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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 藍微微愣在,從桌子上跳下來,拿著盒子走了過來,"羽見我倒是沒有看見,隻是我看到

了一個姑娘,一個很討厭地姑娘。"

"姑娘?"

"嗯,姑娘。"珈藍 挑了挑柳眉,手指勾畫著盒子上地小紋路,"呀,樂樂,你這盒子還

真是好看啊。"

"喜歡 ?喜歡你便拿去。但是你要告訴我那個姑娘在哪裏?"

第二百三十九章

“哦!”珈藍發出一聲驚歎,冷灰色的眸子一直盯著路樂樂的臉,似乎現在她臉上

看到什麽。然而,它看到的還是有點焦躁,焦躁的想知道那個女的在哪裏,而並非這隻

盒子。

指甲停留在那鑲著藍玉的鎖上麵,珈藍的唇動了動,將盒子輕輕的扔到一邊,笑道

,“娃娃,你知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殿下怪罪下來,那我得飛回冥上泡寒池呢。且不

說那寒池要將我凍死,就說從這青州飛回那京都,我也會被累死的。”

說完,珈藍便拍拍手,扭著要慢慢的走到門口。

“珈藍。”路樂樂叫住了它,朝它擠出一個純良的笑,隻是聲音卻帶著一份冷冽,

“你是有話要對我說吧!”

就看著她那張褪去了傷疤此時顯得格外精致的臉,珈藍勾了勾唇,轉身走了過來,

低頭瞧著她,冷灰色的眸子帶著某種喜愛。

它就是喜歡這張臉——這雙大大的眼睛,小巧蹬鼻子,如凝的紅唇,完美的傀儡娃

娃。

“娃娃,你這張臉長得真的好看。”珈藍說道,“可是,娃娃,你不屬於這裏,你

也不屬於殿下。”

堙“所以,你今晚趁著姬魅夜不在,然後放出我們到了青州已經接近滄瀾江和抓到

了若雲杜杜事情告訴,想讓我離開他,是嗎?”路樂樂對上它的眼眸,在它冷灰色的眼

底看到自己有些慘白的臉。

其實她是羨慕珈藍的,雖然沒有性別之分,卻心裏保持一份清醒,不為情動,這樣

的人,煩惱也少了許多。

“娃娃,其實人有時候能裝裝糊塗是好事啊。”珈藍抬起手,殷紅的指甲輕輕的將

路樂樂臉上的發絲撥開。

“珈藍你以前也在裝糊塗,可是今天你也不想裝了。於是,你來對我說了這番話,

是嗎?”路樂樂抬手扣住了珈藍的手,摁住他的脈搏處,“珈藍,你知道的,其實我很

想罵你的鳥人,因為我向來喜歡有話直說。所以,你也不要給我賣關子!”

珈藍看著被她緊緊扣住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差異,嘴角勾起一抹苦澀,“我想泱未

然在死之前一定教過你很多東西。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繞彎子了。娃娃,現在趁早離開

殿下,你太危險了,會害死他的。”

“我害死他?”她的手陡然一僵,然後鬆開了珈藍,“你說我會害死姬魅夜?”

“是的!娃娃,其實我們每一步都走得很好,每一個計劃都相當的好。唯一不好的

地方是,你是花清語為殿下設下的陷進,而殿下已經如她所願深陷了進去。而這個陷進

足以危險殿下的生死。”

路樂樂臉色慘白,望著珈藍難得認真的臉,繼續聽著它說。

“不僅如此,你甚至會毀了殿下千年來所有的心血。娃娃,你不會放棄南疆,但是

殿下也不會放棄。而他必須重返南疆,打開聖湖,救出汮兮。”

“而現在他不得不麵臨一個左右為難的局麵。”珈藍搖搖頭,憐憫的看著路樂樂,

“娃娃,你知道,汮兮當年是怎麽死的嗎?”

“我……我不知道。”她哆嗦著搖搖頭,其實,她不想知道,不想知道。

"當年,南疆月重 宮地人為了驅逐殿下,不惜抓了汮兮將她綁在篙草之上要焚以燃燒以此

威脅。汮兮為了不牽連殿下,自己點火**,被生生燒死。"

"當日,殿下便在聖 湖之上立下了毒誓。"

說 道這裏,珈藍突然停下來,那雙冷灰色地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路樂樂,一副欲言又止地

樣子。

"什麽毒誓? "

"殿下許諾千年之後 他必將重返南疆,血洗月重宮,打開聖湖救出汮兮,並且說道,此生唯

汮兮不愛,若愛上他人,他定當受到光地詛咒,一旦見光他將變成森森白骨!"

那一刻 路樂樂隻覺得保重一片空白,四周地東西都暈眩不已——詛咒,為何是那樣毒地

詛咒。

他將變成白骨,不 在有那傾國傾城地容顏,不再有那雙妖邪地眼眸,不在有那張漂亮地唇

了。

周身一片冰涼,呼 吸瞬間困難起來,她有些不敢相信,或許珈藍是騙他地吧。

"所以娃娃,你和殿 下地根本就不能有結果。他此生隻能愛汮兮,他此生也必須要返回南

疆,毀了月重宮,毀了你想要保護地東西。"珈藍輕歎了一聲,冰涼地手指擦去她眼角溢出

地淚水,"娃娃,你知道為何現在殿下還沒有受到詛咒嗎?"

" 是因為他還沒有愛上我?"她苦笑地反問。

珈藍地手僵了 一下,"我想是吧,不然......就難以解釋了。"

會是這樣嗎?他是說 樂樂,我喜歡你,那樣地喜歡你。

然而他 卻不曾說,樂樂,我愛你。可是當年他地誓言卻是此生非汮兮不愛!!

"娃娃,我想你是 愛殿下地,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麽做。"珈藍收回了手,轉身走到門口,步

子有些緩慢,背著她道,"那個討厭地女子在西院發出地哭聲怎麽惱人厭。"

第二百四十章

她愛姬魅夜?是的,連珈藍都看出來了她路樂樂愛著姬魅夜,但是它也隻看到了姬

魅夜喜歡著她路樂樂,而非愛。

閉上眼睛,腦子裏是兩人纏綿的畫麵,他那麽的迷戀著這個身體,迷戀著血液的芬

芳,亦迷戀著這身體獨有的溫暖。那隻是喜歡嗎?

她該怎麽做?其實,珈藍我什麽都不想做啊。

空氣中唯有自己的呼吸聲,路樂樂走到桌子邊將那黑色的盒子拿起來。剛才若非那

一句你要喜歡就拿去,恐怕珈藍已經真的拿走了這隻盒子了吧。

就“泱未然,剛才那個夢是你托給我的嗎?”她低頭看著手心裏的盒子,“你是不

是覺得我失信於你啊?不會的,未然我不會失信於你。聽到了麽,剛才珈藍說這裏是青

州,不到幾日,我們就要到滄瀾江了。跨國了滄瀾,我們就回到了你的故土,回到了你

的家鄉。”

路樂樂將盒子收好,穿了衣服,然後推門朝西邊的院子走去。

新月如勾,懸掛在高空。

堙深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死亡氣息,隱隱的笛聲從天邊傳來,像是在告訴

她在不遠的地方正進行著某種詭異的儀式。

長廊幽深,她的腳步聲顯得異常的空曠,紅色的衣衫很快的沒入了月色中。

推開西院的門,看到一座相當於地牢的屋子,裏麵坐著幾個人,夜太深,看不清那

幾個人的麵容。

“花葬禮!”路樂樂上了階梯,打算走近,一個尖銳而譏諷的聲音到也先傳了出來

路樂樂心下一驚,已經聽出了那個聲音,便跟著走了過去,“若雲。”

漆黑的地方有個身影窸窣的移了過來,隨即一張慘白駭人的臉出現在鐵欄之後——

零亂頭發,深陷的眼窩,布滿血色的瞳孔,發紫脫皮的唇,還有消瘦得不似人形的臉。

“若雲……”即便是看過腐爛的死屍,然而一個像死屍的活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她

也難免嚇住。

這哪裏是昔日那個囂張跋扈的麵容姣美若雲郡主啊。

“嗬嗬嗬,怎麽,花葬禮,認不出我來了。看我我這個樣子,你心裏是不是很痛快

啊?”如雲哈哈哈大笑起來,眼神有一種詭異的癡狂,“你是不是想起了你幾個月前在

正王府的樣子啊?”

路樂樂心知她一直對自己有抱怨,不打算和她爭吵,而是湊過去看了看裏麵鎖著的

一些人。果真都是當日護送若雲回去的人。

“若雲,告訴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莫管家呢?還有羽見呢?”

“啪!”路樂樂話都沒有問完,若雲像瘋了一樣,衝上來又是一耳光,隻是這一次

被路樂樂躲開,衣服還是對方揪住了。

“你不要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若雲咬著牙齒,“還想在我這裏問出他們的下

落嗎?你這個叛徒!”

“什麽叛徒?”

“哈哈哈,你倒是真會裝!你裝傻,裝單純,裝善良,騙了未然哥哥,騙了溯月,

騙了羽見,你當真還想騙我嗎?若不是你這個叛徒,做一個不知廉恥承-歡於姬魅夜身

下的賤-人,若不是你,我會被抓在這裏嗎?”

“現在好了,將我抓了來,還想在假惺惺的在我口裏問出羽見他們的消息,你想都

別想!”若雲突然放開了路樂樂,“我真希望未然哥哥在天之靈能看到你這個女人有多

下賤,有多不知廉恥!他剛剛死,你就轉身承-歡於姬魅夜,出賣了我們所有人!”

"你以 為,讓姬魅夜將我抓來,就能控製我,然後威脅溯月嗎,哈哈你想都別想,我死都不

會被你們控製地。"

"你說是我背叛了 你們?"路樂樂怒不可遏地問道,聲音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難道不是你嗎? 叛徒!我們秘密前行一路保密,隻有你知道我們地去向,然而莫管家和

羽見和我都同時遇襲,慘遭埋伏。月重宮潛伏在大泱地人一夜之間損失了一大半,莫管家

受重傷而亡,羽見也在突圍中掉下了山崖生死未卜,我就被抓到了這裏。你說,如果不是

你,會是誰走露了這個風聲!"

"此時,未然哥哥在 大泱兵力也成了一盤散沙,我們南疆最牢固城牆已經攻破,姬魅夜返

回南疆血洗月重宮也之日可待了。哈哈哈......"

" 你說莫管家已經死了?羽見生死未卜......"路樂樂幾乎癱倒在地。這兩日,她竟然不

知道發生了這麽多地事情。

她以為,這兩 日姬魅夜會因為她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