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此計結局,大仇得報!(萬)
是葉傾嫣!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是怎麽進來的?
“你...你...”
葉成連震驚道:“你是如何進來的!”
今時今日,葉成連也依舊看不透葉傾嫣,眼下卻也終於知道,他這個女兒,是有多麽的不簡單了。
能進來刑部大牢...
葉傾嫣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父親不是應該問我,是來做什麽的麽?”葉傾嫣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一問,葉成連頓時渾身一震。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葉傾嫣是來做什麽的?
她深夜而來,是...
猛然,葉成連想到了什麽,竟然是向後退了退。
葉傾嫣已經知道了真相,她知道自己殺了袁曲畫,知道當年之事是自己謀劃的,那...
那她自然不可能是來找自己敘父女之情的!
“你要做什麽!”葉成連警惕的問道。
“嗬嗬嗬嗬”,低笑聲傳來:“父親竟然也知道怕呢!”
漸漸收斂笑意,葉傾嫣眯起眸子,冷聲道:“可你想過沒有,娘親也是知道害怕的!”
葉傾嫣周身冷意。
她忘不了,她和娘親死前,又是怎樣的絕望和害怕!
葉成連立刻喊道:“不!嫣兒!不是那樣的,你聽父親說,那信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就算我真的要害你和畫兒,又怎麽可能會讓孫彩雯一個姨娘知道呢!那信是假的啊嫣兒!”
葉傾嫣心下冷笑,她的好父親啊,直到現在還是滿口謊言,不知悔改!
上前一步,葉傾嫣冷聲道:“那封信是真是假我自然知道!因為那信...”
葉傾嫣一字一句道:“便是我親眼看著孫姨娘寫下的!”
地牢之中,葉傾嫣的聲音詭異而透徹,在這深邃的漆黑之中格外突兀冰寒。
仿佛穿透了葉成連的耳膜,貫穿全身,葉成連渾身一震,驚恐的看著前方,那一片漆黑之中的,葉傾嫣的輪廓。
霎時,恐懼之感傳遍全身,流入四肢百骸,他隻感覺渾身僵硬不得動彈。
葉傾嫣說...
這信...
是她看著孫姨娘寫下的!
是她...
眼睜睜看著孫姨娘寫下的!
那大殿之上,葉傾嫣所說的,什麽八年前寫下的信,什麽無意發現了這封信,統統...
都是假的!
孫姨娘死的那一夜。
葉傾嫣一襲白衣,微微昂頭,麵無波瀾的向秋菊院走去。
景心語的名聲已經被毀了,孫姨娘...也該是時候了。
孫姨娘並未睡下,見到葉傾嫣而來,先是一瞬間的錯愕和驚訝,隨後那雙眸子突然黯淡了下來,如死灰一般。
她記得葉傾嫣說過,她助自己報仇,她再報仇!
葉傾嫣走進屋內,看著孫姨娘淡聲道:“你可還有何想說的?”
孫姨娘抬眼,幹涸起皮的嘴唇微動,有些沙啞的說道:“從你回府之時起,就是為了報仇的,對麽?”
“從開始,我就沒想過讓你和葉成連活著!”
沒有隱瞞她的必要,葉傾嫣如實說道。
“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孫姨娘卻是不可置信。
葉傾嫣抬眸,聲音冰冷刺骨:“可他也是殺了我娘的仇人!”
孫姨娘霎時便懂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活命的機會!
葉成連也沒有!
葉傾嫣,根本沒打算讓他們活著!
第一次,孫姨娘覺得葉傾嫣太過可怕,小小年紀,弑父之言竟是說的如此風輕雲淡,讓人不寒而栗。
一瞬間,麵若死灰。
在孫姨娘震驚的目光下,葉傾嫣說道:“寫下當年葉成連害死我娘的全部經過,我自然會遵守承諾!”
孫姨娘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了身子。
葉傾嫣要報仇,不會讓自己活著的。
自己...必死無疑。
可景心語還活著!
殺死雪兒和她兒子的凶手還活著!
隻有葉傾嫣,隻有葉傾嫣能為她報仇!
“大小姐,希望你信守承諾!”
孫姨娘將當年葉成連的謀劃,全部的經過寫在了信紙上,便麵若死灰的閉上了眼睛。
那一日,孫姨娘死了,也寫下了葉成連當年的所做之事。
這張紙其實並無大用,孫姨娘寫下的一切葉傾嫣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而這信紙唯一的作用...
便是為了現在!
景琰帝看見那些金子後必然會大怒,會懷疑。
可多年來的信任未必會讓他下定決心置葉成連於死地,畢竟,葉成連這些年來的偽裝,他的忠心耿耿小心翼翼,都已經在景琰帝的心裏根深蒂固。
可這一封信出來,景琰帝必然會大為震撼!
原來這些年來,他以為的葉成連,他的唯唯諾諾,他的癡情之心,他的品性,皆是假象!
他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這封信會顛覆景琰帝對葉成連的認知,會成為壓死葉成連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那些被劫的金子,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懷疑也會變成堅信!
葉成連,必死無疑!
而她當初,之所以引葉蘭雪去聽雅閣擾亂了穆紹傳的計劃,其一是為了毀了葉蘭雪的親事,回敬她對自己的屢次下手。
其二是為了劫走那批金子,開始布局。
其三,便是為了今日,讓穆紹傳徹底相信,這金子真的是在葉府裏麵,是葉成連動的手腳!
所以‘真相大白’之後,穆紹傳根本就不會再為了葉成連而浪費時間了。
這一環接一環早有謀劃,從她回京開始,葉成連和孫姨娘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
再這般彌散著潮濕味道的地牢之中,葉傾嫣卻是笑了。
娘。
你看到了麽!
葉成連,也要去見你了呢!
女兒...為你報仇了呢!
葉傾嫣的腳步聲在地牢之中響起,她在葉成連的牢門前慢慢踱步,含笑道:“父親,你可知,娘親等你太久了!”
葉成連恐懼的看著葉傾嫣,從未有過的驚恐占據了他整個思緒。
不!
不會的!
不會如他所想的那般的!
葉傾嫣竟然是親眼看著孫姨娘寫下的那封信!
若當真如此...
她早就知道!
從孫姨娘死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真相!
她明明早就知道!
可她卻從未少過自己對峙,甚至連哭鬧質問也沒有!
為什麽!
這說明什麽!
難道說...
她根本就是回來報仇的!
葉成連不敢再想下去了。
顫抖道:“嫣兒...你,你誤會父親了,父親...怎麽會殺死你和畫兒呢,父親是那麽愛你的娘親啊,是彩雯!是她為了挑撥我們父女的關係才這麽說的啊!”
不!
不會如他所想的!
葉傾嫣哪裏有那般能耐!
葉傾嫣卻是說道:“父親既然已經想到了我此次回京的目的,為何還不敢承認呢?”
話落,晴天霹靂!
葉成連如遭雷劈的愣在了原地。
她知道!
她真的早就知道!
她回京的目的,就是為袁曲畫報仇的!
葉傾嫣一步一步走近牢房:“你可以不愛娘親,也可以利用袁府,可若你還有一點良心,物盡其用,你可以休妻!可你卻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你的虛偽,便要我和娘親的性命去成全!”
“哈哈哈哈”,葉傾嫣笑著,眼角有青淚滑落。
“你可知,孫姨娘買通了那群土匪,讓他們在殺死我娘之前,先毀了娘親的清白!你可知娘親當時的絕望!”
葉傾嫣冷聲道:“葉成連,你可知我的恨!”
葉成連震驚不已。
確實不知孫姨娘竟然還去找過那群土匪!
他是想袁曲畫死,可...可他並沒有想讓那些人毀了袁曲畫啊!
許久,葉成連踉蹌著走到牢門前麵對葉傾嫣說道:“嫣兒,嫣兒,是父親對不起你和畫兒,可孫彩雯做的那些,為父真的不知道啊!為父...為父若是知道了,一定會阻止她的!”
“哈哈哈哈!”葉傾嫣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大笑出聲。
收斂笑意,葉傾嫣冷聲道:“葉成連,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他沒想到?
沒想到孫姨娘會這麽做!
哈哈哈哈!
即便孫姨娘沒有這麽做,可娘親本就生的貌美,在那群土匪麵前,即便沒有孫姨娘的交代,那些土匪難道就能讓娘親簡簡單單的死去麽!
娘親會被怎樣對待,連傻子都想象的到!
若是再有那一兩個心思扭曲變態的,怕是連自己都難以幸免吧!
而葉成連如今,竟然對自己說,他沒想到!
他不知道!
哈哈哈哈!
好一句不知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葉成連是將自己的嫡妻和親生女兒,推向了萬丈深淵啊!
若當真被那些土匪那般對待,豈非是生不如死,真不如跳下懸崖來的簡單!
止住了笑聲,葉傾嫣冷聲道:“葉成連,你殺我娘親,殺我大舅舅,害死我舅母,而我隻是毀了葉蘭雪,隻是殺了孫姨娘,隻是將你擁有的奪走而已,即便葉府全族被流放,即便你死,你這一條肮髒醜陋的性命,也不配與娘親相抵!”
葉傾嫣清冷的聲音如地獄而來的魔鬼,敲在葉成連的心上,一下一下,一字一字,震驚的他無以複加。
“你...”
葉成連顫抖道:“是你!雪兒和孫彩雯都是你害死的!是你!”
霎那間,葉成連便想通了。
葉蘭雪的死,孫姨娘的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葉傾嫣做的!
沒錯!
自從葉傾嫣回來,雪兒的親事被毀了,清白被毀了,孫府沒了,孫姨娘也死了,自己...
自己也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就是會來報仇的!
她就是一個魔鬼!
想到這裏葉成連渾身一震。
難道說...
難道說這次的事,也是葉傾嫣做的?!
那些金子,是葉傾嫣...是葉傾嫣運進葉府的?!
“你?是你!”葉成連顫抖道:“那些金子難道也是你...”
話說一半,聲音卻是嘎然而止。
不!
不對!
晴兒是不可能受葉傾嫣控製的!
即便葉傾嫣有那個能耐將金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搬進葉府,可晴兒又怎麽會受葉傾嫣的擺布呢!
晴兒聽信葉傾嫣的,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難道比丞相夫人的位置,更加誘人麽!
不可能的!
此事另有其人!
或者...或者是葉傾嫣威脅了晴兒!
葉成連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傾嫣,厲聲道:“葉傾嫣,你對晴兒做了什麽?”
葉傾嫣聽後卻是低笑出聲。
“父親啊,你倒還不算太蠢,那些金子的確是我運進葉府的,可至於那曲妙晴...”
葉傾嫣嘲諷道:“你視娘親的愛如敝履,可你以為,你那些個姨娘外室,又能多麽的愛你呢!而那你以為隻能依附於你的曲妙晴,我不過隨意動動口唇,她就應下了呢!”
那些女子,除了貪圖他的丞相之位,又有誰,是真心的呢!
“你說什麽?”葉成連震驚不已。
半晌,他搖著頭,喃喃道:“不可能的!”
隨後猛然抬頭,他恨道:“是你用展兒威脅了她和曲天藍了對不對!葉傾嫣,你小小年紀怎能如此攻於心計,她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在葉成連認為,曲妙晴根本就不可能背叛他的,畢竟,自己是唯一能讓她和展兒衣食無憂的人。
所以除了展兒,葉傾嫣是沒什麽能夠威脅或收買曲妙晴的。
曲妙晴帶著展兒,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根本就不可能想讓自己死的!
可葉傾嫣對葉蘭雪下手她能理解,畢竟當年之事孫姨娘是推波助瀾之人,葉蘭雪也是屢次挑釁。
可曲展才那麽小,與葉傾嫣無冤無仇,她怎能對展兒下得去手呢!
就這麽一個兒子,繼承香火的人,葉家的**,葉成連自然是心疼不已。
誰知,葉傾嫣的話卻讓他跌入穀底。
“曲天藍?”葉傾嫣輕笑出聲:“我的父親啊,難道你還沒有想明白麽?那男子根本就不是曲天藍,更不是那曲妙晴的兄長!他本名就叫宋明誌,別說入贅了,甚至連娶親也無呢!”
在葉成連震驚的目光下,葉傾嫣笑道:“至於那展兒...”
“哈哈哈哈哈”,葉傾嫣低笑的聲音在地牢中回蕩開來,仿佛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葉傾嫣笑的肆意而張揚。
許久,她才收斂笑意,說道:“父親叫的倒是親昵,可那展兒與你....卻是根本沒有一絲的關係!”
葉成連渾身一震!
霎時便瞪大了眸子。
猛然起身,說道:“你說什麽!”
葉傾嫣笑道:“那曲展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葉成連啊葉成連,幫別人養了這些年的兒子,是什麽感覺?”
養了這些年,又疼了這些年,可那曲展,根本就不是葉成連的親生兒子!
“不!不可能!葉傾嫣,你到底要做什麽,你這般騙我,到底要做什麽!”葉成連怒喊道。
葉傾嫣也不怒,一直是笑意盈盈的說道:“明日你就會被斬首,我這個做女兒的又如何忍心騙你呢?我不過是最後一次盡孝,來想讓父親做一個明白鬼而已!”
“那宋明誌是餘溪鎮人,整日裏無所事事,不思進取,可勝在,偏就是生的清俊!早在你剛認識曲妙晴不久,他二人便苟合在了一起!”
曲妙晴與葉成連在一起以後,哪裏是真心願意與一個年過四十的老男人在一起?
可葉成連位高權重,能給她無盡的榮華富貴,即便沒有名份,她也是不愁吃穿!
況且,葉成連又給她在餘溪鎮置辦了一個新宅子,讓她怎能不心動。
隻是,葉成連並不經常來餘溪鎮,又並非二八年華,怎能滿足的了剛剛經曆人事,懂得其中妙處的曲妙晴?
而後,宋明誌發現了曲妙晴!
這女人獨自一人住在這麽大的宅子裏,又是貌美如花,身姿曼妙,幾次在餘溪鎮看到曲妙晴,宋明誌都是浮想聯翩,有意接近。
終於,一日夜裏,宋明誌爬進了曲妙晴的院子裏,在曲妙晴的奮力掙紮之下,仍然是...了曲妙晴。
可那一夜,曲妙晴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極致的歡愉和快樂,幾乎升天的醉生夢死讓她上癮,那日,後麵的那幾次幾乎不需要宋明誌強迫,曲妙晴便就半推半就的迎合了。
而第二日一早,曲妙晴在看到這來人之後,卻是怦然心動了。
未想到昨日偷進她屋內的登徒浪子,竟然是這麽俊美的一個美男子呢!
畢竟宋明誌年輕,嘴甜還放的開,又比曲妙晴年長不了幾歲,自然是比一身官威,刻板老套,四十多歲快能當自己父親的葉成連更得曲妙晴的歡心了。
而後兩人幾乎是夜夜笙歌,如癡如醉,不久後,曲妙晴便發現自己有孕了!
果不其然,葉成連沒有絲毫的懷疑,將曲展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兒來養著。
直到三年前有一日,宋明誌又來了她這裏,也幸好曲展也在,院子中,二人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不雅的事情。
葉成連竟是突然來了。
當時宋明誌正在院子裏逗著展兒,曲妙晴坐在一旁,葉成連突然進來,著實將二人嚇了個魂飛魄散!
倒是曲妙晴反應的快,因為她早就跟葉成連說過,他有一個哥哥叫曲天藍,已經入贅到祥蘿鎮,不時常回來。
她心下一轉,立刻迎了上去說道:“老爺,你怎麽來了?這就是妾身曾經與你說過的兄長,今日剛從祥蘿鎮回來!”
宋明誌哪裏見過當朝丞相,也是嚇得不輕,可緊接著聽見曲妙晴這一番說辭,立刻便懂了。
他裝模作樣的冷著臉站了起來,說道:“你就是那個占了我妹妹便宜的混人!”
曲妙晴嚇得花容失色,說道:“哥!你...”
卻隻聽宋明誌怒道:“既然已經與我妹妹定下了終身,又有了孩子,為何不將我妹妹接回府中?!”
這一番怒火中燒的質問,確實讓葉成連十分不悅,可也讓他相信了,宋明誌就是曲妙晴的嫡親哥哥,曲天藍!
而自那以後,即然僥幸逃脫,自然是將錯就錯!
所以往後,宋明誌每次去找曲妙晴,二人以防隔牆有耳,或是會被餘溪鎮的其他人指指點點,便開始以兄妹相稱,打算在外人麵前坐實了這個‘兄妹關係!’
曲妙晴更是讓那時年僅三歲的曲展,叫宋明誌為大舅舅。
曲展還小,哪裏懂得這些,便一直以為曲天藍是他的大舅舅。
而畢竟家中有個孩子,因為要顧及著曲展,他二人從不光天化日之下,肆無忌憚的任性妄為,也隻有在夜裏,曲展熟睡了以後,宋明誌才會與曲妙晴暢快一番,肆意妄為。
再這般極其隱秘之下,葉成連是絲毫沒有懷疑和發現過,更是一直以為,宋明誌就是曲天藍!
而這一次,宋明誌的確是被葉傾嫣引去的那破廟,那些金子也是葉傾嫣派人放在破廟之中的,宋明誌也的確是以真名,將這些金子賣給的楦寶齋。
可宋明誌說了實話,卻沒人信!
也對,畢竟誰會相信,一個破廟裏會藏了那麽多金子呢?
所以葉傾嫣出現,並未費多少口舌宋明誌便同意了。
而後,便有了宋明誌假裝曲天藍,誣陷葉成連的事情。
而此時葉成連幾乎是怒不可遏,卻還是說道:“不可能!你騙我!葉傾嫣,是你,都是你做的!”
葉傾嫣是回來為袁曲畫報仇的,她就是回來讓我痛苦的,她的話不能相信!
她是騙自己的!
葉傾嫣笑道:“父親不信?那父親以為,曲妙晴帶著你的孩子,卻為何還要置你於死地呢!”
那一日,葉傾嫣去了餘新鎮!
在曲妙晴的院子裏,葉傾嫣說道:“曲小姐,我今日,是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