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血咒(1/3)

頓時那小棺材就是一陣哆嗦。

我紮岔著兩隻手,想幫忙手都沒抻上去。

這蘇何因見那血嬰的胳膊被她給扯斷了,還挺意外的支吾了一聲,“呀,斷了……”

那不是你自己扯斷的嘛?有啥好震驚的?

我撩眼皮瞅瞅她,試探說,“要不我再滴點兒血,引它出來?”

“不用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抓它!”蘇何因小聲說完,轉身就不見了。

看那小棺材裏**起了一層細密的水波紋,她像是鑽了進去。

這棺材就那麽大一點兒,想抓那血嬰,伸手不就拎出來了?還用整個兒鑽進去抓?

我心裏奇怪就扒著那桌子,往那小棺材裏看了看,這血赤呼啦的,啥也看不見。

就在我拿著個刀子想紮進去戳一戳的時候,這窗外突然傳來了‘嘭’的一聲悶響,我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到窗邊,推開窗縫往外瞅了瞅。

有人墜樓了。

街上女人的尖叫聲,夾雜著男人的叫罵聲,幾個路過的行人紛紛躲到了一旁。

但那墜樓的人摔了個腦漿迸裂,還是濺了這些人一身。

我仔細一瞅,墜樓這人穿著一身中山裝,臉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但應該是那兩個日本人之中的一個。

這酒樓一共就兩層,這個高度摔下去,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把那腦袋摔成個爛西瓜,我這正納悶兒,窗簷兒上又掉下去個東西,‘啪嗒’一聲,砸在地上,就成了一堆爛肉。

是那個斷了一條胳膊的血嬰?

我心頭一驚,探頭到窗外,往上瞅了瞅,可是啥都沒瞅到,日本人也從樓頂掉了下來。

看著墜落的速度,像是被扔下來的,伴隨著‘嘭’的一聲重響,這個死的更慘,砸在地上,那肚子都炸開了。

不用想了,這一定是何因幹的,可她不是鑽那小棺材裏去了嗎?這咋又到樓頂上了?

我這兒正奇怪,便聽身後,蘇何因招呼了我一聲,說樓頂還有個祭壇,讓我上去拆了。

我回頭的時候,這姐姐正一臉嬌弱的看著我,就好像那倆日本人不是她摔死的一樣。

那兩個日本人在樓頂擺的祭壇和包間兒這個是一樣的,何因帶我找到那祭壇,往那小棺材裏滴了血之後,這棺材裏猩紅的**就像是被吸收了一般,迅速縮減,幹涸了。

我看不懂這是咋了,蘇何因卻說是別的地方還有更大的祭壇,把這這些廢棄祭壇裏的血液都給吸走了。

那棺材下邊兒又沒連著管子,咋吸走?

我嘀嘀咕咕的琢磨著,就聽下邊兒那街道上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蘇何因跟我說,這棺材裏的血都是胎血,彼此之間有法陣連接,她從包間兒那小棺材進去,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是這樓頂了,而且還有很多其他的出口,但那些出口都被陣法封住了,不然這血嬰還真不好抓。

街上是來了警察,蘇何因跟我說著,我便站在房簷兒邊上,往下看了看,卻見那些警察稍作查看之後,把地上的屍體收拾起來,都帶走了。

也沒人來這酒樓問話。

出了人

命,就算是自殺,例行公事也該問問吧?

隻把屍體帶走,這就完事兒了?

我心裏奇怪著,問何因有沒有辦法確定其他祭壇出口的位置。

這姐姐卻隻說那個大祭壇肯定是在深山裏,至於那些小祭壇,她也沒注意。

不過,蘇何因說,這些大小祭壇,隻是讓那些血嬰能自由來回,說是血嬰離不開胎血,害人下咒,也還是得東洋的陰陽師親自出手。

並且用這血嬰下的血咒是很難破開的。

我說那鄧老板身上的血咒就被我給破開了,好像沒有她說的那麽嚴重。

蘇何因卻說那隻是壓下去了,一旦有血嬰靠近,這鄧老板身上的血咒還是會被喚醒,之後整個人就會成為一個行走的傀儡,任那些陰陽師擺布。

可那鄧老板眉心顯出的是茅山‘詭’字符,這些東洋來的日本貨,怎麽會使用這種符咒?

這原本用來召魂的茅山‘詭’字符,明顯是被那些東洋人拿來篡改過了。

這哪是召魂,這他娘是想召人啊。

我細細琢磨著,蘇何因便往我身邊湊了湊。

用纖細的手指繳著小扇上的流蘇,弱弱的小聲問,“我幫你除了兩個壞人,能再給我一點血嗎?”

“……不能!”我一把捂住脖子,很是堅決的不拉了兩下腦袋瓜子。

蘇何因不大樂意的撩眼瞅了瞅我,手上一使勁兒,那小扇的流蘇就讓她給繳下來了。

我看的一怔,卻聽她又說,“不行就不行吧!”

說著,這婆娘很是不樂意的一個轉身,就消失了。

我往四下看看,瞅她真走了,就也趕緊下了樓頂。

回到我們那包間兒的時候,林淼正抱著孩子站在窗邊兒往外看,問我那外邊兒是出了啥事兒。

我跟她說那倆日本人摔死了,屍體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讓她別在意。

林淼點點頭,倒也沒好奇那倆人是咋摔死的,隻說這酒樓好像不咋安生,問我啥時候走。

我倆正嘀咕著,溫白那大侄子就咋咋呼呼的端著盤兒菜進了屋,嘟囔說,“真他娘晦氣,這老鄧家的飯菜貴也就算了,好容易可以免費蹭吃,還特麽碰上死人的了。”

“誰死了?”我裝傻的問了句。

“不知道,樓上掉下去摔死的”這胖子不拉兩下腦袋瓜子,把菜放到桌上,喇岔著個腿,往椅子上一坐,甩筷子就吃上了。

“摔死了人,就沒來警察?”我嘀咕著就挨這胖子坐下了。

“來了啊,把屍體弄走了,”胖子不是很在意的說著,給我扒拉過來兩根兒筷子,點頭說,“嚐嚐,老鄧家這菜好吃,價錢也是好價錢,你錢帶夠沒有?”

我看看林淼,叫她過來坐,這才嚐了嚐桌上的菜,問這胖子,“那些警察就沒上來問話?”

聞言,這胖子也是納悶兒的嘶了一口氣兒,搖頭說,“沒有,說起來是挺奇怪的,這出了人命,咋也得問問,這咋說弄走就把屍體弄走了?”

看他也是一副納悶兒的樣,知道這貨不知情,我點點頭,便沒再問這事兒,轉而打聽說,“溫

白去哪兒了?啥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胖子還是不拉腦袋瓜子。

“我看你和溫白年紀差不多,這輩分是咋差開的?”打趣兒似的,我就問了句。

這人悻悻的瞄了我一眼,嘀咕說,“我這小叔就跟天上掉下來的似的,我哪知道他是哪兒冒出來的?”

“這也不知道?”我都震驚了,心說難怪溫白叫你草包,你到底知道個啥?

拉扯兩句,我瞅這人是啥啥都不知道,頓時對溫亦儒的事兒,也不抱啥希望了。

卻聽林淼問他,“溫白有個哥哥?”

一聽這話,那胖子的手一哆嗦,筷子差點兒掉地上,扭頭看我倆。

“你這是啥眼神兒?這又不是啥秘密。”我嘟囔了句。

這胖子眼珠子一瞪,放下筷子,那是真打開話匣子了,就著這話,是一通吹。

知道的是溫亦儒有本事,不知道還以為這溫亦儒是天神下凡呢!

別看這胖子不服溫白,但對溫亦儒,那是真服氣,帶著一股子十分猥瑣的崇拜之情,連吹帶捧的就給我胡咧咧了一頓。

我是扒皮抽筋的撿著聽,最後隻得出一個結論,這溫亦儒很牛逼,然後……沒了。

我看這胖子一說起溫亦儒,就沒完沒了,幹脆直接問他,“那溫亦儒現在在哪兒?”

“在哪兒?”胖子一愣,隨即那眼圈兒就紅了,抹抹鼻子,說,“死了……老爺子說,是進山剿匪犧牲了。”

剿匪犧牲了?那牙兒山哪來的土匪?

溫白好歹還知道溫亦儒是在牙兒山出的事,這胖子可好,幹脆一句‘剿匪犧牲了’就給打發了?

嘟嘟囔囔的絮叨著,這酒樓的夥計,也把這菜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末了端來最後一道菜的時候,這端菜的夥計就跟那胖子說,“小爺爺,對麵兒那小爺來了,說要見您。”

對麵兒?

這酒樓不遠處就是溫宅,這夥計說的是溫白?

我頓時一愣,卻聽這胖子急赤白臉的問這夥計,誰讓你告訴他我在這兒的?

“呃……這,那小爺問了,我不說也不對勁兒是不?”夥計抬手抹了把汗。

他這正支支吾吾的跟胖子解釋,後邊兒溫白已經甩著手進屋了,看樣子是去洗了洗手,來吃飯了。

進屋一瞅我和林淼也在,這溫白就奇了怪了,問那夥計,“這就是你說的,那倆奇奇怪怪的人?”

夥計傻啦吧唧的點了點頭。

溫白擺擺手,就讓他出去了,回手關上門,又瞅了瞅我和林淼,最後就把目光落在了林淼懷裏那孩子身上,很是震驚的嘀咕說,“你這可是夠快的,孩子都生出來了?”

說著,溫白還很是新鮮的過來,扒開那小被子看了看,緊接著就是一陣砸吧嘴,嘟囔說,“這孩子長得那也不像你倆啊,哪兒偷來的吧?”

這小屁孩兒剛吃過奶,已經睡著了,被溫白捏著臉巴子一拽,頓時吱嚀兩聲,扭著腚就哇哇的又哭上了。

我這耳膜子頓時一陣嗡嗡,趕緊起身把溫白給拽到了一邊兒,捂著耳朵問他,“咱能別找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