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交易
“有什麽好談的，殺手。”維然懶洋洋道。看似渾身都是破綻，實則正盯著白弛的一舉一動。白弛眼中的震驚是顯而易見的，維然心裏的震驚卻被掩藏起來。天雷破還是第一次打在玻璃上，沒想到竟然有這種威力。在不停地練習這門法術後，提升的威力真是不可想象。看來，以後法術要練得更勤奮，保護自己，保護其他人，都需要更強的力量。殺手的出現不會是偶然，以後一定還會有更厲害的對手。不想卑微地去死，不想被人主宰命運，那就讓自己更強。
殺手站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塵土，道：“我的名字叫白弛，屬於龍行天下的A級殺手，並且在A級殺手裏排第一。而在我之上，整個組織隻有三個人比我強。龍行天下目前是一流的暗殺組織。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是想告訴你們我的實力也不弱，並且背後還有更強的力量……”
“那還說什麽？來打吧，白癡。”維然擺擺手，打斷了白弛的話。
“對，要打來打去才好看。”星魂也起哄道。
“是白弛，有張有弛的白弛。”
“好的，又髒又癡的白癡。動手吧，還等什麽。”維然道。
“等等，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先聽我說完再說。和諧社會，不要動不動打打殺殺的。說那麽多，第二點原因就是要坦誠，開誠布公。我是個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殺人隻是生意，我完全可以不做。不過，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不知道……方不方便？”白弛道，言語懇切，似乎誠意十足啊。
“什麽事，你一次性說完。”維然道。
“對呀，怎麽不殺了，我還沒見過現在的殺手呢，以前的刺客倒是見過不少，像是荊軻、專諸等，還是挺厲害的。你還是趕緊動手吧。”星魂也說。剛才的清宮戲不知不覺演完了，她換了台，看起海綿寶寶來。
海綿寶寶的聲音聽在耳朵裏格外嘲諷，不過為了雷法，還是要斟酌一番，白弛強壓怒火，道：“你剛才的那門法術……”
“怎麽，你有興趣？”
“對，是不是雷法？”
“什麽雷法我不知道，教我的那個叫它‘天雷破’。”
“嗯，就這天雷破，這門法術，你賣不賣？”
“賣？”
“對，你教給我，或者把法術原本的書賣給我。”
維然哼一聲，道：“好啊，你想買，出多少錢啊？”這法術反正是便宜師父送的，大不了賣給他一個低級版的‘五雷咒’，最好隻有一半，坑死這狗日的。
“一千萬，你看怎麽樣？”
“一千萬，一千萬，一千萬……”數字一後麵加上七個零，整整八位數，哪怕是最小的八位數，也震得維然腦瓜子疼。他怔在那半晌，沒說一句話。
見維然沒有說話，以為對價錢不太滿意，白弛又道：“不行的話，我再加一百萬。一千一百萬？”
維然依舊沉默，他的腦瓜子已經不夠數了，這數字在剛才被震得生疼的地方又加了把力氣，他前半生的世界觀已經被碾壓成末了。錢，這麽好賺的嗎？
“一千兩百萬？”
“一千三百萬？”
……
“兩千萬，你賣不賣，要知道你的人頭才值一千萬，這可有兩個你了，不行就手底下見真章。”
維然咽了口唾沫，說：“成交。”
“真不打了，維然，我對你很失望。”星魂撇撇嘴道。沒有一場好戲看，她內心十分不爽，打算好了今晚的夢一定要設置成地獄模式，讓維然知道下逃脫的正確方式。
白弛思考了一會，提出了他的方案。“那這個交易方式，嗯……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先付一半定金，你把法術教完，我再結清剩下的錢。都擔著一半的風險，很公平。”
“好，可以。”
白弛拿出一張支票來，寫上一張一千萬的數字，遞給維然。這東西，維然是沒見過的，於是他疑惑道：“這是……支票嗎？”
“啊，對，支票，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打個電話去查，這張支票絕對是可以兌現的。”
打過電話後，維然放心地把支票放好了：“那就開始吧。”
這張支票當然是可以兌現的，白弛並未撒謊，不過支票隻要還未兌現就是一張紙而已，隻要等會學了這門法術，然後使出壓箱底的絕學來，把維然殺掉，支票也就拿回來了。至於女人，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要帶回去，寬衣解帶，好好款待一番。
……
半個小時後，維然傳授完畢絕學“天雷破”的弱化版“五雷咒”。維然可是大發善心，給了他真正的五雷咒呢，不過這五雷咒的威力，那就完全不夠看了，堪堪隻能在地板上電出一道黑印來。維然在學習天雷破前可是記得很清楚，徐青藤說過的“五雷咒，入門引雷術，威力極弱，可引雷於自身，用於舒筋活血，消腫止痛，效果奇佳。”
白弛念著五雷咒，一指地麵，一道霹靂從虛空中來，電弧聲劈啪作響，劈至地麵，在普通的地板上留下淺淺的黑印。
他愣了下，這學來的雷法威力有點太弱了，跟剛才維然放出來的那手臂粗的雷弧簡直不能相提並論，他冷哼一聲：“小子，你騙我是吧，這是雷法嗎？威力就這麽點。”
維然緩緩道：“你別急啊。這雷法最開始都是威力極小的。你想啊，要溝通天地元氣，從上天引雷而下的。這就需要你跟上天足夠熟悉後，這引雷的通道才能順暢不是嗎？就像是一個用冰堵死的路，你每練一次，就能把冰清理一點，這引下來的雷也就越來越粗。等你練到大成，別說手臂粗細，就是樹幹粗細也是有可能的。”
白弛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道理是能講通的。他已信了幾分，問道：“真的？”
維然大聲道：“當然了。我做人從來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童叟無欺，你就放心吧。不信，你再試試，這一道雷光絕對比上一道粗。”人品，怎麽能被懷疑呢？盡管，這東西，多數人都不能被細細推敲。可總得理直氣壯才顯得光明正大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