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多年未見, 還沒培養好感情,就懵懵懂懂的扯上關係,還扯了證。

大家又不是在像是跟大學那樣的性子了。

就像今晚這種情況, 宋寒酥都覺得季白榆要發火, 他們又要冷戰了,結果季白榆四兩撥千斤,忽然就……沒事了。

像是鬧了個夫妻別扭。

但自從李老板跟晚宴的事情之後, 宋寒酥沒再抗拒季白榆的幫助了, 她頭一回自己創業,磕磕碰碰的,難免會遇到不上手的事情。

應菱也同樣。

所以兩個沒什麽經驗的人,在一起也討論不到什麽結果, 還不如直接找個“老師”帶一帶。

這個老師, 宋寒酥就選定了季白榆。

其實也是為了彌補季總這段時間受傷的心靈。

在最後做決策的時候,季白榆非要投資一筆錢下去, 應菱還調侃一句, 寒酥老公真是人傻錢多。

宋寒酥在心裏默默吐槽, 那確實是。

季白榆飄飄然的,裝作看不見她們在想什麽, 淡笑著說了一句:“那是我給寒酥的零花錢。”

之後又溫情的握住宋寒酥的手, 漫不經心的勾著唇說:“盡管去玩, 我不缺錢。”

應菱被噎住了。

宋寒酥臉紅了。

過了幾天,應菱攜著她的新老公跟他們一塊吃飯了。

上一頓飯,是兩家父母,這一頓是親朋好友。

季白榆跟宋寒酥封了個大紅包給他們, 應菱毫不猶豫的接過了。

宋寒酥剛進門時看到了五六圍桌子, 場麵熱鬧的不禁咂舌:“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想辦呢, 其實你也挺喜歡他的吧。”

應菱耳根子泛紅:“行了哈,一場姐妹,再說我滅了你。”

說著說著,瞟了季白榆一眼,曖昧的對宋寒酥笑了笑:“我還是最喜歡你的,寒酥寶貝。”

季白榆還在旁邊呢,宋寒酥趕緊推開她:“胡說八道什麽。”

這女人簡直不懷好意。

應菱他們夫妻還要照顧其他賓客,所以沒有太多時間跟他們在這聊天了,宋寒酥讓她趕緊去忙。

宋寒酥他們坐的是主位,旁邊還有幾個大概是應菱或者她老公那邊的堂兄妹之類的。

麵生得很,互相都不認識。

忽然另一邊傳來動靜,宋寒酥扭頭看過去,發現另一桌的男生比較多,都在起哄讓應菱他們親嘴。

那是宋寒酥頭一回見應菱這麽嬌羞的模樣,回想起她交的每一任男朋友,她都是一副趾高氣昂,唯我獨尊的女王氣質。

應菱似乎擋不住那些人的歡呼聲,旁邊抱著她的男人知道她害羞,隻是在她臉頰上蜻蜓點水般,一吻,一觸即分,不做多留。

歡呼聲如浪花一般,一層接一層。

這場麵看著看著,宋寒酥就勾唇微笑,忠心為她這個朋友,感到幸福。

不知何時,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清冽的味道向後襲來,宋寒酥一愣。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宋寒酥著實是愣住了,半天都沒回應,她周圍看了看,發現沒人看過來,才小聲的說:“這是你說的。”

今天季白榆穿的很休閑,沒有在公司那麽的正式,深灰色襯衣領上的兩顆扣子都沒扣上,露出了那點精致的鎖骨,上麵……還有不深不淺的咬痕。

這是她咬的。

宋寒酥耳熱,偏開了頭。

季白榆輕笑:“嗯,我說的。”

他伸手抓著宋寒酥的手指,陷入指縫中,緊密相扣。

在周圍人群中,宋寒酥悄悄心動了。

這頓飯吃的很晚,挺多人都提前走了,宋寒酥陪著應菱到最後一步,離開前,還對她老公笑了笑:“恭喜,新郎官。”

應菱老公是在不大不小的經理,之前聽應菱說他快要升職做副總了,之前沒怎麽見過麵,也沒說過幾句話,現在一看真人,倒是挺大方的。

其實他真的不太像應菱的審美。

從大學到現在,應菱的每一任男友都是氣質如蘭的那種,簡單來說,就是氣質掛的,又高又帥,又有學識,她自己本人做風投的。

所以不太喜歡金融行業的人。

可偏偏她老公就是做證券的,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婚禮辦過了,應菱開始著手準備工作室的事情。

宋寒酥知道她的意思,之前也商量過很多次了。

【應菱:老地方見。】

【宋寒酥:OK。】

宋寒酥從**起來,一坐起來,就感覺自己腰疼的不行。

昨晚回來就感覺季白榆興奮的不行,要是可以化形的話,都能看見他尾巴晃得厲害。

而剛到公司的季白榆,將袖口上的口子扣得嚴嚴實實,遮住了裏麵的指痕。

“季總好。”

“季總早上好。”

季白榆微微點頭,穿過人群中的一聲聲季總後,看見女助理在門前,將今天的行程通報了一聲。

“把下午五點之後的行程推到第二天早上。”季白榆淡漠的說。

女助理:“好的。”

不過……她看了眼晚上八點要跟陸總開會,默默的提醒一句:“季總,跟陸總的會議也取消嗎?”

季總頭也不抬:“取消。”

女助理心裏歎氣,陸總知道了又要鬧了。

果然,沒一會兒,陸衍氣衝衝的從隔壁過來,這段時間他談了不少合作,整個人都飄了,門也不敲就這麽闖了進來。

季白榆正在寫策劃案,抬眼瞥過去。

淡薄的嘴唇一張一合,指著外麵:“出去。”

陸衍一愣,隨後又想了想季白榆的死德行,憋著一口氣,出去關門,下一秒響起了敲門聲。

陸衍懶洋洋的說:“我進來了。”

季白榆這才放下筆,戳進筆筒裏:“進。”

陸衍嘴角一抽,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你今晚怎麽回事???”

季白榆:“私事。”

“……”陸衍翻了個白眼,“被徐赴那小子撬走了的新技術,你還真淡定啊,我今晚來是約了人,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繼續高價買回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季白榆,情緒上沒有絲毫變化:“高價,抬舉他們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

季白榆知道陸衍不太擅長科研市場這方麵的運營,說出的話也沒有多諷刺,隻是淡淡的陳述事實:“徐總做房地產的,科研不是強項,投資進去的錢,大概率會打水漂。”

“如果他們請人呢?”

“隨便。”季白榆看起來雲淡風輕的。

陸衍總覺得他不是那麽簡單就放手的:“就這??”

“他們請不到。”季白榆終於給了點反應,一個眼神看了過去。

徐總的威望隻不過在北城,就是一條地頭蛇而已,加上主要業務也不對等,想請一個高級科研專家過來……難上加難。

徐赴這麽做隻不過想給他一個下馬威而已。

就是行為……幼稚了點。

季白榆根本不用出手,他就可以把自己玩死了。

這樣的人,連當他的情敵都不配。

想到這,季白榆意興闌珊:“還有問題?”

陸衍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心情不好了,一下子腦袋空白:“沒了,行,我出去了……艸,季白榆你,你幹嘛還要推掉六點的跟我外出吃飯???”

一般晚飯時間都是陸衍跟他匯報工作,然後季白榆會總結他一天的表現,接著每周或者每月跟遠在海外的董事長做個簡單的匯報。

季白榆理所當然:“我不如跟我老婆去吃飯。”

陸衍:“……”

就很憋屈那種感覺,很氣人。

陸衍也不是非要跟季白榆去吃飯,而是這段時間為了公司,他都快清淡的成和尚了。

酒吧夜總會哪都沒去過,vip會員卡都快過期了!

加上上學的那會兒,他就是季白榆身邊的跟屁蟲,什麽作業都是抄他的,被欺負了,不服氣,打球打輸了,也是季白榆替他出頭的。

說實話,季白榆在他心裏,挺像個哥哥的。

但……現在就是個小辣雞。

知道季白榆戀愛腦,不知道他這麽頂級戀愛腦。

遲早他也要找個老婆!!!

季白榆掐時間給宋寒酥發信息。

【季白榆:在家還是出去。】

【宋寒酥:勿擾。】

【季白榆:。】

季總頭一回被嫌棄了。

商務咖啡廳裏。

宋寒酥一屁股坐下,整張臉都不自然了,應菱瞧出不對勁,笑她:“那裏……疼啊。”

她說的太曖昧了,又澀情。

宋寒酥橫眉豎眼的:“說正題。”

應菱噗的一笑:“咳咳,上次我們看過地方了,覺得如何?”

她們租了一層樓,當做自己的工作室,等開業了,再招點人。

應菱之前做風投的,一個團隊的,都拉了過來。

想必是早就打算開工作室了。

宋寒酥這方麵沒什麽意見。

“你決定就行,我負責上班。”

雖說是上班,但是打工的比當老板要輕鬆點。

盡管本質上她還是個合作夥伴。

但應菱這個人性格強勢,而宋寒酥其實有種慵懶散漫的態度,不是不認真,而是很多事情沒必要認真,她就會直接放權。

兩個人的性格互補,比較適合做生意了。

要是兩個性格強勢的人合作,意見不合的時候,那可是大災難了。

宋寒酥知道設計這行不好混,做好了每天熬夜通宵的準備了,此外,其他的瑣碎事情,應菱搞定就成,她高興的不行呢。

應菱撇嘴:“哪敢啊,這兒還有你老公的投資呢。”

宋寒酥笑她:“你也可以找你老公投資。”

應菱:“得了吧,他那副身家投進來,他要是破產了我也跟著喝西北風了,哪像季總啊,上市公司的大老板,還人傻錢多的。”

“別陰陽怪氣的。”

應菱撇嘴,繼續說:“市場運營這塊我打算親自做,這方麵,你怎麽樣?”

“你會做?”

“你會就行了。”

宋寒酥勾唇:“壓榨我呢。”

“那不然,忙死我了,你個沒良心的。”

想偷懶的宋寒酥幽幽吐出一口氣。

半個小時後,她們聊天結束了,其實更像是開了個小會議,所以中途季白榆給她發了消息,她也隻是掠過,能回就不錯了,她以前開會理都不理。

應菱拿起包站了起來,估計是動作太狠了,她臉色一變。

宋寒酥眼尖,捕捉到了,眼底精光一閃:“喲,下麵疼啊?”

應菱凶巴巴的:“閉嘴。”

結果就是,兩人都沒好到哪裏去。

下午五點,季白榆準時來接她回家,應菱跟他們招招手,接著指了指手表,表示要等老公下班。

趁現在還有點休假的時間,多陪陪對方。

應菱還打算在工作室弄個休息間,搞不好以後要通宵的。

宋寒酥以前忙到淩晨三點都是要回家休息的,所以聽到應菱這番話覺得她會不會太杞人憂天了,沒那麽誇張吧。

後來才知道,原來還真的。

上了車後,季白榆習慣性將她的包拿過來放在後麵,宋寒酥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對著鏡子看需不需要補塗口紅,雜七雜八的弄了幾分鍾後,才轉過臉問他:“你今天是有什麽驚喜給我嗎?”

話音剛落,季白榆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忘了?”

宋寒酥那一瞬間的腦海裏快速飛轉,生日?還沒到日子呢,結婚紀念日?他們還沒一年呢……那是什麽東西。

季白榆淡淡的說:“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

宋寒酥:“……”

季白榆見她完全不記得了:“算了,我訂了家餐廳吃飯,到時候再說吧。”

宋寒酥有理說不清。

幾年前的事情,能記得也不錯了。

但是季總會過這種日子,這真是沒想到呢。

一頓飯也吃的很安靜,餐廳是比較格調的那種,音樂花束蠟燭,環境一流,空中旋轉餐廳形式,他們坐的位置靠落地窗,往下一看,南城最繁華的都市中心一覽無遺。

這個地方很難訂位的。

都是要提前預約的。

季白榆準備的很細致,一看就知道很多天之前就開始布置了,宋寒酥心酸了一下,想了想,便道:“謝謝。”

“你不用跟我說謝謝。”季白榆眼底被旁邊的暖色的燈光映照得很溫暖,“我也知道你記不起來。”

宋寒酥說:“是我記性不好。”

“不。”季白榆說,“是我造孽。”

“…………”怎麽說話的,季白榆。

“當年分手的報應。”

宋寒酥輕咳一聲,沒說話了。

今晚他們沒做,因為宋寒酥生理期來了,她身體比較健康,體質也比較穩妥,肚子不疼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脾氣會有點暴躁。

她平時除了多喝熱水緩解心情也沒其他辦法。

季白榆一晚上監督她,不許熬夜,多喝熱水。

到點了就趕去睡覺。

宋寒酥乖乖聽話窩在他的懷裏,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季白榆輕拍她的後背,知道她睡不著輕聲問:“我哄你睡覺?”

宋寒酥懶洋洋的嗯了一聲,見他伸手去打開抽屜,還以為要把上次的詩集拿出來,結果不是。

那一晃眼,宋寒酥沒看清封麵的書名,問道:“這是什麽書,你新買的?”

“嗯,新買的。”季白榆說,“是心經。”

“…………”宋寒酥無語,“你念經給我聽?”

“快速入睡。”

“這倒是。”宋寒酥沒一會兒就開始眼皮打架了,這本心經不亞於高中上數學課打瞌睡的效果。

*

工作室準備開業在即,之前說好了,前期宋寒酥拉投資,後期就讓應菱去解決,所以宋寒酥又休閑了幾天。

但很快,爆料周刊忽然放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

明耀集團的林銘要結婚了。

其實也不算很爆炸,林銘三十好幾了,結婚也是正常的,但問題是結婚對象是他的妹妹,林杭。

宋寒酥看到新聞都震驚了一下。

沒道理啊。

雖說林杭是領養的這間消息也不是什麽秘密,但好歹也是“妹妹”啊,外界猜測,林銘這麽饑渴嗎,連妹妹都不放過。

但根據宋寒酥對林銘的了解,他絕對不是這麽容易妥協的人,如果他喜歡林杭,那麽前幾年也不會送林杭出國了。

就在她陷入思慮的時候,家裏的大門哢嚓一聲,有人回來了。

宋寒酥起身,給親親男朋友倒了杯溫水,接著一眼看到季白榆的褲腳跟西裝外套上的痕跡,不禁眉眼微抽:“你今天去工地了?”

“嗯,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在裝修了。”

季白榆說的是他們的新家。

宋寒酥心裏有點甜蜜,嗯了一聲。

其實他們都不缺房子,隻不過季白榆要娶她,想什麽都備好,一是給宋媽媽爺爺他們放心,二是季白榆真的想給她好的東西,除了房車,還有自己的心,他什麽都可以給她,隻要她要。

“你想要什麽風格的?”

宋寒酥:“簡約大氣就行。”

“你這麽說跟沒說差不多。”

宋寒酥笑了一聲:“你可以自己選,我相信你的審美。”

“……”季白榆皺眉,洗了手後接過水杯,抿了一口,“這房子是我送給你的,你不上心。遲點選瓷磚顏色,你跟我一起去。”

“好。”宋寒酥對這方麵沒什麽要求。

季白榆喝完一杯水,瞥到她手指上空****的,也察覺到自己的手指空****的,心裏有些糾結。

戒指的事情說好了,他們現在是情侶關係,婚戒不可以隨便帶,弄得他也要取下來。

季白榆下班回來還要進廚房,等做好了飯菜,發現宋寒酥還盯著手機看,心下了然:“明耀的事情?”

宋寒酥點頭:“你也知道?”

“不僅知道,還是目擊證人,順便看了眼場現場直播。”

“……?”

季白榆在家裏的飯桌不談公事,於是閉口不言,弄得宋寒酥心癢癢的。

結果到了晚上,季白榆要處理其他事情,宋寒酥知趣的不去打擾,徒留她一個人在臥室裏,做點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

季白榆工作完一進去,就看見宋寒酥抱著心經那本書,躺在**,歪著頭睡了過去,床頭上的台燈還散發著昏黃的燈光,這一幕景象……

手心裏的手機還在不停的震動,是關於今天新產品代言人的問題,還有其他投資的瑣碎事情。

季白榆通通拋開了,他現在隻想好好抱著她睡一覺。

這樣溫馨的時刻,他盼了太久。

宋寒酥察覺到床的另一邊陷下去了,就知道那人回來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被對方抱入懷中。

“繼續睡。”

宋寒酥不依不饒:“林總到底怎麽回事。”

季白榆:“……”

季總平時波瀾不驚的口吻都帶上了不可思議:“你還在想這件事?”

溫馨時刻仿佛被打破了。

季白榆愛屋及烏,恨屋及烏,對林銘的印象大打折扣。

“我總覺得不會這麽簡單,你說要是明耀聲名因此大打折扣,對你們陸氏集團有沒有好處?”宋寒酥眯著眼睛說。

明明是正經的討論事情,但宋寒酥無論做什麽表情,在季白榆眼裏都像是放了絲絲情意,在勾人。

季白榆喉嚨一緊,緩緩道:“當然有好處,至少南城,‘唯我獨尊’了。”

明耀跟陸氏是南城兩大龍頭企業,雖然業務各不相同,但旗下產業也有相撞的情況,比如飲食飲料,商場服裝等等。

包括娛樂圈方麵,隻要有利益大的地方都會有他們的身影,隻是主業務不同而已。

“不過沒這麽容易,林銘會娶林杭就是為了保住名聲。”

宋寒酥皺眉。

季白榆繼續說下去:“上一回,我看到林杭跟林銘在隔壁包廂裏,喝醉了,林銘抱著林杭離開上樓。”

後麵的話,季白榆沒有挑明,但懂的都懂。

宋寒酥眨眼。

季白榆說:“林杭懷孕。”

“大新聞。”

“不過當時在場的還有徐赴跟徐總,徐總想要打開南城市場,第一個選擇的就是明耀集團。”

“為什麽不是你們陸氏。”

“上次收購的事情,徐總拿到了,他是不可能跟陸氏合作的,陸氏隻要有我在,也不會跟他們合作。”

宋寒酥不說話了,這裏麵的彎彎繞繞比她想的還要深。

“徐赴大概是知道什麽的,所以也沒有阻止他們,畢竟林銘沒有到酩酊大醉的地步。”

宋寒酥梳理了一下關係。

也就是說當時醉的人隻有林杭一個。

但是這最後的結果,被坑了的可是林銘,不是林杭啊。

宋寒酥問他:“你一直在看著?”

“我在隔壁包廂,碰巧。”

宋寒酥勾唇一笑,想起某些狗血片段,揶揄道:“我還以為你會去救人呢。”

“林杭喜歡林銘在我們圈子裏也不是秘密了,救誰?”季白榆目光微閃,深沉著啞聲,“徐赴真正合作的人,不是林銘,是林杭。”

宋寒酥這回真的想笑了。

“我能說是自作受嗎?”

“當然能。”季白榆對於這種八卦實在沒什麽興致,但是他的親親老婆也太興奮了,他不爽了。

季白榆抱著她的頭:“別問了,睡覺。”

這新聞確實在一瞬間爆/炸之後,很快就被壓下去了,顯然是明耀集團的公關控場了。

季白榆不太理這件事,不過他反倒關注了一下技術科研團隊的那邊,已經有人開始聯係他了。

季白榆也沒理,當做沒看見,吊他們幾天。

五月初,初霖工作室開張了。

剪彩的那天,季白榆專程過來一趟,陽光下他眉眼英俊,宋寒酥倚在他身邊,溫暖的笑了笑。

因為不是準時來的,也不知道她們的流程,季白榆問道:“我沒遲到吧。”

“沒呢。”

“人還挺多。”

宋寒酥心想,那可不,應菱那邊可是挖了一個團隊過來的,反倒她這邊空****的,隻有她這個人,哦,還有她老公的投資。

“我給你安排個助理?”

宋寒酥看向他。

不愧是大老板,一眼就看清楚這工作室的格局了。

確實,這個工作室,沒有她的人,以後辦起事情來,沒個稱手的人幫忙,挺麻煩的。

“不用,我自己親自找。”這種事,宋寒酥不至於麻煩季白榆,而且她的人,她要親自選。

剪彩結束過後,一堆人在裏麵吃吃喝喝的。

宋寒酥拉著季白榆的手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地理位置很好,靠窗,一大片落地窗,外麵還有個小露台。

宋寒酥挑眉問:“怎麽樣?”

“挺好的,這個吊椅是留給我的?”

“???”宋寒酥不懂他的腦回路,“裝飾,或許還能拿來午休。”

季白榆麵無表情:“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有開發,吊椅是個不錯的選擇。”

宋寒酥無語死了:“……”

季白榆走過去,笑著俯身湊過去,逆著陽光,輕聲地問她:“所以,這個夏天,要不要跟我一起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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