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從頭到尾,葉傾嫣都被設計了!

淩霄閣。

千悒寒一次又一次的感受著葉傾嫣的美好,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直到夜色退去,天空竟有隱隱發亮之意,葉傾嫣終於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君斬!”

可這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是都有些沙啞了,可見這一夜,她被折磨成了什麽樣子!

千悒寒卻是壓抑道:“嫣兒,莫要再這般聲音了...”

他怕是...還會把持不住。

霎時,葉傾嫣的臉色便如紅透了的果子一般。

千悒寒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終於是放開了葉傾嫣,將她護在懷裏,手放在葉傾嫣光潔滑膩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說道:“嫣兒無需擔心,這個時辰,默溟應當都已經辦好了”。

葉傾嫣昨日來粼風山莊,其一是為了來找千悒寒,想來,本是想發怒的吧。

而另一半,卻是為了引景心語!

她放任景心語太久了。

也留了她的命...太久了!

她早已交代了默溟如何去做,想來這個時辰,景心語已經...

葉傾嫣眸子微閃。

景心語...

你三番五次置我於死地,我皆是未有下重手,兒時的情誼我還了!

那麽仇...

我應該報了!

景心語,我,留不得你了!

千悒寒卻是突然將她拽進懷中,挑眉道:“嫣兒,與我一起,你卻這般心不在焉...”

那語氣中的危險和壓抑顯而易見。

葉傾嫣霎時嚇了我一跳。

這人莫不是還要...!

想起自己這沙啞的嗓音和酸軟的雙腿,葉傾嫣頓時身子一縮。

咬牙切齒道:“我沒有!沒有心不在焉!”

當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自己眼下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若是再來一次...

三日之內她都是回不去葉府了!

絕對不能再惹怒這人了!

葉傾嫣很是想不通,往日裏都是自己壓著君斬一頭,他可是都事事縱容著自己的!

可現在倒好,完全顛倒過來了,竟是自己落了下風!

千悒寒卻是十分滿意葉傾嫣的表現,含笑閉上眼睛,卻始終緊抱著葉傾嫣。

“嫣兒,睡一下...”

顯然,是不打算放葉傾嫣走了。

葉傾嫣見此無奈。

算著時辰...

罷了,待京城大亂了再去看熱鬧吧。

動了動身子,葉傾嫣卻是一怔。

隨後她無奈歎息,暗道自己在君斬懷中,竟是這般的安心舒服,甚至...還有些滿足的欣喜。

罷了。

葉傾嫣無奈喃喃道:“誰叫我輸了呢...”

誰叫自己‘技不如人’,掉進君斬的陷阱之中,顯然,已經是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誰知千悒寒卻是並未睡著,閉著眸子低聲說道:“嫣兒...是我輸了”。

在葉傾嫣驚愕的目光之下,千悒寒繼續道:“自兩年前,你叫出我名字的那時,我便輸了,一敗塗地...潰不成軍!”

葉傾嫣驚愕半晌,眸中似有什麽隱隱閃動。

許久,葉傾嫣緩緩閉上眸子,抬手環住千悒寒的腰身,與他相擁而眠。

千悒寒卻是睜開眼睛,眸中辰光閃爍,繾綣的看著葉傾嫣。

嫣兒,許在八年前,我救下你的那一刻起...

我便輸了!

天剛亮。

早朝之上。

景琰帝不悅的看著本該屬於穆紹傳,卻正空無一人的位置,蹙眉問道:“傳兒為何不在?”

無故不朝,視為大罪。

眾人互相看看,皆是不知所以,默不作聲。

穆紹傳一脈的大臣倒是有心替他說話,可實在是不知如何應對,也是心下疑惑,七殿下這是怎麽回事。

景琰帝見此隻好派人去七皇子府查看,許久,便有宮內參將前來回稟。

“卑職參見陛下!”

景琰帝麵無神色的問道:“如何?傳兒呢?”

那人如實答道:“回陛下,據七皇子府的管家所說,七殿下昨日便就離府,至今未歸,怕是...”

他頓了一下,垂頭說道:“失蹤了!”

失蹤了?!

眾人聽後一驚,低聲嘩然。

七殿下...

這一個大活人,怎還能失蹤了?

可若是沒失蹤,何事能讓他耽誤早朝?

太蹊蹺了!

景琰帝也是大為驚訝,立刻派人前去尋找。

不多時便傳回消息,說穆紹傳昨日夜裏出了城,到現在都沒有入城。

景琰帝聽後又派人去城外尋找,隻是那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可見他心下十分不悅。

也是,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要連夜出城,卻早朝時間還不回來,也難怪陛下會發怒了。

隻是見景琰帝並沒有要退朝的意思,眾人也隻好都等在了大殿之上,誰也未敢做聲。

城外。

嘯虎營參將陳毅帶人在城外尋找,他們出城之後,便發現了大樹頂端的樹枝,有被壓過踩踏的痕跡,顯然,是有人踩著樹枝以輕功從這過去了。

他們便跟著這印跡尋找,一路走出城外許遠,在一處莊子前看見了一輛馬車,那車身華貴,車上還刻著七皇子府的印記,竟正是穆紹傳的馬車!

陳毅眼前一亮,抬頭一看,隻見莊子上麵,赫然寫著:玲瓏莊!

陳毅立刻對身後那一隊官兵說道:“進!”

三十餘人聽到指令,毫無猶豫的衝進莊子,將主屋的大門破門而入。

這一進去,皆是傻眼了。

一屋子的人,全部怔住。

從第一排開始停下,後麵的人衝得太快,毫無準備有些停不下來,硬生生撞在了前麵之人的身上,可等所有人都穩住身子,看見了屋內的‘春光’之時,便全部懵了。

片刻,陳毅驚慌失措的大喊道:“撤出去!都給本將撤出去!快!”

三十餘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轉身向外撤去,那速度,當真是‘訓練有素!’

三十多人,開得也快撤的也快,可屋門已然被破壞,根本就關不上了,為了不看見裏麵的‘明媚春光’,他們隻得背對著屋子,站在院子裏瑟瑟發抖,暗道糟糕!

屋內,床榻之上,景心語未遮錦被,眼眸含波,甚至可見晶瑩的汗水流下。

那神色迷離,當真讓人難忘!

而那肆意而動之人,不是他們的堂堂七殿下,又是誰!

二人深情款款,十分入戲,看了都讓人...

不忍打擾!

可這一聲破門聲響震耳欲聾,自然是驚醒了二人。

催情香的藥效已經漸退,加上這一聲巨響,二人猛然清醒,看著一屋子的官兵,頓時蒙了。

再一低頭看見自己的樣子...

景心語腦子一片空白!

而後便看見那些官兵向外退去,可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恐怕是也都看見了!

況且,那大門已壞,床榻正對著院子,景心語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暈了過去。

隻是這時,她突然感覺疼痛感傳遍全身,那如灼燒一般的疼痛,正是從腿下傳來的,這一抬頭不要緊,竟是看見了上方的穆紹傳!

“啊!”的一聲尖叫響破天際,景心語簡直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麽。

不比她好,穆紹傳更是震驚不已。

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哪裏?

況且...

景心語!?

景心語怎麽會在身下!

穆紹傳心裏咯噔一下,倒是最先反應過來,顧不得正在辦事,一個翻身下地,披上了衣衫。

而這抽身而出,更是讓景心語叫喊了出來。

她一個未經人事的閨閣女子,哪裏體會過這般?自然是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

穆紹傳冷眼看了她一眼,便立刻整理好衣衫,壓著怒氣說道:“怎麽回事!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陳毅背對著身子,心裏暗暗叫苦,答道:“回...回殿下,陛下見你未上早朝,又不在皇子府,便派人尋找,卑職見您的馬車在這莊子門前,便...便進來了!卑職不知殿下正...卑職該死!”

這也不能怪他們啊!

誰能想到七殿下竟是會因為這種事而不去早朝啊!

他看見皇子府的馬車在莊子前,加上七殿下又是沒去早朝,便自然而然的以為,七殿下是被困在了莊子內啊!

他的第一反應是殿下有危險啊!

這哪裏能怪他啊!

誰會因為風月之事,而耽誤早朝呢!

他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屋內會是這麽個情景啊!

這下行了,壞了七殿下的好事,自己真是倒黴透頂。

穆紹傳聽後蹙眉。

昨日的事他好像有些模糊,仔細想來,昨日...

昨日他從皇子府出去以後去了葉府,從葉傾嫣那裏盛怒離開,他...他遇刺了!

想起來了!

刺殺他那刺客武功十分高強,甚至未用上十招,他便被打暈了!

而後的事情,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今日一早,他就出現在這裏了!

他被設計了!

穆紹傳麵色陰冷,是誰,是誰設計了自己!

這時,隻聽見陳毅小心翼翼的說道:“七殿下...若是您已起身,便盡快入宮覲見?陛下還在等著殿下,卑職就先回去複命了!”

說完,陳毅對那些官兵說道:“快走!”

眼下這情況,他們留在這裏是做什麽!

繼續看兩人賣力表演麽!

那些官兵也是如蒙大赦,一個個溜之大吉的快步離開了玲瓏莊。

穆紹傳見此,暗道,這次怕是麻煩了。

冷眼看了看景心語,便大步走了出去,獨留下一臉驚恐震驚,心下惶恐,絕望至極的景心語。

景心語好不容易坐起身來,因為大門已壞,正對著便是院子外麵,景心語隻好忍著渾身的酸疼,強撐著下地,將自己那滿地淩亂的衣衫拿了過來,用錦被擋住自己,在被子裏將衣衫勉強穿上了。

這一動被子,卻是看見了床榻上那觸目驚心的鮮紅之色,昭示著昨夜發生了什麽,更是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幾乎要瘋掉。

完了!

自己完了!

自己...

已經被穆紹傳破了身子。

她簡直不敢想下去了!

“不!”景心語撕心裂肺的叫喊出聲,用盡了全部力氣。

她是要嫁給王爺的,她是要做攝政王妃的!

如今...

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

景心語麵如死灰,渾身酸疼的倚靠在床榻邊。

她已經認出了這地方,正是自己在城外的玲瓏莊!

是葉傾嫣!

是葉傾嫣那個賤人害的自己!

她昨夜去抓葉傾嫣和那溟幽穀的護法,可她帶去的二十餘名暗衛,全都死在了粼風山莊。

當時明明隻出現了一人,卻殺了她所有暗衛!

甚至她的人裏麵,還有許多是太後賜下的皇室暗衛!

竟是也抵不過粼風山莊的那一人!

不必多想,那人定是溟幽穀的人!是那溟幽穀的護法帶來的。

而後那人將自己一掌打暈,自己就出現在了這裏!

是葉傾嫣啊!是她害得自己!

竟然讓穆紹傳...毀了自己!

葉傾嫣好狠的心思啊!

竟然毀了自己的清白!

賤人,這個賤人!

景心語的眼淚滑落,滿眼的悲痛欲絕和恨意滔天,卻擋不住那滔天的恨意和幾乎要將自己吞噬的狠辣。

葉傾嫣,你如此設計於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毀了我的清白,王爺就會屬於你一個人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