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夫!”

“姐, 你找的這個老公真不錯,比上個姐夫可強太多了,簡直就是無敵了, 以後你可別給我再換了。”

梁小實一邊玩著他的遊戲, 一邊還不忘記給梁酒上個眼藥。

梁酒緊緊蹙眉, 真想把他手裏的手機搶過來。

這都是給了個什麽玩意兒。

身旁的管家到是笑的一臉上道, 湊到梁實跟前道:“梁少爺喜歡什麽,盡管告訴我,這個遊戲先生還是有話語權的。”

“真的啊?以後要什麽都可以?”

“隻要在這個遊戲內, 都沒有問題。”

管家笑的一臉凡爾賽,梁小實已經一臉的歡呼雀躍。

“姐夫,您以後就是我的親姐夫,唯一的, 除了你,我姐再給我找誰,我都不認。”

梁實的‘忠心’在時硯之麵前表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有根尾巴,他都能對著時硯之搖上天了。

梁酒在旁臉色已經黑沉。

他這話說的, 好像親姐是個多麽水性揚花的女人,事實啊……她離婚隻是因為不合適。

不合適的婚姻,套在自己身上也是痛苦, 何必呢。

“梁少爺這是什麽話,梁小姐嫁給我們先生, 自然是要白頭到老。”

說白了, 梁酒以後就隻能有時硯之這一個老公了, 她想換也要看時硯之給不給她機會。

“對對對, 姐夫和我姐當然要白頭到老, 就是我姐要是以後變了心,我也是有辦法的,我姐最重視這個酒莊,等姐夫你把它拿回來,我把他送給你,有酒莊在,我姐以後再也不敢跟你離婚。”

梁酒:這真是親弟嗎?

把自家產業送給別人,還是為了要挾自己的姐姐,這怕是全天下都找不出這麽‘善解人意’的貼心弟弟了。

一旁沉默不語的時硯之勾唇笑了笑,抬頭視線落在梁酒的臉上,被眼鏡遮住的光彩隻留下一道暗光。

男人淡淡輕‘嗯’了聲,低聲道:“我自然是相信自己太太的。”

梁酒: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就不覺得自己很險惡嗎?

有了梁小實的‘頂力’支持,很快就把霍蘊白拿到轉讓協議的事情弄清楚了。

一旁的梁小實耷拉著腦袋,委屈巴巴道:“事情就是這樣啊,他告訴我酒莊現在有官司啊,怕我和姐姐受到牽連,所以才讓我暫時把酒莊轉到他名下,這樣酒莊的法人就是霍氏,出了問題肯定就霍氏的責任,我和姐姐就沒有任何關係。”

梁酒眉頭微蹙,沉著臉低聲道:“你是笨蛋嗎?他說什麽你都相信?”

“我又不知道你們離婚了,還以為他是我姐夫嘛,當然他說什麽我都相信了,再說了,我想他這麽喜歡你他應該也不會害你。”

誰知道前姐夫這麽陰險,竟然拿著酒莊威脅自己親姐,他這不是助紂為虐,胳膊肘往外拐嘛。

“他這樣算不算詐騙?”

梁酒冷靜的轉頭,視線落在時硯之的臉上,帶著凝重。

霍蘊白這是以欺騙為目地的手段得到的酒莊,不正當途徑取得的東西,如果他們上告法院,協議是不是可以取消。

梁酒和梁實的視線帶著期望,目光灼灼的盯向了時硯之。

男人一直是平靜的聽著,並沒有因為梁小實的‘供訴’而有任何的牽動。

聽到梁酒的話,梁實也是一臉激動道:“對對,他就是詐騙,我根本就沒想把酒莊給他,姐夫,我和法院說清楚這樣能讓協議作廢,把酒莊要回來嗎?”

梁實最後問的十分小心,時硯之抬頭給了他一個耐人尋味的目光。

在梁實心裏犯嘀咕的時候,時硯之這才問道:“他隻騙你簽了協議,你沒有拿他什麽東西嗎?”

男人的目光犀利的落在梁小實的臉上,讓剛才還一臉意氣的少年頓時縮了頭。

梁酒見狀,輕蹙的眉心不由收緊。

看他那個犖素不忌的樣子,肯定當時拿東西了。

“我當時正想買一套新裝備和望遠鏡,所以……現在我把支票退回去可以嗎?”

少年天真的臉上,抱著滿滿的期望。

看著他單純的模樣,梁酒都忍不住道:“你覺得可以嗎?”

“我覺得,應該是不太可以了。”

要把錢退回去酒莊就能回來,這麽簡單的話,他們現在也不會坐到這裏了。

梁小實把自己身子縮了縮,哼唧著委屈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現在協議也簽了,支票他也拿了,人家拿著酒莊的股份要把他們趕出去,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

“那還有別的辦法嗎?”梁酒看向時硯之,這個時候,怕是隻有時硯之有辦法了。

男人隻是笑笑,安慰他們道:“放心好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時硯之說著,向梁實攤開手:“支票拿來。”

梁小實見狀趕緊掏出來雙手遞了過去。

現在這已經不是一張天降橫財了,簡直就是燙手的山芋。

已經支票交的快,山莊才能有機會回來。

時硯之接過支票起身道:“我去打個電話。”

見到人離開,梁小實這才小心的湊到梁酒跟前,嘀咕道:“姐,姐夫行不行啊?”

梁酒給了他一記冷眼,梁小實頓時縮住脖子,小聲嘀咕著:“行行行,姐夫一定行,是男人不能說不行。”

都是他的錯!

梁酒無奈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收回視線揉了揉發疼的額頭。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隻能把希望交到時硯之的身上,總之酒莊不能到霍蘊白的手裏,那都是她的心血。

被瞪過之後的梁小實,打了一把遊戲,很快又恢複了能量。

看了一眼樓上,時硯之似乎還沒有打完電話。

又忍不住小心的湊到了梁酒跟前來:“姐,聽說你和姐夫要辦婚禮了?”

梁酒喝著麵前的咖啡,吃著傭人送上來的點心,頭也沒抬的‘嗯’了聲。

“你老實說,姐夫有沒有嫌棄你?”

“嫌棄?”

梁酒愣了愣,看向梁小實的眼中帶著莫名。

她有哪裏不好嗎?

梁小實見梁酒沒懂,又往跟前湊了湊,小聲道:“你都結過婚了,肯定不是初|女了,姐夫這樣的人,看著就很傳統,他在不在乎……”

“滾!”

實在聽不下去的梁酒,隻能一個字伺候他離開。

被突然間‘中傷’的梁小實,縮了縮身子哼唧道:“馬上滾了,凶什麽,小心姐夫不喜歡你。”

梁小實說著,已經在梁酒快要發飆前,抱著自己的手機滾下了沙發,馬不停蹄的往外跑。

一邊跑,還不忘一邊道:“我就不住在這裏,妨礙你和姐夫二人世界啦,有事給我發信息或者去網吧找我。”

要不是他跑的快,梁酒現在真想把手裏的餅幹糊他臉上。

管家笑著走上前道:“梁少爺這性子還真是活潑。”

“你還不如直接說他傻。”

被霍蘊白三言兩語就能把酒莊給騙去,這樣的人以後還怎麽繼承管理酒莊,難怪梁實有酒莊的產權,卻一直沒有管理權。

看來梁家老爹還是知道自己兒子什麽德性的。

梁酒冷冷的收回視線,管家也隻好訕訕的笑了笑。

這梁家小少爺,確實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呀!

樓上傳來輕微的聲響,梁酒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時硯之已經下了樓。

“怎麽樣?”

看到時硯之,梁酒原本的淡定瞬間散去,心頭的那抹焦躁也跟著暴露了出來。

梁家酒莊是她的心血,雖然自己來這裏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可是卻也第一次讓她感覺到了這個時代的女性價值和人權。

她並不是一個貪圖權勢和財勢的人,但是酒莊讓她感覺到了自己被需要,自己的價值。

原來她可以不用像以前王府裏的福晉和姨太太們一樣,全都依附在一個男人身上活著。

她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她嫁人也可以過的很好。

隨時都可以做自己,不用再為了生存看任何人的臉色,這才是她想過的生活。

婚姻,隻是她人生的一部份,可以讓它多一抹色彩的部分,而不是全部。

“餓了嗎?先吃點東西吧。”

時硯之走上前,拉著梁酒往餐廳走去。

管家郵狀,趕緊讓人將今晚做好的飯菜全部端了上來。

坐在餐桌前,梁酒看著滿桌的食物輕輕蹙眉,反而是時硯之溫柔的給她夾了菜放進碗中。

“你覺得我現在吃得下去嗎?”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委屈了自己,不吃飯怎麽有力氣明天見家長。”

見家長?

“不是見過你的家人了嗎?”

梁酒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把事情又扯到這件事上。

打斷時硯之道:“我想知道酒莊的結果。”

時硯之看了她一眼道:“邊吃邊說。”

梁酒沒有動,視線依舊落在他的臉上。

她現在不可能和他邊吃邊說,必須要先說了再吃。

時硯之歎了口氣,無奈道:“有點點困難,梁實簽字的時候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是被騙的,更何況那天都是霍蘊白的人,他收了錢,到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霍蘊白想把黑得說成白的自然也不是很難。

即使他自己都知道,這樣簽下的協議違反法律,但是法律看證據,梁實沒有。

梁酒眼底冰涼,時硯之的話落已經準備要起身。

“幹嘛去?”

“找霍蘊白,他要針對的是我。”

女人的聲音裏帶著怒意,是顯少有的情緒。

她來到這裏後,自認為一直事事順心,從未覺得有半分不高興過。

但是這次霍蘊白真真是讓她生氣了。

“他不是針對你,他是想得到你。”

時硯之的聲音中,也透著不加掩飾的怒意。

梁酒頓時沉下了臉,莫名道:“得到我?”

霍蘊白不是喜歡的白芙蕖嗎?自己都成全他們了,他這是什麽意思。

時硯之到是一點也不吝嗇的給了她答案:“男人,尤其是事業稍微有成的男人,自然有一種盲目的自信,他可以嫌棄你,但你不能背叛他。”

“我從來沒有背叛他啊!”

梁酒沉了臉色,這男人到底是幾個意思,要說是背叛,那也應該是霍蘊白先出的軌吧。

現在不都一夫一妻製了嗎?難道他還想三妻四妾不成。

犯法啊!

“他覺得你有。”時硯之笑道:“坐下來吧,我已經讓那邊去找這件事的線索,放心好了,酒莊隻能是你的。”

他說的這麽肯定,梁酒都不由的相信下來。

但是,忍不住問道:“你有什麽辦法嗎?”

時硯之笑笑,最近的霍蘊白還真是倒黴到家了。

連梁酒也忍不住道:“這麽不巧,他也是夠倒黴的。”

說完,收斂了自己的同情心,問道:“那我們要怎麽做?”

時硯之對著她迷之一笑,將青菜夾進她的碗裏示意。

這次梁酒沒有再遲疑,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折騰了一天,她其實早就餓了,隻不過酒莊的事情先前壓在她的心口,實在是沒有胃口吃下去。

現在想到霍蘊白這麽倒黴,她可是心裏舒服多了。

時硯之看著她乖順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拿起一旁的餐巾紙為她擦了嘴角,語氣輕緩又溫柔道:“當然是為霍總加把力,讓霍氏快點破產嘍!”

時霍兩家有百年的恩怨,大大小小糾纏在一起,早就已經說不清誰是誰非了。

自然兩家也因此有了一個相同的心願,那就是看著對方有朝一日先破產。

真是很不幸,到了這一代,霍家扛不住了。

梁酒怎麽也沒有想到,他能把讓霍氏破產說的這麽輕鬆自在。

那可是鄴城的龍頭,實力並不亞於時家,即使現在有問題,應該也不至於倒台的這麽簡單。

不過時硯之這麽說了,梁酒也沒有再過多的關心。

霍家什麽樣子,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她隻管心自己的酒莊,要多久才能回來。

霍氏大樓。

窗外夜色深沉,今晚的霍氏大樓依舊燈火通亮。

樓下停車場內,霍家車子直直的停在大樓門口,沒有人敢上去阻攔。

白芙蕖拎著梁沁為她準備的愛心晚餐,大搖大擺的走進霍氏大樓。

“小姐您找哪位?”

前台看到眼前花枝招展的女人,看慣了公司裏的各種職業裝,隻覺得眼前的女人像是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白芙蕖剛要張口,想到出門前梁沁對自己的叮囑,笑著走上前,柔柔的開口道:“我是來給你們霍總送晚餐的。”

他們霍總的晚餐不是由助理負責嗎?

兩個前台相視一眼,隻能委婉道:“對不起,霍總他正在開會,您還不能進去,請問您是有預約嗎?”

“我……”

白芙蕖咬了咬牙,壓低聲音笑道:“我是霍總的家人,你見過見自己家裏人還需要預約的嗎?”

白芙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外麵的車:“看不到嗎?我需要預約嗎?”

“可是沒有預約您是不能上去的,就是家人也不行。”

前台小姐笑了笑,回了一個專業的答複。

她們就是一個打工的,打工的有打工的規定,上麵沒有交待過她們家人可以不用預約,再說了,這麽多年,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霍總有家人來公司。

“你們,你們有完沒完,竟然還敢攔我。”

自己已經忍氣吞聲了,笑著和她們說話,這些人竟然都不識好歹。

白芙蕖一張小臉都黑了,咬牙道:“我可是霍太太,我女兒管你們霍總叫爸爸,讓我預約,我看你們是不想幹了。”

她平時在霍蘊白麵前柔弱委屈也就算了,現在好了,這些前台還想要為難她,她可是不受氣的。

梁沁跟她說了什麽早就不記得了,白芙蕖一頓訓斥過後,直接大搖大擺的向電梯走去。

“這……這怎麽辦啊?”

兩個前台著急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她們前台是有規定的,不能隨便讓人上樓,而且這位小姐她們也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至於霍總有個女兒……她們也不知道,隻知道霍總有個太太離婚了。

“趕緊通知經理吧,樓上應該有人能攔住她。”

兩人趕緊拿了電話撥通內線。

頂樓會議室內,此時幾個會議接連下來,已經開了整整一天。

所有高管都開始精疲力竭,但是坐在上位的男人依舊不高興。

“鬧事的員工家屬我們已經派人過去安撫了,隻是他們提出的價格太高。”

“霍總,銀行今天已經打了三個催款電話了,您看這……”

“境外的項目全部停運,資金一時沒有辦法轉回國內,看來我們還要想辦法再貸款。”

一幾個人圍在桌前,你一言我一言。

坐在最高位置上的男人擰著眉,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身邊的助理見狀,提醒道:“霍總您還在感冒,已經工作一天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眾人聽到動靜,趕緊期待的統統把視線轉了過來。

他們也很累了啊!

臉色陰沉的男人這才緩緩的點了頭,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紛紛退出會議室。

助理將醫生開的藥拿到麵前,遞了一杯溫水:“霍總,先把藥吃了吧。”

霍蘊白的視線落在白色的藥片上,突然眼前浮現出似曾相識的畫麵。

似乎在一年前,梁酒也曾經這樣溫柔的把藥遞給他。

“霍總?”

助理見他不動,還以為是頭疼的厲害,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霍總這個樣子,不會是重病吧,那豈不是很影響公司接下來的事情。

“小姐您不能進去。”

霍蘊白正要吃藥,門外傳來助理的聲音,接著就是女人不滿的叫喊:“我怎麽不能進,我是你們的太太,見你們霍總還要你們同意,都給我讓開。”

白芙蕖顯然被這些人攔的暴躁。

自己既然來了,怎麽可能空著手回去。

這可是她準備多少天的戰果,霍蘊白不回家,她不主動過來找他,怎麽可以懷孕生兒子。

“都在幹什麽!”

男人低沉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在會議室門口響起。

頓時整個辦公區都靜了下來,白芙蕖看到霍蘊白眼中一喜,趕緊歡喜的撲了過去。

“蘊白,人家知道你工作忙,特意帶了營養餐過來,這些人竟然說什麽都不讓我進來。”

她沒想到霍氏員工竟然管的這麽寬,老板的事也要管。

“誰讓你過來的,出去。”

男人低沉的聲音透著冰冷,白芙蕖心頭一跳,抬頭看向男人的眼裏帶著晶瑩的濕意。

“人家就是擔心你,你都好多天不回家了,說好今天晚上回去看我女兒,我怕你太忘我的工作忘記了吃飯,身體……你病了?”

白芙蕖眼尖的看到助理手裏的藥,頓時驚慌的尖叫。

“蘊白你怎麽了?都說讓你要注意身體,不怎麽吃飯怎麽行,你就是不好好照顧自己。”

女人故意的往男人身上摸索,引的周圍人立馬轉過身去,紛紛走來。

原來這女人真是霍總的家屬,他們還有女兒。

原來霍總好這口,真是……極品。

霍蘊白煩躁的將女人放在身上的手扯開,昵了她一眼冷聲道:“跟我過來。”

說著,大步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助理正要跟上去,卻被白芙蕖率先擋住,伸了伸手道:“把藥拿過來,我喂給蘊白就好了。”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聽得助理一陣發麻。

趕緊將手裏的藥交出去,連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辦公室裏,男人端坐在辦公桌前,看了一眼進門的女人,煩躁道:“把門關上。”

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女人如此粘人,如果是梁酒,她一定會乖乖的待在家裏等他回去,他發脾氣的時候,她好像也不會跟自己生氣。

霍蘊白一橫,思緒越發的煩了些。

白芙蕖連忙跑過去,將手裏的藥乖巧的拿到霍蘊白麵前。

“蘊白你生病了,還是先吃藥吧。”

霍蘊白:是他心情不好嗎?為什麽現在聽到這種聲音他都想發火。

霍蘊白將藥一口吞下。

白芙蕖笑著連忙將自己帶來的愛心晚餐也拿了出來。

“我不知道你生病了,這菜有點犖,先喝粥吧,這粥可是我親手熬的,手指都燙出泡了呢。”

白芙蕖說著,將自己一雙白嫩的雙手,默默的藏到了身後去。

霍蘊白沒有心情看她的小動作,匆匆喝完了粥,冷聲道:“回去吧,以後不用再送了。”

白芙蕖剛剛要扯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裏麵的戰服都穿好了,他現在想讓她回去。

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