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走陣逆命(1/3)

實行這個陣法的步驟簡單,就是我和張敏走在他身後,跟著他走每一步,做每一個動作。由於那七盞燈擺放的位置沒有規律可循,所以走的時候有點繞。

他再三叮囑我們,千萬不要把燈給絆倒。萬一有什麽怪動靜的話,叫走在最後頭的張敏保護好我背上那張符紙,不要讓符紙被撕下。

可有什麽會撕掉這符紙呢?用強力膠粘上的,我心說不會有問題。

但就在我們要回著走一輪時,卻聽到乓乓乓的聲音。我回首一望,看見窗子都被風給吹開,而那些窗簾都被風給吹了起來。

格外恐怖的夜色在外麵籠罩,讓我覺得有些可怖。

就當我看得入神時,變成走在最後頭的刁德一說:“不要看了,快點走。這會兒你們照著剛才的步伐走就是。聽見沒有?”

“聽見了。”我有意讓自己回過神。

就在要走的時候,卻見張敏一動不動。

“你怎麽還不走?”刁德一問。

想不到張敏竟然說:“我忘了剛剛是怎麽走過來的!”

刁德一立即怒道:“你想害死他嗎?想不到也趕快走!“

這會兒那風吹過來,好像是專門衝我來的,把我身上的衣裳吹得不斷拂動。而張敏的衣裳、頭發,卻沒有絲毫被風吹起的模樣。

“他來了!”刁德一說。

我立即問道:“什麽來了?”

隻聽刁德一在念咒一般,沒有回答我。

回過頭後,我才看見:他將右手捏成劍指,舉到了印堂之前。而那左手,正靠內按在了小臂上麵,好像是要擋開右手一般。

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手勢,但看得出他好像在聚精會神,那眉毛皺得很緊。

被我看你了一會兒後,刁德一才說道:“叫張敏快點走!”

情急之下,張敏竟然走了起來,模樣標準得很。看來人的潛能是很大的。我也忙跟著跨步,邁開腳步,走了起來。

一邊走,一邊看著張敏的姿勢照做,又一邊在心裏想著這些動作是否做錯?白天刁德一給我們看過書,已經講過這些手勢了。

等張敏走完之後,我回首一望,見刁德一也來到了我的身後。但與其同時,他身後那些燈就一一爆開了,向他這邊蔓延過來。

啪、啪、啪的聲音格外清脆,隻見玻璃罩相繼爆裂,那火光飛濺。

“破了!”張敏失聲驚叫道,“師兄,現在我們怎麽辦啊?”

刁德一沒有回過頭去,依舊做出那個手勢,並念著咒語。當炸到他身後最接近他的那一盞燈時,我就見他撕下了我身後那符咒,往自己腦門上貼。

速度很快,力道也控製得很好。他剛好撕下我衣服後麵那張符,又沒有把符給撕爛。

轉瞬間,就輪到他身上的衣裳在拂動了。

我和張敏都在惶恐之時,聽他說道:“你們快點出去!快啊!”最後一聲,他是吼了我們的。

被他這麽一吼,張敏便是拉著我往外麵跑。

當我們二人一鼓作氣衝到外麵之後,聽見裏麵發出了嗙的一聲巨響,猶如一

個驚雷那般。我不禁放慢腳步,回首看著屋子那邊,心說自己又害死一個人了。

張敏也跟著我停下了。她說:“你聽到了沒有?好像是有什麽聲音。”說話時,她的表情顯得格外的木訥,仿佛少了魂魄似的。看來是驚魂未定。

我機械的點了點頭後,才說:“嗯,聽到了。我進去看看,你在這兒等我。”說完,我便邁開了腳步,往回走。

張敏猶豫了一會後,還是跟上了我,道:“我陪你去。”

當我們能二人來到裏麵、經過玄關而又繞過屏風之後,才來到客廳。這本是一覽無餘的地方,卻見那兩個書架都倒了,書掉得一地都是,很多都嚴重破損。

放眼看來,這邊的沙發這些,倒是好好的。

不過就在旁邊,有許多玻璃片。因為月光從屋外透射進來而照耀,便是讓碎片有些璀璨,晶瑩得有些耀人眼目。

看著看著,我出了神,心說刁德一不會被炸碎了吧?

此時張敏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因為她問我:“刁師兄不會出事吧?”

我如果知道那就好了,那我也神了,遺憾我也是渾然不知。聽她這麽問,我便是隻能安慰般的對她說道:“刁師兄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兒的。”

“嗯!”

當她輕聲應完之後,我們就同時聽到了一聲:“肯定。”

尋著聲源,我們又同時向沙發那邊望了過去。隻見椅背上,搭著一隻人手。頓時間,我想到刁德一可能躲在後麵沒事,便匆匆走了過去。

還沒走近,就見他從後麵艱難的站起身。這動作有點突兀,嚇得我和張敏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瞧他那頭發亂了的樣子,我不禁有些想笑。

“你的頭發。”張敏給他提示道。

但他全然不顧形象了,就用雙手撐著椅背,艱難的對我們講說:“失敗了。”

之後等他去整理時,我和張敏便坐在這高檔、舒適而又柔軟的沙發上,還是同坐一張沙發,兩個人挨得很近。她看上去心有餘悸,而我是因為看透她的心情才沒有坐開。

“剛剛你被嚇到沒有哦?”她看著茶幾,低聲問我。

我說:“還行。”

她又問道:“你覺得事情過了沒有啊?”

我如實回答道:“不知道。”

就在彼此尷尬時,見刁德一緩緩走來,不過他不是直接走到我們這邊,而是去搬動那兩個特大的書架。那倆書架很是厚實,這樣都沒有被炸裂、砸碎,應該是挺重的。

我便站起身,打算過去幫忙。

卻聽刁德一說:“不用,你們坐吧!”說完,他便自己推起了書架,一邊撿書一邊對我們說:“剛剛出了一點小紕漏,不過也證明了一件事,這辦法沒用。”

“你沒事吧?”張敏問他。

他停下了撿書的動作,彎著腰看了張敏一眼。沉著了大概一兩秒後,才見他繼續撿書,邊撿邊說:“你忘了嗎?我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因為這樣就掛了?”

說著,他兀自笑了出來。

“沒忘呢!隻是這次鄭和的事

兒比較特殊。”張敏說著便回頭看向我,給我解釋道,“師兄現在是我們警局的顧問,在玄學、靈學和神學,早些年就已經在國際上,享有很高的榮譽。幾乎是這些領域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他。”

“哦,是個專家啊!”我隻是這麽說。

其實心底裏,我現在對他還存有那麽一點兒怨懟:

畢竟是他害得我和袁雪花不得相見,不能再續前緣。

盡管我也知道,就算和袁雪花能在一起,也沒有結果。不過我就是貪戀和她相處的一分鍾,哪怕是一秒鍾,就希望能夠和她久一點、再久一點……

其實我也曾在心底裏否決過自己、嘲諷過我自己,就是在心裏對我自己說:

“人都這樣,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因為像歌詞裏講的,得不到的就永遠在**吧。所以現在的難過,隻是因為得不到她。可不配難過。”

但說這些話的目的,更多還是為了讓自己堅強一點——麵對如今的現實。

這是否有點矛盾呢?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相當矛盾,總糾結於理性和感性之間。

可感情是很無解。就像我明知她是鬼,都肯要她。

就當我望著刁德一、暗暗懷揣仇恨心理時,旁邊的張敏欸乃的提醒了我一句:”刁師兄剛剛才幫過你呢,你這樣看著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說話時,她都沒有動嘴唇,那些話都說在了哼聲裏。

不過我還是聽得出其中大意的。覺得她言之有理,我這才收了一下憤憤不平的眼光,道:“算了,刁德一,你不用再幫我了。”

說出這話時,我心裏想的是:省得欠他一個大人情,那樣就不能落落大方的恨他了。

這時他已經整理好了書籍,便走過來,邊走邊問我說:“你難道不想活了?”

我不想回答。就在要走的時候,卻是被張敏給擋住了。她站在我身前,張開雙手,攬住了我的去路。

我隻說了一個字:“讓!”這個字說得很是冷漠,自己都感覺到一絲冷酷。

張敏便是問我,道:“剛還好好的,現在是怎麽了?你不是說你想活下去嗎?你不是還想再見到你那、她麽?就拋開瞥見,讓刁師兄幫幫你啊!”

說話時她的神情慌張,目光也在閃爍。分明看得出,她在說違心之話。興許,她壓根就不希望我再見到雪花吧?

聽她這一說,我便是回頭看向了站在我身後五六米遠處的刁德一,道:“如果我留下,你能幫我渡過難關並讓我再見到雪花嗎?”

刁德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可以。”

我這才轉變了一下態度,道:“嗯。今晚的七星踏月陣確定失敗了對吧?”

“是失敗了。”他又將雙手插入了褲兜裏。

我用鼻子深深到吸了一口長氣後,跟著他做了一模一樣的動作,接著問道:“那你還有什麽幫呢?”

他緩緩走了過來,邊走邊說:“今晚這個陣其實隻是布了一半。說是踏月,其實我們還沒有真正踏到‘月’。但已經被超神奇的力量給阻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