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師爺冷喝了一聲,“賈夫人,賈公子,公堂上容不得你們如此詆毀縣令老爺的聲譽!”

縣令老爺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暗沉的快滴出水來,“賈夫人,本官為官多年,審案一向是公正廉明。你兒子的案子,本官一定會秉公辦事。若是你再敢說一句有損本官名譽的話,那你們就是公然侮辱朝廷命官之罪!”

公然侮辱朝廷命官之罪,這個罪名可不小。

賈夫人和賈承祖一聽縣令老爺這個話,兩個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縣令老爺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方才看著沈括道:“沈縣丞,你倒上說說看你給本官看得這個盒子中的金子是什麽意思?”

“回縣令老爺的話,這個盒子中的金子全部都是賈夫人拿去賄賂人來這個公堂上給他的兒子作偽證的證據。”沈括看著縣令老爺,“現在這些人都在這個公堂上,縣令老爺你可以問那些人是不是如此。”

賈夫人和賈承祖聽了沈括的話,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是心中一涼。

當時,他們確實是給了那些人二十多金子讓他們來公堂上做偽證。難道那個盒子中的那些金子,還真的是他們賈府送給那些人的?

沈括說完,縣令老爺就將目光落在那些人身上,看著他們問道:“沈縣丞說這些金子都是賈夫人給你們的,可有此事?”

“不錯,確有此事!”那幾個人看著縣令老爺道:“這些金子,確實是賈夫人給我的,那些金子,每個金子下麵都刻著賈府二字。”

集市上,有錢的大戶人家,多喜歡在自己府上的銀子刻字,賈府在這個地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很自然的他們府上的金子全部都刻著賈府二字。

“師爺,你去盒子中拿一錠金子出來,看看下麵是不是刻著字。”縣令老爺吩咐自己旁邊站著師爺將金子拿出來看看。

師爺得了吩咐,於是,就伸手從盒子中拿了一錠金子出來看。看完,師爺就看著縣令老爺回道:“老爺,這個金子上確實寫著賈府二字。”

賈夫人和賈承祖一時間慌了陣腳,都心虛的不成,兩個人這會兒隻覺得雙腿都是軟的。

“賈夫人,賈公子,現在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縣令老爺沉聲問。

賈夫人知道現在就隻有她能幫自己的兒子了,她一定不能慌,勉強的穩住情緒,賈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麽,就看著縣令老爺道:“縣令大人,就算是這些金子下麵寫著我賈府兩個字,那也不能說明這些金子就是我們給那些人做偽證的證據。縣令老爺,我們賈府的金子每個月都要用出去幾十兩,還不算上進貨的時候。若是當月要進貨,我們給出去的金子少說也要上百兩。我們賈府流出去的金子多,這些金子,說不定就是有心之人找來冤枉我兒子的。”

賈承祖現在是什麽主意都沒有了,他娘說什麽,他也跟著說什麽,“縣令老爺,我娘說的不錯,這個金子上麵就算是寫著我們賈府二字,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們給人作偽證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