭司卻抬起頭來,突然問道:“少主得到神策殘卷了麽?”

神策兩個字突然的出現,讓慕輕歌雙眸倏地一縮。

慕輕歌的氣息驟然冷冽,看向大祭司眼神中隱隱浮動著殺意。

然,大祭司卻在她的眼神下,咧唇笑了起來。他眼中透著睿智的光芒,胸有成竹的道:“看來,少主已經得到了神策殘卷。我能知道神策之事,難道少主還不相信我們的話麽?”

“……”慕輕歌看向他,看不出任何情緒。

大祭司指向樰琊對慕輕歌道:“神策分為三卷,上卷殘卷一直被慕族保存,中卷線索,在離開故土時,也被慕所知。如今,線索就在樰琊身上,難道這樣也不值少主帶上她嗎?”

大祭司的話,讓慕輕歌眼眸中光澤閃動,五官冷峭如冰。

……

是夜,龍牙衛們,都下了船,被帶到了都樂島中。

他們沒有見到慕輕歌,隻是慕輕歌帶話,讓他們暫時在都樂島休整。並告知墨陽,抓緊時間修煉,不可有任何懈怠。

銀塵和白矖,還有元元都被她留在了龍牙衛身邊。

而慕輕歌本人,則坐在都樂島的宮殿之中,那張象征主宰的獨椅上,接受一群人的跪拜!

慕輕歌眸光掃過地下跪了一地的人,除了白日所見的族王,王後還有大祭司之外,還另外有三個男人。

他們從外表看,與族王年紀差不多。

但是,慕輕歌現在已經學聰明了,在這個玄幻的時間,千萬不要被外表迷惑。往往一張年輕的麵孔下麵,藏著的是一顆活了不知多久的心。

司陌,就是最好的證明!

至今,慕輕歌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到底多少歲了!

他們分別是遺族在這片海域負責東西北三方。至此,慕輕歌才知道,這遺族的四方將領,是以四方神位來命名!

所謂的四方神位,分別是龍、虎、凰、麒。

王後所負責的南方,就是凰,所以她的坐騎是鸞鳥,屬於凰的近親。

六人跪在地上,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著激動,還有就是那種在慕輕歌理解為幾千年等候,終於有了結果的欣喜。

她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就這麽認定了她,根本就沒有懷疑過。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的一滴血麽?’慕輕歌在心中才想到。

“少主,這段時間,就請在島上休息。我聽雉說,少主殺了鴝鵒,定然也是消耗了不少靈氣,少主不必著急離開。”族王對慕輕歌殷切的道。

“好。”這一次,慕輕歌沒有再拒絕。

她要離開,最起碼也要先把神策的事搞清楚再說。

“少主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房間,還有洗漱的熱水。”大祭司道。

“我的侍女呢?”慕輕歌突然問道。

幼荷與花月的服侍,她已經習慣了。若是讓遺族的人來服侍她洗漱,她反而不自在。

大祭司微微一笑,回答道:“幼荷與花月兩位姑娘,已經在房中等候了。”

聽到這句話,慕輕歌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由王後親自帶路,離開了大殿。

慕輕歌離開之後,地上的人才站起來,彼此交換眼神。

“我們確定要選他麽?”龍將直接對族王和大祭司道。

其餘二人也看向了他們。

大祭司沉默走到一旁,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占卜之物,開始了占卜。

在他占卜的時候,族王對三人道:“我們不能再繼續等下去。這一個,我們已經等候了幾千年。如果放棄,下一個不知要等到多久!”

“可是,他能夠勝出到最後麽?其他人挑選的少主,定然也不會簡單。我們所在的界麵本就低上許多……”虎將直言道。

族王歎了口氣,“當年慕族采取這個方式,就是為了在激烈的競爭中選出最強大的繼承人,帶領我們殺回去,奪回屬於慕,屬於我們的一切!但是,恐怕連慕都不知道,這一等,就是數千年!”

“看來,我們是沒有選擇了。”麒將也開口道。

族王點了點頭,對三人道:“樰琊會留在他身邊,除了他的侍就是監督者。她會替我們檢驗這個少主是否合格,同時也有機會接觸到其他的候選人。”

“少主一旦選定,就不能再改。除非我們所選的少主,被其他候選人殺死,否則我們隻能跟隨他。這場賭有些大啊!”龍將道。

族王沒有再說話,而是把視線移到了正在占卜的大祭司身上。

其餘三將也將視線落到大祭司身上,似乎希望他占卜的結果,能讓他們得到一絲安慰。

誰知,大祭司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向後倒下。

“大祭司——!”族王吃了一驚,忙接住他的身體。

其餘三將也迅速圍過來,緊張的看著大祭司。

大祭司的灰白色長須,被血液沾染。他枯瘦的手顫巍巍的抬起來,指向落在地上的占卜工具,雙眼瞪圓,震驚的道:“天機!大天機!”

“哈哈哈哈哈——!”

突然,大祭司大聲狂笑起來,有些癲狂的道:“師兄,看來這次我終於要贏你一次了!”

“大祭司!”

族王等人,都一臉莫名的看著他。

待大祭司的情緒稍稍恢複之後,他才緊握住族王的手,神情激動的道:“族王,這一次,我們選對了!”

族王雙眸猛地睜大,其餘三將也屏住了呼吸。

大殿中變得安靜下來,他們在等著大祭司接下來的話。

“我看不到他的命運軌跡,強行去看反而受到了反噬。你們知道嗎?萬千世界之中,隻有一種人,我們天麓者看不透!那就是……”大祭司猛地閉緊了嘴,眼光激蕩。

突然,雷聲炸響。

這突然的雷聲,仿佛是對大祭司的警告!

大祭司神情一晃,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那個字絕不能說,不是這個界麵所能承受的!”

他的話,說得含糊。

但是,這些話語中的暗示,卻讓族王四人隱隱猜測到了答案!

他們四人深深吸了口氣,彼此眼中都達成了默契!

少頃,族王才對幾人道:“從今以後,我們務必全力輔佐少主!”

三將沉默點頭。

大祭司站起來,皺眉道:“少主現在去中古界,恐怕一時半會沒有時間去遊魂沙漠。為了不讓其他人奪得先機……”他看向族王道:“族王,你要派人前往遊魂沙漠去找剩下的那些人,把他們為少主準備的侍帶到中古界,帶到少主身邊!”

“這樣好嗎?是否違抗了慕的命令?”族王遲疑道。

大祭司卻搖頭,認真的道:“當初慕將我們一分為二,隻是為了防止錯過。這樣分開,無論少主從臨川哪個出口離開,都會遇上我們的人,然後接受天命。並沒有說過在少主確定之後,我們不能為稍作代勞。”

“族王,我親自去一趟!”龍將開口道。

族王也沒有繼續糾結,立即道:“好!”

龍將當即就準備出發,卻被族王叫住,“先別急,等少主進入中古界後再去。”

龍將心思一轉,就明白了族王的用意。

同為侍,也是有高低之分。

等樰琊與少主情誼漸深之後,再讓遊魂沙漠那邊的侍過去,這樣一來,樰琊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影響。

族王的這點小心思,是以父親的角度出發的。

樰琊是眾人看著長大,捧在手心的心肝寶貝,他們自然也不會覺得族王這樣做有什麽不對。就連大祭司也沒有開口阻止,提醒族王要以大局為重。

……

慕輕歌跟著王後在宮中轉了一會,就被帶到了一座布置精美大氣的房間前。

王後對慕輕歌微微躬身,“少主,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說罷,她便轉身離開。

慕輕歌站在門外,看著她離開,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這些人對她沒有歹意,她能夠感覺得到。但是,也沒有跟她說盡實話。既然他們有所保留,那麽她也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得到了完整的神策上卷。

慕輕歌的眸光輕閃了一下,轉身推門走了進去。

房門被推開,發出吱嘎的聲音。

一股帶著旖旎的清香飄來,讓慕輕歌不適的蹙了蹙眉。

她邁步走進去,大門自動閉合。

眼前的一幕,卻讓她隱隱挑了挑眉梢。

房中,柱梁上掛滿了紅色紗幔,熒熒火光,將房中烘托得如夢幻一般。

“幼荷。”慕輕歌輕喊了一聲。不見回應,她又喊了一聲,“花月。”

回應她的,是一片安靜。

兩女根本就沒有在房中等候她歸來!

大祭司騙她?

慕輕歌皺了皺眉。卻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這實在是沒有欺騙她的必要。

慕輕歌向房內走去,突然感受到一道淺薄的呼吸聲。

有人!

慕輕歌眸光輕閃了一下,朝著呼吸聲走去。

經過層層紗幔,她轉入了後室。這是臥房,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巨大的床。床從地麵而起,安置在地台上。

地台四周,圍了一圈欄杆,還有登上地台的階梯。

地台之上,圍著床,落下了層層透明的紗帳,掩蓋了床上的風景,卻透出一絲氤氳旖旎。

呼吸聲,是從床上傳來。

難道有人在床上?

這個猜想,嚇了慕輕歌一跳!

突然間,她似乎猜到了遺族在搞什麽鬼!

她快速登上地台,猛地撩起紗帳,床上的景象瞬間暴露在她麵前。

床上,玉體橫臥,風情無數。曼妙的曲線,在她眼前呈現,身上的薄紗將她如雪的肌膚若隱若現的暴露了出來。

她是背對著慕輕歌的,隻是留下了一個令人遐思的背影。

慕輕歌站在床邊,眸光冷漠的看著她。

她不知道的是,床上的人,也在緊張中緩緩睜眼,眼神流露出一絲被命運支配的哀傷。雙手悄悄攥緊了身上的薄紗,不敢去想接下來會如何。

“樰琊公主這是何意?”慕輕歌開口問道。

床上的人香肩一顫,絕美精致的五官有些慘白。她緊抿著唇,沒有回話。

不是故作矜持,而是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床上的人沉默著,讓慕輕歌眼中升起了一絲戲謔。她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抬起右臂,向床上的人伸了過去。

玲瓏槍化為的指套,鋒利而尖銳。

它輕輕撩起了蓋在身上的薄紗,露出了樰琊細嫩白皙的背部。

夜風的灌入,讓皮膚輕顫。

樰琊閉緊雙眼,雙手死死攥著薄紗的衣袖。

慕輕歌戲謔一笑,食指一鬆,薄紗落下,重新蓋在了樰琊的背部。

回歸的溫暖,讓樰琊心中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可是,還未等她那雙明亮的眼中露出釋然的神情,她就猛地一怔,渾身緊繃起來。

那帶著指套的手指,正順著她臥躺的曲線輕描著,在她身上遊走。

這充滿誘惑的挑逗,讓樰琊心跳加劇,大氣不敢出。

而慕輕歌的神色卻越來越冷。

“樰琊公主這叫自薦枕席麽?”慕輕歌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冷漠。

這話,似乎刺痛了樰琊的內心。

她緊繃的身體顫抖起來。

“樰琊公主這樣躺在別人的床上,可是會讓一個正常的男人,做出一些正常的事來。”慕輕歌特意在‘正常’二字加重了語氣。

“還是說,樰琊公主早已經迫不及待了麽?”慕輕歌嘲諷的道。

侮辱的話,讓樰琊的情緒終於崩塌。

她明亮的眼眸中升起怒火,燃燒了她的理智。她猛地揮手,朝著身後的慕輕歌打去。紫灰色的靈力從她手中而落,直撲慕輕歌麵門。

慕輕歌卻似乎早已察覺般,身子微微一側,就避開了這一擊。

樰琊從床上翻身而起,修長的雙臂,朝著慕輕歌連續攻來。

慕輕歌單手接住她的攻擊,破開她的招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向自己懷裏一拉。

樰琊驚呼一聲,身體失重跌落在慕輕歌懷中。

卻在最後一瞬,被慕輕歌扭過身子,用背脊撞入了慕輕歌的懷中。

不,沒有撞入懷中。

因為,在她即將接觸到慕輕歌的懷中時,一隻手扭住她左手的手腕,翻過去貼在她的腰上,而那隻手也抵住了她繼續往裏靠的趨勢。

晃眼一看,她好似被慕輕歌扭住了雙手拉入懷中。

但實際上,她卻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接觸到他的身體。

“放開我。”樰琊掙紮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

慕輕歌湊到樰琊耳邊,呼吸拍在她**在外的香肩上,輕笑一聲,“樰琊公主這是做什麽?邀請,還是?”

耳邊傳來的輕笑,還有調侃,讓樰琊的皮膚迅速泛起了一層粉色。她的耳朵開始發燙,眼神也開始慌亂。

樰琊是跪坐在床上,雙手被慕輕歌反扭控製。

這個動作,讓她身上的薄紗滑落不少,也暴露了更多肌膚。

慕輕歌垂眸掃了一眼,調笑道:“身材不錯。”

“你……!”樰琊又羞又惱,又氣又急。卻偏偏掙脫不開。

“樰琊公主還沒告訴我,你來我的房間是為了什麽?”慕輕歌在她耳邊道。

樰琊咬唇,雙眼迅速染上一層氤氳,帶著一絲不甘,還有無限委屈,“為何而來,你難道心中不明白嗎?你以為我願意如此?”

“既不願意何必勉強自己?”慕輕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樰琊看不到慕輕歌的表情,卻能聽出她話語中的諷刺。樰琊悵然一笑,放棄了反抗的力氣,任由慕輕歌製住。“你以為我有得選麽?”

慕輕歌卻毫不憐憫的道:“不要用這樣的口吻與我說話,你的一切,都不是我逼你的。”

樰琊露出一絲苦笑,“我的出生,就是為了等你。這與你也無關麽?”

“千萬別對我說這些話,這個鍋我不背。在今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存在。我也是莫名其妙被你們推到了什麽少主之位。”慕輕歌譏笑道。

樰琊抿了抿唇,雙手掙紮了一下。

見慕輕歌仍不放開她,她嗔怒的道:“放開我,我讓你看一件東西,你就明白了。”

慕輕歌沉默了一下,鬆開了雙手。

樰琊感到禁錮一鬆,身後的人也退了出去。

還未等她回眸,就從帳外傳來慕輕歌的聲音,“先穿好衣服出來再說。”

樰琊轉身望去,隻看到了輕輕搖曳的紗帳,帳內已經沒有了慕輕歌的聲音。

慕輕歌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翹著腿,手中托著茶杯把玩。她看向微動的紗帳,思考著樰琊會告訴她什麽。

不一會,樰琊撩開紗帳,走了出來。

她站在地台之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慕輕歌。

而慕輕歌也看到了她。

樰琊似乎還是那個聖潔的仙子,不容褻瀆侵犯。哪怕,她此刻身上穿著誘人輕薄的紗衣,若隱若現的暴露著自己的曲線。

慕輕歌微微眯眼,譏笑道:“衣服也不願穿?”

樰琊這次卻沒有理會她的嘲諷,而是走下地台,朝內室走去。“跟我來。”

慕輕歌眸光一閃,放下手中茶杯,站起來,跟在了樰琊身後。

跟著樰琊穿過一個內廊,慕輕歌感到有熱氣撲來。

推門進入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在這裏有一個溫泉。

溫泉的水,從石縫中流出,匯聚到池裏,池麵上冒著騰騰熱氣。這房間裏,被溫泉的氣息,籠罩了一層氤氳。

樰琊走到了溫泉池邊停下,突然轉身看向慕輕歌,明亮的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嬌羞,“轉過身去。”

慕輕歌眉梢輕挑了一下,依言轉身,背對著她。

確定慕輕歌沒有偷看後,樰琊才解開自己身上的紗衣。

她雙手一鬆,紗衣順著她的身體滑落。此時,樰琊身上再無任何遮蓋之物。她踩著台階,步入溫泉池中,將自己的身體沒入水裏。

池中的熱氣,將她纏繞其中,在溫泉的刺激下,她的皮膚迅速變得粉紅誘人。

慕輕歌聽到了入水的聲音,也猜到了樰琊在做什麽。

她隻是閉上雙眼安靜的等著,等著樰琊開口。

過了一會,樰琊的聲音傳來,“可以了。”

慕輕歌睜開雙眼,思考了一下,才轉身看向溫泉池。

“過來。”樰琊的聲音從溫泉池中傳來。

慕輕歌腳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朝著溫泉池邊走去。進入其中,她看到了背對她的樰琊。

她身子一震,眸子陡然睜大。

讓她驚訝的不是樰琊沐浴的美色,而是她背上在熱氣暈染下,逐漸顯露出來的一幅畫。

那幅畫似乎是一張地圖。

是什麽東西的地圖?

慕輕歌腦海中突然回想起大祭司的那句話,‘神策的線索,在樰琊身上!’

難道這就是……

“看到我背上的地圖了嗎?它就是尋找神策中卷的地圖,而我身上隻有一半。”樰琊的話,證實了慕輕歌的猜測。

慕輕歌嘴角一抽,她真的想不到遺族的人,會把神策的線索畫在樰琊的背上。

樰琊突然從水裏站了起來。

慕輕歌立即轉身避開。

雖然她是女子,但是在樰琊眼中,她卻是男子,她自然要顧及一下樰琊的感受。

身後,傳來出浴的水花聲。

不一會,樰琊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慕輕歌麵前。

慕輕歌直接道:“讓我再看看你的背。”

樰琊也沒有拒絕,而是聽話的轉身,用背部麵對慕輕歌。

可是,在那透明輕薄的紗衣下,卻再無圖案。

沒了!怎麽沒了?

慕輕歌蹙眉。‘難道隻能在水中可見?不,不對!應該是氣溫!隻有她體溫升高之後,那幅畫才能顯現出來。’

在慕輕歌做出猜測時,樰琊也轉身麵對了她。

“沒用的,你看不到。”樰琊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抿唇不語,隻是皺眉看著她。

樰琊道:“這幅紋身,在我出生時就印下。隻有在沐浴時,才能得見。如果想要徹底得到這幅畫,把這幅畫映入你腦海之中,就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慕輕歌立即問道。

樰琊咬了咬唇,抬眸看向慕輕歌,緩緩說道,“得到我的處子之身。”

慕輕歌臉色一僵!心中有一種想要罵娘的衝動!

樰琊沒有注意到慕輕歌神色的不自然,自顧的道:“隻有如此,我身上的這幅畫,才會轉入你腦海中,永遠不會消失。所以,你覺得我今晚等在你房中是為了什麽?我的族人迫切的希望你能盡快得到神策中卷。所以,你還認為我有選擇的餘地麽?就算我要反抗,你會讓我反抗麽?會放棄得到神策的線索麽?”

樰琊一連幾個問題拋出,眼神中帶著自嘲,也帶著對慕輕歌的嘲諷。

仿佛,慕輕歌在她麵前,不過是故作君子罷了。

在得知了一切因果,他依然會和其他男人那樣,將她收入帳下。反正,她隻是他的侍,無論主人讓她做什麽,她都不得違抗!

慕輕歌抬起雙眸,清透的眸光看向她,“神策,我不會放棄。”

‘果然如此……’樰琊眼中嘲諷的眸光更濃。

“但,你的處子之身我也永遠不會奪走。”慕輕歌又說了一句。

這句話,讓樰琊一滯。她震驚的看向慕輕歌,發現她眼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邪念,依然清透平靜。

突然間,她有些恍惚。

慕輕歌從她身邊走過,邊走邊道:“你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直到慕輕歌離開之後,樰琊才清醒過來。

最終,她離開了慕輕歌的房間,朝自己的房間返回。

慕輕歌盤膝坐在床上,腦海中反複著樰琊說的話。要拿到神策中卷的線索,隻能得到她的處子之身?

慕輕歌冷笑了一聲。

別說她沒辦法奪走樰琊的處子之身,就算她真的是個男人,也絕不會做出這樣下作的事。

現在,令她頭疼的是兩個問題。

一個,就是如何把樰琊身上的地圖拿到手。還有一個就是,剩下的半張地圖,遠在遊魂沙漠之中,她如今要前往中古界,何時才能拿到?

最重要的是,那邊不會也要經過什麽變態的方法,才能讓她拿到地圖吧!

慕輕歌嘴角微抽。

她有些無語,這樣處心積慮的安排兩個侍給她,是為了什麽!

在與大祭司、族王他們的交談之中,再結合之前爺爺對她說過的慕家曆史。她幾乎可以斷定,他們沒有找錯人。而慕家在很久以前,似乎也是一個很強大的家族。

隻不過,為什麽敗落了,又為什麽會布下這些棋子,她還不明白。

不過不急,早晚有一天她會明白一切。

慕輕歌收斂思緒,將鴝鵒的獸核拿了出來。

這獸核中,蘊含了強大的力量。

白矖說過,將其吸收,會有絕大的好處。

慕輕歌此刻就打算做這件事。

定了定神,慕輕歌雙手握著鴝鵒的獸核,閉上了眼睛。不一會,鴝鵒的獸核就忽閃忽閃的發出了亮光,一絲絲精純的靈氣,從獸核中被抽出,進入了慕輕歌的四肢百骸。

……

“母親!”樰琊回到自己的房中,卻詫異的看到了一個不該在這裏的人。

王後向她走來,打量了她一眼,拉過樰琊的手,將她帶入房中。

“母親你怎麽會在這?”樰琊詫異的道。

王後笑了笑道:“知道你會被少主拒之門外,所以特意在這裏等你。”說著,她歎了口氣,“你父王和大祭司他們太急了。”

樰琊垂眸,絕美聖潔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樰琊,你怪我們嗎?”王後對她道。

樰琊抬起頭,看向王後,緩緩搖了搖頭。“這是我的命數,我不怪任何人。”

王後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許久才道:“或許,這也是你的緣分。我看得出少主不是那種風流成性的人,今夜他將你趕了回來,就證明了這一點。”

樰琊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沒有將慕輕歌說‘永不奪走她處子之身’的話,告訴王後。

“這樣也好,你們先慢慢相處,情到濃時,有些事會自然而然的發生。”王後對樰琊道。

樰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王後又道:“你與少主離開之後,一定要保護好他,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同時,也要讓他盡快成長,強大起來。他的對手,絕對不會弱!”

樰琊抿唇點頭。

“對了。你父王他們已經決定,派龍將前往遊魂沙漠,把少主的另一名侍帶入中古界,讓少主盡快得到神策中卷。你務必要在那人到達之前,與少主關係更進一步。”王後提醒道。

樰琊緩緩抬眸,看向自己母親。“另一名侍……”

王後歎息道,“別怪你父親他們,他們也是怕耽誤了少主的時間。不過,他讓龍將在你們離開進入中古界後再去,這爭取來的時間,就看你怎麽把握了。”

樰琊沉默不語。

王後勸道:“樰琊,你不要覺得侍是委屈了你。你沒有經曆過那個輝煌是時代,所以無法理解。侍雖然是主的附庸,但是卻有著很高的地位,與主的關係,往往親密過主的那些女人們。如果你有手段,大可以讓少主的心留在你一人身上。”

“母親。”樰琊打斷了王後的話。

在王後詫異的表情中,她道:“我知道該怎麽做,母親不用擔心。”

見她不願再聽下去,王後也沒有再繼續說。

……

一夜,有些荒唐的過去。

第二日,慕輕歌沒有出現。即便是幼荷與花月來到了她房中伺候,也不得門而入。

第三日,慕輕歌還是沒有出來,幼荷與花月也自覺的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打擾。

第四日……

第五日……

龍牙衛們在都樂島上,一邊修煉,一邊飼養著自己的飛行靈獸。

白矖和銀塵偶爾也會去看看慕輕歌,卻始終沒有見到人。

遺族的人也沒有前去打擾,隻有樰琊偶爾會出現在慕輕歌門前站上一會,然後便離開。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過去了一個半月。

龍牙衛們的飛行靈獸已經長成了幼鳥,開始了展翅飛翔。

這一天,一股強橫的氣息從慕輕歌的房中衝天而起,直上雲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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