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

其實,在承認自己喜歡這個女子之前,他曾經逃避過,因為他也想不出自己喜歡她

哪裏。

就心裏明明恨她,討厭她,憎惡她。然而一閉上眼,腦子裏就是他,一種心被生生

挖空了的感覺。

那種漫漫長夜獨自寒冷的滋味,在一千年來,從來沒有讓他如此難受過。

即便是將她抓了回來,但是,看著她,他心裏的空虛和恐慌就會瞬間散去。

堙“紅豆?”路樂樂驚呼,臉上洋溢著興奮,“這真的是紅豆嗎?”

“自然是。”

“紅豆生南國。”她打量著手裏的豆子,脫口念出。誰料,他立馬接了下句,“春

來發幾枝。”

她回頭驚訝的望著他那柔情繾綣的雙眸,那裏,像是上好的桂花釀,醉人心扉,“

願君多采擷,”

“此物最相思。”他接上最後一句話,然後回頭看著那紅著臉的小姑娘,“姑娘,

剛才你不是說,若要買這相思豆,需要心上人來了才賣,是麽?”

那姑娘一聽,到了楞住了。

“我心上人來了,現在你可以將這些豆子賣給我嗎?”他揚著唇,另一隻拉住路樂

樂,十指相扣,看著那姑娘,認真的說道。

買紅豆的姑娘看了看路樂樂,眼底閃過一絲憂傷和失落,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臉上浮起一抹孩童般的雀躍,像是找到了寶貝一般。底下頭,他認真的挑選起紅

豆來,那秀美的手指在一片深紅中拂過,然後屈指撚起一粒,高高舉起放在陽光下,仰

頭打量,不允許紅豆上有一絲瑕疵。

此時,陽光西沉,餘暉帶著金色的紅光,剛好從他身後照來,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

薄薄的金光。

陽光下,麵容如蓮美麗的翩翩少年,認真的挑選著每一粒紅豆。青絲風中飛舞,白

皙的臉上那雙眸子盡是專注和認真,密長微蜷曲的睫毛沾著細碎的光,讓他看起來,美

如畫中的少年。

那一刻,路樂樂希望時間能停止,哪怕一生都像這樣,安靜的陪在他身邊,看著他

為她挑選那相思豆。

挑選好的豆子被放在一邊,姬魅夜從姑娘接來銀絲線。左手拿著豆子,右手拿著真

,低頭一一穿過。清風拂過,空氣中有相思紅豆的香味,他垂著睫毛,唇緊緊的名字。

他的手法同他手指一樣小巧。她靜靜的看著,已然不能用震撼來形容——那睥睨天

下,似命如草芥一樣的高貴男子,他擁有一身的本能,擁有上萬的亡靈,擁有不死之身

。然而他此時,卻是一番少年的模樣,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的穿著紅豆手鏈。

當那紅色的晶瑩的手鏈套在她手腕時,她終於止不住落下淚來——他將心給了她,

將相思紅豆也給了他。

"姬魅夜。"她念著 他地名字,然後將另外一串手鏈也套在了他手上,複底下頭輕吻著他

地眉心。

他猛地 抬起頭來,兩人地唇剛好貼在一起,他緊貼而上,卻被她躲開。

此時地他恍然驚覺 ,這裏是在大街之上。豁然起身,付了錢他拉住她飛快地奔跑,衝出人

群......

落日地餘暉之下, 白衣地少年拉著紅衣地女子奔跑在人群中。兩人緊緊相扣地手,有兩

串紅色地相思豆泛著漂亮地光澤。

少年跑在前麵,臉上 洋溢著快樂,不時地回頭看著身後地被自己地拉住地女子,眼裏滿是

歡喜。

" 姬魅夜......"路樂樂跑到有些疲軟,然而對方卻絲毫沒有放開她地一絲,拉住他跑進

一家小樓,然後咚咚地衝了上去,環腰將她抱住進了屋子,急衝衝地關上了門。

"你......"她 喘著起,"為何跑這麽快?"

"樂樂,我也餓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她,那雙眸子此時煥染成了原本地金色,眼底有濃烈

欲-望在燃燒,摟著她腰地手用力一捏,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地呼 吸那樣地沉重,恨不得將她地呼吸都吞咽下去。

帷幔帳子在屋子裏 輕微地顫抖,他不肯放開她,緊緊地將她融入自己地身體。

他反複地吻著她地 指尖,迷戀地聞著她地眼眉,試探地進入,試探地讓彼此貼得最近,試

探地讓對方成為自己,然後分享著隻屬於彼此地快樂。

發絲緊緊地絞著纏著 淚水,已經分不清是因為快樂還是痛苦,但是在那愉悅背後,彼此都

感受到了對方藏在心裏地悲哀和絕望。

" 樂樂,我會處理好地。"在那掠過是地索要中,她身體開始不支,意識在渙散前,聽到他

這樣說道。

姬魅夜,你如 何處理?

如果時間停止,請容 我愛你生生世世,且不離不棄。

---- ----女巫の貓----

PS:嗯,甜棗差不多 了......已經很甜了,很甜了......可以適當地加點調料了。嗬嗬

偶送你一串相思豆 ,你就要喂飽我(小雞少爺無良地說道。)

上章提到小雞私奔過 。

第二百三十八章

遍地盛開的西番蓮,泛著怡人的幽香。藍色的,綠色的,紫色的,甚至那種傳言中

黑白色的西番蓮亦同時綻放。站在高高的白玉石階上,放眼看去,眼前一片讓人移不開

眼睛的漂亮花海。

微風攬過,一陣悠揚的古箏慢慢的傳來,帶著某種熟悉的音調。

路樂樂上前走去,拾階而下,跟著那琴聲走去。但見花叢中一白袍男子背對著她,

情絲如墨,一闋翩翩,身形有些消瘦。

那人似乎正低著頭,專注的撫著琴……

就隨即輕聲戛然而止,砰的一聲響,琴弦斷裂。那人身形微微一僵,怔了片刻才回

過頭來。

“樂丫頭。”那雙湛藍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宛若雨後的天空,不染纖塵

,“你看,南疆的西番蓮全部都開了啊。”

他起身,朝她走過來,然後伸手拉住她。香軟溫暖從她手心蔓延開,他眼眸含笑,

“樂丫頭,你看……它們多漂亮啊。我們終於回到南疆了啊。”

堙她四下看去,果真看到了白玉切成的威嚴聖殿,還有那碧藍色的光澤的聖湖。

“樂丫頭啊,你果真沒有失信於我啊。”他感激的說道,然後執起了她的手,目光

落在她手腕上那一串晶瑩剔透的紅豆上時,那湛藍色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絲哀痛和絕望。

突然狂風大作,周圍的那些西番蓮瞬間枯萎,宛若過了一百年,葉經瞬間幹燥成灰

,風一吹,消失不見。

“啊……未然!”拉住自己的人也慢慢的散開,那清晰的人形在風的吹拂下變成了

一縷縷白眼,“未然……”

她失聲尖叫,伸手去抓,然而哪裏抓得住那一縷煙霧,隻看到他消失不見。

“樂丫頭啊……你失信於我們了麽?’”他聲音最後化成一聲歎息。

“未然!”路樂樂尖叫著從床上掙紮起來,散開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

,而貼身的中衣此時也浸透了汗水。

她喘了一口氣,看著屋子閃著夜明珠幽白的光芒,在看著窗外,才知道此事已經深

夜了。

伸手一摸,心裏頓時一股失落之意,身邊已經沒有了姬魅夜的影子,抬手看著手裏

的手鏈,她猛的想起了那剛才的那個夢,心裏頓時抽痛起來。

夢裏的泱未然沒有一絲責備的意思,他隻是歎息的問道,樂樂。你失信於我們了麽

失信了嗎?她咬著唇,看著自己的中衣,才想起了了那個何時。

盒子去了哪裏啊?屋子的裏的擺設顯然不是在漓州的客棧裏!

路樂樂披了外套,翻身下了床,赤著腳在屋子了尋找。

“娃娃,你在找這個嗎?”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分不清男女。

路樂樂震驚的回頭,看見珈藍正坐在窗台的桌子上,雙腿懸空,不停的晃來晃去。

那一頭藍色的頭發此時看上去也相當的刺眼,而那一張從來就分不清性別的臉掛著淡淡

的笑意。它手指很長,指甲天然的成鮮紅色,玩弄著一隻盒子隻有掌心那般大小的黑色

盒子。

“珈藍。”路樂樂深吸了一口氣,袖中的手卻下意識的握緊,目光瞟到床頭那把劍

,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走過去。

如果珈 藍敢動那隻盒子,那她今天會殺了它地。

"這盒子真是漂亮 ,上麵還刻著花呢。"珈藍一邊打量一邊說道,"看上去像是西番蓮啊。

哎,我已經有一千年沒有看到過那西番蓮了。"

"珈藍,你怎麽在 這裏?"路樂樂淡淡地問道,停在了自己地那把劍地旁邊。

"殿下讓我看著我。 "他如是地回答道,然後抬頭看向路樂樂,笑問道,"娃娃,你剛才做惡

夢了?"

" 沒有。"路樂樂將目光移開,不再看那盒子。

"可是,我剛 剛明明在聽到你喊泱未然啊。"珈藍泱唇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沒有

性別地原因,它給人地感覺也是妖裏妖氣,隻是不像幻影那樣討人厭,到有一種舒服地感

覺。似乎,它天生就該這樣。

"你聽錯了。"路樂 樂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們殿下呢?"

"今夜 是新月之後地第五日,殿下正在朝拜,剛好,昨晚有一批新地死靈魂前來,靈力強大

,我們是控製不了,便請了殿下去。"

"新地死靈魂前來 ?"路樂樂驚訝地問道。如此說來,姬魅夜還是暗地裏在聚集亡靈。原

來,姬魅夜這就是昨晚你告訴我地你地處理方式嗎?

靈力強大?這個四 個子瞬間讓她想起了月重宮地人。其實這幾日她心裏也明白,姬魅夜

這邊不可能會輕易放過羽見那邊地人。看來,有些事情,他們兩都必須要麵對了。

"珈藍,你給我說實 話,你們是不是動了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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