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與秦廣王的商談
“你還記不記得，我在兩、三年前，就和你提起過，現在的十殿閻王隻不過是十道殘魂罷了。”
“記得。”秦晚點頭。
“你就不奇怪，為什麽我們都會是殘魂嗎？按常理來說，能把我們變成殘魂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基本是不存在的。”
“好奇，如果你們不主動說的話，我看結果也行。”秦晚開玩笑道。
秦廣王失笑：“對，對，對啊……我們也折騰不了你多久了。”
秦晚見秦廣王這副模樣，情緒也莫名地有些複雜：“閔源提過，說要十年。”
“嗬。”秦廣王輕嘲笑道，“沒能力的人，別說十年，就算給他們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他們照樣是一個樣子。他們花了十年卻做得亂七八糟的事情，你隻花了三年，不也完成了嗎？”
秦晚沉默了會，不知道怎麽接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考驗完成的怎麽樣，別人的考驗又是些什麽。
秦廣王長歎一口氣，眸子漸漸有些混濁：“說著說著，居然又偏了題。你知道除了你所在的世界外，還有多少個這樣的小世界嗎？”
“三千？”秦晚不確定地答道，她隻記得佛經裏依稀有這個說法。
“那道家說，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就是指萬物等於三？”秦廣王反問道，語氣裏明顯質疑著對方的智商。
秦晚無奈道：“好吧，您的意思呢？是我的最後一輪考驗與這些小世界有關係，還是說你們之所以變為殘魂與它們有關聯？”
“除了幾千小世界外，還有一個主世界存在，我們十位就是在主世界曆劫後，才走到的今天的位置。每個小世界都會高度模仿主世界，同樣的每個小世界都需要一個冥界，於是，有多少個小世界，我們就分出了多少道殘魂出去，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每個世界可以守護冥界的人。”
“所以，你才和我說，你們隻是殘魂，並且你們遲早會離開；實際上，隻要你們一天找不到小世界裏合適的繼承人，你們就一天都不會走，是嗎？”秦晚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雖說心裏有些震動，卻又隱隱覺得理所當然。
“對。”
“那我的最後一輪考驗呢？和小世界又有什麽關係。我記得您承認了，我會消失一段時間，代表著我的考驗題目是要到小世界去找嗎？”
“對，我們會給你一個準備的時間，一旦你準備好，就會把你送過去。”
“如果考驗成功不了的話，我是不是就得永遠留在那裏了？”秦晚自嘲的問道，秦廣王卻停在了原地，似乎是默認了，才繼續問道，“和閔源是一樣的考驗嗎？”
秦廣王糾結了一瞬：“是的，那個小世界的問題還沒被解決。”
秦晚也輕輕歎了口氣，她能不知道不容易嗎？閔源離開後，可就再也沒回來，“我有多長的準備時間？”
“你所有的考驗加在一起是十年時間，你已經用了其中的三年。”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還是太熟悉了，光聽著秦廣王的語氣，秦晚就能琢磨出對方話裏意思，轉而又自言自語道，“至少還需要半年的時間吧，也許是一年，再或許更久，我總要把地府安頓好啊，總不能等我回來的時候，還剩下一堆爛攤子了吧。”
“你的性格、優勢都很適合那個世界，你會比之前的那些人都做得要好。”秦廣王似乎是安慰的說了句。
秦晚不在意的笑笑，再適合又怎麽樣，總會有意外發生的可能。
“蔣大大，我們這裏如果隻是一個小世界的話，白矖騰蛇是哪裏冒出來的？他們不是洪荒時期的神獸嗎？你們為了考驗特意帶過來的？”
“當然不是，我對養蛇可沒興趣。”秦廣王立刻否認道，“最早的洪荒時期，就隻有一個主世界，後來因為一些變數的發生，主世界分離出了無數個碎片出去，便形成了各個小世界，有些碎片裏就帶上了洪荒時期的神獸靈魂。其實，不僅僅騰蛇白矖是這樣過來的，現在守護著地獄的末芎、屠麓最初也是沉睡著的，我看他們性格沉穩，便提前喊醒了他們，讓他們幫忙守護這裏的地獄。”
秦廣王這麽一說，秦晚立刻警惕的多問了幾句：“那會不會有一些小世界的神獸靈魂覺醒後，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或者由於他們的實力過強，導致小世界崩潰的？”
“有這個可能性，但一般不會。就比如說：你和白矖交過手了吧？”
秦晚點頭。
“你覺得她的實力與你相比如何？”秦廣王繼續問道。
“不相上下。”
秦廣王循循善誘道：“她雖說是神獸，怎麽都算個神，而你的修為堪堪達到‘仙’的境界，從理論上講，無論你們交手上多少次，輸的肯定都是你；可為什麽你們動手了幾次，你都不在下風？”
秦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秦廣王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因為‘天道’的限製。每個小世界都有自己的天道，不管是誰，就算是我們十個老家夥的殘魂想要進來，都是建立在天道認可的基礎上的，白矖、騰蛇又怎麽可能不受到這個限製？而且時間久了，我還發現了點有意思的事情。”
秦晚被說的有些懵了，偏偏秦廣王還故意說的特別慢，就好像是故意在吊人胃口一般。
“這個世界的天道，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特別偏愛你，甚至把法力限製的標準定的，跟你的實力在同一條線上。這就代表著，不管真實實力比你高多少的人來到這個世界，他們的靈力都不會比你高，隻要你祭出‘扶正劍’，你在這個世界裏就是‘無敵’的。”秦廣王的聲音裏滿是感慨，細細聽上去還有一絲豔羨。
“蔣大大，我們現在打一場的話，輸的是不是你啊？”秦晚好笑地問道。
秦廣王的語氣瞬間輕蔑了：“你可以試試看，教會徒弟，餓不餓得死師傅。”
秦晚眨了眨眼睛：“那我去了另一個小世界，豈不是會被欺負的很慘？是不是天道看我不順眼，我就會過得很淒涼？”
“呃......天道一般情況下都是友善的，特別是那個世界的天道，有些友善的過頭了……”秦廣王的聲音越來越低，以至於秦晚最後的話一點都沒聽見。
“蔣大大，您能說說看主世界是什麽樣的嗎？還有主世界的地府地獄！突然一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鄉下人。”
秦廣王張了張嘴，最後化成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主世界的進程還沒有這個小世界來的快，地府還沒有覆蓋無線網，等我回去之後，都沒機會隨機匹配鬥地主了。我們那裏是真的忙，不僅要處理事務，還要處理人際關係，除了我們十個，地府裏還有五方鬼帝、六案功曹、豐都大帝、地藏王菩薩。用你們人間的話來形容，就是隻要領導多了，就tmd事多！真羨慕你們這裏，以後就你一個，多好。”
“呃，主世界聽上去確實不容易。”秦晚有些慶幸自己生在了對的地方，等等，如果她出生在主世界，估計和地府的緣分隻能等到死後了吧？
秦廣王的語氣頓時嚴肅了起來：“秦晚，你要不要考慮下，跳槽到主世界？”
“不用，我覺得現在的狀態挺好的。”秦晚下意識的拒絕道，那裏的地府環境聽上去就覺得無比複雜。
“我們和主世界也有一定的聯係，那裏的世界進程，大哥大剛出現，在我們十個的據理力爭下，地府才勉強人手一個，但是功能真的太少了，用的特別不順手。”秦廣王微微皺眉。
“如果說每個世界的進程都不同的話，主世界可以弄一個交易平台出來，把別的世界先進的東西引進來，互利互惠。”秦晚斟酌著說道。
“我又不是沒這麽想過，可地府其他幾個老不死的，肯定會反對，說什麽會影響主世界正常走向，突然加快進程，搞不好會出什麽大亂子，反正特別煩。”秦廣王也不擺架子了，情不自禁的吐槽了起來。
秦晚有些驚詫道：“不會吧，主世界比分世界進程還慢，不會覺得丟人嗎？你們主世界那麽落後，你們那裏的人豈不是三天兩頭都想往分世界跑了？再說了，地府其他的幾位，難不成能預知主世界的未來不成，他們怎麽不說，交易平台才是主世界未來發展的必然趨勢，是走向新世紀的一個跳板；實在說不通，就和他們拿天道說事，如果這個東西，我們真的能辦起來，就說明天道是認可的，他們也沒資格反對。”
秦廣王仔細地聽了起來，要不是礙於麵子，他好想掏出個本子就開始做筆記。
“天道神出鬼沒，忙得要死的，肯定來不及管你們的一些小動作，等地府的其他人嚐到了甜頭，自然會和你們站到統一戰線了，到了這個時候，天道有意見，都沒啥作用。”
“秦晚。”秦廣王突然很認真的叫了一聲秦晚的名字，秦晚有些迷茫地抬頭，“如果有一天，你要是來了主世界，一定要告訴別人說你的師傅是我。我堅信相信我的信眾，肯定會越來越多的！”
“好。”秦晚沒有半分猶豫就答應了，以後幹壞事終於有人頂包了，還是主動要求的......“對了，蔣大大，你要不要考慮走之前把白矖和騰蛇都帶回主世界？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不是個安分的主。”
“主世界也沒地方放，不過你可以申請把他們送到其他的分世界去，如果那個分世界的天道肯接收的話。”秦廣王搖了搖頭，不是很讚同秦晚的建議，“不聊那些了，你還是說說看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吧？”
“現在？”秦晚愣了一秒，才反應上來，“你是說我留在這個世界後的計劃？”
“要不然呢？”
秦晚繼續問道：“我打算攢功德、信仰值穩定下善惡壇，對了，蔣大大，善惡壇到底是什麽東西，裏麵為什麽會封印了一道地藏王菩薩的殘魂？會不會說，善惡壇其實就是他對我的考驗？”
“可能吧，善惡壇本來就是地藏王菩薩自己設計出來的，內含他的修行道法，對於你們來說就是好壞摻半；你既然得到了它，肯定是要把功德值拉拉高的。我之前提醒了你多少次，讓你抓那十隻厲鬼，別那麽心急，結果你還是每一兩個月就給我帶一個回來，一年還沒到，你就給我把十個全安在善惡壇上了，不過你運氣還不錯，居然沒有被反噬。”秦廣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白費自己那麽多心思做暗示了，感情對方從來都沒抓到過重點。
秦晚撇撇嘴，“我不是也怕十隻厲鬼為禍人間嗎，所以心急了些。接下來就好了，馬上我會讓地府文化慢慢滲透到凡人的生活當中去，以後婆娑山的香火也會變得旺盛起來，功德、信仰值都會增加。”
“還有就是我要再等等小餘那裏的人工智能研**況，我要是在進行最後一項考驗的時候，回不來了，起碼日後的地府不要太亂。我想著人工智能一旦可以取代大部分的鬼差工作，就可以節省出一大批的勞動力，多下來的鬼差，我們可以在人間專門開個地府酒吧一條街，建設地府娛樂場所。”秦晚把自己的藍圖很詳細的說給了秦廣王聽，也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人工智能，能靠譜嗎？”秦廣王還有點懷疑。
“先試試看，最核心的地方，肯定還是由鬼差來做。不過小餘他們設計出來的人工智能的擬人程度非常高，等成果出來你們就明白了。我走了之後，地府可以多聽聽張複歸的建議，他這人偏保守派，不過好在足夠謹慎。”
“你跟我交代什麽後事，我又不是你的接班人。”秦廣王高高的仰起頭，提醒秦晚道。
“蔣大大，你還是好好聽聽吧，我萬一回不來了，這可算得上是我給你留的遺言了！”秦晚無奈道。
秦廣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畫麵，臉色微微一變，聲音堅定道：“你跟他們不一樣，會平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