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酒撕毀協議的事情在酒莊不脛而走。

張賢對著萬易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一臉崇拜道:“不虧是我們大小姐,就是勇。”

張賀聽得一臉擔心,皺眉道:“大小姐不會被起訴吧。”

“那怎麽可能, 也不看看咱們家姑爺是誰。”

張賢第一個不答應, 梗著脖子硬聲道:“有時律師在, 咱們大小姐怎麽可能吃牢飯。”

“那可不一定, 大小姐撕毀協議是犯法的,時律師總不能知法犯法,總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張賀在一旁不同意的小聲反駁道, 頓時引的張賢一臉不滿的給了他一個爆粟,氣道:“你到底站那邊的?”

這要不是自家的親兄弟,他一準懷疑這小子是霍氏派來的奸細。

“我當然是站大小姐這邊,我也是擔心大小姐嘛。”

張賀委屈的嘀咕著, 默默退到了一旁不暗暗揉頭。

腦袋最珍貴了,這要是給他打傻了可怎麽辦。

“我看你就是吃裏扒外,大小姐白提拔你了。”

張賢對自家兄弟一陣嫌棄, 他絕對是大小姐的忠實粉絲,他們家大小姐在他眼裏就是天上的九天仙女下凡, 不可能有錯。

就是做錯了,那他也當看不見。

萬易在旁提醒道:“好了,還是等大小姐的吩咐吧, 有時律師在,大小姐如果有需要會叫我們。”

萬易收回擔憂的視線, 轉身往新酒窖的方向走去。

張賢不甘心的追上來, 挽住他的脖子一臉好奇道:“你說霍總不會真的要搶酒莊吧, 那到時候大小姐真的要離開了可怎麽辦?”

“這個霍總也真不是個爺們兒, 這都和大小姐離婚了, 還來找麻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

“你說霍總這麽針對大小姐,不會是離婚的事後悔了吧?跑來找大小姐複合,大小姐肯定不能同意。”

“你說時律師和霍總,一個新歡,一個舊愛,大小姐更喜歡哪一個?咱們家大小姐人那麽好,長的和仙女兒一樣,我看還是時律師合適,那個霍總一看就不行。”

“我說,我跟你說大小姐呢,你走那麽快幹嘛啊,那酒窖裏的酒自己又不會長腿跑。”

張賀看著自家大哥追著萬易的背影,無奈的隻能歎氣。

他也希望大小姐是和時律師,那個霍總聽說家裏的女人剛剛生了私生女,都這樣了還來招惹他們家大小姐,果然是渣男!

……

霍公館。

“媽,您不是說蘊白今晚會回來嗎?怎麽這麽晚了,還沒有到。”

白芙蕖一張小臉緊張的看著門外,臉上精致的妝容廢了她一天的時間。

梁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著水果,敷衍的擺了擺手:“你急什麽,這不是還沒到下班的時間,蘊白肯定會回來的。”

“可是,我怕他今晚又不會留下。”

白芙蕖扯了扯身上緊身的旗袍,皺眉道:“這也太緊了,這號就能大一點嗎?”

霍蘊白好像特別喜歡梁酒穿旗袍的樣子,那次在酒會上,梁酒就穿了一件和她身上同色的。

她特意畫了梁酒相同的妝,穿了和梁酒相同的衣服,走路的姿勢也在刻意模仿,唯一讓人心煩的是這衣服坐不方便坐,站的她都快要累死了。

梁沁從沙發上站起身,上前一把按住了白芙蕖要解扣子的手。

瞪了一眼道:“你幹什麽,這麽一點時間就忍不住了,真是沒用。”

“不是,這衣服不是我的碼,有些緊了。”

白芙蕖一臉委屈,梁沁幹嘛要讓她學梁酒啊,穿成這樣她自己看著都煩。

梁沁圍著白芙蕖看了一圈,皺眉道:“不可能緊啊,我都是按照你的號讓人量身做的,你是不是最近又長胖了!”

這話說到了白芙蕖的軟骨上,小聲道:“我要給孩子喂奶,吃的當然多了些。”

“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女人要先保持自己的美麗,才能讓男人對你戀戀不忘,她不吃你奶還有奶粉,霍家還能讓她餓死不成,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胖了這麽多,這腰都腫了。”

梁沁嫌棄的捏了一把白芙蕖的腰,隻覺得這個女兒真是不爭氣。

才給霍家生了一個女兒,連霍蘊白的太太都還不是。

他們兩個雖然天天住在這個大房子裏,但是霍蘊白一天沒有和白芙蕖領證,她們一天就有被人趕出去的風險。

“你想想蘊白是什麽男人,他平時應酬這麽多,那飯桌上想要討好他的女人多的是,萬一那天有一個自動獻身,後來者居上,到時我們母女被人趕出去,我看你還能怎麽辦。”

梁沁恨鐵不成鋼的擰了白芙蕖一把,這次女人竟然沒有反抗和抱怨,反而像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頓時皺了眉。

“對,我不能這麽下去了,沒有梁酒外麵還有趙酒,錢酒,孫酒……蘊白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搭上的有錢人,隻有嫁給他,我才能一輩子做霍太太,外麵的那些女人,休想打他的主意。”

一下子想通了的白芙蕖,猛然一吸身子,將自己繃的前凸後翹。

保姆抱著哭鬧的女兒下了樓,白芙蕖一臉不耐煩道:“她哭你就不會哄哄她嗎?給她喂點奶粉不就好了,給我抱到樓上去,天天哭哭哭,我都被她哭衰了,你們這些群人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被白芙蕖一頓責罵的保姆,隻能委屈的抱著孩子離開。

一旁的管家見狀不由的皺眉。

自從太太走後,這家裏真是被這對母女搞得烏煙瘴氣,先生更是十天有八天不肯回來,霍公館完全沒了以前的樣子。

管家雖然心中鄙視,但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人是他們先生自己要的,他們的意見也不重要,隻是苦了那個才剛剛周歲的孩子。

天色漸漸黑沉,燈火通明的霍公館內,終於有車緩緩駛了進來。

白芙蕖見狀,頓時滿心歡喜的跑了出去。

身後的梁沁提醒道:“把這披肩披上,這樣才更像。”

梁沁抖著手裏的白色珍珠披肩,催促著給白芙蕖披到了身上。

端詳了一眼,才滿意道:“不錯,比那個小賤人美多了,快去。”

母女兩人一對視,受到鼓舞的白芙蕖,隻覺得周身充滿了勇氣,快步往那輛駛進來的車子走去。

“蘊白!”

白芙蕖歡喜的跑上前,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司機時,不由的向後張望。

“蘊白呢?”

看了一眼空空的後車座,白芙蕖看向一旁的司機,頓時沉下了小臉。

司機低垂著頭,自然而然的無視掉了女人的視線,平靜道:“霍總今晚睡在公司裏,所以讓我先回來了。”

“什麽!”白芙蕖的聲音不由的大了起來,聲音不由控製的尖銳幾分。

“他不回來了,他怎麽能不回來,不是說好的嗎?”

“這我也不知道,霍總是這麽吩咐的。”

司機表示自己不管老板的私事,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司機而已,霍蘊白讓他去哪裏,他就開車去那裏,其他事情,自己管不著。

“他怎麽這樣!”白芙蕖急的眼睛通紅,原本繃著的身材一下子都垮了下來,整個人急得臉色難看。

門口聽到動靜的梁沁匆匆跑了過來,拉住要衝上去打人的白芙蕖。

“媽,蘊白他今天不回來了,他說要住公司,你說我怎麽辦?”

白芙蕖拉住麵前的梁沁,急得直跺腳,眼中帶著盈盈的濕意,整個人都委屈極了。

自己都準備一天了,結果霍蘊白不回來了,那她這些東西弄的還有什麽意義。

梁沁急心拍拍她的手,勸道:“別急別急,媽想辦法啊。”

這種事,自然還是薑要老的辣。

梁沁臉色一冷,直接轉頭看向司機道:“霍總是在公司,還是在其他女人哪裏?”

這話問的好直接啊,司機一臉尷尬的不知要怎麽回應。

但是他不回答,很顯然母女兩人不打算讓他離開,隻好硬著頭道:“我回來的時候,霍總正在開會。”

至於他回來後,霍蘊白要去哪裏,這就不是他說的算了。

梁沁得到了滿意的回複,臉上多了抹笑容。

一旁的白芙蕖急道:“媽,你不是說今晚一定會讓他回來嗎?他不回來我怎麽,我怎麽……”懷孕啊!

白芙蕖瞪了一眼身邊的司機,真是沒用,連個人都帶不回來。

司機表示一臉的尷尬。

“別急,隻要他不是去別的女人**,就都有機會。”

司機:這是他能聽到的老板密辛嗎?

下意識裏,司機轉頭就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等一會兒。”

司機還沒轉身,梁沁已經叫住了他,沒辦法,他隻能認命的把頭轉回來。

梁沁拉了拉白芙蕖的手,眼裏帶著堅定道:“他不回來見你,但是你可以去看他啊。”

“你是說讓我去公司找他?”

白芙蕖頓時臉色一沉,小聲道:“可是蘊白先前交代過,讓我沒事不要去公司。”

很顯然,霍蘊白這事交待的時候很認真,所以她平時再怎麽招搖,卻從來不敢去霍氏充什麽老板娘。

什麽人都有自己的逆鱗,更何況像霍蘊白這樣的男人。

“沒事當然不能去,現在你是擔心他的身體,去給他送些晚飯。”梁沁笑了笑,伸手整了整白芙蕖的衣領。

白芙蕖頓時心領神會,眼底反射著光芒,跟著又忍不住擔憂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怎麽不行,你低調點,不要讓他為難,隻是送個吃的,怎麽不行了。”

梁沁笑了笑,自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隻要霍蘊白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有抵不住女人柔情似水的時候。

看了一眼外麵道:“現在天太冷了,你回房換件厚點的衣服再去。”

梁沁說著,在白芙蕖疑惑的目光中,拉著她進了屋。

……

梁家酒莊內。

梁酒看著窗外的夜色,目光沉涼。

萬易和張家兄弟看著眼前的梁酒,一臉擔憂:“大小姐,我們現在要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把酒莊再交到霍氏那種人手裏。”

一想到,以前齊財華仗著身後有霍氏撐腰,就在酒莊作威作福的樣子,兄弟兩人的臉色就難堪到了極點。

萬易最是擔心,臉上也不由的多了一抹的沉色。

他怕是最不希望齊財華那種人再回來的。

“交是肯定不能交的,既然我把酒莊的管理權拿回來,就沒有想過要再還回去。”

梁酒沉聲道,心中卻並沒有說出的話那般踏實。

霍蘊白是怎麽拿到梁家酒莊的股份,她看來要見一見自己這個從來沒有謀麵的便宜弟弟了。

“大小姐您放心,那個霍總再來,我們兄弟一定先把他打出去。”

張賢拍著胸脯一臉保證,梁酒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也跟著多了幾分的暖意。

一旁的萬易一直沒有怎麽開口,張賢忍不住道:“你小子又憋什麽壞主意。”

“我有什麽壞主意,隻是覺得霍蘊白既然拿著酒莊的轉讓協議,那肯定是早就有了準備,這種事情上,應該時律師比我們要有辦法的多。”

對待文件裏的條款,他們不可能逐字逐句的把話都說的清楚明白。

更不可能找出這其中的問題和關鍵所在,隻有像時硯之這樣專門研究法律條款的,有可能會找出其中的一些空子,弄不好能讓他們可以鑽一下。

“你小子不是最不喜歡時律師的嗎?竟然讓大小姐去找他。”

張賢湊到萬易耳朵,嗬嗬的笑聲道,臉上全是一副我看懂你的壞笑。

萬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反駁:“我什麽時候不喜歡時律師了。”

“每次時律師來找大小姐,你臉都拉得比驢都長,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不是……”

張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萬易一把捂住。

上次開會的時候,大小姐都已經和他說過了,他現在也想明白了,如果張賢說出來怕是隻有讓大小姐難堪。

瞪了張賢一眼,匆匆看向梁酒道:“大小姐我們先出去了。”

梁酒正在想著自己要不要找時硯之問問,聽到萬易叫自己便頭也沒轉的點了點頭。

張緊被萬易捂著嘴夾著頭,連拖帶拽的扯了出去,難受的樣子像是要把自己頭拽掉了一樣。

張賀見狀,也隻能匆匆跟著出去,辦公室裏一時隻有梁酒一個人。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和時硯之說這件事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

時硯之的電話總是比她想的還要準時。

“你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好像心有靈犀一樣。

梁酒嘴角邊的笑容不由大了幾分。

“我去接你。”

“你要來接我?我今天不回時公館了。”

梁酒蹙眉,她今天怕是沒有什麽心情回去了,酒莊的事情讓她有點頭疼。

“嗯,家裏來客人了,讓你見見。”

時硯之說道,梁酒也隻能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時硯之說來接她,結果是真的來接她。

通話剛剛掛斷,米生就跑了進來,嗬嗬笑道:“大小姐,時律師來了,就在門口。”

梁酒:這是不是太快了點!

直接告訴她,讓她出去不就好了,還搞得這麽奇怪。

梁酒臉上裝的鎮定,點了點頭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還沒有走出酒莊,梁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車邊的男人。

見到時硯之,梁酒心裏微微輕動慢慢走上前。

“你來了剛才為什麽不說。”

梁酒抿了抿唇,臉上帶了幾分的嬌嗔,跟著男人上了車。

“酒莊的事情……”

“霍蘊白來酒莊了。”

沒等時硯之開口,梁酒已經很主動的全部給招了。

男人轉頭看了她一眼,一雙漆黑的眸子裏沒有波動,幾秒後才笑道:“我知道了。”

你怎麽會知道?

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說,他怎麽就知道了。

梁酒蹙眉正要開口,男人也先一步解釋:“沒有監視,也沒有任何讓你不自在的方式,隻是過於關注霍總的情況。”

梁酒: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監視她,但是有讓人監視霍蘊白,所以才會知道這件事,是這個意思嗎?

梁酒挑眉,看著時硯之的黑眸裏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男人被她看得格外不自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不要這麽看一個男人,很危險。”

危險……

梁酒臉一紅,做為一個幾次在他手裏死裏逃生的女人,她確實get到了危險的含義,連忙坐直了身子,正經的看向前方。

時硯之被她這麽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笑了,目光撇到她緋紅的臉頰,不禁道:“你在想什麽?”

“沒有,我什麽都沒想?”

“真的嗎?那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再想什麽不太正經的東西。”

“我沒有!”梁酒挺直了脊背,回答的意正言辭。

對,她沒有,她根本什麽壞心思都沒有。

“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是說你這麽看著我,會讓我開車分神,很容易會造成交通事故。”

男人的語氣裏,帶著難掩的笑意。

梁酒很容易就在懷疑他其實在憋笑,一張小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男人……真是會鑽空子的很。

“我看還是不要說話了,認真開車的好。”

梁酒抿了抿唇,給了一個很安全的答案。

“嗯,其實你也不用這麽視死如歸,其實我車技很好。”

梁酒:她怎麽感覺這男人又開始對她不正經了。

原本自己還有一肚子話想和他說,結果車子到了時公館她也沒有機會開口。

管家見到他們的車連忙小跑了過來。

梁酒一下車就直接往屋裏走去,嫵媚的身姿帶著腳下的高跟鞋噠噠作響。

管家緊張道:“梁小姐是心情不好嗎?”

為什麽他看自家少爺,又好像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呢?

“沒有,梁小姐她……心情很好!”

時硯之整了整身上的西裝,在管家麵前一本正經的走了過去。

管家:真是搞不動現在的年輕人,談個戀愛都奇奇怪怪的。

梁酒以為時硯之讓她見的客人會是時家的親戚,可是她一進客廳,隻看到沙發上縮著的一團……

“姐。”

梁實看到梁酒,縮在沙發上的身子頓時直了起來,滿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梁酒先是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一怔,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這是誰。

“梁實?”

嗯嗯!少年連忙乖巧的點頭,耷拉著腦袋像是求寵的小狗,扯住了梁酒的衣解晃了晃委屈道:“我有罪,梁家酒莊的轉讓協議是我簽的。”

說完,他身子一縮,像是生怕梁酒會劈了他一般,趕緊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和他已經離婚了,我還以為把酒莊送給你做婚內財產,寫誰的名字都一樣呢。”

梁酒:這才是真正的法盲,連她都知道現在的婚姻法改了好麽。

法盲!

“你別生我氣啊,我怎麽知道姐夫……前姐夫會騙我啊,他說他想追你,我還以為你們玩的婚後相愛這種老掉牙的梗呢,誰知道他是這個追法啊。”

“我是被騙的,我是想把酒莊給你的,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會管理酒莊,拿著它也沒用,反正你都會拿錢養我。”

梁實一陣嘀嘀咕咕的小聲道,視線偷偷打量了一眼剛進門的時硯之,把啃姐理由啃的理直氣壯。

梁酒:她看著像是一個扶弟魔嗎?

不,這樣的弟弟,她是!

臉色稍微好看了些,梁酒這才不至於對他動手,輕咳了一聲道:“怎麽這麽笨。”

“自從你結婚後,眼裏心裏就全是姐……前姐夫,什麽時候關心我這個遠在國外的弟弟了,酒莊的事情我向來也不喜歡,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和我說,我怎麽知道你們離婚了。”

“姐,你為什麽和前姐夫離婚啊?是不是因為你勾搭上這個姐夫了?”

梁實拉著梁酒小聲的竊竊私語,目光偷偷打量著了對麵的時硯之。

和他前姐夫一樣優秀,不,比他前姐夫眼光好多了。

梁酒瞪了他一眼,這個弟弟委實有點……多管閑事了。

結果梁實完全不在意,拉著她繼續道:“這個姐夫不錯,我看比那個強多了,他在外麵有女人我早就說他配不上你,這個好,一看就不是那個。”

“不是哪個?”

“不是搞女人的那個啊!”

姐弟兩個相互聊著,將身邊的時硯之當成了空氣。

梁實聊著聊著,視線放到了梁酒的身上,瞪大眼睛道:“姐,你好像變年輕,變漂亮了,是吃了什麽保養秘籍了嗎?”

為什麽他這次回來,看到自己的姐姐和以前好像不一樣了。

臉還是那張臉,可是……怎麽就讓他覺得不一樣呢。

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姐是他姐,但又好像不是他姐,就好糾結啊……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錯,他姐像是變了一個人,是眼神……梁酒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

“秘籍沒有,穿越術你學嗎?”

梁酒挑了眉眼,一本正經的問道。

梁實頓時滿臉的感興趣,沒想到還有這玩意呢?

頓時神秘的湊到梁酒跟前道:“國外現在咱們國內的穿越小說可火了,姐你是不是看了那個才有的靈感?要能學的話,我學!”

梁實自我感動的點了點頭,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認真,拉住梁酒的手都不由的收緊。

好姐,就傳授他穿越之法吧!

梁酒嫌棄的把手抽出來,麵無表情的指了指外麵:“對麵有條海。”

然後呢?

“跳下去別遊上來,等涼透了,你就成功了。”

梁酒說的格外認真,就好像她真的親身體驗過。

一旁的梁實看著她的視線無比認真,半晌才似乎反應了過來,連忙給梁酒啪啪啪的鼓了掌。

興奮道:“姐,你果然是資深讀者,這種老套的穿越方式,在小說中最常見了,我都看麻了。”

說著又拉住了一旁的時硯之,嗬嗬笑道:“姐夫,你看我姐可愛嗎?是不是超可愛,這小表情太認真了,我姐真是可愛爆了,姐夫你是不是也這麽覺得。”

被他突然大力攬住脖子的時硯之一個趔趄,勉強才站穩了身子。

梁酒懶得再理他,隻能上樓先換了個衣服。

樓下的梁實看著梁酒搖曳的身姿,那盈盈一握的楊柳細腰輕擺,旗袍開衩處是女人若隱若顯的小腿。

“我姐漂亮,姐夫你看我姐是不是超美。”

他們家唯一的優點就是長相,從老到少,一向都是看臉的。

以前的他也知道梁酒挺好看,但也從來沒有覺得啥感覺,但是現在怎麽感覺就不一樣了。

好像是因為他姐穿了旗袍,所以就漂亮加倍了?

被靈魂質問到的時硯之,麵對小叔子的話,幽暗的視線從樓梯處轍了回來,誠懇的點頭:“確實最美!”

“姐夫你好福氣啊,看上我姐你肯定不吃虧,別以為她結過婚你就能欺負她啊,我肯定不會同意,隨時都能把梁家酒莊要回來……”

梁實一尬,不由笑道:“忘記了,酒莊被我送人了。”

而且送的還是他的前姐夫,這讓他的現姐夫會怎麽想?

為此,梁實又是忍不住的一陣懊惱,不行,他要幫著現姐夫,趕緊把酒莊要回來。

梁酒沒想到她還真的能見到這個弟弟,她以前並沒有親人,雖然這個弟弟看著很不靠譜,但剛才相處的感覺,讓她覺得似乎還不錯。

她不知道要怎麽跟弟弟相處,所以在網上搜了後,很快決定把自己弟弟的遊戲帳號讓管家給充了個滿級全套裝備。

梁實拿到自己的絕版無比酷炫裝,招搖的在整個服裏都走了一遍,勵誌要讓全服所有的老少爺們,兄弟姐妹看到他的與眾不同。

“姐,這裝備這座騎你是怎麽弄到的,這可是遊戲產家昨天才公布的,還沒有人能拿到呢,聽說超級難拿,而且隻有一套,這座騎整個遊戲都隻有一隻,姐,親姐!”

啥也別說了,血濃於水,這就是愛的證明。

梁酒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厲害,她隻是讓管家給幫忙給梁實的遊戲刷點禮物而已,沒想到一刷就是絕版。

不由的小聲問道:“這個東西是不是很貴!”

“何止貴,根本就是有錢都買不到!”

難為沉浸遊戲快的梁實,還能聽到她和管家的談話內容,梁酒忍不住給他一個大大的嫌棄。

管家到是十分上道,看了一眼時硯之道:“這款遊戲的開發公司,就是二少爺的,我也隻是替三少爺傳了個話。”

自己弟弟要討好小舅子,這還有什麽好說的,當然是什麽貴給什麽,什麽稀有送什麽。

梁酒怔了一下,視線落到了時硯之的臉上。

滿臉寫著‘這是不是不太好?’

時硯之喝了一口紅茶,回的雲淡風清:“隻是一些小玩意兒而已,小實如果喜歡,趕明讓他送套更好的。”

就當親哥隨份子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