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丹藥秘籍(1/3)

溫白看我一副頭都大了的表情,也沒在意。

繞過我,就轉身坐到桌旁,瞪了那胖子一眼,頓時這小胖子縮縮脖子,往後挪了挪,是看著一桌子菜幹咽唾沫,一口都不敢吃了。

“我聽那夥計說,我大侄子跟兩個奇奇怪怪的人一塊兒上樓來吃飯的,所以來看看,是啥人又來糊弄我這草包侄子。”溫白拿了筷子,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戳著眼前那盤兒菜,吃了一口。

點點頭,似乎是味道還不錯的樣子。

聽他這樣說,那胖子頓時撩眼皮,用眼角兒瞅了瞅我,看那樣,大概是在想,我糊弄他啥了。

想了會兒,還真別說,這胖子真就回過味兒來了,告狀似的跟溫白嘟囔了句,“他朝我打聽二叔來著。”

聞言,溫白側目瞅了瞅我,就說,“打聽我二哥?咋不直接問我?”

“我是來問你的,可你不是沒在家麽?我聽你這大侄子那意思,你很長時間沒回來了,隻好朝他打聽了。”我也沒隱瞞。

溫白又看了看那胖子,直接兩句話就把這小胖子給支走了。

等這人出去帶上門,溫白這才放下筷子,問我,“你打聽我二哥做什麽?”

“沒事,就是好奇而已,我聽你大侄子說,幾年前他剿匪死在山裏了?可他不是死在牙兒山了麽?”我隨口嘟囔了一句。

溫白卻突然把手裏的筷子拍到了桌子上,頓時那兩根兒筷子就斷成了好幾截兒。

林淼那兒剛哄好的孩子,直接又嚇哭了。

溫白瞄了那孩子一眼,似乎也是覺得自己有點兒過了,但還是不快的說,“他沒死!”

話剛說完,溫白猛地一愣,抬頭看我,皺眉問道,“你是不是見到我二哥了?他沒死對不對?所以你才來溫家打聽。”

我瞅溫白一副很緊張的樣子,趕緊搖了搖頭,說沒這回事兒。

溫白的眼睛閃過了一絲光亮,依舊堅信我是見到溫亦儒了,才會來這裏打聽溫亦儒的死活,盡管事實與之差不多,但我還是沒敢承認。

溫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嘀咕說,“他們都被騙了,我二哥不可能死掉的,幾年前我還見過他,可他們就是不信,薑山也不信,誰都不信,他們都跟我說,我二哥死在山裏了,可又都沒見過他的屍體……”

“這人死之後,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是會回魂返家探親的,也說不定你見到其實是鬼魂。”我很是勉強的解釋了一番。

可溫白卻是重新拿了副新的筷子,夾了菜放到嘴裏,心平氣和的嚼著,似乎是在壓製激動的情緒,片刻之後才跟我說,“不可能,我見到的就是我二哥,不是假的,也不是鬼魂。”

或許他見到的真是溫亦儒本人。

可若真是如此,那溫亦儒還在的話,我小舅不可能不知道的,既然小老舅瞞著溫白,沒有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沉默著,假裝沒有聽到溫白這些話。

見我不吱聲,溫白就問我,“你在哪兒看到我二哥了?”

我搖頭說沒見過。

溫白瞅著我,猜了句,“牙兒山?”

我怕這祖宗又去找我小舅的麻煩,趕緊搖頭說沒這回事兒。

溫白也不知是兩杯酒喝多了,還是真著急,皺眉就要急眼,我趕緊岔開話題,就問他,“你不是帶著那老妖婆去找奇術門了麽?找到沒有?”

聞聽這話,溫白一愣,隨即有點兒發呆的想了想,這才搖頭問我說,“這酒樓剛才死了兩個日本人?”

“你聽誰說的?”我有點兒奇怪,這人都死了,從哪兒看出來是日本人的?

溫白放下筷子,跟我說,“那是兩個日本的陰陽師,身上都帶著咒印,我是聽派出所那些人說的。”

思索片刻,溫白又問我,“這倆人是你殺的?”

“呃,”我搖搖頭,跟溫白說,“我看這兩個陰陽師給這酒樓的鄧老板下了血咒,正在屋裏破咒,那二人就從樓頂掉下去了。”

溫白看著我,倒也沒跟我較這個真兒,而是問我,“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有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術法?”

“那老妖婆跟你說的?”我嘀咕著問了句。

溫白卻是跟我說,那個老妖婆就是被這些日本的陰陽師給救走了,說是他就差一點兒,就找到奇術門的老窩了。

原本,我那老丈人林啟仁去世之後,我以為這奇術門自己就散攤子了,就算不散,那肯定也沒法子再掀起啥大風大浪了,卻不想,這裏邊兒我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

這天晚上,我避著溫亦儒這個話題,跟溫白在飯桌上聊了會兒,他似乎是心情不大好,沒多久就有點兒醉了。

我就少說話和林淼吃了點兒飯,扶著溫白出酒樓的時候,他那胖侄子就在樓下等著,瞅溫白走路有些打晃,趕緊上來幫我扶著,說是讓我去結賬。

這是我第一次從老鄧的酒樓吃飯,也他娘是第一次知道啥叫‘貴’。

一桌子菜,把我一個月的夥食費都吃進去了。

心裏悻悻然的出了酒樓,那胖子把我仨送回了溫宅,就走了。

溫白有點兒醉了,但也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說讓我倆自己找房間休息,就回他自己那屋去了。

我和林淼隨便找了個客房,就也休息了。

這天晚上我是睡得很沉,早上八點多,林淼喊了我好幾遍,才把我從**拎起來,我睜眼就覺得渾身無力,起了床也是頭重腳輕的。

林淼正在給孩子喂奶,說是溫白剛才過來說那鄧老板找我,讓我去客廳看看。

我點點頭,洗了把臉,到鏡子前照了照,也沒看出啥不對勁兒的地方,可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眼角掃到這脖子上似乎多了一塊淤痕。

我頓時一愣,趕緊湊到鏡子前,仔細照了照,發現這是個紫紅色的小點兒,看上去就像是讓誰給嘬了一口似的。

媽的,那個蘇何因趁我睡著,偷喝我血了?

那怪昨晚我睡的那麽沉,一整晚是啥動靜兒都沒聽到,合著老子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瞅我在鏡子這塊兒站著發愣,林淼就問我咋了。

我趕緊拽拽衣領,把那淤痕遮擋了起來。

見狀,林淼放下孩子,走過來,

拽著我衣領看了看,乍一看到那淤痕愣了一下,隨即臉頰微微一紅,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昨晚是咋回事兒,夜裏醒過來的時候,就躺在你頸窩那塊兒了,不疼了吧?”

“這是……”我摸了摸脖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忽然意識到,昨晚那蘇何因很可能是上了林淼的身。

我倆正擱這兒嘀咕著,溫白就又來喊我了,瞅著心不耐煩兒的,我隻得先跟他去了客廳。

這鄧老板的氣色已經恢複如常,一早來找我,在這客廳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看上去是有些著急的樣子。

可這會兒見到我,他卻沒急著說話。

溫白瞅瞅我倆,也沒想聽這話頭子,轉身就出了客廳。

見他走了,那鄧老板才朝我抱了抱拳,低聲問,“昨晚可是小先生幫在下壓製了血咒?”

我看這人朝我抱拳,還挺不自在的,尷尬的點了點頭,說,“也隻是暫時壓製了而已,鄧老板還是趁早想法子破開這血咒比較好,另外,不知那些日本陰陽師,為何會纏上鄧老板啊?”

既然這鄧老板知道‘血咒’,從昨晚他用銀針封鎖心脈的行為來看,他應該是早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才對。

“這……”鄧老板沉吟片刻,這才說,“我聽溫白說,你是周銘恩老先生的孫子?”

聞言,我就點了點頭啊。

卻不想這鄧老板突然跟我說,“這血咒是沒有辦法破開的,想要脫離那些陰陽師的掌控,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死。”

“但是我現在還不想死,周家的小先生,”鄧老板突然就給我跪下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跟我說,“若是哪天我身上的血咒發作了,還麻煩先生來取走我的性命。”

我看這人突然給我下跪,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就扶他起來,可這人跪在地上死活就是不動,而且我這力氣可不小,愣是沒能把他拉起來。

這鄧老板自顧自的說完,就從身上拿出了一本破舊的小冊子,是老時候那種手抄的古籍。

塞到我手裏,就跟我說,“這是那些陰陽師想要的東西,我聽周老先生說,這是一本丹藥秘籍,奈何我與之無緣,既然周老先生能看懂,小先生應該也能看懂。”

把那本冊子塞在我手裏,這鄧老板就狠狠的攥了一把,一字一頓的跟我說,“但是,就算是燒了,也不能交給那些日本人。”

我看他一副托付遺物的樣子,也是一陣心酸,雖然嘴上勸著說這世上就沒有破不開的咒術,可我心裏也明白,這咒術可破,但這鄧老板的時間,怕是不多了。

畢竟那些陰陽師,不會給他去尋找破咒之法的時間。

鄧老板說的那本‘丹藥秘籍’最後我還是收下了,也答應了他,若是他身上的血咒發作,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會送他一程。

鄧老板跟我交代完這些,便走了,說是如果他被血咒控製了,肯定會再來找我討要這‘丹藥秘籍’,到時便是我該了結他性命的時候了,讓我不要手下留情,更加別被表象所欺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