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逃出(中)(1/3)

我回營地後,我先把魚放在大背包上。

‘欸、能洗澡嗎。’阿華問道。

‘嗯。’我回到後立刻找了塊木頭削著。

隻見江玉櫻跟歐陽琦一臉卻雀躍。

你們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之上,唉。

我接著說道:‘阿華,你向她們說明高溫斬殺刃如何使用溫度,然後把高溫的刀子插進池子裏就可以將水煮沸,這樣就可以洗熱水澡了。’

‘啥!,要拿我的高溫斬殺刃去把水煮滾。’阿華回道。

我回道:‘如果你拒絕的話,那她們就沒有熱水澡可以洗了喔。’

江玉櫻跟歐陽琦一臉期待的看向阿華。

阿華勉強的道:‘好啦、好啦,我借就是了。’

接著阿華開始教導著她們如何控製高溫斬殺刃的溫度,而我繼續的削著木頭、我將木頭分成四份,打算削成扁平又尖銳的木頭,用來串魚來烘烤。

正當她們準備到河邊洗澡的時候,我道:‘等一下。’

‘什麽事。’江玉櫻回道。

‘我拿手電筒給你們,這樣比較安全。’我回道。

‘你哪時候有帶手電筒。’阿華問道。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顆燈光彈,再拿出一個不透光的零食袋,將燈光彈打開、瞬間白光溢滿整個森林,我立刻將燈光彈丟進不透光的零食袋,而光源就隻能從零食袋口射出,這樣就像是簡易手電筒一樣。

‘拿去!’我將簡易手電筒交給她們。

‘為什麽要用袋子擋著,直接拿燈光彈給我們不就好了。’江玉櫻問道。

‘如果你想引來敵人的話,你大可這樣做。’我淡淡的回道。

在這沒有光源的森林中,弄了火堆已經夠危險了,還讓燈光彈大剌剌的出現,這不是找死嗎!

她們沒回應,隻是拿著簡易手電筒往河邊走去。

我繼續削著木頭,盤算著明天的行程。

‘你講話幹麻那麽毒,這樣會沒有女人緣的喔。’阿華說道。

‘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種東西的,我現在腦中隻想著要怎麽活著回去。’我邊削著木頭邊道。

‘如果你講話在溫和一點,不要那麽毒的話,那應該會好很多。’阿華又道。

我搖搖頭道:‘抱歉喔,這是我家的遺傳,你應該也知道的。’

‘的確是這樣沒錯,尤其是你那個大妹,要不是她是你妹妹、我早就砍死她了。’阿華不爽的道。

‘所以,你就別再說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了。’我這麽說道。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向阿華道:‘對了、你今天轉性了。’

‘啊什麽。’阿華發出疑問。

‘嗯、沒有什麽事,來烤魚當晚餐,自己的食物自己烤。’我拿了一條剛串好的魚給阿華。

阿華問道:‘這什麽魚。’

‘我哪知道,反正吃不死人就好。’我繼續串著魚。

阿華沒回應,隻是專心的烤著他的魚。

我串好了三條魚,也拿了一條開始烤著,烤魚跟釣魚一樣是需要講求耐性,嗯…如果不考慮美味的話可以向阿華那樣靠火很近的烤著,保證很快熟也很快焦。

反正我時間多,我離火有一段距離、我用時間換取美味,自己要吃的當然要讓它好吃一點,不過阿華倒是沒什麽耐性、隻追求能快點吃到魚。

呼!,好累、雖然我沒說出來,但是身體好累,好久、好久沒有走那麽久的路了,雖然我也知道他們也不好受.

每個人都是勉強著自己在走著,或許明天將會有人倒下,或許那個人將是我,若說長時間的行動力我是最差的,而我也是最有可能倒下的那個。

我這個人擅長的是短時間的行動,隻要中間有一小段休息時間、我可以快速的回複體力繼續行動,可惜現在我們的行動沒辦法停下來、隻能不斷的走著。

呼、胃在翻騰,有種想吐的感覺,我也隻能忍了下去、還要再撐下去才行,最少最少也要再撐個三天。

如果三天後還是沒看到城鎮或是人煙的話,那我會考慮造木筏一路拚下去,最少不要所有人全都倒下。

我將烤好的魚慢慢的送入口中,鮮嫩順口的魚肉在嘴裏咬著,很好吃、但我卻做不出任何好吃的表情,好累、真的很累。

我在完成搜集食物、讓他們洗熱水澡後,鬆了一口氣、所有累積的疲勞一次湧出,我還真怕我吃到一半、受不了倒下睡著。

我吃完魚後將魚骨丟掉,也回收了阿華吃完魚的那根叉子,留著明天可以重複使用,隻要洗一洗就好。

總感覺我很像老媽子,什麽事都在管,希望明天可以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我真怕我撐不下去。

她們走了回來,一臉滿足的樣子,彷彿是今生洗的最舒服的澡。

我這時向阿華說道:‘阿華!,你怎麽沒去偷看她們洗澡,打算當好人了嗎。’

‘啊。’阿華愣了一下,接著激動的道:‘操!、你是不會早點說喔,人都回了你才說。’

啥!,原來是忘記喔、我還以為阿華轉性了勒,好險我等她們回來才跟阿華說,不然可能會發生糾紛。

我接過她們拿回來的簡易手電筒跟高溫斬殺刃,交給阿華後道:‘換你去洗了。’

阿華總不可能都不打算洗澡吧。

阿華接過以後,接著道:‘馬的,你以後早點說,免得破壞我的福利。’

阿華說完便走向河邊,馬的、這算哪門子福利,她們又不是專門生出來給你看的說。

‘自己的食物自己烤。’我將兩條串好的魚遞給她們。

她們接過以後便將魚放在火上拷著,而我閉目養神著,趁能休息的時候就先休息,而且、那個來的時候我可不想在其他人麵前發作。

‘那個…你洗冷水不會冷嗎。’江玉櫻問道。

‘不會啊,還蠻溫暖的。’我回道。

‘溫暖,為什麽。’江玉櫻又問道。

我回道:‘我用我的理論下去洗冷水澡,所以當然很溫暖。’

而且洗完後一段時間將不會感到寒冷。

‘什麽理論。’江玉櫻又問道。

要說嗎,還是不要說呢。

算了,我睜開眼睛向她道:‘你認為人為什麽能夠分辨溫度呢。’

江玉櫻想了很久,接著道:‘是因為皮膚的關係。’

我想了想道:‘對一半,正確來說是體溫為標準來判斷的,不過也是透過皮膚來感受的,人類感受的到溫度並不是向刻度一樣,而是單純的以體溫來判斷。’

我換了口氣、接著道:‘像火堆的,溫度比體溫高、所以會覺得溫暖或熱,像河水、溫度比體溫低,所以我們會覺得涼或冷,而溫度超過體溫太多的話、我們會覺得燙或冰。’

‘然後呢。’江玉櫻又道。

我接著道:‘假設河水是十度左右,我隻要把體溫降到八、九度,所以河水對我來說就是溫暖的。’

‘啊!’江玉櫻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而他旁邊的歐陽琦也是絲毫不相信。

我搖搖頭道:‘不信就算了,反正你們也不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理論上我是相信的,可是不會有人去做這種事吧。’江玉櫻又道。

我回道:‘原來我不算是人。’

我隻是用身體證明我的理論而已,哪有什麽難的,上個世紀的科學家、醫學家也是常常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甚至有人連命都搞掉了,我這樣做還隻是小兒科勒。

江玉櫻還是一臉懷疑,懷疑我真的是否跑到冰冷的河水裏麵洗過澡。

‘雖然溫度有些回溫,但你摸就知道了。’我將左手伸到江玉櫻麵前。

江玉櫻握了一下、接著道:‘好冰。’

我收回手說道:‘這樣你應該知道了吧。’

江玉櫻用一種看待奇怪物品的眼神看著我,我也習慣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個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人。

我不喜歡那種眼神,我真的不喜歡那種眼神,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就不喜歡那種眼神,所以我都需要閉上嘴巴,免得那些聽過我奇怪理論的人露出這種眼神。

但我偶而還是會說出來,因為我要讓我自己記住,我討厭這種眼神。

我們接下來就沒再說過話,她們烤著魚、而我則閉目養神。

忽然,一陣惡寒從體內竄起,我抖了一下,那個要發作了,我深吸一口氣、將身體的抖動壓下。

我站起來道:‘我去散步,散完步就回來。’說完立刻走進森林的深處。

我走到可以微微看見火堆的地方,我找了個隱密的地方、靠在樹下,等在著體內的冷熱交戰。

這也是我親身體驗過理論的後遺症,當體溫降的太低、就會出現這個問題,因為我還是個人類,身體也隻是普通的肉體,就算獸化以後還是會受到冷熱的影響。

身體漸漸抖著,身上的所有細胞彷彿都喊著好冷,我知道、體溫要回複了,因為體內的溫度升高、所以原本低溫的身體才會強烈的感覺到寒冷。

就像是體內的熱源像是野獸般的撲向寒冷的細胞,瘋狂的撕咬著、撞擊著,而成為冷熱戰場的身體卻難以控製的狂抖著,有種即將失溫的快感。

我倒在地上,雙手緊緊環著胸,隻為了讓體溫快點回複,現在的我、我並不想讓人看見。

或許是野獸的本能使我躲離人群,也可能是不想讓人看見我這麽丟臉的樣子。

我想,都有吧,野獸會隱藏自己受傷的事實、以免受到其他生物的攻擊,而人總是不可能在陌生人前顯示自己軟弱的一麵。

我不停的抖著,不停的抖著,時間慢慢的過去、身體抖的程度也隨之減弱,最後、身體不再抖了。

而體內的熱源已經將所有寒冷逐出體內,全身上下也感到無比的溫暖,寒冷的天氣根本影響不了我。

這種後遺症並不是件壞事,每當這種後遺症發作一次,等到結束後、就會有種莫名的清醒。

彷彿重生過一樣。

而我也更能壓抑體內的人格,彷彿是種精神試煉,每過一次、我的精神就會穩固一點。

呼,再這待太久了,該回去了,我往遠處的火堆走去。

我想,再這應該有一小時以上,每次發作都需要這麽久的時間讓體溫回複,時間有點長這是唯一的缺點,不過這也沒辦法控製、畢竟這是身體在處理的,就算我叫身體快一點,他也不會理我。

我走回了火堆,開始處理明天中午要吃的魚。

‘你跑到哪去了。’阿華問道。

‘我去散步,隻不過有點迷路而已。’我將四條魚方兩批裝進兩個零食袋子。

‘去你的,散步散到迷路、你也太離譜了。’阿華回道。

我沒回阿華話,隻是拿出水、倒進裝魚的零食袋,再拿出急速冷凍劑,噴在袋子外麵,裏頭的水因為冷凍劑的影響、慢慢結成冰塊。

這樣就變成暫時性的冰箱,反正夜晚不會有多熱、要溶化還真有點困難,我將另一個袋子也比照辦理。

‘你在幹麻。’阿華問道。

‘這樣明天當午餐的魚才不會臭掉。’

我將魚放進背包裏、我刻意的放在離其他物品一段距離的地方,以免水弄濕了其他物品。

我將一些雜事處理好後、道:‘你們慢慢聊,我先睡了。’

我沒那閑工夫浪費體

力,先睡在說,我拿了塊木頭放在頭下、準備睡覺。

明天還有很長的旅程呢,要讓身體休息足夠才行,我閉上眼睛、沒多久,睡意便湧上。

清晨,我早早便醒來了,不過昨晚也是同樣的醒了兩、三次,導致我現在還是有點沒睡飽,不過腳倒是沒有被纏住,因為江玉櫻跑去抱著歐陽琦。

我想,她或許睡覺的習慣性的會抱住某樣東西,枕頭或棉被之類的,嗯…那隻老虎也是有可能的。

我走到河邊洗了把臉,清晨的山區空氣真好,真想住在這裏、不過也隻能想想而已,畢竟要學習原始人的生活還是有點難度。

嗯,該回去把他們叫醒了,今天還要趕路。

而且今天開始的危險性將會提高,我看在森林中行走比較安全。

當我走回營地時,所有人也都起床了,已經在收拾物品了。

我撿起她們昨晚用的叉子,加上我跟阿華的、我將它們拿到河邊清洗了一下,方便中午使用。

我在走回營地,背起背包,我們繼續的往前走。

太陽慢慢的爬起、我們走著,太陽漸漸變熱、我們走著,老實說、非常無趣!

就隻是走著而已,如果走路如果會變的有趣也還蠻奇怪的。

經過昨晚的休息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肌肉酸痛,但沒有對走路造成什麽影響。

中午,我們隨便找了處地方開始烤魚,老實說、這種餐風露宿的生活並不怎麽有趣。

平凡才是幸福,白癡才會對這種賭命的生活感到興趣勒。

‘颼颼颼颼颼颼颼颼。’奇怪的聲音從天上傳來。

這聲音好熟悉!

‘是直升機!,快躲好!’說完我拿著魚靠在樹下。

‘幹麻要躲。’阿華問道。

我回道:‘如果是敵人派出來找我們的直升機勒,你認為要不要躲!’

阿華聳聳肩也閃到一顆樹下。

‘也有可能是來救我們的阿!’江玉櫻道。

‘你想用四條人命去賭這二分之一的機會。’我回問道。

江玉櫻跟歐陽琦也跟著躲好。

一台直升機從河上飛過,吹起的風連我們這邊也感受的到,好險我們的火堆剛好燒的正旺,連一絲煙都沒有冒出,否則我們就慘了。

直升機飛過後、我道:‘烤快點,然後快點我們快點上路。’

接下來我也不管什麽美味不美味的事情了,先把魚烤熟吃下去再說。

我們一行快速的吃完午餐後,立刻上路,不過直升機卻像消失般的不見了,我想、可能是這邊已經搜索過一次後,所以就沒再搜索了。

我想現在大約是下午兩點左右的樣子,我眼前正發生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一隻看起來像兔子的生物被倒下的枯樹與藤蔓給困住,其實它看到我們的時候隻要頭一轉的話、馬上就可以逃出去了,不過它卻往前衝、反而被藤蔓給困住。

不過隻要給它幾分鍾的話,它保證可以逃脫,不過我有那麽好心嗎。

我趕緊過去抓住它的耳朵,將它抓了起來,而它呲牙裂嘴的看著我、彷彿有機會就會狠狠咬我一口。

我看了看兔子道:‘我想、這是兔子沒錯吧。’

‘還是是笨兔子。’阿華道。

比守株待兔那個故事裏的兔子還笨。

‘好可愛!’江玉櫻道。

我回道:‘這是晚餐。’

‘那樣會不會太慘忍了。’江玉櫻又道。

喔!、天阿。

‘殘忍,你從小到大最好沒吃過動物的肉拉,現在才跟我說殘忍。’我搖搖頭道。

天真!

‘可是它那麽可愛…’江玉櫻又道。

我立刻回道:‘哇靠!,原來一個生命的價值是用長相來衡量的喔。’

那我這種長的很抱歉的不就死了算了,而且這頭死兔子對我這個抓住它的人發出的敵意讓我很難對它有好感。

江玉櫻沒有再說話,而我也抓著這頭兔子繼續往前進,我想、可以分成四等分份來分著吃,火烤兔肉應該是不錯吃。

不過德國森林裏有兔子,這點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它都以身證明了,我不信也不行。

‘喂,兔子借我看一下。’阿華走到我旁邊道。

我將兔子交給阿華後、道:‘小心點!,它會咬人。’

阿華接過兔子後便馬上帶到她們麵前,讓她們玩弄那隻兔子。

我才沒空看她們在玩兔子勒,得趕快走、免得天黑又得休息了。

我們又繼續走了三十分鍾左右,我轉頭打算問阿華還有沒有口香糖的時候,突然發現兔子不見了。

我問道:‘兔子呢。’

沒有人回答我。

我加重音量、質問著:‘兔子呢。’

‘我把它放走了。’江玉櫻道。

我吼道:‘你把它放走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們今晚的食物!!!’我瞪著江玉櫻。

歐陽琦拿著從基地裏的西洋劍護著江玉櫻,似乎怕我傷害江玉櫻。

我牙一咬,轉頭、往一根樹走去,將頭狠狠的撞了上去、再一下、又一下,總共撞了三下,接著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著。

可惡!,他們到底在想什麽,連阿華也跟著她們這樣搞,混帳混帳混帳。

這是什麽社會啊、可惡可惡可惡!,我的怒氣光靠撞樹那三下根本無法消除,我氣到想殺死她,居然連現在是攸關生命的食物也能放走。

渾蛋啊!,我的手都氣到在發抖了,他們到底是打這次的逃命之旅當成什麽,郊遊踏青嗎、我操。

戰爭的時候一堆人為了生存可以吃著老鼠或是樹根,他們隻求活命而已,為什麽他們根本沒感覺到生存的威脅!,難道一定要我讓他們餓個幾天、他們才知道什麽事情是不該做的。

渾蛋!,我用力的踏著地麵往前走著,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多了,我還是非常生氣,對於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搞不清楚的人,我非常不能原諒。

疑,那是什麽,我遠遠的看著某樣東西晃著,我停下腳步、仔細看著,似乎是種四足的生物,而頭上頂著大大的條狀物品。

好像是鹿的樣子,我將左手食指送入嘴中、點了點口水,測了測風向,風從左前方來、而鹿在右前方七十公尺左右。

難怪沒發現我們的氣味,原來我們是在下風處、難怪它沒發現我們,老天爺看來是不打算讓我們餓死的樣子。

我轉頭對阿華勾了勾食指,阿華立刻走到我身邊,他正要開口的時候、我立刻捂著他嘴巴。

我接著對他比了比那隻鹿,接著在他耳邊小聲的道:‘你用全獸型態去抓那頭鹿。’

阿華點了點頭,接著閉上眼睛、過沒多久就變成一頭白狼。

我拍了拍變成白狼的阿華,接著指著他等等攻擊的路線,那裏正是最好的攻擊角度,兼具下風處以及鹿視線的的不及之處。

變成狼的阿華點了點頭,立刻輕輕的朝路線移動過去。

我撿起阿華的掉落的物品等待著他的攻擊成果,阿華從下風處慢慢的移動過去,待距離剩下十公尺左右,鹿發現了!!、鹿立刻跑開,阿華立刻追了上去。

我也馬上跑了上去,鹿在跑沒二十公尺就被阿華撲倒在地,不斷掙紮著。

我跑了過去,一腳狠狠的踹在鹿的脖子上,鹿、哀號了一聲。

我丟下阿華的物品,雙手抓住鹿角、狠狠的將鹿頭轉了一圈,‘喀喀’聲發出,鹿的頸骨被我轉斷、當場斷氣。

我就不信這樣她們要怎麽放它走、這招叫先斬後奏。

阿華化回人形,立刻穿上衣服道:‘這樣就抵銷剛剛那隻兔子的份了,你也不用那麽氣了。’

馬的,聽你這句話、就知道你明明就知道不能放兔子走的,還讓她們把兔子放走。

我看了看鹿的體型,沒有說很大,應該還沒有成年的樣子,不過夠我們吃的很飽了。

而她們這時候也趕到了,除非你們有辦法讓這頭鹿死而複生、否則今晚就是吃鹿肉。

‘好慘忍…’江玉櫻道。

好殘忍、好殘忍、好殘忍、好殘忍、好殘忍、好殘忍、好殘忍、好殘忍、好殘忍。

心中的怒氣莫名的急速提升,彷彿是炸彈的引信被點燃般,轟的一聲,我再也受不了了!!!!!

轉身,反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右臉頰上,她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我隻是不想打,別真的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我吼道:‘我殘忍,你這個偽善的人有什麽資格說我!,一邊吃著我親手屠殺的生物、一邊說我殘忍!,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

‘你當真以為我是你的仆人,為你出生入死、張羅食物都是應該的,要不是我他馬的認為我欠你一份人情,我才懶的管你是死是活!、就算你被奸殺個一百遍也不關我的事!!’我繼續吼著。

‘你別把我的好意當成是應該的!、因為我並不是因為你而存在的!,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但也請你別侮辱我想讓所有人活下去的作法!!’我用盡全力的吼完。

我喘了幾口氣後、道:‘今天就在這附近休息,你們去弄木柴生火,我去處理晚餐。’說完我拖著被我殺死的鹿走向河邊。

混蛋!,我忍不住讓情緒爆發了,而且還打了女人。

我果真是那個人的兒子,連他的暴力因子也遺傳了,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渾蛋!、我不想成為像他那樣的人啊!!!!

我不想再碰這種事情了,等回家後盡量斷絕跟極天的關係除了每個月一次的任務以外,我再也不想碰這種會讓我失控的事情了。

我真的很怕變成他那樣的人…

眼眶似乎有點水份出現,我趕緊擦了擦,趕緊將鹿拖到河邊。

我拖掉衣物,穿著內褲帶著赤紅之星與鹿走到河淺的區域上,我割開鹿的喉嚨、將浸入水中,放血!

我看隨著河水流逝的鹿血,心中湧起一股想使用力量的衝動,不管是為善或為惡,暴力的因子在我體內**著。

決定了,不能在慢慢走了,決定明天造木筏、拚了,不然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維持正常的帶他們走下山。

我將放完血的鹿頭割掉,丟到對岸的森林裏,因為鹿頭現在並無器具可料理、用烤的又很麻煩,我接著將鹿開腸剖肚、處理幹淨,接著隨著脊椎直直剖成兩半,一邊晚上吃、一邊明天吃。

我將鹿跟赤紅之星丟到岸上,自己走進水中、泡著。

冰冷的河水可以讓我的情緒漸漸安定下來,而**的暴力因子也漸漸停止活動,我應該更冷靜點的。

一開始被她放走兔子氣昏了頭,才會被她那句好殘忍給氣炸。

……或許我氣的是她那太天真的想法,弱肉強食是這世界的法則,當她天真的說出好殘忍,我才會那麽生氣。

我跟她的價值觀真的天差地遠,她跟阿華不同,我跟阿華有時候會有觀念上的差異,但本質還是很像的,就像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我們都認同著沒有力量就沒有正義。

而她不同,她跟我是本質上的差異、像善與惡一樣,她的世界有太多不切實際的美好,而她卻隻能在他父親的羽翼下生存著,當她父親不在、我想他將會接觸到世界最殘酷的一麵。

……或許我在忌妒,就像一個摔入泥沼裏遊泳的

人、總想著怎麽把岸上的人也拉進泥沼,因為不想隻有自己一個人滿身汙泥的在路上走著、或許就隻是這樣而已…

夕陽即將落下、而我卻看著東邊天空上的黑色雲朵,還很遠、風也不是向這吹的,但我感覺天氣有變壞的可能,或許是明天吧。

我趕緊搓洗著身體,接著變成全獸型態、在挖了個洗澡的池子,挖好後才化回人形,穿回衣物、帶著鹿回去。

我找到他們升起的火堆,氣氛很糟、這點不用任何人說也知道,我重新削了一跟大木頭,刺穿了鹿一半的身體,與阿華一人握一邊烤著。

我用單手從背包裏拿出零食袋、裝進燈光球,製作出簡易的手電筒,我丟在她們的麵前。

我接著道:‘我洞已經挖好了,要洗澡的快去。’

她們沒說話,隻是拿走簡易手電筒跟高溫斬殺刃往河邊走去。

她們走後,阿華立刻道:‘你應該清楚你今天作了什麽事了吧。’

我聳聳肩道:‘做都做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阿華接著道:‘其實我知道你沒有錯,隻是那一巴掌有點令人難以接受。’

我歎口氣道:‘我隻是再也忍不住,一時氣憤就揮了下去,算了、說再多也沒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最不能接受。’阿華嚴肅的道。

我回問道:‘什麽事。’

阿華一臉正經的道:‘你明明知道我想去偷看她們洗澡,你卻的讓我拿著另一邊幫忙烤肉,害我不能去看她們洗澡。’

挖勒!

我笑著道:‘這就是我奸詐的地方了,你心很癢吼。’

‘馬的,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阿華罵道。

該開始料理這鹿了,我拿出背包裏剩下的零食袋,將烤熟的鹿外皮一片片先剮了下來、放進零食袋,再繼續烤著內部沒熟的地方。

要把鹿一次烤熟有點困難,而且外皮也很容易焦掉,倒不如將烤熟的外皮剮下來、放進零食袋,這樣方便食用也方便烤熟。

這個創意是來自北京烤鴨,他們會將烤鴨剮成很多份、方便食用,不過他們的剮烤鴨時全熟的,而我不是。

阿華在我剮滿一袋零食袋的時候便趕緊拿過去狂吃了,反正隻要有一隻手抓著木頭就行了。

‘馬的,味道還真不錯。’阿華邊吃邊道。

馬的,兩三天沒吃到這種紮實的肉了,當然好吃,不過我個人是認為若有點鹽巴應該會更好。

我很快的就讓所有零食袋都裝了滿滿的肉,而那頭鹿的肉也剩不多了、大多都是黏在骨頭上的肉,所以隻好一次烤熟、再來將它分屍。

在我將它分屍的時候,她們也回來了,氣氛又糟了起來,所有人都默默的吃著鹿肉,沒有人說話。

‘我去洗澡。’阿華突然站起來說道。

我也跟著站起來道:‘我去散步。’

反正那個也快發作了,先離開也好,不然這裏的氣氛糟的讓人難以忍受。

我走進森林裏,照樣走到可以微微看見火堆的地方,找了個地方窩著。

感覺上就像個逃兵,逃避了應該麵對的事情,不過…能逃到哪時候呢。

可惡,等等去跟她道個歉好了,那巴掌…不道歉的話也說不過去,雖然我認為就算道歉也證明不了什麽,不過、還是必須道歉。

一陣惡寒竄了上來,又要開始了。

我雙手環胸等著待會的寒冷,隨著時間的流動,身體自然而然的抖了起來,冷與熱再次在我體內交戰。

人類的身體果然很脆弱,不管我身體如何習慣泡冷水,但身體的後遺症倒是沒有任何減輕過,像我現在這時候、就算蓋上十層的棉被,也是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就算現在躺在火堆旁,也是絲毫得不到任何暖意,就像身體的感官故障一樣、無止境的寒冷,嗯、大概可以用如墮冰窟來形容。

不知道過多久了,真希望時間可以過快一點、不然光是抖還真的很無聊。

尤其是要抖將近一小時,你這身體抖不累、我光看就累了。

‘嘶、嘶、嘶、嘶。’奇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好像是有東西在森林裏移動的樣子!,是蛇嗎,或是敵人。

我握著赤紅之星的把手,聲音是從火堆那邊來的,難道敵人已經製服他們三個,不可能、我在這應該會聽到聲響才對,我鬆開握住赤紅之星的手。

可惡,居然是在這個時候,居然在我最不想有任何行動的時候,到底是什麽。

我咬著牙,身體用力的抑製著抖動,我慢慢的爬到樹邊的小樹叢旁,蹲著、窺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黑暗中有個人影往這慢慢移來,那人身形不大,是追蹤我們的偵查員嗎,我很難確定是不是,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

不管了,先製伏他再說。

人影慢慢的靠近,我努力壓抑著身體的抖動,隻為了在一瞬間製伏他。

三公尺、兩公尺、一公尺,最後更對方直接的走到我麵前,但他沒有發現我。

我撲了上去,整個將他壓倒,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往後一拉準備狠狠的往他臉上揍個幾拳,這時我才看清楚我身下的人是…

‘江玉櫻。’我有點不敢置信。

雖然有點不敢置信,但我立刻鬆開左手、身體立刻往左滾開,我坐起來道:‘抱歉、有事嗎。’

‘咳、咳。’江玉櫻一邊咳嗽一邊爬了起來。

‘有事嗎’我又問道。

‘那個…我想跟你道歉。’江玉櫻道。

……居然會讓她先來道歉,真是…

我回道:‘其實我才應該向你道歉,關於那一巴掌,我很抱歉,但對於我說的話、我並不打算收回。’

‘不、其實我覺得你說的對,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說了些讓你生氣的事。’江玉櫻抱歉的說道。

‘那麽,我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吧。’我的左手用力壓著右手,因為右手已經無法抑製的抖著。

江玉櫻接著道:‘還有,很感謝你到這裏來救我。’

‘不用謝,我隻是來還你人情而已,現在我們互不相欠了。’我說完咬著牙、努力的抑止的身體的抖動。

可惡,身體的抖動已經難以停止了,現在隻能期望她快點走。

‘你在發抖。’江玉櫻看著我道。

我回道:‘我沒事,你道完歉也該回去了。’

‘可是你…’江玉櫻關心著道。

‘我很好,完全沒有事,我等等就會好了。’

可惡!,為什麽你這爛身體在這重要時刻卻停不下來,渾蛋!

‘你是不是生病了。’江玉櫻又問道。

麻煩的女人,死都不滾。

‘你有聽過獸化人生病的嗎,我的身體現在正在調節溫度、等一下就會好。’我邊抖邊回道。

‘調節溫度。’江玉櫻疑惑的問道。

我抖著回道:‘因為人類是恒溫動物,我用身體證明了我昨天說的理論,所以現在身體正在將低溫的身體調節回正常的溫度。’

江玉櫻沒說話。

‘你知道後應該可以回去了吧。’我抖著道。

江玉櫻轉頭準備走回營地。

‘還有!’我突然道。

江玉櫻轉頭看著我。

‘別說出去!’我道。

江玉櫻點了點頭,走回營地。

而我則倒在地上,等著溫度回複。

可惡!,這爛身體,如果我是變溫動物的話就沒這種煩惱了。

有時候我都會感覺到人類的極限,就是因為是人類、所以才辦不到。

可是脆弱的人類卻能踏上世界的各個角落,這就像是上帝關了人類一扇門後、卻又開了另一扇門給人類。

可惡,我狠狠的一拳打在地上,而身體的溫度也慢慢回複。

而我…偏偏是人類。

雖然感覺很奇怪,但我常常隻把自己當成種生物、而非人類,而當我將自己當成人類的時候、卻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明明就是人類,卻不認為是人類,我還真是矛盾阿。

好了,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該走了。

我站了起來往營火走去。

不過,居然會被那個女人看到我最不想被看到的狀況,看來是我躲的不夠遠,原本是打算在可看見營火的範圍內等身體回複溫度,看來我應該躲的更遠,不過這樣反而就看不見營火,如果他們被襲擊的話…

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該向他們宣布明天造木筏回去了。

我走到一半,空氣中傳來臭味,我判斷著味道。

這令人做惡的味道是…真糟糕、看來今晚得快點睡了。

走回營火處,他們自顧自的聊著天。

我大聲道:‘我們明天造木筏到下遊去。’

所有人一愣,接著歐陽琦問道:‘你不是說不能造木筏。’

我回道:‘情況不同了,今天的直升機有可能是敵人已經開始搜索我們的前兆,所以我們沒時間慢慢走了,另外、我這幾天觀察山的走勢,我認為這條河有瀑布的機率非常小,所以我打算造木筏到下遊去。’

‘你確定。’阿華說道。

我回道:‘不確定我說出來幹嘛!’

阿華又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下午的事情在鬧別扭,所以才算造木筏、趕緊下山,就可以不用看見她們吧。’阿華指著江玉櫻跟歐陽琦。

……

我回問道:‘阿華!你認為我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做出錯誤決定,還是你有更好的意見。’

‘這個嘛……你還是當我沒說好了。’阿華說道

我看著所有人道:‘我先說好,我來的目的是把人救回去,除非你們自己拒絕被我救回去,否則我不會輕易的做出對所有人不利的決定,我承認、下午的事的確令人不舒服,但再怎麽不舒服、也不會對我的目的有任何影響。’

他們都沒說話。

我接著向她們道:‘等我將你們給救回去以後,我將不會管你們的死活,但在那之前,我不可能會主動放棄你們。’

我轉頭向阿華道:‘還有!、阿華!,她們搞不清楚狀況也就算了,不要連你也一起搞不清楚狀況,從明天開始我們的危險會增加許多,你也給我正經一點。’

‘好啦!好啦!’阿華敷衍的回道。

我搖了搖頭,接著道:‘今晚最好早點睡,因為等等會有大霧。’

‘你怎麽知道等等會有霧。’江玉櫻問道。

‘聞到的。’我回道。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每當霧來的時候我都會聞到水蒸氣的臭味,而且臭味會隨著霧的濃度增加,以剛剛的臭味來說,隻是個普通的大霧而已,這個奇怪的能力好像是幾年前發現的、雖然沒有實際的用處。

‘我不相信!’歐陽琦道。

‘那你等等就晚點睡,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回道。

我這個能力所聞出來的霧可是百分之百,因為我聞到的是肉眼還看不見的霧,等霧在濃一點、肉眼才會看的見。

不過這個能力還真的是非常沒有用,聞出霧後又不能做什麽,還是隻能看著霧的來臨,聞著那令人做惡的水蒸氣味道。

我接著將一些明天會用到的東西準備好,便自己先睡了。

我可不想被霧的臭味弄到睡不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