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拿錢砸鬼(1/3)

等他來到我麵前後,我便直接問他:“剛剛你怎麽沒死?”

他將雙手一拍,給我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擺出耍功夫的架勢,道:“你難道沒有領教過我的身手嗎?以我的能力,像是那麽容易掛掉的人?”

“嗬嗬,”我連連點著頭,“那現在你打算用什麽辦法幫我?”

他這才收了架勢,看了一眼手表,然後說:“時候也不是很早了,先休息吧。今晚你們兩個去隨便洗洗然後睡客房。”

這話沒毛病,但他轉身走了幾步之後,便停下轉頭看著我們,又說道:“這裏隻有一間客房。”說話時,他還故意豎起了一根食指表示了一下。

我就納悶了,這麽大個屋子會隻有兩室?不過,之後找了一會兒,發覺這裏還真是隻有兩間房。一間是他的睡房,另一個是客房,其餘的,就是兩個衛生間。連書房都沒有。

我自然不能和張敏共處一室,便是主動來到客廳裏睡。反正客廳這麽大,總有睡覺的地方。實在不行,就算睡在那地毯上也可以的,況且還有沙發。

原本張敏執意讓我和她進房睡,說很是相信我。但我一直都沒有理會她。無奈之下,她隻好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作出也要在這兒休息的模樣。

我也不攔著她,心說在這兒睡一晚上都不會怎樣。

但之後刁德一突然跑出來,就說:“你們一男一女等會兒別在這兒搞事。這可是我的地方啊。”

張敏說:“那行啊!我們去睡旅館可以了吧?”

“什麽?”我驚異道。

隻聽張敏低聲給我解釋道:“兩間房。總比這樣睡著好吧?”

我心說也是,人活一世,圖的不過就是吃個飯睡個安穩覺不是嗎?而且我挺厭惡刁德一的。於是我答應了她。但就在我起身時,刁德一用陰森的口吻唬住了我。

“這麽晚還出門,很容易撞鬼的。自己想死不打緊,連累一個年輕有為的女子,良心就就不會覺得過意不去麽?”說話時,他拖長了語氣,帶著很重的鼻音。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坐會沙發上,極力勸說張敏回房睡覺。

當張敏被勸服之後,我躺下之時,時間已是三點五十一分。

在我勸說張敏時,刁德一早已回房去了。

此時偌大的客廳裏,靜悄悄的,隻剩躺在沙發上的我。就連自己的鼻息,都是聽得非常清楚的。因為環境太過靜謐了。

可能是睡陌生地方的緣故,我輾轉反側,卻很難真的入睡。就當再次翻身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衣服被什麽給揪住了。

隨著一個很強悍的拉力,我整個人都被拽到了地上,仿佛就要摔得散架。睜開眼睛時,還沒來得及喊疼,就見一個臉色發青的男人靠在我麵前。

由於自然反應,我往後一縮,靠在了沙發上。就當我要喊刁德一的時候,被那男子用一手給蒙住了嘴巴和鼻子,就連呼吸都停止了。

繼而,我隻覺得陣陣目眩神暈。而我的眼睛,在無極限的睜大著。麵對這種

情況,我也想用雙手去拉開那人的手。但不知怎的,我四肢無法動彈,好像被什麽捆住了似的。

就這樣,我靜靜的等待迎接死亡。

在心髒跳動得“嚴重超速”的時候,隻見一道金光從旁邊投射過來。那隻蒙住我的鬼消失了。我這才大口大口喘?息,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低頭一望,隻見一張二十塊折成的紙飛機在我麵前。這應該就是方才那道金光的來源吧!興許是那會兒我悶得產生幻覺。

不過我還是轉頭看向金光射來的方向。隻見刁德一正緩緩的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那是小敏之前的男朋友。”

“她男朋友?”說完後,我見張敏也趕了過來。

就在刁德一撿起那張錢的時候,我和張敏麵麵相覷。瞧她那一臉自責的模樣,我知道她想和我道歉,便站起身,攔著她話頭說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怪我自己衰。”

“直接原因,還是因為我。”張敏慚愧的低下頭。

我便走了過去,安慰她說:“算了,我現在也沒事兒啊!”

話剛說完,就聽刁德一在我身後說道:“這種事要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幹脆這樣吧!我把這招‘拿錢砸鬼’的活兒教給你,下次他再騷擾你,好歹你能自保。”

我看了他一眼後,就說:“算了!我沒這個本事學習那些。”其實我心裏想的是,自己學了也沒用。因為中元節之前,我消失的概率太大了。

刁德一倒像是看穿了我心裏的想法一般,來到我身邊後,又是委婉的鼓舞了我一下,道:“不學這個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須學法術。因為你還想見那女鬼。”

聽到最後這句,我的求生意念委實增加了許多。

於是我便直接求他教我見雪花的那個法術,可是他說:“這種東西都是一步步慢慢進階的。萬丈高樓平地起,欲速則不達,先學好基礎吧!”

沒得選擇的情況下,我隻好先和他學習這招拿錢砸鬼的活兒。

他給我上的第一堂課,首先講到了三個重點。

第一個是:看鬼選錢。遇見中國的鬼就用RMB。而如若遇見外國的,哪一國的就用哪一國的錢;

第二個是:必須學會畫符的基礎手勢,算是對這錢施法吧!不過在我看來,就像是亂畫一通。就是把右手捏成劍指,然後寫一個“勒令”,上下結構;

第三個是:把錢折成紙飛機,好讓錢射得快、狠、準。

每一個紙飛機都可以用好多遍。方才刁德一身上那一個,就是用過上百遍的。這紙飛機不但沒有失效,反而是挫敗的惡靈越多,法力就會越強。

學成之後我覺得其實也沒啥,就是目標老是不中罷了。

一直到了清晨,陽光射進屋子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說道:“喂,你不是還要我在這裏練習吧?我都練了大半個晚上。”

刁德一隻說:“繼續練。”

我索性將手中的錢給捏成紙團,憤怒道:“你是不是耍我?我就不信,練這個和我見雪花有什麽

關聯。別跟我說投個紙飛機就能見到她。”

“是沒有關聯的。”坐在沙發上的刁德一翹著二郎腿,又用雙手抱著膝蓋,很是悠哉的模樣,“但你如果連命都保不住,提前被鬼害死,拿什麽見她?”

這話倒是言之有理。

思忖了一會兒後,我又拿出一張錢,作了法,繼續練習投射目標——張敏。

刁德一知道張敏想要幫我,便是用粉筆在瓷磚上畫了一個圈,讓張敏站在那個圈子裏麵。規則是:我投出去的紙飛機要是張敏能不出圈子就接到,算我學會。

可是,張敏和我站對角,距離大概是十米以上。

一直練到了這天黃昏,我才將那軟趴趴的紙飛機順利投過去,張敏也才接到。過程中,我們除了吃飯,沒有絲毫鬆懈。

到了吃晚飯(吃刁德一買的盒飯)的時候,刁德一還說我體質太弱、腕力不夠、陽氣太虛,叫我在這客廳裏做俯臥撐。

吃完之後還沒有休息,他就讓我過去做給他看。原本做俯臥撐也沒啥,以前偶爾都會做做的。但他的要求是要我做足一千個!

這對於不常練習的我來說,是很容易拉傷肌肉的。

還有一個更加過分的要求,那便是:不是雙掌按著地麵做的那種,而是要我用十個手指頭來支撐地麵去做。

他叫張敏幫我數數,每做一百個就讓我休息五分鍾。而他自己就坐在旁邊看書。

張敏是有意幫我,因為這連她當年軍訓時都沒能做到。第一個一百個,其實我才做了76個,我自己心裏也有默數。她會念快一些來跳數,所以說我做了一百個。

然而事與願違,被刁德一給發覺了。當張敏高聲喊出“100”的時候,好像在專心看書的刁德一就說了:“才七十六個,繼續做。”

驟然間,我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做了二十四個。這二十四個格外的艱難。因為肺活量已經不夠了,而且感覺十個手指頭都像是要斷了一樣。

就這樣做了三百個之後,刁德一終於放過我,說:“今晚就做到這裏吧!你的陽氣不足,以後要多做運動。有空的時候就多曬曬太陽。這樣才可以幫你轉運。”

當我累得躺在瓷磚上歇息時,張敏也陪我這樣躺著。

她問我說:“你要喝水嗎?”

我當然覺得需要了,畢竟流了許多汗。但認真考慮了一會兒後,我心說可以自己做的事兒就不要麻煩別人,便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倒就可以。”

當我爬起身時,忽的就見天花板上的吊燈暗了。

此刻刁德一已經回房間睡覺,這客廳裏隻剩下我和張敏兩個人。在等暗下的這一秒鍾,我自然回頭看向了張敏,心想不希望她出事。

但環境突然變暗,我的眼睛還適應不了,看到的便隻有一片黑。

“張敏!”我叫了這一聲。

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就隱約覺得有道影子從我身邊閃了過去。我便迅速回過頭,用視線追了過去。但除了黑暗,我什麽也沒看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