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篇 佛教宗派外人物(1/3)

佛陀入滅後,佛弟子將佛陀的言教發揚光大,由於時代背景及個人研究的差異,而有宗派的區別。由於宗派的發達,佛法更能應機,廣為流傳,除了本冊各宗各派所提及的祖師大德外,還有許多對佛教發展相當有貢獻或於教史上堪稱代表的人物,在本文中一一點出,以補闕漏。

印度本土有付法藏第一祖大迦葉尊者。智慧第一,懾服外道[9]的舍利弗尊者。承教啟經,結集法典的阿難尊者。籌建祇園精舍,宣揚布施法門的須達長者。矢誌出家,堅持佛道的大愛道比丘尼[10]。十大願心,教化童男童女的勝鬘夫人[11]。佛化家庭,六度攝眾的維摩詰居士[12]。遣使弘教,法敕傳世的阿育王[13]。保護佛教,結集法典的迦膩色迦王。文藝度眾,造論始祖的馬鳴菩薩[14]。

始傳中國有:最早來到中國的中印度竺法蘭與大月氏僧迦葉摩騰。首傳止觀經論的安世高[15]。第一位在我國翻譯及傳布大乘佛教般若學理論的支婁迦讖[16]。翻譯《無量壽經》的支謙。中國佛教梵唄之祖陳思王曹植。第一位兼有儒釋道三教思想的翻譯家康僧會[17]。中國僧侶西行求法第一人朱士行。廣譯大乘經典的竺法護[18]。神異伏暴的佛圖澄。有部論典大家僧伽提婆。漢晉間佛教思想的集大成者道安大師[19]。著作中國古代第一部介紹印度和斯裏蘭卡旅遊參訪記錄的法顯法師[20]。倡導“佛性論”,創“頓悟成佛”、“闡提成佛”之說的道生法師[21]。翻譯《大般涅槃經》的曇無讖[22]。複興北魏佛教,建設雲岡石窟的曇曜法師[23]。翻譯《楞伽經》的求那跋陀羅[24]。編著《弘明集》、《出三藏記集》的僧祐法師。地論宗之祖菩提流支[25]。四次舍身為奴的皇帝菩薩梁武帝[26]。樹立後世高僧傳記體例典範的慧皎法師。我國佛教傳譯史上的泰鬥真諦大師[27]。

隋唐以後有:三階教主信行法師[28]。刻經護教的靜琬法師[29]。著作《破邪論》、《辯正論》,挽回佛教厄運的法琳法師[30]。長於法相因明的圓測法師。東塔律宗創始人懷素律師[31]。唐代譯經之雄菩提流誌。唐代西行求法譯經家義淨法師[32]。譯經三藏實叉難陀。以法為樂,送子出家的裴休宰相。宋代天台宗山外派名僧智圓法師[33]。明未四大高僧紫柏、憨山、蓮池、蕅益大師。

近代大德有:晚清刻經弘法的楊仁山[34]。擅長詩文繪畫的曼殊法師[35]。愛國僧人八指頭陀[36]。弘揚佛法,《仁學》救世的譚嗣同[37]。佛學治國的國學大家章太炎[38]。專研法相瑜伽的歐陽竟無。著作佛書,教化社會的梁啟超[39]。倡導八宗平等,鼓吹佛教革新的太虛大師[40]。現代佛教史學者湯用彤。戒殺護生,菩薩畫家豐子愷。講學於斯裏蘭卡大學的法舫法師。弘揚三論的印順長老。傑出優婆夷孫張清揚女士[41]。

現代佛教的趨勢,逐漸走向人間化、普及化,20世紀以來,中國佛教在諸山長老、大德胼手胝足辛勤耕耘下,方能在各地播撒菩提種子,延續法脈,乃至形成今日佛教蓬勃發展的氣象。以下再列舉民國以來弘教的諸方大德,如:宗仰、道階、應慈、會泉、慈舟、圓瑛、月溪、守培、妙果、能海、仁山、性願、智光、廣欽、持鬆、常惺、南亭、普淨、樂觀、白聖、道安、宏船、東初、震華、巨讚、正果、曉雲、如學、懺雲、竺摩、演培、煮雲、證嚴等法師,及王一亭、熊希齡、江味農、蔣維喬、丁福保、朱子橋、趙夷午、聶雲台、康寄遙、範古農、李子寬、屈文六、李炳南、朱鏡宙、周宣德、蔡念生、詹勵吾、黃懺華、傅偉勳、楊秀鶴、南懷瑾、張澄基、於淩波、張曼濤、鄭振煌、鄭石岩、林清玄等居士、學者。

【注解】

[1]由於外國資本主義的入侵及清末財政的困窘等因素,便興起了以寺廟財產來充作學校資金運作的政策。1898年,即有兩廣總督張之洞,主張以國學為體、西學為用,建議皇帝利用寺院及道場建築和土地,以實施新教育,挽救頹勢。此後廟產興學則持續困擾佛教界,如:1912年公布的“寺廟管理暫行規則”;1915年的“管理寺廟條令”;1921年,北京政府以查舊案與管理寺廟條令相抵觸為詞,命令取消“中華佛教會”。至此,全國佛教陷入無組織狀態,各省縣寺廟財產任由各地官吏與土豪劣紳侵吞。又1930年,政府頒行“監督寺廟條例”;中央大學郃爽秋等教授所提沒收寺產以充作教育基金的議案,也在全國教育大會中獲得通過。

[2]民初以來的新社會,在政治、思想、文學上發生了急劇轉變,如:革命初期康有為等,倡以儒教為國教,此後以打倒所有的舊文化作為促進中國進化的步驟。1919年“五四運動”對儒、佛、道三教和民間類似宗教,以及其他的舊文化的批判達於最**,而後卻變成反宗教運動。1928年新啟蒙運動,則將行之於寺院、道觀及一般庶民之間的宗教行事視為迷信,而加以廢除。

[3]當時以各界學佛居士為主體的組織,先後有北平三時學會、上海淨業社、上海佛教居士林等。中國僧侶教育,則以閩南、武昌佛學院最具代表性,另楊仁山門下歐陽竟無的南京支那內學院亦頗負盛名,或是深研教理,或是培養僧才,貢獻卓越。其他尚有北京弘慈佛學院、廬山法界學院等各種佛教學校。此外,當時研修佛法,卓然有成的緇素大德頗多,如:淨土宗印光大師、禪宗虛雲和尚、天台諦閑大師、華嚴月霞大師、戒律弘一大師等人。太虛大師則是八宗共弘,其下的人才如法舫、芝峰、大勇、法尊、印順等諸師,皆為上選。在家佛教徒如歐陽竟無是唐末以來我國唯識學的複興功臣。在學術界,大體以史學及哲學界人士較有成績,如熊十力、梁啟超、胡適、湯用彤、呂澂等,遷台後,牟宗三、唐君毅、方東美等人亦頗有成績。

[4]麵對威脅寺院存在的廟產興學運動,佛教界被迫團結起來進行抗爭。因此敬安法師(又稱寄禪、八指頭陀)創設“中華佛教總會”以護寺產,並將太虛、仁山二人成立未久的“佛教協進會”並入佛教總會,以期群策群力維護佛教,於是該會成為全國佛教社團的最高組織。1928年更名為“中國佛教學會”,太虛大師任理事長,1929年更名為“中國佛教會”,圓瑛法師為理事長。該會於1949年在台灣複會,綜理全台佛教行政事務,理事長先後由白聖、悟明、淨心等法師出任。

[5]1912年,太虛大師與仁山法師首倡組織“佛教協進會”,後提議改金山寺為佛教大學,未獲成功。1913年,在追悼寄禪和尚大會上,太虛大師提出教理、教製、教產三大革命,主要是針對當時叢林寺院以法派、子孫派而阻礙了佛教的進步,所提出的改革主張。1915年,著《整理僧伽製度論》,以期建立新僧團製度。1929年,更著手組織“世界佛學院”,以建立人生佛教,促使佛教世界化,其造就培養的僧材甚多,有法舫、法尊、芝峰、印順、大醒、大勇等。綜觀太虛大師一生,皆為實踐佛僧、佛化、佛國的三佛主義而努力。

[6]1937—1945年,全國佛教青年僧侶,在愛國熱血的驅使下,投入政府抗戰行列,其事跡如:1937年,成立“上海僧侶救護隊”;193

9年,緬甸人民因日本唆使而反對開放滇緬公路之風潮,因“佛教訪問團”赴緬甸等各國訪問,得以平息;1940年,組“陪都僧侶救護隊”,實地從事重慶地方救護災胞工作,直到日本投降,共五年;同年,組“中國佛教國際宣傳隊”,赴緬甸宣揚我抗戰國策。

[7](一)靈泉寺,位於台灣基隆,由善慧法師所創建。師曾內渡大陸,依景峰和尚出家,並繼承曹洞宗法脈。回台後,與善智法師共同創建靈泉寺,任該寺住持,致力於創辦佛教中學林(泰北中學的前身)。(二)法雲寺,位於台灣苗栗,民國初年,由覺力、妙果二師開山,以覺力法師為首任住持,先後在該寺舉辦過傳戒。後妙果、妙然法師相繼擔任住持。(三)淩雲寺,位於台灣台北五股鄉,創建於1909年,開山住持為本圓法師。(四)超峰寺,位於台灣高雄縣阿蓮鄉,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由紹光法師所創建,後承定法師加建“龍湖庵”為女眾道場。1841年被日軍所占。光複後,永定、開參法師相繼住持。此四大派,除法雲寺覺力法師是來自大陸的鼓山湧泉寺,是正統的佛教僧侶外,靈泉寺善慧法師和淩雲寺本圓法師,皆為台灣“齋教”出身,而後成為受戒的正統僧侶。超峰寺永定法師,則是先在家鄉皈依“齋教”的龍華派,再轉為正統僧侶的出家眾,此模式在日據時期的佛教界相當普遍。

[8]由於台灣自清代以來,普遍流行“齋教”信仰,此乃由大陸傳入,是混合儒、釋、道三教思想的一種在家佛教,分有龍華派、金幢派、先天派等,都以釋迦牟尼佛和觀世音菩薩為本尊,所不同的是在生活上的規範。其中,龍華派最具社會色彩,持戒較為寬鬆,容易接近群眾,故齋友人數在三派之中為最多。到了日據時代,日本佛教(僧人可以娶妻食肉,不必受戒)亦隨著日人傳入,如:日蓮宗、淨土真宗、曹洞宗、臨濟宗、真言宗等,佛教日本化日漸明顯,台灣僧人娶妻吃葷者漸增。台灣光複以後,大陸僧侶來台,數百年來經過閩南、齋教與日本化的變質佛教才得以澄清,而開啟台灣佛教發展的新頁。

[9]佛陀成道後第二年,須達長者希望佛陀能前往邪法盛行的舍衛城弘揚正法,於是發願修建精舍,禮請佛陀及比丘們常住,以化導眾生。佛陀派遣精通外道典籍、智慧第一的舍利弗前往協助。舍利弗於辯論大會中,懾服國王及三萬名六師外道皈依,並取得建設精舍的權利。

[10]悉達多太子出生七日後,聖母摩耶夫人即往生,由姨母摩訶波闍波提夫人(意譯作大愛道)撫養成人。淨飯王過世後,大愛道夫人請求佛陀允予出家,然而因當時僧團中尚未有比丘尼,所以佛陀婉言拒絕。大愛道夫人帶領五百釋迦族女人追隨佛陀四處弘法,多次懇求,終於如願成為僧團中第一位比丘尼。

[11]勝鬘夫人是波斯匿王和末利夫人之女,聰慧利根,聞“佛”名即生大信心,感得佛陀現身,且在佛前發十大願心,奉行大乘菩薩道。勝鬘夫人與夫婿友稱王共弘大乘教法,引導城中童男童女信奉佛法。

[12]《月上女經》記載,維摩居士以雷為姓,夫人名金姬,賢慧善良,恭敬三寶,深信因果。兒子名善思,才智兼備,與智慧第一的舍利弗論辯,無所畏懼。女兒月上,精通佛理,辯才無礙。《維摩經》載,維摩居士雖處居家,不著三界,示有妻女,常修梵行,可謂提倡人間淨土思想的先驅及實踐者。

[13]公元前3世紀,阿育王從僧團中遴選千位精通三藏的比丘,以目犍連子帝須為上首,於摩揭陀國華氏城進行第三次結集,並遣傳教師攜三藏法典到國外弘法。弘法範圍,北起尼泊爾,南到斯裏蘭卡,西起巴克多利亞,東到緬甸,對佛教日後的發展具有曆史性的意義。阿育王在全國各地以當地方言刻成“摩崖法敕”,教導百姓如何實踐人間佛教,如不濫殺生、布施、節欲、儲蓄等。

[14]公元2世紀中印度的馬鳴菩薩,有佛教詩人、辯才無礙比丘的美譽。他所作的《佛所行讚》在當時五印度及南海諸國傳誦一時;其音樂劇“賴吒和羅”,音律扣人心弦,宣說苦、空、無常,感得華氏城五百王子出家。馬鳴造《大乘起信論》,破邪顯正,闡明佛旨,乃造論興宗的始祖。

[15]迦葉摩騰,於漢桓帝建和初年(公元147年)來華,翻譯有關止觀法門的經論,如《七處三觀經》、《小安般經》等,重點地傳譯定慧方麵的學說,以禪、數(如《五法經》、《七法經》、《十二因緣經》、《十四意經》、《阿毗曇五法經》、《阿毗曇九十八結經》等)最完備。

[16]安世高,大月氏人,後漢桓帝末年至洛陽,從事譯經。所譯諸經中,以《道行般若經》最為重要,乃般若經係各種經典中最早的譯本,此類般若係經典促進魏晉時代玄學清談之風。又所譯的《般舟三昧經》,為我國佛教史上初期彌陀淨土信仰。此外,《首楞嚴經》的傳譯則帶動4、5世紀間中國佛教的大乘化。

[17]康僧會,於吳赤烏十年(公元247年)至建業,借用中國傳統思想翻譯佛經,以中國化的佛教來推展教義,並成立佛堂從事民間傳教活動。孫權為造建初寺,是江南建寺之始。

[18]竺法護,於長安從晉武帝泰始二年到懷帝永嘉二年(266—308),翻譯了一百五十餘部經論,包括《般若》、《華嚴》、《寶積》、《大集》、《涅槃》、《法華》、《本生經》等,盡備當時西域流行的要典,拓展了大乘佛教在中國的弘傳。

[19]道安,是東晉時代傑出的佛教學者,其具體貢獻包括:(一)科製佛經:將佛經的組織結構,分立序分、正宗分、流通分三部分。(二)製定僧尼戒規。(三)以“大師之本,莫尊釋迦”,決定佛門一律以“釋”為姓。(四)整理佛典,主持譯經。(五)綜合整理了前代般若、禪法、戒律等係的佛學,編纂《綜理眾經目錄》,為我國第一本佛典目錄。

[20]法顯,於晉安帝隆安三年(公元399年)西行求法,遊曆西域、五印近三十國,前後經過十五年,著作《佛國記》一卷(又稱《法顯傳》),為中國古代第一部介紹印度和斯裏蘭卡的旅遊參訪記錄。

[21]道生,東晉涅槃經學者。與道融、僧叡、僧肇等,皆為羅什門下俊傑,稱為關內四聖。精通龍樹、提婆之學,慨歎當時學者受經文滯礙而疏於圓通義理,遂深究有、空、因、果之理,創立善不受報及頓悟成佛說,並著《二諦論》、《佛性當有論》、《法身無色論》、《佛無淨土論》、《應有緣論》等,以闡釋其說。又因閱及法顯所譯的六卷《泥洹經》,乃謂一闡提人皆得成佛。其時,《大般涅槃經》尚未傳至,聞者難信,群起攻訐。師遂遭擯斥,再度入廬山隱居。其後,曇無讖所譯的《大般涅槃經》傳至南方,內容果如其說,眾師皆歎其卓識。師自此亦得以此經宣說闡提成佛之義。據傳,師曾於江蘇虎丘山聚石為徒,闡述“闡提成佛”之說,感群石點頭,後世遂有“生公說法,頑石點頭”的美談。

[22]於北梁玄始十年(421年)受河西王之請,翻譯出《大般涅槃經》,主張包括闡提在內的一切眾生,皆具有自覺成佛的佛性,引起當時佛教界的諍論,而開創了涅槃師一派。此外,曇無讖所譯的大乘佛經、戒籍,對佛教日後的發展亦具有相當的影響。

[23]北魏太平

真君七年(446年),太武帝下令廢佛,佛教一片凋零。太平真君十三年,文成帝下詔複佛,曇曜任沙門統,推動整個佛教複興事業,其中以雲岡石窟的營造最為燦爛輝煌,而他所確立的“僧祇戶”、“僧祇粟”和“佛圖戶”製度,亦為經濟史上的一大貢獻。

[24]求那跋陀羅,中天竺人,劉宋元嘉十二年(435年)來華,有係統地翻譯了瑜伽一係的學說,尤以《楞伽經》的譯出,播下禪法種子,培育出一派研究此經的楞伽師,終至形成中國的禪宗。

[25]菩提流支,北天竺人,為大乘瑜伽係的學者。北魏宣武帝永平元年(508年)至洛陽,敕住於永寧寺,從而翻譯梵經。譯有《十地經論》、《金剛般若經》、《深密解脫經》及《大寶積經論》、《法華經論》、《無量壽經論》等。因與勒那摩提共譯《十地經論》,被尊為地論宗之祖。

[26]梁武帝廣造佛寺,注經弘法,度僧修福,有“中國的阿育王”之譽,其《斷酒肉文》更影響中國僧侶成為素食的奉行者。梁武帝一生中曾四次舍身同泰寺,改著法服,行羯磨法,凡事親執勞役,每經諸侯百官前往延請視事,方由群臣以萬錢贖回,共計四次。

[27]真諦,於南朝梁代中大同元年(546年)攜經典來華,與鳩摩羅什、玄奘、義淨同稱四大翻譯家,所譯經論中以《攝大乘論》、《攝大乘論釋》影響最大,此二論乃南朝攝論學派的主要理論根據,真諦亦因此被尊為攝論宗之祖。

[28]三階教為中國佛教史上非常特殊的一個教派,信行法師有鑒於隋代已進入末法時期,故主張必須修行“普法”,始易有成。他根據時、處、機(人)三項,將佛教分成三階,以現在為末法、穢土、破戒之世,故倡導實行普法,稱為“三階教”。因此,三階教又稱普法宗。此外,信行設置十六種“無盡藏行”的製度,為後世佛教財政組織及慈善事業樹立典範。

[29]隋代靜琬法師鑒於北周武帝徹底破壞佛教,遂發願刻一切經於石,封藏於今北京房山區白帶山中,以備法滅後學人遵循循進道之資。山因之易名為石經山,後又改名石景山。當時,曾得隋煬帝皇後之助。唐貞觀十三年,師誌未竟而示寂,由門人繼其刻經之業。此為我國現存規模最大的石經。

[30]唐初道家獲王室支持,每有打擊佛教之舉,唐高祖武德四年(621年),太史傅奕奏策十一條請罷佛法,法琳乃上書辯其非,以《破邪論》與之辯難,傅奕理屈而無以對,帝始稍息廢佛之事。後為對抗李仲卿等之排佛論,又著《辯正論》,挫其邪論。

[31]懷素,唐代律僧。從道宣律師習《四分律行事鈔》。其後,又轉入法礪的弟子道成門下,學《四分律疏》。久之,慨歎古人之義未能盡善,乃撰述《四分律開宗記》,糾彈古疏之過,總結為十六失,而別立一家之說,時人稱為新疏,以別於法礪的《四分律疏》。自是,師所立的新說,乃稱東塔律宗,而與法礪的相部宗、道宣的南山宗鼎足,並稱律學三大宗。

[32]義淨,於唐鹹亨二年(671年)西行赴印度,二十年間曆遊三十餘國,攜回梵本經論約四百部、舍利三百粒至洛陽。其後參與《華嚴經》的新譯,與戒律、唯識、密教等書籍的漢譯工作,與鳩摩羅什、真諦、玄奘等,共稱四大譯經家。著有《南海寄歸內法傳》四卷、《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二卷,著作中備載印度南海諸國僧侶的生活、風俗、習慣等,係了解當時印度的重要資料。

[33]智圓,與同門慶昭、晤恩等闡述天台山外派學說,與山家派代表四明知禮展開論辯,並撰述《金光明經玄義表征記》,以四難否認《金光明玄義》廣本的觀心釋,對抗山家派。然一般以知禮之說為天台正統,貶抑山外派。

[34]中國佛教的學術文獻,自“三武一宗”法難之後,曆代各宗派數千種珍貴論著幾乎湮滅殆盡,加上清末太平天國之亂,經書蕩然無存。楊仁山乃舍自宅設“金陵刻經處”,流通經典百餘萬卷,印刷佛像十餘萬幀,並創“祇洹精舍”、“佛學研究會”,親自講授佛學,成為民國初中興佛教的關鍵人物。

[35]蘇曼殊(1884—1918),性格率真,不從流俗,譯著有:《梵文典》八卷、《梵書摩多體文》、《法顯佛國記》、《惠生使西域記地名今釋及旅程圖》、詩集、散文及小說等數部。今有《蘇曼殊全集》行世。

[36]八指頭陀,名敬安,字寄禪。為太虛之師。時值辛亥革命,教界騷然,遂糾合江蘇、浙江有誌之士,於上海組織“中國佛教總會”,以期統一僧界,被推為會長。1912年春,請求南京臨時政府保護寺產。未久,與成立不久的北京政府發生衝突,憤極而客死法源寺,然亦因而獲得國務院對總會章程的承認。

[37]晚清之際,中國近代文化思想麵臨中西文化、傳統與現代的衝擊,在此急遽的轉型過程中,譚嗣同是極重要的啟蒙思想家。他秉持佛教慈悲濟世情操,全力投入變法維新運動,所撰的《仁學》一書,對當代思想界造成莫大的震憾。《仁學》一書融通佛學、西學、國學、政治,目的在拯救中國,度化眾生。

[38]即章炳麟,為中國近代史上佛學思想濃厚的國學大師,他主張革命排滿,曾被清廷拘捕入獄,在獄中三年,潛心研究大乘佛典,提出“由佛學易天下”的救世主張,闡明佛學可以製惡見,清汙俗,增強人民的道德觀念。章太炎呼籲以華嚴宗“普度眾生,頭目腦髓都可施舍與人”的大無畏精神,和法相宗“一切有形的法相,無形的法塵,總是幻見幻想,並非實有真有”的無我精神,完成革命事業。

[39]梁啟超有係統地研讀佛典,並將研究所得撰文發表,計有“佛教之輸入”、“千五百年之中國留學生”、“佛教與西域”、“中國佛法興衰沿革說略”、“佛典之翻譯”、“翻譯文學與佛典”等,共計十八篇,全書名為《佛學研究十八篇》。

[40]太虛大師主張教理、教製、教產三大革命,撰文鼓吹佛教複興運動,建立新僧團製度。與仁山法師首倡組織“佛教協進會”,後在南京創設中國佛教協進會,後並入中華佛教總會。並在上海創設覺社,主編覺社叢書,翌年改為《海潮音》月刊。1924年,在廬山舉行世界佛教聯合會。次年,率團出席日本東亞佛教大會,並考察日本佛教,日人尊之為“民國佛教界之盟主”。1928年在南京創設中國佛學會,並弘化於英、法、德、荷、比、美各國,應法國學者建議,在巴黎籌設“世界佛學院”,為中國僧人赴歐美傳播佛教之始。1943年,與於斌、馮玉祥、白崇禧等組織中國宗教徒聯誼會。為提倡僧教育,培植僧材,設立武昌佛學院(1922年)、閩南佛學院及漢藏教理院(1931年,重慶北碚縉雲寺)。其次,創辦《海潮音》、《佛化報》、《佛化新青年》等雜誌以弘揚佛法,並派遣學僧分赴西藏,以及印度、錫蘭(今斯裏蘭卡)等地留學,以從事巴利文、梵文、藏文的研究,促使佛教世界化。

[41]孫張清揚女士一生護法衛僧,不遺餘力:協助太虛大師發展佛教文化事業,出任“中國佛教會”常務理事,開設佛經流通處、佛教書局;協助東初法師影印大藏經,促進台灣佛教的複興;晚年又將自宅贈予佛光山寺,作為弘法教育資財,她對早期正信佛法的推動,具有莫大的貢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