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老友

然後,他向我們說明,原來他倆要找的敘舊老友就是唐伯虎、趙小虎二人。

我恍然大悟,前幾天唐伯虎和趙小虎出了門,說要去省會火車站接一個老朋友,那個老朋友不會就是麵前的玄奘吧?

玄奘點了點頭。

哈哈,那還真是巧了,唐伯虎和趙小虎風風火火去接人,人卻在這裏,不知道途中發生了什麽變故,他們錯開了。他們走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兒,回去給他們打一個電話。

原本,我還想著讓玄奘師徒去我們店裏住一宿,然後我和趙梅傑再幫著他們找老友,現在看來不用了。

既然如此,這裏的事情暫時拋在腦後,我們下了樓,打了一輛車,一起回祥安堂。

車上,我問趙梅傑,鬼迷惑她的時候,她看見了什麽,為什麽會爬上高樓,義無反顧地往前,一點也沒有反應過來。

趙梅傑卻向我眨巴眨眼睛,說了一句:“你猜?”

我吐了吐舌頭,其實這種幻術,歸根到底還是心理作用,它挖掘你潛意思裏的東西,把你平時埋藏在心底的念頭展現出來。

不過,這麽一說,我倒有點尷尬了,我的幻覺場麵是趙梅傑**,md,難道在我潛意識裏對趙梅傑有齷齪的想法?

呸呸呸!雖然我和趙梅傑有些曖昧,但我隻是把她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當作紅顏知己,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和阿蘇是不同的。

想要啪了趙梅傑,我還沒這個打算啊。

至於趙梅傑的幻境嘛,我想應該和鬼種有關,但是我不想在她麵前提及這個,於是開玩笑說,我的幻境裏出現的人是你,你的幻境裏出現的人大概是我吧。

沒想到我說完後,趙梅傑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哦,不會真的是我吧?

趙梅傑點了點頭,然後我問她看見了什麽,導致她義無反顧地跳樓,而且一副難以醒來的樣子,可是趙梅傑不說,繼續讓我猜。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我隻猜中了開頭,沒有猜到結局,而正因為此,趙梅傑才會走上那麽一條不歸路。

猜了幾次沒猜中之後,趙梅傑就問我,我的幻境裏是她,那麽她在裏麵幹什麽。

我搔了搔腦袋,真不好意思說出來,可我越這樣,趙梅傑越好奇,死活讓我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我耐不住趙梅傑的糾纏,紅著臉,結結巴巴說出來。

那趙梅傑一聽,分外的氣憤,即使玄奘師徒在場,還是在我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罵我無恥流氓。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那幻術鬼變的,你不應該怪我啊。

但趙梅傑怎麽會不明白,所謂的幻術其實是人的潛意識,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如果平時沒有那些齷齪的想法,怎麽會出現那種幻覺?

頓時,我苦瓜臉了,估摸著從此以後我在趙梅傑的心中人設崩塌了。

當然,不後悔,能看見趙梅傑這樣的絕色美人在大街上**,衝我挑逗傳情,這也值了。

這樣想,我不恨那女鬼了,怪隻能怪她把趙小虎牽扯進來,侮辱了我尊敬的長輩,這點令我無法接受。

就這樣,一路上我和趙梅傑有說有笑,時不時和玄奘李偉師徒搭幾句話,朝著祥安堂的方向而去。

玄奘老師父神色淡然,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對我們聊天的內容漠不關心,而那個李偉卻是個自來熟。

我們交流了一下關於青煙女鬼的看法,趙梅傑也認同我的猜測,認為我和她是在小巷子裏傾聽冉寧師徒談話的時候,由於注意力高度集中,從而被女鬼迷惑住的,她還問我怎麽辦,回頭要不要找冉寧算賬。

我捏了捏拳頭,這件事肯定不能這樣罷休,不過冉寧是衝著阿蘇來的,我回去要和唐伯虎從長計議。

三十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祥安堂門口,付了錢之後,我們下了車,我跑去搶先開門,可沒想到的是,門卻從裏麵反鎖住了。

看來有人在裏麵,我拍了拍門,屋內傳來唐伯虎的聲音:“誰啊?”

我猜的沒錯,唐伯虎沒有接到玄奘和尚,今晚回來了。趙梅傑說唐伯虎回來了,那麽她師父趙小虎也一定在家,於是先跑了回去叫趙小虎。

“是我,唐叔。”

“啊,是小凡啊,這麽晚還不去睡覺,跑我這裏幹嘛?”說著,嘎呀一聲,唐伯虎打開了門。

隻見他穿著一件紅背心,一個大花褲衩,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我笑著說:“唐叔,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我說話期間,唐伯虎也把自己的目光挪到了我的身後,我連忙讓開身子,那唐伯虎眨巴眨巴眼睛,待看清楚玄奘和尚時,唐伯虎一臉的驚訝:“我靠,張建武,武哥,我們在火車站等了你三天三夜啊!”

玄奘老和尚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微微一笑:“有勞施主了,我和徒弟都沒有電話,溝通起來不方便。不過,上天有緣,讓我遇見了你的徒弟張小凡施主。”

唐伯虎連呼沒事,隻是好奇:“武哥,你怎麽當了和尚,難道不走陰了嗎?”

走陰?這玄奘老和尚以前是走陰的?但我並不知道走陰是幹什麽的,唐伯虎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問。

玄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微笑道:“貧僧十多年前就出家了,至於走陰早就不幹了。”

唐伯虎“哦”了一句,然後說別在外麵站,趕快進屋來坐。

我們一起進了屋子,找了椅子坐下來,給大家泡了一杯茶,一起坐下來聊天。

唐伯虎問我們是怎麽認識的,我也沒有藏捏著,把收到閻王帖,無燈路上鬼樓,以及被鬼纏等經曆說了。

唐伯虎聽了,非常的驚訝,說無燈路因為以前屠殺的原因,陰氣很重,他還去看過幾次,不過那鬼樓,他倒從沒有聽說過,找個時間一定要過去瞧瞧。

當然,說的過程中,我隱瞞了一點,那就是關於冉寧的事,我準備找個時間單獨和唐伯虎談起。

談了一會兒,趙梅傑帶著趙小虎也過來了,趙、唐二虎還是一見麵很不對眼,竟然當著玄奘師徒的麵,一個“老流氓”,一個“來歪逼”地罵了起來,一點也不顧及個人形象。

見狀,我和趙梅傑分外尷尬。

而玄奘老和尚則在此時歎了一口氣,道:“兩位施主,事情已經過了這麽多年,為什麽還放不下心結,如果有一天香香姑娘重返人間,見到這一幕,一定會很傷心的。”

香香姑娘?聽到這個名字,我和趙梅傑的腦海裏驀地閃過一道閃電,似乎唐伯虎與趙小虎的恩怨就要浮出水麵了。

可這時,那兩人一聽見玄奘師父的話,一臉的緊張,不約而同地咳嗽了一聲,不停地施以眼色。

那玄奘和尚洞察人情,這時又是微微一笑,道:“貧僧多言了,我看天色已晚,大家舟車勞頓,多有困意,不如早點歇息,明日品茶再談如何?”

玄奘和尚這樣一說,唐、趙二虎都鬆了一口氣,然後命令我和趙梅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和趙梅傑正聽到關鍵處,那兩個老家夥要趕我們走,都有些不願意,可是又無可奈何,不甘願地收起好奇心,一起朝外麵走去。

出了門,我和趙梅傑又小聲議論起這件事,問我怎麽看。

我說:“這還不清楚嗎?那玄奘和尚提到一個香香姑娘,我估計一定和此人有關。”

趙梅傑讓我詳細解釋一下。

我說:“我猜啊,趙小虎和唐伯虎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同情兄,喜歡一個共同的情人,香香姑娘,然後不知道什麽原因,香香姑娘去了另一個世界,所以才有了玄奘和尚重返人家那句話,而唐伯虎和趙小虎就因為此鬧掰了,兩個人互相埋怨,一個罵流氓,一個罵歪逼。”

趙梅傑一聽,說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可惜我們沒聽完,不知道他們具體發生了些什麽,這點我也很遺憾。

不過趙梅傑說沒關係,等有時間,她想個辦法把趙小虎灌醉了,然後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我衝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趙梅傑謙虛地臉一紅,用胳膊撞了我一下,讚我會發明詞匯“同情兄”。

我說,同班同學叫同學,共同誌向叫同誌,共有情人自然叫同情。

趙梅傑哈哈大笑,拍了我一下,可沒想到是,這一巴掌拍到了我的痛經上了,在爛尾樓那一塊,我睾丸被趙梅傑抓過,這個時候牽動的疼了起來,我“哎喲”叫了一聲。

趙梅傑忙問我怎麽了,但見我手捧睾丸的樣子,立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然後哼了一聲。

我皺眉道:“哼什麽哼,趙梅傑,你可真狠心,我救了你一命,但蛋蛋被你抓爆炸了,你要補償我的。”

趙梅傑道:“我咋補償你?”

我猥瑣地笑了,瞟了一眼趙梅傑那紅潤的小嘴,以及不用看都知道溫柔無比的香舌,說:“這樣吧,我你就不用補償了,但我的蛋蛋還是要補償的,不如……”

我指了指前方的一棵大樹:“我們去樹後麵,你給我口口?”

“張小凡,你好惡心!”

聽我這樣說,趙梅傑杏眼圓睜,憤怒地撲向我,我嚇了一跳,慌忙逃跑,而趙梅傑在後麵窮追不舍。

“趙梅傑,你別這樣忘恩負義,就算你不給我口,你用手給我擼擼總可以吧?”我一邊跑,一邊不甘心地喊道。

趙梅傑在後麵道:“好,你給我站住,我給你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