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事情正式進入了軌道。

應菱知道宋寒酥那邊缺一個助理, 便打算在這邊挑一個人給她。

聽到這個消息時,正準備喝咖啡的宋寒酥,手一頓, 那一口香醇濃厚的咖啡愣是沒送到嘴邊。

“你的意思是, 不打算招人了?”

應菱搖頭:“我們現在手頭還要做李老板的單子,我這邊還有三個單子,先穩住名聲再說, 助理可以一邊做一邊找, 節省時間。”

這話說的也對。

宋寒酥點頭:“好,你決定就行。”

說完公事,應菱就鬆下來,聊點私事了。

“怪不得你這麽容易被季白榆拿下了。”

宋寒酥終於喝了口咖啡, 整個人都舒服了, 一聽到她這話,紅唇微揚:“想說我好騙?”

“那可不。”應菱其實也希望宋寒酥能提點要求什麽的, 結果除了選辦公室的時候提要求, 其他的, 都沒發表過意見。

給應菱一種,閨蜜開公司, 她過來蹭吃蹭喝的錯覺。

就連以前跟她一塊工作的那幾個人都說, 宋姐看起來, 真的是學設計出身的嗎?

做風投的肯定也知道明耀集團的總助辦主管,那天開業,大家打算一睹風光,結果愣是吃了一盆狗糧。

風光沒看見, 倒是看見了賢妻良母的影子。

宋寒酥翹著腿, 高跟鞋一晃一晃的, 姿態迷離,漫不經心的說:“我以前在總助辦工作的時候,下屬是不會質疑領導的做法的,在這裏,我希望也是這樣,你是我的合夥人,我對你放寬心,暫時先讓我偷偷懶吧。”

應菱愣了愣,接著撲哧一笑。

這話她聽懂了。

如果宋寒酥對她提要求的話,很容易以領導的姿態對她說話,但是應菱是她的合作夥伴,是閨蜜。

所以她放權,隻要不觸及底線,一切都好說話。

事實證明,應菱也沒有讓她失望。

“好吧,我的寶貝,合作愉快。”

宋寒酥羞赧了一瞬,輕拍了她遞過來的手掌:“在公司別叫我寶貝。”

李老板的單子放在了她身上,宋寒酥完全壓力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設計這方麵她很少做了。

但基礎還在,專業底子也有,她相信自己可以重拾。

不然她也不會有信心跟應菱開公司了。

下午,應菱把小助理送上來了,是個女生,麵相看著有些拘束跟緊張,宋寒酥看了她一眼,便低下頭了。

“找個位置坐下吧。”宋寒酥言簡意賅,“今天用不到你,你自己找點事做。”

女助理啊了一聲,有些無措了。

宋寒酥察覺到她的反應,心裏納悶,應菱給她搞了個新手?

但是現下沒有時間管人事的問題,隻能抽空跟人事部那邊商量一下換人的事情。

公司剛成立,需要快速建立名氣與實力,才能投入宣傳,宣傳多大費用她比誰都清楚……

所以她根本沒心思再培養一個新人。

還是以前的小助理好啊。

但是又不可能將人從明耀挖過來,她這個小工作室,還沒有留在明耀前途大呢。

第一天上班,堆積的事情比較多,公司的員工都走了,但應菱跟她的辦公室還是燈火通明的。

下午六點的時候,季白榆來了消息。

【季白榆:要接你嗎?】

【宋寒酥:忙。】

【季白榆:多晚?】

【宋寒酥:別煩。】

【季白榆:。】

季白榆在公司裏揉了揉疲倦的眉眼,心裏有點小委屈,剛放下手機,門口被人敲了。

“進。”

陸衍走了進來,開門見山:“你沒接電話?”

季白榆知道他說的是上次收購的事情:“怎麽?”

“他們打到我這裏了,團隊代表想找你談談。”

季白榆勾唇一笑:“他們給多少誠意?”

陸衍比了一個數字。

季白榆搖頭:“不夠。”

陸衍嚇到掉下巴:“我都覺得挺低的。”

比他們當初想要收購的價要低。

“不,是高。”季白榆冷靜分析,“他們還需要跟徐總那邊解約,如果跟我們簽約了,賠償的那筆費用,你覺得是誰出。”

陸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那孫子坑我呢!”

季白榆不會親自去談,但幕後一定是他指使的,他不需要知道過程,隻要結果。

於是他繼續淡漠的說:“我要在減去賠償的費用上,多一成利潤出來。”

陸衍看著眼前的男人仿佛是食人魔:“……”

這砍得也太肉痛了……

季白榆說:“讓銷售總監跟你一塊去,你搞不定,自己在旁邊多學點。”

“……行。”陸衍又嚷了一句,“那不如你親自去,我直接學。”

“剛學會走路就想學跳遠,你做夢。”

陸衍:“…………”

這話說的也太狠了,季白榆!

第一百零八遍問自己一次,嫂子到底是怎麽忍他的,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手機叮的一聲有消息進來,陸衍拿起來一看,皺眉,糾結,隨後抬起眼盯著季白榆看。

季白榆頭也沒抬,直接問:“有事就說。”

“今晚約了代言人跟他經紀人吃飯,你去不去?”陸衍在心裏早就知道答案了,隻不過不死心而已。

反正季白榆肯定不去……

為了嫂子,季白榆已經廢了晚上加班應酬的項目了。

“去。”

陸衍:“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去……什麽?你去啊?”

季白榆嘲諷:“聽你的口氣,你不太想我過去。”

“也不是,你不用……陪嫂子啊。”陸衍的聲音還有些忐忑,因為季白榆很少在公司提私事。

“今晚空出來,晚些再去接她。”季白榆的後一句明顯溫柔多了。

季白榆現在的心思都在宋寒酥身上,萬萬沒想到他今晚要見代言人,需要喝酒這件事,喝了酒就不能開車了。

代言人是現在當紅的流量,陸氏不是小公司,而且對他們來說是資本,談起來不太難,隻不過經紀人一直在給為自己爭取利益。

季白榆對於娛樂圈的事情沒多插手。

陸衍倒是對這行比較敏銳。

所以談判這方麵他沒說話,陸衍見狀,也開始放開來說。

跟季白榆多了,那股子氣勢倒也相似。

經紀人嗬嗬一笑:“陸總,這個價我們……好像低了點吧。”

他看了眼旁邊的女人,戴著口罩帽子,墨鏡放在旁邊,一副生怕被人認出來的模樣。

隻不過在季白榆一進門的時候,她兩眼放光的看著,心裏豔羨的不行。

“我聽說,季總結婚了?”她瞧著季白榆沒戴婚戒,畢竟之前大肆宣揚的時候,季白榆手指的婚戒一定放在前頭。

如今卻消失了,難道是夫妻不和?

女明星莞爾一笑。

季白榆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不看新聞?”

女明星被噎了一下:“多嘴問一句,季總介意嗎?”

“還好。”

“其實我對於合作是沒什麽意見的,但是我簽約公司這邊,還需要跟你們談一下。”女明星說,“我今晚還以為季總不會來。”

接下來,不管說什麽話題,她仿佛帶上季總的tap,後麵都要加多一次,季總……

陸衍可看出來,這是人家小明星看上他了。

季白榆倒是一直在看時間。

結果時間沒到,卻等到了宋寒酥的消息。

【宋寒酥:在公司嗎?】

【季白榆:今晚出去應酬了。】

【宋寒酥:結束了嗎?】

【季白榆:差不多。】

【季白榆:我喝酒了,你來接我。】

【宋寒酥:好。】

隔著屏幕,冰冷的幾句話,完全傳達不出來季白榆現在心中的思念與憋屈。

季白榆要提前結束這場飯局,經紀人那邊當然不敢多言,四個人就一直走了。

到了大門口的地方,女明星還有點依依不舍的看著季白榆,她臨走時去了趟洗手間,似乎是補了妝,但季白榆壓根沒注意她長什麽樣子。

今晚過來隻有兩個目的,一是看陸衍的能力,二是打發時間。

兩點都做到了,他就可以離開了。

他來的時候坐陸衍的車,陸衍要載他,他拒絕了。

陸衍表示很無語。

女明星這會兒突然上前:“季總,順路的話,我們可以載你一程。”

她靠得近,香水味重,季白榆側過身,剛好女明星撞上來,肩膀碰著肩膀了,季白榆離開了幾步,跟她拉開距離,餘光不小心看見靠後麵的位置一直有一輛車停在那。

季白榆心下一鬆,眉眼冷淡:“我太太過來接我,先走一步了。”

女明星的臉明顯一僵,但也不好說什麽了。

季白榆上了車後,頭一回兒享受了副駕駛的滋味,駕駛位上還是他老婆,挺新鮮的。

但是車子沒發動,宋寒酥支棱著頭,卷發搭在她肩膀上,一絲一縷的都極為風情,她微微仰頭:“她是誰?”

季白榆說:“還在談的代言人。”

他以為宋寒酥在吃醋,心裏有點愉悅,剛想開口解釋。

誰知道,宋寒酥說:“怪不得有點眼熟,今天辦公室的小助理在追她的新劇,很火來著,要是我拿她一個簽名掛在鹹魚賣出去,還能賺一筆錢。”

季白榆:“……”

他就不該抱有幻想的。

“你沒看見她剛才做什麽嗎?”

宋寒酥今天累死了,腰都快直不起來了,聽到季白榆這句話,說道:“看到了,你避開了,不過也是,你這麽帥,有人喜歡也正常。”

當年在大學,季白榆可是校草啊,受歡迎程度可見一斑。宋寒酥平時不怎麽吃醋,她堅信隻要是她的東西就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季白榆是她的,就算誤入了盤絲洞,他也是她的。

可季白榆不是這麽想的,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下來,之後沒說過話了。

宋寒酥因為太累,沒發覺什麽。

她現在隻想好好的回家洗個澡,吃點東西,然後打開她的備忘錄,計劃一下這一周的事情,最後,關燈睡覺!

剛進家門,宋寒酥就被身後的人抱住了,鞋子都脫得踉踉蹌蹌,差點摔了,不過身後的人不會讓她摔倒的。

季白榆什麽都沒說,直接在她敏感的後頸上舔吻了一下,刺激得宋寒酥差點說不出話來。

她稍微喘息道:“季白榆,別……我今天好累啊。”

季白榆鬆開嘴,接著又去叨她發熱的耳垂,嗓音低沉,聽起來危險的很。

“忙一天了,就這麽忙?”

宋寒酥轉過身去,跟他麵對麵,好笑的說:“開工第一天,你也是老板啊,你不知道嗎?”

“……”

季白榆怎麽可能不知道,國外那幾年,年年三百多天,他都是這麽過來的。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心疼。

“我不應該讓你去的。”

宋寒酥抿唇,手臂勾著他的脖子:“你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實際上也有陸氏的股份,如果你想,陸氏也可以改名,而且你爸媽那邊又是一個大財團,講真的,我壓力很大。”

季白榆皺眉,完全沒想到她的思路竟然是這樣的。

“我是你的,我的錢也是你的,何況,我並不在乎什麽門當戶對。”

“我沒在乎,我隻是想能夠站在你身邊,而且創業失敗幾率很大的,到時候不行了,我可不會再來一次,以後你就養我吧,或者在陸氏給我安排個職位養老。”

季白榆說:“不如就現在,我可以給你安排職位,應菱那邊我給她介紹人。”

宋寒酥掐他:“跟你說不清楚了,不說了!”

季白榆也是開玩笑的,他知道宋寒酥不會這麽輕易放棄,不過今晚的重點不在這。

“那個女明星想占我便宜。”

宋寒酥:“…………”

“你為什麽不吃醋,你不愛我了嗎,可是我好愛你。”季白榆近乎執拗的要從宋寒酥嘴裏得到一句話。

他把宋寒酥抵在門板上,分開她的大腿,眼眸陰沉的能滴水:“你得說,不說的話,明天別下床了,我會很用力地……”

最後三個字,他悄聲說了。

宋寒酥臉紅的不行。

作者有話說:

gan,s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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