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逃出(上)(1/3)

在到達基地外的二十公尺處我們停下來,我向江玉櫻與那名女子道:‘你們先坐下來休息。’

我接著放下背包道:‘阿華!,來幫我。’

‘幫什麽。’阿華問道。

我打開背包拿出一袋東西交給阿華,接著拿出電子螢幕,我關掉電源、在重啟電源,螢幕還是什麽都沒有顯示出來,這下慘了。

接著拿出藥膏丟給那名女子後道:‘趁現在有空,塗仔細點。’

阿華打開袋子一看,驚訝的道:‘手…手榴彈。’

‘沒錯啊,你該不會不知道怎麽使用吧。’我回問道。

阿華回道:‘我當然知道怎麽使用,我隻是想知道你幹麻連手榴彈都帶出來。’

‘我本來以為用的到,結果沒用到、所以就麻煩你消耗掉摟。’我說完從大袋子裏拿出幾顆圓形炸彈。

‘操!,你居然帶著這麽危險的東西四處跑。’阿華抱怨著。

我沒理會阿華、設定了時間,把圓型炸彈往基地內部丟去,一顆接著一顆,阿華也跟著將手榴彈丟在基地的上方,似乎是打算從上方炸垮這基地。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爆破的聲音此起彼落的散發著。

我將大袋子裏的爆裂物全數拿出,能丟的丟丟進基地裏,以免浪費,而我隻打算留下口袋裏的塑膠炸藥、以備不時之需。

在爆裂物幾乎都丟完後,我手伸進袋子的底部,我摸著摸著、摸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把手,終於找到了,我握著把手慢慢的將它提起,最後終於將它拉出大袋子

那是一顆長寬各約三十五公分的方形炸彈,有著計時裝置,威力是所有炸彈最大的。

‘那顆又是什麽。’阿華問道。

‘壓軸的主菜。’我回道。

阿華沒回應,或是不知道該回應什麽。

我接著道:‘阿華你拿著我的背包帶著她們退到一百公尺外等我。’

‘一百公尺夠嗎。’阿華發出疑問。

我回道:‘當然不夠,隻是我要你們等我在一起走而已。’

阿華比著中指回道:‘馬的,等等害我們被炸到你就等著被我砍死。’

我笑了笑,提著方型炸彈走到我們出來的那個門口,我設定了十分鍾後爆炸,將它藏好、便往阿華的方向走去。

我邊走邊看之前被飛彈襲擊的地方,在判斷我們一開始來的方向,在加上電子螢幕在故障前我似乎有看到有河流在地圖上麵,雖然有點遠,但在不知道江山鋒安排我們逃跑的地點之前,隻能這樣做了。

可惡,我將什麽撤退的地點都交給他們處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都是那顆飛彈惹的禍。

我該怎麽告訴他們才好,要如何告訴將沒有人接應我們撤退,我要如何告訴他們。

我追上了阿華他們,我背上背包、帶著他們往河流的方向走去,雖然我記憶中的路程很遠,今天是不可能走到,但還是要朝那邊走、不然我們什麽機會都沒有。

十分鍾後,‘轟隆’聲傳來,遠方冒出大量白煙,想必是主菜惹的禍。

我停了下來,在地上畫了朝河川的箭頭,接著坐在地上。

阿華問道:‘你停下來幹麻。’

‘先坐下來聽我說。’我淡淡的道。

阿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那名女子也扶著江玉櫻坐了下來。

‘你要說什麽事。’阿華問道。

我淡淡的道:‘首先,我必須要說、現在沒有人會來這裏接應我們撤退。’

‘什麽意思。’阿華問道。

我拿出電子地圖道:‘原本我們是照這個的指引走到這裏的,照預定也是要靠這個前往接應的地點,不過很遺憾的是、它故障了。’

‘哪時候故障的。’阿華又問道。

‘就在我們靠近基地的時候,不是有個飛彈攻擊基地,飛彈爆炸後就故障了。’我道。

‘你是說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裏。’那名女子道。

我回道:‘基本上來說、是這樣沒錯,所以我要你們自己做出選擇。’

‘選擇。’那名女子道。

‘什麽選擇。’阿華道。

我接著說道:‘一、走回基地,等著被他們援軍俘虜、至於是生是死,自己負責,二、跟著我走,我不保證能逃出去,但我會盡力,請你們自己選擇。’

生死大事,我不想替他們決定,這必須由他們自行決定。

‘我相信你。’江玉櫻開口道。

……沒想到第一個回答的是江玉櫻,本來以為是阿華的。

‘你在說什麽屁話阿,我怎麽可能讓他們俘虜。’阿華回道。

‘那你呢。’我像那名女子道。

那名女子考慮許久,接著道:‘也隻能跟著你了、不是嗎。’

我站了起來道:‘走吧,我們必須趁在天黑之前多趕點路,爭取活命的機會。’

我用腳把剛剛記下的記號給塗掉,往記號所指的地方繼續前進,我們一行走的不算快,走到天黑也隻不過走了兩、三公裏。

我們找了處茂密的樹間,我跟阿華去踢斷了數顆枯死或半枯的樹木,然後阿華將那些樹木砍成塊狀,我削下細小的枝幹聚集在一起、用阿華的高溫斬殺刃讓樹枝點起火。

‘你是馬蓋先喔!,還能想到這樣去點火。’火點起來後、阿華這樣道。

我比較想知道為什麽你沒想到。

夜晚溫度可能會掉到一度左右,若不生起營火、可能會凍死在這。

而現在我最希望的是對方以為我們已經成功撤退,所以沒有派人搜索我們。

就算要讓他們知道、那也先讓我們逃個一、兩天再說。

為什麽飛彈爆炸後電子螢幕會故障,是什麽原因,為什麽那麽剛好飛彈我在我們靠近之際射過來。

不可能是江山鋒的傑作,但是這個計畫應該隻有少數人知道,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內奸,事情似乎異常的複雜。

我們四人坐在火堆旁烤著火,夜晚的帶來的寒冷似乎比我想的還快到達,江玉櫻雙手環胸、盡力的維持著溫暖,而我看的出來、她在發抖。

我脫下外套,丟給了她、道:‘穿上去。’

反正我也不怎麽怕冷,有沒有外套並沒差多少。

‘馬的,你怎麽動作比我還快。’阿華說完立刻脫下外套丟給那名女子。

她們兩個的衣物似乎從被抓來到這裏都還沒有換過,如果沒給她們外套、真的有機會凍死。

我向阿華回道:‘我們的任務就是帶她回去,我可不想帶著屍體回去。’

阿華回道:‘去你的,對了、你那有沒有吃的東西。’

對了,也該到了晚餐的時間,我記得我有帶零食才對。

我將大袋子拉了過來,在我將所有爆裂物都消耗掉以後、這袋子就輕的要命,我打開袋子,拿出四包零食,兩片巧克力、一包緊急幹口糧,一瓶兩千西西的礦泉水。

阿華拿起緊急幹口糧道:‘哇靠!,你未卜先知喔。’

阿華的意思是說我已經事先知道會遇難了,所以才帶這種遇難時用的緊急幹口糧。

我搖搖頭道:‘才怪,那條是我最愛吃的餅幹好不好。’

阿華又道:‘操!,這種毫無味道的東西你還吃的下去喔。’

‘不行嗎,我的口味比較奇特一點,你有意見喔!’我回道。

阿華將緊急幹口糧丟還給我、道:‘那你慢慢享用。’

我接過後道:‘地上的零食或是巧克力你們一人拿一份,剩下的明天留到明天再吃。’

霎時間地上的零食少了一半,我將剩下的零食收進背包、自己打開幹口糧吃著,我咬著非常硬的幹口糧,我就是喜歡這種單純的餅幹,雖然沒什麽味道、但是吃原味就是最好的味道了。

我隻吃了一半便將幹口糧收進大袋子裏。

我向喝著礦泉水的阿華道:‘喝少一點,這是我們目前所有的飲用水。’

阿華回道:‘沒關係啦,我背包裏還有放著一瓶果汁。’

啥!你不早說。

‘你不是隻說帶了備用燃料,現在又說有果汁、你到底帶了什麽來。’我問道。

‘這個嗎,我看看先!’阿華打開背包,拿出果汁、三種不同口味的口香糖,還有喉糖、MP3播放器,還有一台掌上型遊樂器、兩份備用的四號電池。

‘你以為是來郊遊的嗎。’我道。

阿華笑著道:‘我想說有你出馬,一切就簡單多了,所以就隻帶這些。’

‘天阿,讓我死了吧。’我抱怨著。

‘喂,要死沒關係,那個東西先拿給我。’阿華道。

我回問道:‘什麽東西。’

阿華站起來道:‘衛生紙,我突然想去大號!’

……

我無奈的回道:‘你怎麽知道我有。’

阿華回道:‘靠!,你什麽東西沒有的。’

我無奈的從大袋子裏拿出一包全新的衛生紙,丟給阿華。

阿華接過衛生紙後馬上跑進森林裏。

我大聲的道:‘你給我跑遠一點!,臭到我你就慘了。’

我歎了口氣,我將褲子口袋裏的塑膠炸藥及接收器、引爆裝置全收進大袋子裏。

‘你好像多啦A夢。’江玉櫻說完跟那名女子笑了起來。

我笑了笑,不過如果我真的是哆啦A夢,也不會弄成這副德性了。

我檢查著大帶子裏的東西,爆裂物都用光了,裏麵除了食物、飲水外、兩條藥膏,還有繩索、四顆燈光彈、毯子、還有一瓶急速冷凍劑,繩索是我在飛機上用來綁這袋子的,燈光彈是預防光源不足的道具,而毯子是我怕那方型炸彈受到撞擊而放到底部當做緩衝的,而急速冷凍劑是用來噴未爆彈的,這樣可以讓未爆彈溫度急速降低,聽說會安全一點。

不過,遇到未爆彈躲開不是更安全,幹麻大費周章的去噴它,不過我還是帶著以防萬一。

對了,還有手機、我將手機拿出來,打開一看、螢幕上沒有任何東西,我努力的操作著手機,還是沒任何反應、我再次將手機丟進背包裏。

我接著拿出藥膏,把手伸進衣服裏抹著傷口,那頭熊的那兩下攻擊讓我的兩側腹部不太舒服就對了,我將藥膏抹完丟進袋子裏。

這時阿華終於走了回來,他把衛生紙丟還給我,我將衛生紙放回袋子,我將毯子丟給了阿華。

阿華問道:‘幹麻。’

‘怕你晚上睡覺凍成冰棒。’我回道。

‘那你呢。’阿華回問著。

我笑著回道:‘不需要,我比你們還不怕冷好不好。’

更何況毯子隻有一公尺左右,那麽短給我用也保不了暖。

‘說的也對,你那層油就是最好的外套了。’阿華說道。

雖然阿華這句話不符合事實,但隻要他沒拒絕毯子就好,反正我對冷的感受度比常人還要遲鈍,別人十一、十二度就在喊快冷死了,我還是可以穿著短袖衣物四處跑。

我接著說道:‘最好從現在開始睡覺,我希望明天最好是天剛亮我們就準備出發。’

如果敵人今晚就找到我們的話,我也隻能說、老天無眼。

‘有那麽趕嗎。’阿華問道。

我搖搖頭道:‘這種危急的時候你就別說這種屁話了。’

阿華回道:‘操,你都不緊張了,我當然要問一下阿,從你那張臉說出來的事、根本看不出來很危急好不好。’

‘我不緊張是因為緊張也沒用,如果緊張有用我再緊張也不遲。’我向阿華回道。

阿華比出中指,表示他的不相信。

我沒說話,又丟了幾根大型木材,在火堆旁找了個地方、準備睡覺。

‘不用守夜嗎。’那名女子道。

我回道:‘會來的總是會來,不會來的還是不會來,如果派人守夜、我們明天的行程會被拖慢,而且溫度會越來越冷,現在不睡、晚點會更睡不著。’

‘那火呢。’那名女子又問。

我又回道:‘看誰最後睡的、就把木柴多丟幾根,就讓它燒到自然熄滅就好,不需要管那麽多,如果到早上有人被冷死的話、那就算他倒楣。’

我頭下放了塊木頭當枕頭,雙手環胸,奮力的催生睡意、慢慢的進入睡眠。

半夜、我醒了,我睡眼惺忪的看著四周,全部都睡了、而火堆也已經快燒盡了,我拿起幾根木柴、丟入火堆,阿華蓋著毯子倒在火堆旁睡著,而她們也各自躺在火堆旁睡的,而江玉櫻的臉居然隻在我腳下的五十公分,我還真怕踹到她。

我又繼續躺下睡著。

我又醒了,彷彿是詛咒般的醒來,火堆又快熄滅了、我又丟入了好多根木柴,我知道我雖然表麵上不緊張,但我心中卻比誰還緊張,由我這種睡一小段時間就會醒來的狀況來判斷,就知道了。

每當有我緊張的事情發生,我都難然安然入睡、而且睡眠時間也會縮短,當沒有煩心的事情出現、我都是連睡十小時以上的那種。

嗯,江玉櫻的臉怎麽又近了許多,我頭下的木頭沒有不見、也就是代表我沒有移動,也就是說、是江玉櫻自己移過來的。

難道、她想知道我鞋子穿幾號,我笑了笑、又躺下睡覺。

是的!,沒錯!,我又醒了,雖然我非常想要抱怨這次的任務,但沒辦法、這是我自己選的,我又丟了幾根木柴進入火堆,我大概醒了三次、每次大概是兩小時,所以大約過了六小時,我大約在晚上八點入睡,也就是說、現在是半夜兩點。

馬的,難怪冷的讓人想罵髒話,我搖了搖頭、躺下繼續睡我的覺。

嗯…我快醒了,隻差有沒有爭開眼睛而已,現在是怎麽回事,我的左大腿上似乎有著重物壓著,卻又溫暖的讓我不想將它弄掉。

我緩緩睜開眼睛,嗯…誰可以告訴我為什麽江玉櫻會抱著我的大腿。

‘嗯…冷。’江玉櫻吐出這兩個字,接著緊緊的抱著我的左大腿。

他馬的,我當然知道天氣很冷,問題是你為什麽會抱著我的大腿。

我討厭這種感覺,被人當成暖爐的感覺,有種讓人利用的感覺。

自我有記憶以來,每到冬天、就有一堆同學靠我很近,原因沒什麽、就是因為很溫暖而已。

那種緊緊黏著我的感覺不太好,而我家的狗在冬天隻要有機會也會偷跑到我跨下睡覺,原因也沒什麽、隻是它覺得那裏最溫暖。

我想江玉櫻也是本能的靠近發熱的源頭而已,結果卻選上我,為什麽沒選上火堆呢,誰能告訴我為什麽呢,我拿了手邊幾塊木柴丟進火堆。

我該甩掉她嗎,…其實不該自己問這種問題的,我沒有半次推開那些利用我取暖的,不管是人、還是狗。

因為我知道他們並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本能的想接近發熱的個體而已,而所謂的利用、也隻是我替他們冠上的而已。

或許該怪的隻是我這個在冬天身體平均溫度多別人一、兩度的身體。

‘媽…#%@#。’江玉櫻抱著我的大腿說著夢話。

我突然想真的把她甩掉,你叫爸也就算了、最少跟性別跟我相同,但你叫媽!我非常不能接受。

算了、算了,跟一個睡著的人計較她的夢話是件很蠢的事。

四點多了,在睡一下好了,我閉上眼睛、讓自己再次睡著。

‘操,起來了拉!’阿華的聲音傳來。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阿華站在我身旁,而我的大腿上也沒有江玉櫻了。

‘馬的,是你說要早點起來的,自己卻最後才起來。’阿華又道。

我慢慢的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站起來後,刻意的把左腳用力的往地上踏了好幾下、接著道:‘可惡!’

阿華問道:‘怎麽回事。’

我馬上回道:‘左腳血液不太順暢,好像被大蟒蛇纏了一個晚上一樣。’說完我刻意的看了一下江玉櫻。

江玉櫻則把頭偏到旁邊,沒關係、大家都很會裝傻。

我沒刻意說破,我接著道:‘我去小便一下。’我說完便走了出去。

我在森林裏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小便,小便結束我在附近的樹上留下幾個假暗號,如果真的有人找來、隻需要拖住他們幾分鍾也就夠了。

我走回營地,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火源什麽的都熄滅了,不過我認為並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掩飾,對方隻要有眼睛都知道我們曾經在這露營過。

我將丟在地上的零食袋子全都撿進大袋子裏,然後才背到背上。

‘你撿垃圾要幹麻。’阿華問道。

‘或許用的到。’我回道。

阿華又道:‘屁啦,那個最好是用的到。’

我立刻回道:‘你昨晚用的衛生紙我也是基於或許用的到的理由而帶來的,你想否定昨晚擦屁股的衛生紙。’

阿華回道:‘這兩樣東西根本沒有關聯好不好!’

我接著回道:‘這兩樣東西都是基於同樣理由而攜帶的,你否定其中一個、也就是否定另一個。’

阿華搖搖頭道:‘算了,我說不過你。’

我也不跟阿華繼續唇槍舌劍的互鬥,我找到我昨晚在地上刻的箭頭,用腳抹掉它以後,朝箭頭指的地方前進。

像這種時候,必須在每次休息的時候記下一開始行進的方向,這樣才能確保這個方向是出發時的方向,而且、這樣做以後,就算偏離路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我們繼續的往前進,而太陽也慢慢升起、溫度也開始慢慢升高。

我的身體雖然對冷有一定的抵抗性,但對熱這種東西可就完全沒輒,我是怕熱不怕冷的那種體質。

‘啊。’背後傳來女聲,接著‘啪’一聲傳來。

我轉頭一看,江玉櫻跌了個狗吃屎。

‘唉。’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江玉櫻被扶了起來,好像是她赤腳行走、腳踝受力較大,再加上她腳踝昨天就已經受傷了,所以一沒踩好就跌倒。

我先在地上畫上記號、再蹲下把鞋子跟襪子脫了下來,交給江玉櫻道:‘雖然味道不太好聞,但請你給我穿上去,這樣才不會減低我們的移動速度。’

江玉櫻回道:‘那你。’

我回道:‘我在鄉下長大的,赤腳走路對我來說很正常。’

雖然江玉櫻不太想穿上我的鞋子跟襪子,但他還是勉強穿上,雖然對她來說是過大了點,不過將鞋帶拉到最緊的狀態下還是可以穿著行走。

‘那我不就也要脫給她穿…’阿華這麽說道。

我回道:‘看你阿!,如果你能習慣赤腳走路的話。’

阿華想了一下後,還是硬著頭皮的把鞋子脫下來交給那名女子。

雖然我跟阿華的老家沒有差距很遠,但是他家是在比較靠近鎮中心的地方,而我家附近隻有兩戶鄰居跟一堆農地。

而我還記的阿華有一次到我家來看到螢火蟲,還對我說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營火蟲,從這點就可以知道、我跟阿華還是有點差異,雖然住的沒有離很遠。

嗯,對了、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名女子叫啥。

我向她道:‘對了,你叫什麽。’

‘歐陽琦。’她回道。

歐陽…該不會跟歐陽啟有什麽關係。

‘你認識歐陽啟嗎。’我接著問道。

歐陽琦搖搖頭道:‘抱歉,我並不認識他,你已經是第N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了。’

還好,我還以為這世界怎麽會小成這樣,還好不是。

‘抱歉。’我說道。

‘沒關係。’歐陽琦穿完鞋子站起來回道。

接著我們又再次往前進,而太陽也越爬越高,我也暗暗的詛咒的太陽,希望它早死早超生,因為熱度已經開始讓人流汗了。

原本這種溫度是不會流汗的,但是在我們不斷的移動下、身體很自然的就把和給排出體外。

‘喂!,可以吃東西了嗎。’阿華問道。

‘想太多!,這是午餐,這樣下午才有力氣走路。’我這麽回道。

‘馬的,我都快餓死了欸。’阿華這樣道。

我又回道:‘那你還不快把口香糖拿出來分享,嚼口香糖可以稍稍降低食欲。’

阿華隻好把口香糖拿出來給所有人分享。

邊嚼著口香糖邊走著路,感覺舒服多了,而阿華一條口香糖也就此消失在這世間了。

這世界還真是殘酷,讓我們這群加起來還沒破百歲的四個年輕人在這鳥地方走著,真是老天無眼,神不愛世人,滿天神佛阿!、你們會下地獄的。

四個人無聲的走著,隻是為走著而走著,太陽也快升到最高點,這時、我似乎聽見了什麽。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奇怪的聲音傳來。

在這寧靜的森林中,我的聽覺已經使用到最極限,卻隻聽到呼嚕呼嚕的聲音,那是什麽。

我邊走邊想,忽然想到什麽,我立刻轉頭向他們道:‘快走!’

我帶著他們跑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當我們越跑越近、呼嚕呼嚕的聲音也越大,而林中卻彷彿可以看見遠處閃耀近森林的光芒。

最後、我們走出森林,一條流動的河川就在我們麵前。

我感謝的道:‘上帝啊、佛祖啊、阿拉、媽祖啊、滿天神佛啊,感謝你們的幫忙啊。’

‘靠!、也隻不過是條河,你感動個屁阿。’阿華如此說道。

我瞪了阿華一眼,接著道:‘正所謂人逐。’

‘水草而居、對吧!,你想說的是人逐水草而居。’歐陽琦接著道。

我看著歐陽琦道:‘我太感動了,終於有一個人不是笨蛋了。’

阿華立刻道:‘操!這句話我也知道阿。’

我回道:‘重點不在這句話你知不知道,而是你都想等我說出答案、這樣你就不用動腦了,不是這樣嗎。’

阿華回道:‘拜托,醫生說我得了腦瘤,你就別逼我動腦了。’

我回道:‘我聽你在放屁,你會得腦瘤我就會得子宮頸癌了。’

我搖搖頭說道:‘算了、為了慶祝一線生機出現,開始吃午餐吧。’

我說完翻出剩下的所有食物,而我自然是吃的昨晚沒吃完的幹口糧。

阿華邊吃著零食道:‘現在已經到了河邊,現在要怎樣、做木筏到下遊去。’

‘好主意,但是請想一下我們現在在哪。’我回道。

阿華回道:‘不就是森林。’

我白了阿華一眼。

‘山上。’歐陽琦道。

我點了點頭,接著道:‘那從山上流到山下的河流,中間有機會出現什麽。’

阿華跟歐陽琦想著。

‘瀑布。’江玉櫻道。

我點了點頭、接著道:‘就是瀑布,我比較想知道我們如果掉下瀑布會不會死。’

阿華回道:‘這個嘛,我就不太清楚了。’

歐陽琦問道:‘不用木筏,那你打算怎麽到下遊。’

我回道:‘用走的下去。’

‘我們的食物跟飲水稱不了這麽久吧。’歐陽琦又道。

我沒回應她、隻是指向了那條河。

‘嗯、有水又有魚,不知道有沒有螃蟹。’阿華道。

你也太奢侈了,還要螃蟹,你幹脆問有沒有龍蝦算了。

‘你確定抓的到魚。’歐陽琪又問道。

我喜歡聰明人,也討厭聰明人,而現在剛好是我最討厭的情況,不斷的被質疑著。

‘我袋子裏有塑膠炸藥,隻要我願意的話,會有一大片魚屍。’我淡淡的回道。

雖然我並不想這樣做,因為這樣很容易引來敵人。

歐陽琦沒有再繼續的問著問題。

我接著道:‘既然都沒有問題的話,那就這樣決定了。’

這次的午餐,我們吃光了所有的糧食、口香糖不算在內,也喝光了飲水、不過用河流的水補了回來。

當所有人都吃完東西後、我道:‘請把所有塑膠袋子交給我。’

我收走了所有塑膠的袋子,我再從背包拿出早上撿的塑膠袋子,走到溪旁一個個洗幹淨,然後甩了甩水分,才拿上岸、放進背包裏。

我接著背起背包道:‘好了,繼續趕路。’

阿華立刻道:‘哇靠,不能在多休息一下嗎。’

我馬上回道:‘我這麽胖子都說可以走了,你怎麽比我還差。’

阿華回道:‘吃飽就運動會胃下垂的。’

我立刻回道:‘等你有命回去再跟我討論你胃有沒有下垂拉。’

阿華抱怨道:‘好啦、好啦,真是受不了你。’

阿華站了起來,她們自然也站了起來,反而感覺起來我比較像壞人,被孤立起來一樣。

若不是因為時勢所迫,我也不想繼續走下去,我自己都已經有點想吐的感覺了。

不過阿華還真的很能夠跟女生聊天,他們三個都快站成一國了,算了、反正我隻要照著我心中正確的路線行走就對了。

我走進河邊淺水的區域,向他們道:‘現在開始準備在有水的地方移動。’

‘為什麽。’阿華問道。

我回道:‘消除氣味,以免被獵狗追蹤到。’

阿華又道:‘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我笑著回道:‘有備無患,我可不想葬送在狗的嗅覺上。’

阿華搖了搖頭,表示不太認同、但還是走進淺水的區域。

而她們兩個脫下鞋子也走進了潛水的區域,我們開始在潛水區域往下遊行走,不過冰冷的河水倒是蠻令人受不了的。

我一個人單獨的走在最前麵,而他們三個則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老實說現在我壓力很大,掌握著三個人的性命而走著,我必須盡力的讓所有人都回去。

但那後麵三個好像什麽事都沒有,彷彿是來郊遊的、這時候還能笑的出來,或許真該造木筏衝到下遊去,河流中間的深度應該夠木筏流動,就算遇到瀑布的話算了,反正死了就算了。

不過這種想法想想就算了,我這個人才懶的去做這種太過冒險的事情,穩紮穩打、安全至上才是我的風格。

我們走了許久,從太陽的角度看來、大約再一個小時左右就會落下。

我立刻轉頭向他們道:‘今天就到這裏為止,先到森林裏找地方過夜。’

我們走上森林,找了個離河邊一百公尺左右的地方當營地。

我向他們三個道:‘你們先去檢很多樹枝、或是打斷枯樹拖回來當木柴起火堆,阿華!、你應該記得怎麽生火吧。’

‘那當然。’阿華回道。

‘那你呢。’歐陽琦問道。

我回道:‘洗澡順便抓魚當晚餐。’

阿華問道:‘你不是說要用炸的。’

我回道:‘用炸的可能會引來敵人,我想先試試看用抓的,抓不到我再用炸的也來得及。’

我看了看他們,接著道:‘沒事的話我就先去洗澡順便抓魚,不要靠近河邊、不然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後果請自行負責。’

‘那個…’江玉櫻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我問道。

江玉櫻接著跑去跟阿華交頭接耳,哇靠!、現在是怎樣!,還要靠阿華轉告才行。

阿華跟江玉櫻講完後話,道:‘欸!,你有沒有辦法讓她們也可以洗澡。’

我立刻回道:‘跟我一樣洗冷水澡不就好了,需要我說明洗冷水澡的訣竅嗎。’

阿華立刻道:‘操!,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變態喔,她們要洗的是熱水澡。’

我想了想回道:‘這個嘛!、有技術上麵的難度,我邊抓魚邊想,等我回來再給你們答案。’

‘好啦、好啦,給你時間慢慢想!’阿華回道。

我突然道:‘你們該不會真的打算把我當成多啦A夢了吧。’

‘你說勒!’阿華回道。

我沒回應,隻是往河邊走去。

走到河邊,脫下衣物、隻穿著內褲走進冰冷的河裏。

這河還真冷,溫度大約有六、七度,我深吸一口氣將整個身體浸到河中,老實說、真的不會冷,因為水溫低過頭、皮膚隻有刺痛的感覺,完全沒有冷的感覺。

我連頭都浸到水中,接著一口氣站了起來、讓身體吹著從山上吹下來的風,讓身體的溫度更加降低。

這是我洗溫的冷水澡的理論的實踐,不過當我告訴每個人的時候、他們隻是把我當變態或是神經病而已。

當身上的水分被吹幹後,身體的溫度急速下降,我再次將身體泡入河水中,這時身體卻沒感覺到那麽冷了,冰冷的河水隻剩下涼涼的感覺。

我簡單的搓洗了身體以後,將頭浸入水中,看著水中的狀況,水中的確是有魚的,不過要用手去抓倒是有點困難,我走上河邊,在河邊找到一塊大石頭,我抱了起來、往一塊稍微露出水麵的石頭上方丟去。

‘砰’一聲,上方的石頭撞擊到下方的石頭,下方的石頭附近立刻浮起兩條白白的東西,我立刻走了過去、抓了起來。

真的有用欸,不過隻有兩條魚根本不夠吃,我將魚丟到岸上,再次抱起剛剛丟的那顆石頭,再找了一處稍稍浮出水麵的石頭、照樣丟了上去。

‘砰’,三條白影浮了起來,我立刻過去將它們丟到岸上。

果然,利用石頭與石頭撞擊時產生的震波,可以暫時震暈躲在石頭旁的魚兒,這個理論果然沒錯,真是感謝發現這現象的那個人。

不過五條還不夠,我的計劃是打算弄個八條,這樣明天午餐才有著落。

我看了看附近,也沒有可以製造震波的石頭了。

該怎麽辦才好呢,難道真的要我用炸的。

我想、就算是獸化人遇到這種事也隻能認命了吧,嗯…我是北極熊獸化人沒錯吧。

那…如果我變成全獸型態的話,會不會也能抓魚,我記的我全獸型態的時候就算用四隻腳奔跑感覺很正常,會不會我變成全獸型態也能獲得北極熊的掠食技能。

雖然很離譜,但在理論上卻行的通,好!、試看看。

反正我現在沒穿衣服,而內褲也是可以化進去的,我緩緩閉上眼睛、感覺身體慢慢的抽大,等我在張開眼睛的時候、世界變的更加遼闊。

高處的風景果然比較好,不過現在不是看風景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下了,我立刻走進河流的深水處,這裏深約有一百八十公分,若一群人要過河的話有些困難、不然我大概會到河對岸紮營。

不過對我現在來說,這裏的河水還不足已將我滅頂,我嚐試著潛入水中,舞動著自己的手腳,異常的輕盈滑順、我在水中移動非常順暢。

彷彿變成一條魚般,我在水中遊著、找尋著魚兒,而魚兒也沒多難找,不過找到以後我才開始煩惱,若是遊過去的話應該追不上他、而且那邊似乎是淺灘,有可能會擱淺。

嗯…我在電視上有看過熊站在溪中,用熊掌瞬間把魚打到岸上,這個方法似乎比較有可能性。

我浮上水麵,換了口氣,站著慢慢的走向魚兒,我從下遊逼近、那魚而似乎一點警覺性也沒有,我順利的靠近了它。

我三腳站立、隻留下右掌,我右掌高舉、用力的往水中一撈,‘啪’一聲,我看向岸上,一堆水夾雜著一條魚無力的摔到岸上、而那魚看起來大概活不久了。

我剛剛跟本沒有感覺打到魚,感覺上我隻是將那塊水給挖了上去、而魚是順便的,這就是熊的世界嗎,不過沒時間想了。

我加緊速度,用同一個辦法再將兩條魚挖了上岸,接著解除全獸型態走要岸上。

我將八條魚全都收集在一起,每條魚最少都二十五公分至三十五公分,也不清楚這是什麽魚,最少我沒看過…

不過又不是河豚,就算不知道名子也不會吃到中毒,所以也不用太在意,我拿起赤紅之星開始將魚開腸剖肚、做好處理,今晚有烤魚吃了。

不過,他們還真奢侈,這時候還想洗熱水澡,首先是水源的問題,要將水加熱的話,嗯…阿華的那把高溫斬殺刃似乎解決這個問題。

但也不可能直接插到河中吧,水會流動、溫度也不可能一直維持住,嗯、如果挖個洞讓引水源進去的話,應該是可行的,那、洞要怎麽挖。

用手挖,挖到明年喔!,又沒鏟子之類的、就算有鏟子,要挖好也是需要很長時間。

除非現在可以使用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將地麵挖開的威力,呃…全獸型態似乎辦的到。

理論上現在可以讓他們洗熱水澡,但、要做嗎,還是幹脆走回去說聲不可能就好了、反正沒人知道我欺騙他們。

我看了看天色,還有一點時間,算了、還是趕快做好了,免的他們明天行動力變弱。

我將處理好的魚放好,赤紅之刃也放回刀鞘,緩緩閉上眼睛、再次變成全獸型態,走到河邊、找了處地方,奮力的挖著,我每一掌下去都像是披荊斬棘般的強悍。

我狠狠的將掌插進石頭與泥土中,狠狠的挖、狠狠的翻著,最後、終於挖出長兩公尺、寬一公尺,深一公尺的洞。

我又挖了引水道、引河水進入洞中,我看了看洞中汙濁的水、搖了搖頭,又挖了出水道,讓水循環的流進流出,過沒多久、洞裏的水便幹淨許多。

這時天色也已經暗了,我用石頭堵住出水道跟引水道,上岸換了衣服,帶著八條魚、走回營地。

真累,希望我這麽做都是有價值的,敵人現在應該也發現我們並沒有被接走了吧,可能從今天已經開始搜索我們了。

雖然今天還很安全,但明天開始、才真的是危險的開始。

我們…能回去嗎,我問著我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