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聖胎(1/3)

這簡直是上了賊船啊,雖然後麵找來的都是些小狐狸,這些黑狐連人形都沒有,可我成天跟逮耗子的貓似的,一天到晚的蹲在牆頭子上盯著,這得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一連三四天,我家那廂房都快被這些狐狸崽子塞滿了。

我就琢磨要不就把這些狐狸放了得了,再這麽下去都他娘要養不起了。

可胡三爺卻說,這胡瑅怎麽也是黑狐裏管事兒的,有些小跟班兒找來也正常。

這正常個錘子啊,再這麽搞下去,那整窩的黑毛狐狸都要搬我家來了。

我很是抱怨,胡三爺卻說讓我再等等,說就當是練手了。

確實啊,這些天抓狐狸抓的我都長出經驗來了,行動力也強了很多。

不過,聽胡三爺那意思,他是在等哪個胡仙,可這胡仙一直也沒來。

這天下午,倒是把小跛腳兒給等來了。

這老黃皮子一瘸一拐的,身上挎著個小包裹,還沒到我家門前,我就跳下牆頭子,迎了上去。

小跛腳兒是來給我送信的,它那包裹裏是一封縣城來的書信,署名隻有一個溫字。

我都沒看內容就知道裏邊兒寫的啥了。

肯定又是去找溫白……

當然,我知道,他是去了南川,可溫家的老爺子不知道。

瞅我那小老舅是鐵了心不見我了,我就跟那小跛腳兒說,讓它告訴薑山,說溫白去南川的豁子溝找溫亦儒了。

這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可不小了,我就不信他還能踏實的在牙兒山守著。

小跛腳兒聽我這樣說,也是驚了一跳,並未久留,急匆匆的就走了。

我繼續回牆頭兒上蹲著,天快黑的時候,就見村口那邊走過來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兒。

這老頭兒穿的破破爛爛的,手裏拎著個白燈籠,那燈籠畫了個喪字兒,亮著忽明忽暗的燭火。

這會兒末了太陽,可天還沒黑透,這屋外也沒到打燈的時候,那老頭兒是拎著個詭異的燈籠過來,就站在了我家門口。

更加奇怪的是,他一路走過來,旁人卻好像沒看到似的。

難道這是個鬼魂?

我瞅著奇怪,便朝那老頭兒招呼了一聲,“老伯,你有何事?”

聞言,這老頭兒撩眼皮,用一副死魚眼瞅了瞅我,便又將目光收回去,是表情麻木的繼續盯著我家那門板看。

我就奇怪了,不管他是人是鬼,那來我家,應該是找我的吧?那我跟他說話,他咋還不搭理呢?

難道這老頭兒也是來找胡瑅的?

我心裏琢磨著,卻是猛的一怔,就見胡三爺從屋裏出來,開了門。

麵見這老頭兒之後,則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管這老頭兒喊白老,還請他去屋裏坐。

我蹲在牆頭兒上就不樂意了,心說,這老東西整得跟個喪門星似的,對我還愛答不理的,憑啥請他進屋?

我這兒正不樂意呢,卻聽那老頭兒開口,更加不樂意的說了句,“不必了,你有什麽事快說,老夫忙得很。”

我看這老頭兒對胡三爺愛答不理的,頓

時更多了幾分好奇。

“白老,你要的那個丹藥秘本,我給你找到了。”胡三爺笑吟吟的說了句。

“在哪兒?”老頭兒那死魚眼頓時瞪大了幾分。

聞言,胡三爺抬折扇朝我這邊擺了一下,示意我下去。

我摸摸兜子裏的丹藥秘籍,猶豫片刻,還是掏出來跳下了牆頭。

“翻開,給白老看看。”胡三爺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我如此照做,也不知是這老頭兒的眼神兒不太好,還是情緒過於激動了,這老頭兒湊過來,瞪著倆死魚眼,都快鑽到那書裏麵去了。

胡三爺用折扇扒拉了我一下,我瞅瞅他,趕忙將書就合上了。

“哎?哎!”老頭兒是一陣著急。

“白老,這秘本既然找到了,那就不會再丟了,而且這可是原文,不是你見過的拓本,你想看,也不急於一時,是不?”胡三爺問了句。

老頭兒又恢複了那副表情麻木的樣子,瞅著胡三爺,說,“你到底有什麽事,直說。”

胡三爺笑笑,便將那老黑狐死在我家的事,跟這老頭兒說了,說是讓他跟胡瑅解釋一下,讓那黑狐別再找我麻煩。

聞聽此話,那老頭兒還挺意外的,問了句,“就這樣?”

胡三爺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頭。

老頭兒狐疑的想了會兒,就把這事兒應下了。

隨後便跟胡三爺進院兒,到那廂房跟胡瑅把這事兒解釋了一下。

包括那老黑狐與胡琉玉勾結,想要獨吞狐丹的事,都說了。

這老頭兒在胡瑅眼中似乎很有威嚴的樣子。

一樣的話,我跟他念叨了好幾天,他也聽不進去,這老頭子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他就信了,而且,有這老頭兒作保,胡瑅也答應了以後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

這他娘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種族歧視。

息事寧人的送走了這一窩子黑狐,我也是鬆了口氣,可當那老頭兒跟胡三爺討要這丹藥秘本的時候,我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倒不是我舍不得這秘籍,而是胡三爺翻臉了。

別說丹藥秘籍了,這白胡子老頭兒糊裏糊塗的進了攝魂陣,這會兒是想走都成問題了。

那胡三爺也不好聲好氣的管老頭兒喊白老了,是一口一個糟老頭的叫著,說想要這丹藥秘籍,他得自己拿寶貝來換。

想看完就跑,門兒都沒有。

那老頭兒讓胡三爺給氣的是一陣吹胡子瞪眼,可他似乎是魂魄離體過來的,還真拿胡三爺沒治,哼哼唧唧的在這攝魂陣裏跟老狐狸對罵了好一會兒,才氣呼呼的離開。

胡三爺也沒攔著他,還讓我打開陣眼放了這老頭兒。

等老頭兒走後,我才知道,這是個白狐仙,以前胡三爺在他手裏學過本事,這個白老善於製藥煉丹,那黑狐一族的‘大力金剛丸’就是這老頭兒給的。

所以老頭兒在黑狐眼裏還是很有地位的。

我看他如此戲耍那老頭兒,問他就不怕報複?

胡三爺卻說這老頭兒古板的很,瞅著凶巴巴的,實際上不會那些

壞心眼子。

我點了點頭,也沒在意,第二天一早,我那個之前和老娘一起帶瘋姑娘來看事兒的表叔又找上了門。

看那樣兒是等不下去,來催我的,而且這人是租車連夜過來的。

我看他來的急,見了麵也沒廢話,直接問他出了啥事兒。

這表叔開始還是一副挺著急的樣子,可我一問,他倒是樂嗬嗬的回了句,“我找郎中給那丫頭看了,說是懷孕了。”

那瘋姑娘有了身孕的事兒,我早就知道了,之前怕這表叔想不開,也沒敢告訴他。

這會兒看他知道這事兒不但沒有受打擊,反倒還樂嗬嗬的,我都讓他給樂懵了。

心說就算這表叔開明,那他閨女也是未婚先孕,這有啥好高興的?

我心裏納悶兒,憋著話沒說,那李千五性子直,直接就問了句,“這有啥可高興的?你家那姑娘不是還沒出嫁呢嗎?”

李千五一盆冷水澆下去,這屋裏的氣氛頓時就不對勁兒了,我和林淼瞅瞅他,李千五似乎也是發現這話不好聽,尷尬的撓了撓頭。

這時卻聽我那‘表叔’說,“可不是嘛,我聽請來的先生說,這是聖胎,我姑娘以後生的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這不來找表侄子你去給看看,趕緊把那邪祟除了,好讓我姑娘安心待產。”

“聖胎?”我頓時一愣,皺眉問表叔,“還是之前請過的那個先生?”

這傻嗬嗬的漢子點了點頭,說,“是啊,這先生看事兒挺準的,就是驅邪的本事不到家,我又不好直說,這不偷偷來找表侄子你了嗎?就勞煩你今天跟我走一趟了。”

“那個先生現在在哪兒?”我皺眉問他。

表叔笑嗬嗬的說,“那在我家給姑娘安胎呢,說是這聖胎可得好好補著,還給我那傻姑娘買了好些補品,這先生可是個好人。”

我聽他說完,趕忙收拾了東西,讓老狐狸在家守著,告知了他那攝魂陣的陣眼,讓他有事自己破陣去找我。

交代完,我就跟這個‘表叔’去了縣城。

他是租車來的,我們到縣城的時候才剛過中午。

我這個‘表叔’是住在縣城邊兒上的,那村子不大,隻有幾戶人家,不過別看這人穿的不咋地,家裏條件卻也不是很差。

至少這家院兒挺大的。

我跟他進了院門,這‘表叔’原想招呼一聲來著,到被我給攔了一把,問清那瘋姑娘的房間,我就悄聲進屋了。

表叔在我後邊兒跟著,以為我這就要開始驅邪了,也沒敢出聲兒。

結果我打開那裏屋的簾子,就撞破了一樁不堪入目的醜事兒。

那個瘋丫頭的精神出現了問題,也不知羞,可那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卻是下了一跳,趕忙整理好衣服就下了地。

我那‘表叔’看到這一幕,瞬間就傻住了。

可不等他質問,那男人便頭頭是道的解釋了句,“莫要誤會,我這是在給聖胎診脈……”

“我診你大爺啊!”我一把揪住這老小子的衣領,就把人給拖到了外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