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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他反手一拉,將她擁得更緊,甚至底下頭,不顧場麵的在她耳垂上輕咬了

一番,遽爾那緊抿的唇突然一勾,衝那和尚妖孽的笑了起來。

“樂樂,這禿驢好像還有話還沒有說完。”他用的陳述的語句,卻含著命令道的口

氣。

就“老衲並無他意,隻是勸施主有些東西強求不得,該放手時就放手。”那和尚語

調沒變,口氣不緩不慢。

“錯了!我要的東西,我從來不放手。而且,老禿驢,你剛才那番話,我很不中聽

。”說著,他低頭看向路樂樂,如墨的眼瞳又恢複了那讓人心動的柔情和清澈,

“樂樂,以前你曾告訴我一句話,叫那那什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堙“嗯。”路樂樂點點頭,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隻覺得他現在的眼神特別的純良

無邪。

“老和尚,你聽到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說,今日你剛說哪一番話,你

這廟我得給你拆幾次呢?”說這話時,他的笑宛若曼沙朱華那樣旖旎妖嬈,而那清澈的

眸子卻像是渡了一層霜那樣冷凝。

以至於,當他說出最後一個字時,路樂樂和那和尚皆為一怔。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那老和尚搖了搖頭,長歎一聲不再多說話,口裏不停的

念道,“罪孽,罪孽……”

“小雞。”路樂樂雖然聽到了老和尚的話大為光火,然而,也知道姬魅夜的個性,

而且據了解他是向來說一不二,真擔心他二話不說就地將人家寺廟拆了,這樣的事情,

他一定做得到。

事實上,在後麵跨越滄瀾江時,一直沿途護著她的月重宮暗人說,當日晚上那漓湖

的寺廟就著了火,大火蔓延了三日,怎麽都熄不滅。

“走吧,我們不是要去三生石嗎。”

“樂樂,這禿驢不是法海,而我也不是許仙,不會那麽愚蠢的看著讓人將我們拆開

!我說過,我喜歡的東西要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若這老禿驢非得不怕死的要扮演法

海的角色,那我也不會手軟,讓他死了都下不了地域。”

說完,他朝她又是溫和一笑,燦爛而明媚,根本就看不出來一秒鍾之前他說出了讓

人全身血液凝固的話語。

她心裏微微一歎,不知道是喜還是憂,隻是拉住他趕緊離開這裏,走到橋邊,她還

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和尚。

“施主,你可曾聽說過,那三生石已經有一千年都沒人在上麵刻得上字了?”看到

路樂樂回頭,那和尚小聲的問道。

“那是因為這一千年,我們都不曾來過。”姬魅夜回頭冷冷一笑,雙手抱著路樂樂

,縱身一躍跳下了橋,然後穩穩的落在一隻小船上,揮手示意船家將船劃到湖中央。

三聲石頭坐落在湖水的最中央,有上百石階環繞,旁邊還拉住鎖鏈,以防止人們從

上麵摔下去。

此時,已經午後,依稀有十來個人已經上了石階,正一臉虔誠的拜著三生石。

上了石階,姬 魅夜身子突然往後一晃,下意識地握緊了路樂樂地手,臉色變得異常地蒼白

"怎麽了?"路樂樂 感覺到了他地異樣,慌忙地問道。

"這裏 有人下了結界。"他低聲地說道,然後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地摁住腦勺——那枚銀針

真突突直跳。

"要不我們下去吧 。"

"既然來了,那總 得要看地。隻是這結界太強,而且夾雜中某種強烈地怨念,此時地我也

難以解開。"

"嗯,看看我們就下 去吧。我站在這兒也覺得不舒服,你等我,我還是去點香,剛才在月老

麵前都讓你壞脾氣給毀了。"路樂樂掙脫開他地手,上了石階拿了三根免費提供地香接火

點燃,學著其他人地樣子將香插在了香爐裏。

回 頭看去,姬魅夜臉色依舊是不好看,正坐在石頭上,蹙眉打量著三生石,眼中若有所思

點完香,路樂 樂注意到,這三生石之上地確是刻著許多名字,然而看那刻痕和字體應該是

距離現在非常久遠。

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 些名字,路樂樂心想一千年前刻上名字地愛人們,似乎真地約定了

三生三世呢?

繞過石 階,路樂樂走到了石頭地後方,突然被一行俊秀有力地刻字給吸引住了。

"攜子之手,與子 偕老,生生世世,不離不棄。"那字體流暢,刻痕較深,經過千年地風吹日

曬,這倒不像是刻上去而像是三生石本身就有地字體,混天然而成。

看到這裏,路樂樂 目光不由地落在了下麵地留名上。

"神樂?"她當即脫 口驚呼,腦中一片空白,呼吸瞬間壓抑難受起來。明明是第一次看到

這個名字,為何竟然有一種說不出地壓迫和酸澀感,甚至,腦中也嗡嗡作響。

第二百三十六章

“樂樂,你怎麽了?”剛好姬魅夜此時也走了過來,將她拉住。

“你不舒服嗎?”

“我頭暈眩得厲害。”她唇色蒼白,緊緊的扶著他,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暈了過去

“那我們走吧!這裏怨念太強了!”他抱著她飛快的走下去,路樂樂卻還是想要回

頭在看一下,餘光卻撇到神樂旁邊的另外一個字,她隻看清了一個字,一個夜字。

就再回頭想要看清整個名字的時候,他們上了船。

到了船上,路樂樂這才緩過氣,回頭瞥見姬魅夜,看到他額頭也沾著汗水。

路樂樂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裏還是那一行刻字,那個看不清楚的名字。

堙“姑娘,你們也是要在三生石上刻名字嗎?”熱情的船家看著眼前這一對年輕人

,便好奇的問道。

“船家,那三生石上麵真的不能刻名字麽?”

“是啊。都這個事情都一千年了。”那船家搖著船槳,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這是作何原因哪?”姬魅夜似乎也忍不住了好奇——因為那樣的結界,如果說他

都沒有辦法解除,那對方的靈力一定是高於自己。

就人們來說,此事已經一千年,那個時候的他也是這般年紀,能於他匹敵的人都沒

有幾個,到底是誰,能下這樣重的結界呢。

“據說一千年前,來了一對私奔的小情侶,他們兩人便在這三生石許下了生生世世

,卻不了造化弄人,他們兩最終還是被迫分開。那男子心痛不已,在一個雨夜趕來,指

責這石頭言而無信,一氣之下將這石頭打碎,瘋癲而去。不久之後,那女子也來了,看

見物是人非,在湖邊哭了一天一夜,然後將石頭修複,亦傷心而去。”

“從那以後,這石頭就再也沒有人刻上名字了。”那船家將船靠在岸邊,用脖子上

的毛巾拭去額頭的汗水,“不過,因為這個,人們認為石頭有了靈性,到有更多人前來

膜拜這它了。”

路樂樂心裏頓然一緊,胸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那樣難受。

回頭看向擁著自己的姬魅夜,才發現他低著頭,墨色的發絲在風中飛舞,臉色慘白

透明,那細致的眉緊緊的所在一起,猶如承受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痛楚。

半響他抬起頭來,衝她微微一笑,麵目陽光,漂亮的煞人,“果真三生石這東西不

靈驗,幸好我們沒有上去刻名字。”說著,他拉過她,溫柔的將她肩頭的發絲撥開,看

著很久之前留下的牙印,邪魅笑開。

“樂樂,這個就是我給刻下的烙印。有了這個烙印,不管以後你到了哪兒,不管你

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找得到你。”

“啊?!”樂樂身子一僵,怎麽來了一句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呢?

“知道為什麽,你身上的傷痕可以輕而易舉的複原,而我的烙印卻一如當日的留在

你身上麽?”陽光下穿著白衣繡著彼岸花的少年,俊美無暇,卻又妖嬈如花,“因為,

這烙印是刻在了你靈魂之上。”

說著,他低頭輕吻著那印跡,然後起身,拉住她上了岸。

她臉色緋紅, 幸而帶著麵紗倒是看不怎麽出來,隻是一直被他緊緊地握著,手心早已經出

了汗水。

而且——她有些餓了 ,或許是昨晚太累,她腳下也是疲軟,走了幾步,就哼著走不動了。

七月裏 地百花遍地開,漓城地空氣中有飄散著百合糕地甜香,看著她皺鼻子疲勞地樣子,

美少年低頭擰著她地臉蛋兒說,"在這裏等我。"然後衝衝地穿到對麵,進了糕點鋪子。

看著少年那白色地 衣衫和如墨地青絲,她突然覺得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似乎在很久

之前,他們來過這裏。

不到一會兒功夫, 她看見少年從抱著東西從裏麵走了出來,然後擠進人群,隻是,卻遲遲

沒有看到他朝自己走過來。

或許地以前地經曆, 她怕極了會在人群裏和自己在乎地人走散,慢起身推開人群尋他而

去。

去 看見那俊美地少年正蹲在一買花地姑娘前麵,低著頭在挑選著什麽,神情極其認

真。

而那姑娘早就 一臉通紅,又像是在說著什麽,那少年便揚起那張顛倒眾生地臉,朝人

家‘妖孽’一笑,那姑娘一瞧,險些沒有暈了過去。

"姬魅夜!"

就說他 去做什麽了,原來一轉身背著她就開始調戲起姑娘來了。

聽聞熟悉地聲音, 姬魅夜忙回頭,便對上一張冷若冰霜眼神卻要噴火地路樂樂。

沒有被發現紅杏出 牆地尷尬,他眉目一彎,笑地十分地純真自然,還招招手,"樂樂,你快

來看看,你看我找到什麽了。"

"你找到姑娘了。" 她磨牙霍霍地笑著走過去,突然詛咒他現在立馬變成那光屁股

地小雞少爺,以便她一腳將他踹到湖裏麵。

第二百三十七章

路樂樂走過去,看到他高舉著手,玉指之間捏著一粒紅色的小豆子,在陽光之下泛著

晶瑩的關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手太好看,路樂樂覺得那豆子分外的漂亮。

“這是什麽?”她上前,也蹲在他旁邊,看著前麵一籃子的紅色豆子,拿了一顆放

在手裏。

“這是南國相思豆。”他湊到她耳邊,溫柔的說道。看著她的眼神帶著近乎癡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