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引鬼入魂宮(1/3)

剛剛那道白影猶如幻覺一般。

我深深吸了一口空氣,心說也許沒有看錯,覺得很是古怪。就在這時,又感覺那道白影從我另外一邊閃過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張敏那死去的前男友。

該不會是又來找我了吧?

假如不是的話,張敏又為什麽沒有回答我?

心念於此,我高聲喊道:“刁德一!”

那個“一”字才脫口而出,我的後腦勺就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好像是有人用那食指的指節敲打我,讓我覺得腦殼劇痛。

我立即用右手捂著後腦勺,轉過頭去。為了增加勇氣,我心說自己見過那麽多鬼,難道還會怕他不成?說完後,我便是鼓足了勇氣,決定勇敢麵對。

“都是男人,有什麽話想說你就出來,給我當麵說。”我粗聲粗氣的說道。

就在這時,燈恍然亮了起來,我愕然一驚,急忙抬頭往上看去。隻見那一盞吊燈那上麵晃動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鄭和。”

聽到這聲,我才低頭望去,看見刁德一正從那邊走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和我說話:“你們搞什麽?剛才怎麽把燈都給關了?”

“不是我!”我開始環顧四周,小心戒備著,深怕張敏的前男友會突然從哪兒衝出來。就在我全神貫注的戒備時,忽然看見張敏就站在我背後。

她怎麽了?為什麽一聲不吭、麵無情緒的站在我身後呢?

於是我問道:“張敏你沒事吧?”

她緩緩搖了搖頭,然後說自己困了,繞過我就要走。她的目光很直,不過沒有在望著刁德一,而是在凝視書架。

刁德一說來也是很奇怪,竟然隻是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啥也沒說。

驀然間,我察覺這兩個人的氣氛有些詭異。

就當張敏要從刁德一身旁經過的時候,忽然看見刁德一用摔跤的辦法,將她給摔倒了。她從地上起來的時候,是整個人猶如僵屍一般彈起來的。

“張敏。”喊著,就當我要跑過去的時候,刁德一忽然叫我不要過去,還勒令我馬上站在原地不要動。他的法術那麽高強,我自然聽他的。

但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張敏已經開始對他進行攻擊了。張敏舉著雙手,那十根豎起的手指仿佛就要掐在他的脖子上。

就當我駭然之際,刁德一忽然用雙手抓住了張敏十個手指。他反著凹了張敏的手指,看上去很用力的模樣。隻見張敏仰著頭,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

“刁德一,她是張敏。”我雖然知道她很可能不是了,但還是希望刁德一手下留情。畢竟這軀殼是張敏的。

當此時,刁德一回說道:“你也被鬼蒙住眼睛了嗎?”

“不是!”我急忙給他解釋道,“隻是覺得這身體畢竟是張敏的,你下手輕一點。”

又在這時,張敏忽然回過頭來看我,並用粗獷的聲音說道:“不用你多管閑事。你有什麽資格關心我女朋友?”那聲音越說越是粗獷、渾厚。

此時張敏十個手指頭

還被刁德一掰著。刁德一壓根抽不出手來製伏那隻鬼。我心想自己剛剛折成紙飛機的錢還放在褲兜裏,便悄悄將手摸入褲兜,心說幫刁德一一把。

眼見他們還在對峙,我掏出了那紙飛機,猛地投了過去。經過一天的磨煉,這次我投得非常準,直接擊中張敏的頭發。

然而紙飛機落地後,張敏卻還是那副鬼樣子。

頓時,我慌了,心說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想了一下後,我才記起來這張錢並沒有施法。當我心說糟糕之時,張敏變得暴躁了起來。

還好刁德一將她給製住了。

“你弄什麽?”刁德一問我。

我心說越棒越忙,大概是由於太過緊張的緣故,我便隻是一味搖頭,沒有出聲。刁德一唉的鬆了一口氣之後,竟然對張敏下了狠手。

他一肘撞在張敏頭上,這一下撞得可重,直接把張敏撞暈了。

我看見一個綠色的物體離開張敏的肉身,向我飛了過來。情急之下,我將右手捏成劍指,根據潛意識在半空之中畫了那個上下結構的“勒令”。

想不到這個手勢真的讓我攔下了他。隻見他盤旋了一下之後,就飛向了門那邊的屏風。刁德一竟然叫我抓住他,還要趕快,我哪兒知道怎麽抓?

驟然間,我就站在原地發愣了,不解的看著刁德一。

這空隙,被那隻鬼給跑了。

刁德一衝到我身邊後,怒叱道:“你剛剛怎麽不抓住他?”

“抓他?”我苦笑了出來,“你讓我拿什麽去抓?”

刁德一抓起了我的右手,問道:“你雙手用來幹嘛的?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這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道理我自然懂,但是它們會法術我啥都不會,自然要害怕了。

就在彼此沉默的時候,隻聽刁德一說:“看來我們這次是惹鬼上身了。想要請走他恐怕沒有可能,看他這次的意思,很可能是要把張敏帶走。”

我發出“哦”的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

誰知刁德一突然遷怒與我,道:“說起來還是得怪你。如果不是你把噩運傳給張敏,她現在根本不會搞成這樣。”

我原本也要發怒,但冷靜了三秒後還是自己認衰,道:“嗯,是,怪我。”

刁德一也沒有得寸進尺,好像就此作罷一般,轉身就去扶起張敏。見我還站在原地傻愣,他又罵道:“你還傻站在那裏幹嘛?過來幫忙啊!”

一起將張敏扶入房間休息之後,我便是問道:“她什麽時候會醒?”

刁德一隻是淡漠的說道:“一天之內。”

之後隨他來到大廳時,隻聽他問我說:“你想不想拜師?”

“拜師?你的意思是要我拜你為師嗎?”我頓時覺得迷茫。心說他收我一個命該絕了的人又有何意義?想是這樣想,但他既然肯收我那是最好。

因為我很想再見到袁雪花。

“你不願意?”他那濃厚的劍眉皺著,似乎在等我回答。

我沉著了一會後,心說反正又不吃虧,便是點了

點頭,道:“我願意。”

“那奉茶行禮。”

“你不是還要我給你下跪吧?”

“倒不必。不過你如果能站著磕響頭我倒是願意瞧瞧。”

這話讓我驟然間有些語塞,他這是委婉的要我給他下跪。我心說自己隻跪天跪地跪父母和死人,便是躊躇了一陣,想著不給他下跪。

當此時,他打了一個哈欠,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你就慢慢考慮吧!等你考慮好了之後,我都未必肯收你為徒。”

見他這好像要反悔的模樣,我急忙說道:“等等。我不用考慮了,我現在就拜你為師。可是沒有茶啊!”

他立即回首看向了茶幾,隻見那邊還真的有茶。給他行了禮後,我便正式成為了他的徒弟。這一個晚上,他讓我睡他房間,而自己並沒有睡覺。

見他在大廳裏布置,灑黃粉。

我累了一整天,洗完澡後看了一眼,也沒有在意,就去他房間睡覺了。當翌日醒來後,見這大廳已經麵目全非了。

原本很是清楚,但今天被他布置得可以說是一團亂。

“你幹嘛呢?”我打著哈欠問。

還在牽線的他回過頭來看我,道:“連師傅也不叫了?”

聽他這麽一提及,我才欸乃的說道:“師傅早安。”其實我心裏很是不願,畢竟總記得他還害過雪花。

“過來,今天再教你一課。”

“哦!”我應著然後就走了過去。

來到他身旁後,見那周邊繩子上,有幾個八卦鏡,我就問道:“師傅你也信這個嗎?你不是應該比較偏向於崇尚科學的?”

“你懂什麽?”他一邊說一邊將香灰灑在地上,“裏麵有大學問。這些香灰今晚會引鬼過來。等它們一來,這些線布成的宮,就會把它們給關進去。”

還處於半夢半醒中的我又是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就問說:“然後呢?”

“然後將它們一網打盡,通通送回地府。這一招就叫‘引鬼入魂宮’。”

我突然想起以前一個同事提及過,便說:“嗬嗬,那不是一句諺語嗎?”

“是諺語,也是真事。”說著,刁德一又拿兩個紙人擺在屏風那邊,“這兩個叫金童玉女你知道吧?”

“知道啊!可是我想不明白,大清早的,你從哪兒弄來這兩個家夥?”

“當然是備用。”

就在這時,張敏也醒了。她一邊揉著脖子一邊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邊走邊問道:“你們在幹嘛呢?這是怎麽了?我覺得脖子好痛。”

“你昨晚被你前男友上身了。”

我話音一落,刁德一就狠狠的看著我,說道:“別口無遮攔的。當了我徒弟,以後記得要忌口,知道嗎?”

我舒了一口長氣後,才欸乃道:“知道了。”

“什麽?你徒弟?”張敏哭笑不得的走了過來,那臉上的神情充滿了難以置信,“刁師兄你要收鄭和當徒弟?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怎麽了?”我走到了張敏身邊,然後低聲問,“幹嘛用這種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