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逃出(下)(1/3)

清晨,霧還未散,而我早早便起來了。

我判斷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大約是五點多左右,不過天色還是不太亮,而且氣壓有點低、讓我不怎麽舒服,要下雨了嗎。

又是霧又是雨的,這山區的氣候還真的令人討厭,真想放把火把這座山全燒了。

看來我先動手開始做木筏好了,就讓他們慢慢睡好了。

我走到河邊洗了把臉,開始思考著如何造木筏。

若要用繩子綁木頭的話,我背包那條似乎有點短、派不上用場的樣子。

那就隻好用木頭來連接了,似乎有點挑戰性、不過理論上行的通。

也是可以用樹皮搓成繩索來綁,不過…這太花時間了。

我找了顆大約二十多公分粗的樹,用赤紅之星將樹底鑿出洞口、方便我將樹扯倒,將樹扯倒後、我削掉枝幹,去除不需要的地方,我手中便剩下一根木頭。

我打算在木頭的上、中、下方各鑿出一個洞,然後用三根木棍串起所有木頭,這樣就是一個簡易型木筏了,我隻希望不要撞到岩石而散掉就好了。

我將木頭拖到河邊,又繼續去找下一根木頭。

這時、雨絲飄落,我抬頭看著天空、烏雲片片,看來、這雨是下定了。

我在森林裏走著,眼前出現在一根巨木,大概需要我跟阿華兩人才能將它抱住,這顆未來將成為神木之類的樹木吧,我避開了它、在它附近找了顆二十多公分的樹,照剛剛的處理後、又拖回河邊。

到河邊的時候,阿華蹲在河邊洗著臉。

我將木頭丟到河邊後、向阿華道:‘早安!,你今天怎麽那麽早起來。’

阿華看著我沒說話,但他的表情略帶痛苦。

我看了看從天空灑下的雨絲,接著向阿華道:‘你膝蓋又再痛了喔。’

阿華咬牙道:‘廢話!’

每當下雨的時候,阿華的膝蓋都會痛起來,也就是所謂的風濕痛,因為阿華有一次騎摩拖車摔車後,傷到膝蓋,所以才會這樣。

我聳聳肩,表示我沒辦法處理這個問題,接著走進森林裏、繼續找木頭。

這種時候就該讓阿華自己處理,我可不是醫生、當然也沒辦法搞定風濕痛。

過沒多久,我已經收集到七根木頭,長度與寬度都可以載四個人往下遊流去。

我坐在河邊,將木頭鑿出洞來,而雨絲依舊飄落,不大不小的雨絲似乎不打算形成大雨、也不打算停止下雨,就這樣讓我全身也濕的差不多了。

今天必須下山,否則濕透的衣服真的有可能讓我們在這山上失溫而死。

我加快手上的速度,有著獸化人的力量以及銳利的赤紅之星,我鑿起洞來就像是拿湯匙在挖布丁,不過要小心不能鑿壞木頭就對了。

我鑿完木頭,在河邊隨便找了適合的木頭、削成木棍,穿過木頭的洞,再拿小型木塊當成木釘塞進木棍的上方或下方,將木棍卡在木頭裏。

我在製作木筏的時候拒絕任何人的幫忙,老實說、我很討厭跟人合作,因為他們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反而會拖慢木筏的製作,現在是趕時間的時候,我可不想因為其他的想法而浪費我的時間。

終於完成簡易型木筏了,我壓了壓木筏,確定了木筏的穩定度,我走回營火處。

‘要走了嗎。’阿華問道。

我看了看天空道:‘還有些時間,最好填飽肚子再上路。’

天空還是飄著雨絲,要升火來烤鹿肉還是可以的。

阿華點起了火堆,批哩啪拉的火星爆了出來,述說的著它們體內含有的水分。

因為飄著雨絲,所以我並沒有像昨天一樣的料理鹿肉,而是單純的烤著,利用著雨絲的水分,讓鹿肉不至於烤的太焦。

當我將赤紅之星刺進鹿最肥厚的部位,證明了鹿已經全熟了,將鹿切成四塊、一人一塊。

‘吃吧,往後有可能在一兩天內還吃不到食物,最好吃飽再走。’我說完便大口咬著肉。

我不能確定我們要漂流幾天才能到下遊,但我認為不會太久、一天左右應該能到。

‘不知道雨會不會停。’江玉櫻喃喃自語的道。

這場雨讓氣氛更顯的沉重,而我更擔心河的狀況、剛剛已經很明顯看見河水流速加快,我怕…

當我們吃完鹿肉,準備著自己的行李,我整理了背包、將不需要的東西全數丟出,就是那些零食袋之類的東西。

而阿華背起他的背包,用毯子擦拭著高溫斬殺刃,雖然我不太滿意他用毯子去擦刀的這件事。

歐陽琦沒什麽好帶的,隻有從基地帶出來的那把西洋劍。

至於江玉櫻…我想她也沒有東西好帶了,我隻希望她不要搞丟她自己就好。

‘小心!,你後麵!’坐在我對麵的江玉櫻道。

我轉身一看,右臂一陣痛楚、彷彿被利刃刺中,而我眼前的則是一名獸化人。

我跟那名獸化人對看一秒,我左拳揮出、擊中他的臉,他拔出刀子退了好幾步。

剛剛那拳跟本沒使上力,他根本是自己退開的。

不用我說,阿華他們早已變成人獸型態警戒起來了。

而雨也開始漸漸變大。

‘阿華!,不要主動攻擊,守住就好!’我向阿華說道。

我立刻用左手打開背包,拿出藥膏、打算處理傷口。

可惡!,剛好傷到我主要攻擊的手臂,必須先處理、否則什麽也做不到。

右手現在有點沒力,若是硬逼還是可以逼出力量,但我不認為可以撐多久,我左手拿出藥膏,嘴把咬下蓋子、用單手將藥膏塗在傷口。

當我處理好傷口,對方還是沒有發動攻擊,隻聽見森林裏有人走動。

為什麽他們不攻擊、我變成人獸型態想著。

木筏!!!

‘他們的目標是木筏!,快到河邊。’我大聲說道。

我背上背包,立刻跑向河邊,到了河邊,口中的木筏、早已成為碎木塊,而在碎木塊上站著兩人。

我氣憤的衝向那兩人,他們立刻躲進森林裏、沒幾秒就不見了。

可惡!、他們有效的利用地形,讓我們追不上他們,可是!、她們為什麽不攻擊。

幾秒後,我腦袋裏就已經有著答案。

我轉頭向阿華他們道:‘他們隻是偵查部隊,沒有跟我們有正麵對決的能力、他們在等主力部隊到達,所以才會破壞木筏、想困住我們!’

我想他們應該看見我做出木筏,怕我們走水路逃脫、所以才破壞木筏,而為什麽要攻擊我,我想隻是要製造有敵人的處境,讓我們想著如何消滅他們,來拖延時間。

‘那現在要怎麽辦。’她們同時問道。

嗯…現在完全不能走陸路,水路才是最佳路徑,但木筏已經被破壞,要臨時再造一個木筏大概來不及了,難道要我們抱著一根木頭漂下去。

疑等等!,抱著木頭、這讓我有個好主意。

‘跟我來!’說完我立刻走進森林。

‘你要做什麽。’阿華問道。

我沒說話,我帶他們走到那顆我跟阿華要合力才能抱住的大樹。

‘抱歉了。’我向那棵樹道。

我拔出赤紅之星,在樹的底部開始鑿起。

‘你到底要幹麻。’阿華又問道。

我回道:‘我們要抱著這棵樹漂到下遊。’

‘啊。’阿華滿臉疑問。

我最討厭這種時候了,沒人知道我在想什麽,說了他們也不清楚。

‘相信我就對了,你們給我顧好、別讓那群渾蛋來亂。’我大聲的道。

阿華恍然大悟、道:‘喔、了解!’

我鑿出夠多的洞後,退了好幾步、接著全力撞向樹,‘碰’一聲、樹開始慢慢傾斜,接著朝沒人的地方‘砰’的倒下。

我接著目測了夠長的距離,接著又開始鑿了起來,我鑿了許多洞,但是樹依舊沒斷。

我立刻向阿華道:‘阿華!,從這裏砍斷!’我指著我剛剛鑿出的洞道。

阿華走了過來,狠狠的砍著、一刀下去又上來,帶著許多的木塊。

我則注意著四周,預防那群渾蛋再次破壞我的計畫,他們則站在遠處看著我們。

‘好了。’阿華指著被砍斷的地方。

‘我們兩個將這段木頭拖到河邊!,你們兩個暫時負責保護。’我這麽說道。

她們跟阿華都點了點頭。

我跟阿華一前一後的抬著這段大木頭,而雨量早就讓我們踩在滿是泥水的地上,雨隻有越便越大、彷彿會下到世界末日一般。

我們順利的將木頭抬到河邊,對方沒有進行阻擾的攻擊,看來他們還沒猜出我的目的。

在我跟阿華放下木頭之後,我立刻道:‘不要讓對方靠近,等我處理好這塊木頭、我們立刻離開。’

他們成半弧形保護著這裏,我則開始鑿出我想要的洞,因為用抱的實在太沒保障了。

我用赤紅之星挖出可以將手放進木頭裏抓住木頭的洞,而且一挖就挖了很多,在木頭的上方及旁邊都挖出了好幾個。

‘好了!,快過來!’我向他們道。

我收起赤紅之星向他們道:‘快幫忙把這跟木頭推到河裏。’

他們立刻幫忙將木頭往河裏推,而對方這時也全衝了出來。

五人,原來隻有五人!

我立刻命令道:‘阿華!歐陽琦!,你們負責阻擋他們,邊打邊退、不要戀戰,等我說好了、你們立刻過來。’

‘好!’阿華說完立刻刀向敵人、等敵人過來。

歐陽琦沒回應、隻是劍指敵人,等著反擊。

他們的兵器較長,適合邊打邊退,相對之下、我的匕首跟沒武器的江玉櫻就不適合這個任務了。

我接著向江玉櫻道:‘我們負責將這根木頭弄到水裏。’

江玉櫻點了點頭。

我跟江玉櫻合力的推著木頭,用滾的讓它滾到河水的淺處,說是淺處、但在下雨的情況下,也比之前深了數公分。

我跟江玉櫻拖著木頭,讓它不至於被衝走,而我們則慢慢的移到河水的內側、外側是要留給阿華他們的。

‘阿華!歐陽琦!,快過來!!’我大聲的吼叫著。

阿華他們邊打邊退,阻擋著對方的前進,對方隻有一人手上有武器、是把短劍,所以他們雖然想留住阿華他們,但在刀鋒劍鋒之前、依舊處於弱勢。

我跟江玉櫻站在水中,用著全身的力量拉著木頭,現在還隻是在淺水區而已、水流的力道就已經讓我跟江玉櫻盡全身的力道才拉的住。

雖然我不確定在我身前的江玉櫻到底有沒有出力。

阿華一個橫砍逼退兩人,接著朝拿著短劍的獸化人一個直劈,那名獸化人本來要往後一退,沒想到腳下一滑、跌坐在地上,隻好用短劍硬接阿華的刀。

‘當!’短劍脫手,接著掉落地麵,阿華立刻拍了拍歐陽琦的肩膀,示意她要走了。

歐陽琦虛晃兩劍,兩名獸化人不敢進攻、她轉身跟阿華跑了過來。

我吼道:‘抓住木頭上的凹洞。’

他們兩個立刻單手抓住木頭。

我接著道:‘往河的中間推!!’

我們立刻將木頭往河中一推,木頭承受著我們的重量、開始慢慢的移動。

起步的速度太慢了,隻不過多了兩個人、你這爛木頭就撐不住了阿。

馬的,對方也衝進水中、打算用遊的追上我們。

阿華舉起刀打算對接近我們的人砍下去,而我也準備踹他們來增加速度,反正我跟阿華都在木頭的尾端,負責清除追上來的敵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轟轟轟轟。’細小的聲響震動了空氣、傳進我耳裏。

那是什麽,心中不由自主的發毛,一種非常害怕的感覺傳來。

是那個!,沒想到會遇到最糟的情況,雨這麽大、我早該猜到的,該死!

我緊張的道:‘快點把劍跟刀插進木頭裏,用雙手緊緊的抓著木頭。’

‘幹!你說什麽屁話,對方都快追上來了,還要我棄刀不用。’阿華回道。

我吼道:‘你他馬的是沒聽到那個聲音是不是。’

‘轟轟轟轟。’聲響震動了空氣,越來越大聲。

所有人都很明顯的聽見了那個聲音。

阿華有點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是什麽。’

我用我最大的音量吼道:‘山洪爆發!!’

阿華趕緊關閉高溫斬殺刃的溫度、然後將它直直的插在木頭的上方,歐陽琦當然也比照辦理把劍插上去。

‘轟轟轟轟!!’聲音鋪天蓋地而來,連敵人也停下動作、看著從上遊傳來的聲音。

我的身體莫名的抖著,彷彿是隨著聲音的震動一起抖動,即將滅亡的預感從心裏油然而生。

‘轟轟轟轟!!!’聲音彷彿要撕開空間,敵人也立刻往河邊遊去。

忽然!,可看見的上遊變高,遠遠的就可看見強烈的水流衝了過來,一秒十公尺,不、是二十公尺,山洪逼近,瞬間吞食了放棄追我們的敵人。

我吼道:‘抱緊!!…咕嚕!’一口水滿滿的塞進嘴裏。

我吞下嘴裏的水,閉起眼睛死命的抓緊木頭,我知道張開眼睛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身體隨著強烈的水流被擠壓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我根本判斷不了我在何方。

混亂的思緒讓我根本無法思考,隻能停止呼吸隨波逐流而已。

手臂涼了起來,那是空氣接觸到手臂的感覺,我將自己往手臂處拉,身體像是從惡夢醒來般,身體感到一陣冰涼。

我睜開眼睛,我發覺山洪已經在我們前麵數百公尺,而我們則被山洪往前拉著流走。

我的身體還不自覺的再發著抖,那是一種從心中懼怕而產生的懼意,對於大自然的懼意,對於無法以人力去對抗的懼意。

‘噗哈!’阿華破水而出,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其他人勒,歐陽琦慢慢的探出頭來,我又看向江玉櫻,雙手緊緊的抓著木頭、但人依舊在水中。

再不起來我看大概會窒息而死,我向攀岩般從木頭的後方往前方攀過去,好險我鑿洞的時候鑿了很多,就是要讓人可以這樣移動的。

我移到江玉櫻的附近,左手抓住還在水中的外套,用力的將她提了起來。

‘喂!起床了。’我左手邊搖江玉櫻邊道。

江玉櫻緩緩睜開眼,左看右看的,接著有點結巴道:‘那…那個…過了嗎。’

‘山洪已經過了,目前我們正在洪水的中心、被它們拉著漂走。’我回道。

‘好可怕…’江玉櫻看著四周道。

四周都是混濁的河水,樹枝、樹幹,都漂在河上,雜草、葉子,都無力的被往前衝走。

‘一場災難。’我隻能這樣說。

江玉櫻使勁的往木頭移去,我也鬆開了抓住外套的手、讓她自行抓好。

我往木頭後方移去,不然空間會太擠。

我們四個人就這樣隨波逐流的往下遊流去,沒有人再說一句話、每個人都還無法忘記剛剛的恐懼。

連我也是…身體還是無法剔除山洪來襲的恐懼感,微微的抖著、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有空理我。

人類的脆弱…我不敢想也不願意想剛剛跳到河裏追我們的敵人下場是如何。

就算是獸化人,就算是獸化人,那又如何,對於這種強大的力量而言,我們隻不過是種小小的障礙物。

有如漂在河麵的樹枝、落葉般,刷的一聲、幹幹淨淨,彷彿連存在都會被抹去。

我彷彿聽見它在說著,卑微的螻蟻啊、你們的存在太渺小了,吾輕輕一捏、你們將會灰飛煙滅。

恐懼帶來幻想,我很清楚這隻是自然現象,但它展現的力量卻讓我有這樣的感覺。

恐懼帶來幻想,幻想帶來神話,而神話則流傳下來,或許古時候的人就是在見證大自然無與倫比的力量後才會從恐懼中創造出神隻,或許吧…

身體已經漸漸克服抖動,恐懼也已經慢慢的消失。

我向阿華問道:‘你覺得我們現在時速大概多快。’

阿華判斷了一下,接著道:‘五十左右。’

我接著道:‘那今天非常有可能到達下遊,更有可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晚餐可能有著落了。’

這場災難帶給我們恐懼及驚嚇,也帶給我們希望,以這種速度來看、我們將會節省許多時間。

‘馬的,剛剛才被山洪淹過,你怎麽有心情去判斷這個。’阿華回道。

我笑了笑、回道:‘淹都淹過了,還能怎麽樣、難不成它還會逆遊而上,再淹一次。’

阿華笑著回道:‘那可不一定喔。’

‘你想太多了,以物理的定律來說這是不可能的,所謂的山洪止不過是山區大雨過後所產生的現象,累積的雨水使河水暴漲,然後往下遊衝刷,就隻是這樣而已。’我向阿華回道。

嗯…不過我倒是被嚇的很夠本,比去鬼屋參觀還刺激。

‘馬的,你怎麽說的好像你根本沒被嚇到一樣。’阿華又道。

我搖搖頭回道:‘才怪!,我也被嚇到了好不好,隻不過我恢複正常的速度快了點而已。’

阿華喃喃自語道:‘你那張臉說起來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大雨下著,我們則快速的漂著,我感覺到身體的體溫漸漸喪失,這很不妙、我知道,但這是這是個賭注,生與死的賭注,我們逃離了追捕、卻陷入河水,隻能希望河水奪去我們身上所有溫度之前、我們能看到那一絲絲的希望。

我解除人獸型態後將頭靠在木頭上道:‘看來我還是乖乖閉嘴的好,不然熱量消耗太多可能會失溫而死。’

我這個像是在警告自己的警告,讓他們也隨之仿效、各自找了個適合自己休息的角度,在冰冷的河水中、多多少少的開始養精蓄銳。

我頭靠著木頭,讓自己舒服點,但我眼睛依舊直直的看著前方,我是所有人裏熱量儲存量最多的,我有揮霍的本錢,要說到會失溫而死、那我毫無疑問是最後一個。

隨著大雨的落下,河的流速並沒有任何的減低,反而卻稍稍的加速,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很緩慢。

四周的變化都讓我無法輕易的忽略,所以我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四周,現在我就像賽車手一樣,必須全神貫注的注意四周,或是有危險、我最少還可以提醒這三個正在減少消耗熱能的家夥。

四周的景物過的很快,讓我有種再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的錯覺,當然、我希望這不是錯覺,但事實總是讓人遺憾。

我判斷了一下,我們大概已經過了一天的的路程,真是可怕的流速。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見江玉櫻的手慢慢的鬆掉,我呆了一秒、而她手剛好完全放開。

我彷彿從惡夢驚醒,急忙鬆開左手、大大的張開,而她則狠狠的撞到我的胸口,我忍住那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左手緊緊的抱著她。

我將臉湊到她的肩膀上,想看看她的狀況,我聽著她的呼吸、很穩定,我將臉貼到她耳朵上、溫度也還好,那她是為什麽會鬆手、而且還不醒人事。

‘屋嚕#@…爸…乎@!$!@$。’江玉櫻喃喃自語道。

原來…一股怒氣莫名的從心中冒出。

我在她耳邊怒吼道:‘你這個笨蛋!!,快給我醒來。’

阿華立刻抬頭看著我跟江玉櫻,歐陽琦當然也抬頭看著我跟江玉櫻。

江玉櫻右手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道:‘我睡著了嗎。’

‘廢話!!’我在她耳邊吼道。

江玉櫻這時才發現自己被我緊緊抱著。

江玉櫻尖叫道:‘啊!,你這個變態、你為什麽摸我的胸部。’接著江玉櫻奮力的掙紮。

混蛋…我真的很想放手淹死她。

我接著在她又吼道:‘你這個飛機場給我聽著!,你以為你穿著外套我是能摸到什麽鬼東西!,你麻煩給我看清楚現在的情況!’

天啊!我的手根本沒有感覺好不好!!

江玉櫻安靜了下來,觀察著四周的情形,接著問道:‘我怎麽會被你抱住。’

我接著吼道:‘因為你睡著了,你最好趕緊抓住木頭,因為我現在非常想將你浸到水中、活活淹死。’

天啊,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禍害,活活淹死她世界或許會變的更好一點。

江玉櫻伸出手,慢慢抓穩了木頭上的洞,接著慢慢的移動,而我自然也鬆開抱住她的手。

‘天啊!’我左手抓穩木頭後,將頭狠狠的往木頭上一撞,接著我也懶的在抬起頭來。

‘嘿!,不錯嘛!,你哪時候學會偷摸女人胸部的。’阿華傳來的話語帶著濃濃的笑意。

我頭也不抬的回道:‘阿華!,我現在心情非常的糟。’

靜了一下子,阿華問道:‘幹麻!,你應該心情好才是阿。’

‘我是因為某個人在這種情形下還能睡著而心情很糟,而且我救了她、她居然還說我摸她胸部,讓我現在很想鬆開手掉進河裏淹死算了。’我咬牙回道。

有種被人當傻子耍的感覺。

‘抱歉,我隻是一不小心睡著了。’江玉櫻的聲音傳來。

哇靠!,是生命重要還是睡覺重要!,什麽叫一不小心,什麽叫一不小…心。

我忽然想起了一種可能,我抬起頭道:‘阿華!,你會不會有點想睡。’

‘是有點,怎樣。’阿華回道。

那就沒錯了。

我接著說道:‘看來你們已經開始失溫了。’

‘啥。’阿華回道。

‘失溫,也就是你們身上的溫度開始流失,所以才會有睡意的產生。’我這樣回道。

阿華回道:‘哇靠!,你幹麻隻說你們,你沒有失溫喔。’

我看著我的肚子道:‘本人的熱量供給庫還有很多庫存,現在隻是肚子餓了點。’

阿華不滿的道:‘操!,我第一次這麽羨慕你。’

現在羨慕也來不及了。

‘不過沒關係啦,反正再過不久就解脫了。’我安慰著阿華。

‘操!,你是在詛咒我們死喔。’阿華不滿的道。

我指的四周、道:‘阿華!,你仔細看一下,難道沒發現什麽嗎。’

四周的景物雖然還是有樹木,不過數量變少,而旁邊的河岸也高高隆起。

阿華搖搖頭,表示他什麽沒看出來。

我接著道:‘普通的河道是不可能會有這種高度的岸邊,唯一的解釋就是人類造成的。’

‘所以說、快到城鎮了。’阿華回問道。

‘這我可不敢保證,但十分有可能。’我回道。

他們都露出笑容,我敢保證、要不是他們雙手忙著抓住木頭,不然一定會跳起來擊掌慶賀。

又過了沒多久,泥土做的河岸已經換成水泥作的,這也證明了我們的確靠近了城鎮。

而岸上的樹木也換成雜草,並遠遠的可以看見道路,不過看就知道沒什麽人在走的樣子。

我判斷了一下後道:‘我想!,我們該找個地方上岸!’

‘不過要上岸看起來有點難。’阿華說道。

的確,就算河水暴漲,我們離岸上還有一點五公尺,也不可能在水中施力跳上去。

嗯…如果這樣勒,然後後續在這樣,理論上行的通。

我向他們問道:‘你們應該不會介意用很粗暴的方式上岸吧。’

‘什麽方式。’阿華問道。

我搖搖頭道:‘我看還是不要先說出來,這樣應該會比較順利。’

我將背包脫下,放在木頭上、阿華則幫我扶著,接著困難的脫下上衣與腰帶。

真麻煩,一直要換手才能脫下背包及上衣。

我將背包弄傾,倒向我的臉,我用牙齒咬著背包的開口、左手拉開拉煉,把衣服與腰帶丟進去,接著拿出繩子、接著拉上拉煉。

我將背包放在木頭上,用單手將繩子將背包綁起來,接著將繩子的另一端握在手上。

我向阿華說道:‘等等記得拉我上去。’

‘你到底要做什麽。’阿華又問道。

‘你們給我牢牢抓好,等等出差錯我可不負責。’我說完緩緩閉上眼睛。

‘難道你要。’阿華的聲音傳來。

過沒多久,我的身體開始脹大,沒錯!、我使用全獸型態。

我的身體雖然脹大,但依舊不能完全的踩到河底,這可真夠深的。

我右手扶著木頭,把木頭帶往河的邊緣,而我毫無阻礙就將他們帶到河的邊緣。

我道:‘要上去了喔。’

我雙掌夾住木頭,奮力一舉、往河岸一丟,整根木頭帶著三個人飛上天、接著狠狠的摔在地上。

如果先告訴他們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想要這樣上岸。

我右手握著繩子,我知道這條繩子承受不住熊的體重,我立刻閉上眼睛、立刻變回人形。

我趕緊拉著繩子,移動到河邊,等著阿華拉我上去。

過沒多久,繩子慢慢的往上移動,但我卻沒看到有人站著拉我。

當我被拉到岸上的時候,隻見他們三個都趴在地上。

我正想站起來想詢問發生什麽事的時候,我的腳一軟、立刻跪了下來,我毫不猶豫的跟他們一起躺在地上,因為我們的腳泡在水中太久、有點失去控製,必須等腳恢複知覺及行動力才行。

我們一群人過了一陣子多久才站了起來,而天色似暗非暗、我想大概快接近晚上了。

我拿出上衣與腰帶穿了上去,可以在水中不太能脫褲子,所以我隻好犧牲了褲子,收回了繩子、背上了背包,我們繼續朝著下遊走去。

老實講,腳是恢複行動力沒錯,但還是有點無力,希望敵人別在這時候來找碴。

不過我們都已經上岸了,雨怎麽還在下,這場雨下的範圍還真廣。

夜漸漸黑,我看著天空,仔細的判斷的,下遊的方向那邊的天空有著光害,意思也就是那邊有燈火。

我指著下遊道:‘我看見那邊有光害。’

‘什麽是光害。’江玉櫻問道。

我回道:‘阿華!歐陽琦!,你們誰知道麻煩跟她解釋,我有點累。’

‘鬼才會知道。’阿華回道。

‘我不清楚那是什麽。’歐陽琦回道。

為什麽他們都不知道…本來以為最少會有一個人知道的。

‘所謂的光害,又名光汙染,是人類過度使用照明係統所產生的問題,也就是說,那邊保證有人。’我說完搖了搖頭。

不過我不知道距離還有多遠。

‘聽起來沒有什麽問題,那為什麽會是光害,有害到什麽東西嗎。’江玉櫻又問道。

為什麽你會什麽會在這時候表現你的求知欲呢。

我緩緩的回道:‘先不提光害可能造成對身體的影響、因為尚未有嚴重後果的醫學報告出現,首先最嚴重的危害就是影響星星,當光害越嚴重的時候、將減少星星的對比度,也就是說、在光害嚴重的地區,將會看不見天上的星星。’

‘聽起來不怎麽嚴重。’江玉櫻道。

我冷冷的回道:‘你有種就跑到天文學家麵前講這句話,他們應該會很樂意一槍斃了你。’

江玉櫻聽完就沒在回應了。

受不了,雖然光害在大部分人的心理覺得沒什麽,但在天文學家以及喜好觀星的人眼裏,光害是很嚴重的。

嗯…我偶爾會看著星星,所以應該對我有那麽一點點的影響。

這時路的遠方射來微微的燈光,而也傳來引擎聲,大概是汽車的樣子。

我停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雙腳接著看著他們道:‘你們應該不會介意我用不正當的手法搭車吧。’

‘有多不正當。’阿華問道。

我想了想道:‘大概是搶下車子,然後開到市區這樣。’

‘聽起來不錯。’阿華回道。

‘這不是犯法的嗎。’江玉櫻道。

我聳聳肩道:‘那又如何,我可不認為以我們現在的體能還能安全的走到市區。’

江玉櫻沒回話。

我向阿華道:‘等等我去擋車,你等等趁他下車或頭探出車窗的時候製服他。’

阿華比了個OK的手勢,接著躲到道路的陰暗處。

我轉頭向她們道:‘不管你們認不認同我等等要做的事,但還是請你們躲好、謝謝。’

她們慢慢的移到草叢裏。

我立刻坐在地上,休息著,直到車子的燈光遠遠的照在我身上,我假裝突然發現燈光,轉頭往燈光處看去,右手舉起來微微擋著燈光,而車子也慢慢駛向我。

我彷彿發現救星般立刻站起來,雙手亂揮、叫著:‘嘿!嘿!嘿!’

我隻希望車上的

人是個普通人,不會開車將我撞飛就好。

車子駛道我麵前慢慢停了下來,那是一台紅色休旅車、車齡大概有兩、三年的樣子。

我很高興的揮著手,向他道:‘SOS,SOS。’

那車主從窗口探出頭來,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不過那不是重點,阿華瞬間從暗處冒出,抓住他的脖子、並將刀子放在脖子上,隻要對方一踩油門,他保證會斷頭。

對方一動也不敢動,我走到阿華身邊,從車子的窗口將手伸入,打開車門,而阿華依舊將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阿華慢慢的將他帶離車窗,讓他遠離車門、但阿華手上的刀依舊讓對方不敢妄動。

車門完全打開,我解開駕駛的安全帶,將他拖下車,接著拿出背包的繩子、將對方捆綁起來。

這時阿華已經跑到車內,掌握了車子的主控權。

‘你們可以出來上車了!’我大聲的道。

而她們也默默的走出草叢,坐進車裏。

我則將他押到後座,跟他坐在一起,我拔出赤紅之星、讓他不敢妄動。

‘阿華!,應該不用我告訴你該往哪走吧。’我笑著道。

阿華笑著回道:‘廢話!,當然是朝著自由之路前進!’

我笑著搖搖頭道:‘錯了!,是朝晚餐之路前進。’

‘馬的!,你就隻想會吃!’阿華說完、車子一個回轉,朝市區前進。

老實說,車內的味道不太舒服,而我又是看守犯人的,這種感覺更加令人不舒服。

我向江玉櫻道:‘喂!,江大小姐,你有辦法可以跟這個人溝通嗎。’

江玉櫻從前座將頭轉向後座,接著對犯人說著一堆聽不懂的話。

而犯人也對江玉櫻說出一堆話。

江玉櫻向我道:‘可以溝通,他問我們為什麽要搶他車子而且還綁架他。’

我向江玉櫻道:‘告訴他,我們被黑道追殺,現在要到市區連絡夥伴,所以暫時跟他借一下車子,等我們連絡完自然會放了他。’

江玉櫻跟犯人又溝通了一下子,接著向我道:‘他說他根本不打算將車子借給我們。’

我接著道:‘你告訴他,若他不借、他很快就會消失,那這台車子就變成無主的物品,我們就不用詢問車主的意見了。’我說完將赤紅之星貼在他脖子上。

江玉櫻接著又跟他溝通一下子後,接著道:‘他答應將車子借給我們,隻要不殺他的話。’

我收起赤紅之星後、道:‘我就說嘛,這世上就是有這種好心的人,所以我們就不要辜負車主的一番好意摟。’

‘最好是這樣啦。’阿華吐嘈道。

我聳聳肩笑了笑。

‘我可以來個AE八六超級甩尾嗎。’阿華問道。

我回道:‘拜托!,這種事情等你回家再做。’

我怕一個甩尾,我們就會直通閰羅殿。

‘呿。’阿華失望的道。

阿華以時速八十以上的再開著車,我想、他也還不會拿車上的所有人的生命開玩笑吧。

我鬆了一口氣,因為現在隻要到能夠打公共電話的地方,讓江玉櫻聯絡江山鋒那邊的人,我想、事情就結束了。

我靠在坐椅上,忽然覺得很疲累,彷彿幾天來所累積的疲勞一次湧上,眼睛差點就閉上,不行,在確定能回去之前、我打死都不能閉上眼睛。

我將眼睛張的大大的,繼續的看著窗外,車子剛剛駛進了有人煙的地方,窗外有零零散散的屋子。

‘阿華!,找看看有沒有公共電話之類的東西。’我道。

我將左手塞進口中,狠狠的咬著,藉由痛楚驅趕掉湧上來的疲勞,我必須保持清醒,在保證獲得安全之前。

阿華在一處巷子前找到一具公共電話,而且還是投幣式的。

‘阿華,你那附近應該找的到零錢之類的吧!’我向阿華問道。

阿華在駕駛座附近摸出幾個硬幣,遞給了我。

我接過後,向江玉櫻道:‘你拿這些錢去打電話給你老爸。’我將錢遞給江玉櫻。

‘我…我…’江玉櫻的支支吾吾的道。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想用這些借來的錢打電話喔。’我道。

我想車主應該會很樂意借我們點錢來打電話。

江玉櫻小聲回道:‘其實我不太清楚電話幾號。’

…我該說什麽呢。

歐陽琦拿走錢後道:‘我知道,我去聯絡。’說完就走下車。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大概吧。

我撕下一些衣服塞進車主的嘴巴,接著也下了車。

而阿華跟江玉櫻自然也跟下車,看著歐陽琦在公共電話前撥著電話。

而我則注意著四周,看著四周的屋子,幾乎都是住宅,而且也沒有什麽人出來閑晃,目前看來還算安全,唯一的缺點就是屋子裏傳出來的食物香味,如果我的嗅覺沒問題的話,應該是烤雞。

肚子好餓。

歐陽琦打通電話便交給江玉櫻,江玉櫻立刻與電話那頭談起話來,我感覺上她談了很久,中間也有像是在等待轉接一樣的空檔,然後又接著開始交談。

我轉頭繼續觀察著四周,我現在最怕的是敵人又找上來,雖然我還能戰鬥,但這樣事情就會變的很複雜。

而且最讓我擔心的是、可能有內奸這件事,他會讓我們順利回去嗎。

若他真的要除掉江玉櫻的話,那應該會拚到到最後一刻還是要我們的命。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那個內奸的目的是什麽,若是江玉櫻死掉的話,會造成極天的混亂,但在計畫中江山鋒都已經推出另一個笨蛋當接班人了。

江玉櫻對他們來說應該,不、不對,他們應該已經發現這隻是我們聲東擊西之策,所以才會還在追殺我們。

嗯,是否有內奸這回事還很難講,目前沒有夠確實的證據,不過那飛彈卻讓一切難以解釋,我個人是比較頃向有內奸這回事,但內奸的層級呢。

能動用飛彈的層級…還能準確的命中了基地,若是我方的人所為、就是有人有奇怪的意圖,若是敵方的人所為、就是有人通風報信。

到現在我還不清楚為什麽電子地圖為什麽會故障,隻不過是個飛彈而已,而我也不可能摔到那台機器,若那台機器那麽簡單就故障的話、那江山鋒也不可能交給我。

真是奇怪。

‘好了!,等等就會有人在接我們了。’江玉櫻高興的聲音傳來。

我轉頭看著江玉櫻,她們與阿華都很高興的再交談著。

嗯,雖然這很令人高興,但在人來之前、還是必須小心點才行。

我繼續思考著,是否還有什麽我沒發現到的。

過沒多久,一台車子駛到我們附近,那是台箱型車,車上走下三個人、朝著我門走了過來。

江玉櫻很高興的迎了上去,我自然也跟了上去。

江玉櫻彷彿是代表我們一般,向他們道:‘你們是來接我們的嗎。’

帶頭那人笑著回道:‘是的,小姐!’

我看了看帶頭的那人,我直覺的不太喜歡他,他的臉是那種很容易堆滿笑意的臉,也是讓人很容易放鬆戒心的人,但這種人、我卻反而不喜歡,這種人最擅長隱瞞自己的心事。

算了,還是想內奸的事好了,如果我是內奸的話…我會怎麽做作。

江玉櫻接著道:‘那我們可以上車了嗎。’

疑,如果真有內奸的話還可以做這種最後掙紮。

帶頭那人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請各位上車。’

江玉櫻聽完後邁開腳步準備往前走,我手趕緊一伸、抓住外套的領子,把江玉櫻拖了回來。

‘你要做什麽。’江玉櫻立刻問道。

而阿華跟歐陽琦也停下腳步看著我。

我緩緩的開口道:‘要上車當然可以,但在那之前、我想請他們提出證明,證明他們的確是江山鋒的人。’

帶頭那人堆滿笑容道:‘我們之所以會知道你們在這,這就是證明了,而我更可以用生命擔保。’

‘你的生命毫無擔保的價值。’我回道。

帶頭那人依舊笑著看著我,但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傳來不友善的氣息、那是針對我來的。

我接著道:‘你必須連絡江山鋒,然後由他來證明你是他派來的人。’

帶頭那人回道:‘我們並沒有攜帶聯絡的器具,可否請你們先上車、然後我們再準備聯絡。’

我堅定的道:‘我拒絕!,你立刻回去將聯絡器具準備好!,否則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上車!!’

‘可是…’那人似乎又想說什麽。

‘我、堅、持。’我從口中吐出了堅定與不可更改的語氣。

‘好吧,請在這等我們。’帶頭那人敬了禮後,立刻走回車上。

接著車子馬上便駛離。

‘你到底想幹什麽。’阿華問道。

‘我隻是想確認而已,我可不想在最後一刻中埋伏。’我放開江玉櫻的領子。

如果到最後才失敗的話,我寧願一開始就死了算了,努力後沒有獲得成果、這是我最厭惡的情況。

阿華接著道:‘你是說他們有可能是敵人。’

‘有可能而已,如果我是敵人、我絕對會這樣做。’我回道。

‘他們知道我們在這裏,這已經是證明了不是嗎。’江玉櫻問道。

‘如果有內奸的話呢。’我回道。

‘內奸。’江玉櫻問道。

‘我個人是認為非常有可能,所以我才會要求證明,我才不會讓事情在最後一刻被逆轉,如果他們真的是真的、那我們隻需要等他拿證據來就好,根本不需要擔心。’我接著道。

‘如果他們是假的呢。’歐陽琦問道。

我想了想道:‘那我們最好祈禱真的來接應我們的人先到,不然就等著被包圍了。’

‘嗯,那…林心雯會不會也是被內奸利用的。’阿華問道。

對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有內奸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我回道:‘非常有可能,她應該是內奸利用的一顆棋子。’

而且林心雯的家人與林心雯的聯絡方式應該都是由內奸泄漏的,否則不可能那麽簡單就讓敵人利用,這也就大大增加有內奸的可能性。

而且那內奸的層級還很高。

‘我不相信會有內奸。’江玉櫻道。

我搖搖頭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每個組織裏有內奸是很正常的事,但現在應該注意的是、這個內奸的層級應該很高!’

所有人都思考著、沒有說話。

遠遠的一台車駛了過來,也是箱型車、隻是型號似乎不太一樣。

我立刻道:‘內奸的討論就到這裏為止,我想、我們最好別把有內奸的事情說出去,頂多告訴江山鋒就好。’

我想,江山鋒自己應該心裏有數了。

‘為什麽不能說出去,這應該要立刻調查才行。’江玉櫻義正詞嚴的道。

我立刻回道:‘我們現在並沒有確實的證據,推測是不可能定一個人的罪,而且還會打草驚蛇,現在最好的作法就是當作不知道有內奸這回事,等內奸再次出手、找到證據後再抓他也不遲。’

我想了想又道:‘不過這不關我跟阿華的事,你們要怎麽做我也沒辦法控製你們。’

反正有沒有內奸都是極天的事,我們倆隻是倒楣被拖下水而已。

車子停了下來,這次走下的是兩個人,帶頭的那人走到江玉櫻麵前。

帶頭的男子向江玉櫻道:‘好久不見,小姐!’

江玉櫻彷彿是見到好久不見的朋友一樣,高興的道:‘黃隊長,好久不見!,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名被稱為黃隊長的男子回道:‘小姐!,你忘記我的所屬範圍是歐洲了嗎。’

我看著那名黃隊長,年紀有點大了,四十歲以上了,但他的眼神頗令人玩味,堅定又認真,而且對待江玉櫻的態度彷彿欠她一條命般。

江玉櫻接著回道:‘對喔,我都忘記你是歐洲特殊戰略小隊的負責人。’

特殊戰略,聽起來還蠻怪的。

‘好了,小姐、敘舊的話晚點再說,先上車、我們先互送你們回去。’黃隊長道。

他是敵人嗎,不、應該不是,他是江玉櫻認識的人,若連他都是敵人的話,那這個地方也大概不會有人來救我們了,我不認為內奸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搞出雙重陷阱。

‘江山鋒隻有派你們來接我們嗎。’我向黃隊長道。

黃隊長回道:‘沒錯,一接到總裁的通知,離這裏最近的我們便立刻趕來了、有什麽問題嗎。’

那剛剛的人…

我接著回道:‘沒有什麽問題,隻是剛剛有幾個流浪漢跑來騷擾我們而已。’

阿華看著我,彷彿想問著為什麽不說有人冒充的事。

黃隊長回道:‘這裏比較離市區偏遠了點,總是會有人會在這裏做些犯法的事。’

他沒有在說謊,那他應該是真的。

我接著說道:‘那我們應該可以上車了吧。’

‘當然可以。’黃隊長點了點頭。

江玉櫻跟歐陽琦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可以上車。

她們便走向車子,而阿華也跟著走向車子。

我立刻向阿華道:‘阿華!,車鑰匙!’

阿華立刻從口袋拿出車鑰匙,丟給了我。

我接過後立刻向黃隊長道:‘有些事情要麻煩你處理一下。’

黃隊長皺著眉頭問道:‘什麽事。’

我帶著黃隊長走到我們開的那台車旁,打開後座、讓他看綁在後座的犯人。

我接著道:‘我們走路走的很累,所以向他借了車子、雖然他有點不願意,然後我們又向他借了點零錢打電話,所以…’

黃隊長搖了搖頭,手一伸、幾個拉扯,繩子斷成一節一節的,拿下塞在他口中的爛布,接著跟他說了一堆話,接著從口袋拿出皮包、抽出幾張鈔票,交給了那位車主。

車主接過錢,黃隊長從我手中拿走鑰匙、接著丟給車主,車主立刻爬到駕駛座,踩下油門、飛奔逃去。

看來他真的不是敵人,是敵人會殺掉這個車主才對,免得車主泄漏什麽消息給江山鋒。

我笑了笑,走上車、跟阿華擠著坐後座,等黃隊長上車後、車子立刻啟動,往市區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