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稱不上是一次美好的體驗。
你就算把兔兔打扁,綁起來,吊在火上烤,她也要用飽含感情的聲音大喊出來。
“唧唧!”
“?”
剛從窗戶翻出來的白憐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兔兔,還調皮地上下甩動最近長了不少肉的兔兔,讓兔兔和自己的胸產生激烈摩擦。
這一磨兔兔就叫得更凶了。
“唧唧唧!”
白憐趕緊將兔兔放了下來。
她有些把握不住情況了。
莫非兔兔犯得病不是心病,而是身體上的毛病?
可這也不對勁啊,在此之前她趁兔兔不注意的時候給兔兔做了好幾次全身檢查。
那檢查的認真程度完全當得上“細致入微”的評價!
白憐可以驕傲的宣稱,就算是兔兔自己對自己身體的了解也不如她全麵。
兔兔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少處敏感點嗎?
她不知道。
兔兔知道自己的尾巴上有多少根毛嗎?
她不知道。
兔兔知道自己的肚子裏能裝下多大的東西嗎?
她不知道。
但是……
這些白憐全都知道,所以她很確信兔兔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畢竟我之前也找師父看過了。”
連師父都看不出異常來,應該就是真的沒有異常了。
白憐在兔兔身前蹲了下來:“有什麽煩惱都可以和我說,現在這裏就我們倆,其他人聽不見。”
此時。
兔兔正在用耳朵輕撫自己的後背。
一聽白憐這麽說,她立刻表演了起來。
她的兩隻耳朵噌的一下豎了起來,乍看起來宛如兩柄堅硬的長劍,而那兩把劍就這樣當著白憐的麵“打”了起來,一時間打鐵聲不絕於耳。
白憐看得一愣一愣的:“你要和我擊劍?”
這什麽特殊愛好啊!
不不不。
兔兔立刻搖起了頭。
溫婉賢淑的她怎麽會喜歡擊劍這種粗暴的運動呢?
她隻喜歡和白憐一起玩剪刀大作戰。
兔兔用前爪指了指白憐的胸,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剛一指完她的兩隻耳朵就緊緊交錯在一起,互相壓迫摩擦,甚至擦出了火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兩個劍客在拚劍呢。
“……”
這時候兔兔的腳也沒閑著,她在地上寫了一行字。
【要出血了!】
“……”
白憐一下子就懂了。
【合著你是在說我的胸和你的背像兩塊互相摩擦的鋼板?】
硬了硬了!
白憐的拳頭也和兔兔的耳朵一樣硬了!
好家夥。
這尼瑪連感歎號都畫出來了,一定硌得很疼吧。
白憐上前一步直接握住了兔兔的兩隻耳朵。
(๑╹◡╹)ノ\"\"\"
“嗬嗬嗬……”
她似笑非笑,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被提起來的兔兔瑟瑟發抖,她想起了那一晚被蕭錦瑟和蘇幼微支配的恐懼。
白憐用力去瞪兔兔。
沒想到你個肥頭大耳的兔兔也敢與我為敵。
你忘了老娘的胸還很大時,你坐在老娘的胸上隨波**漾的快樂了嗎?
真是氣死我了。
白憐當即就想將這個燒糊塗的兔兔從瓊明峰扔下去。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這不好。
她不是這麽暴力的人,而且勤儉節約是她一貫以來的作風。
養兔千日,用在一時!
白憐從“鋼板”似的胸口裏掏出一口大鍋,由於她時不時做飯給師妹們吃,她身上還帶著不少調料。
無論是清蒸還是燒烤,亦或者是爆炒,都沒問題。
“唧唧唧。”
兔兔立刻掙紮了起來。
她的身體來回**漾,**得越來越快,最後幹脆繞著白憐的手飛速旋轉起來,宛如一個螺旋槳。
可她的力氣又如何比得過如今已有680點硬功的白憐?
兔大人,時代變了!
我再也不是那個需要靠虛張聲勢來震懾你的弱雞白憐了。
眼見著自己反抗不能,兔兔一把抱住了白憐的大腿。
她的腿很短,但這時候卻比老虎鉗還要穩。
“唧唧唧(我錯了)”
兔兔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著白憐,那淡青色的眸子在盈滿了水光後倒有點像藍寶石了。
“哼!”
白憐頓時冷哼一聲。
你還知道自己錯了啊?
她心頭的“怨氣”頓時消去大半。
畢竟她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製造問題的。
但她也不打算輕易地放過的兔兔,你不是“嘲諷”我是鋼板麽?
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有容乃大”!
當然,你也就隻能看了。
想碰?
沒門。
這一刹那,白憐的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了起來,一直長到和以前一般無二才停下來。
這不是變化之術,而是軟功的神奇所在。
如今的白憐隻要自己願意,她隨時可以把自己搓扁揉圓成任何形狀。
方塊人、像素人、觸手怪都沒問題。
隻不過她向來抗拒對自己的身體動“刀子”,她怕自己變著變著就會忘記自己本來的模樣。
順其自然不也挺好的嗎?
她別的地方可能不怎麽行,但長相絕對當得起“仙姿”這一級的評價,她自己看了都想對自己幹壞事。
這回的情況還是有些不同的。
白憐並未打破自己立下的規矩,因為她的胸本來就長這樣,她現在做的隻不過是親手“拿”回了曾經失去的東西。
這真的很合理!
“唧唧。”
兔兔眼中波動的水光一滯。
那裏麵大概寫滿了渴望。
但白憐打定主意不讓她如願,她將兔兔放了下來,雙手抱胸,直入主題。
“我看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兔兔隻能將注意力從白憐的胸上挪開。
“唧唧。”
她的耳朵擺了擺,如同搖擺的水草。
說來話長啊。
兔兔幹脆將放開神識,邀請白憐入她識海感受一番。
白憐欣然同意。
雖然偶爾會鬧一些矛盾,但總的來說她和兔兔的關係已不下於老夫老妻。
不就是到識海裏坐坐麽?
那算不得什麽。
她順利地擠了進去,在暖意包裹中,她總算得知兔兔的憂鬱來自何方了。
【嫉妒】、【羨慕】、【自責】、【焦慮】
這些情緒的源頭都來自三師妹!
從沙域回來的那天晚上,三師妹無比驕傲地向其他師妹們講述了自己的輝煌戰績。
除了傻fufu的五師妹以及心靜如水的四師妹外,就是紅衣也沒少受刺激,更別說兔兔了。
尼瑪的,為什麽?
兔兔開始懷疑兔生了。
她剛加入瓊明峰的時候,瓊明峰還隻有安嵐一個人,在安嵐的瞎比操作下,瓊明峰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熱鬧是熱鬧了,但她遭到的打擊也越來越多。
最近這三年,她從金丹巔峰突破至元嬰巔峰,這速度已然不慢,但放在瓊明峰就是——
【對不起,我給大家丟臉了】
白憐這個變態就不提了。
三年時間裏,蕭錦瑟和蘇幼微接連突破至金丹後期,餘纓更是一舉突破元嬰期,隨時有可能追上她。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兔兔的內心因為這事變得極為敏感。
她害怕哪天一覺醒來發現林姈都已經將她甩在身後。
可她沒等來這天,卻等來了更讓她倍感難受的消息。
蘇幼微竟然已經可以幫上白憐了。
在爆發全部實力的情況下,就連下凡的仙人也擋不住她一劍!
驟然聽到這消息的兔兔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從窗戶上摔下去。
她能感覺到蘇幼微體內有一股充滿了生機的力量,在那股力量的滋潤下,蘇幼微的修為增長有一日千裏之勢。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被蘇幼微騎在下邊。
不要不要不要!
她隻接受白憐在她上麵!
此時此刻,兔兔的心裏充滿了渴望。
和蘇幼微一樣,她也想要。
想要變強,想要幫上白憐,想要化形蹭白憐的胸,想和白憐一起幹白憐看的書上寫的好事。
隻可惜強烈的意願並不能轉變為現實。
任憑兔兔如何努力,她還是觸碰不到化神期的門檻,仿佛從一開始她突破化神期的道路就被斬斷了一樣。
麵對這種局麵,兔兔想不失落都難。
“原來是這樣啊。”
白憐從兔兔識海中退出,她蹲下來,輕撫著委屈巴巴的兔兔的後背。
這事她很久之前便意識到了,在求助師父無果後,她還特意給兔兔搞來了一瓶極品羽化丹。
可惜的是,即便那瓶丹藥被吃光了,兔兔的修為也沒有半點提升。
要知道正常元嬰巔峰修仙者吃一枚羽化丹就足以觸發陰火劫了。
白憐想起了前些日子立下大功的未來鏡。
“你隨我來吧。”
她牽起兔兔的耳朵。
一人一兔很快回到房間裏。
白憐將未來鏡翻過來,然後將兔兔的耳朵壓了上去。
這不壓還好,一壓未來鏡就碎了。
“……”
淦!
(╯‵□′)╯︵—
白憐憤怒地一掀,未來鏡在空中翻轉了好幾圈後啪的一聲跌落在梳妝台上。
果然還是不能對這破鏡子產生期待。
這樣一想白憐愈發覺得長帝姬是老倒黴蛋了,竟然被這枚時靈時不靈的鏡子玩得團團轉。
“我再想想辦法。”
“唧。”
兔兔點點頭,她難掩失落,但失落之餘心裏又升起一絲暖意。
白憐還是喜歡她的。
好耶好耶好耶!
白憐與兔兔分別,因為心裏揣著事,她並沒有倒頭就睡,而是徑直朝師父的山洞走去。
這些日子師父一直縮在山洞裏不出來,完全化身成宅女了。
“進來吧。”
洞外,得到安嵐首肯的白憐立刻擠了進去。
這一進去她就察覺到了異常。
師父的洞以前總是很潮濕,後來加裝了陣法,也隻是變得更暖,濕度不曾有半點減少。
可這回體驗完全變了。
【擠】
這是白憐的第一感覺。
似乎有看不見的東西從四麵八方湧來,擠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很想抽身離去,但一想到自己來這的目的,白憐便又繼續往前進。
走著走著,她又覺得冷了。
以她的身體素質,火山洞入的,冰窟也入的,正常情況下眉頭都不帶皺一下,但今日她卻冷得顫抖不止。
直到終於走入那寬敞的洞穴深處,白憐才看清楚一切。
隻見師父正光著腳坐在**,她身前漂浮著一塊宛如冰塊般的晶體。
那晶體顯然不是凡物。
它純白更勝霜雪,白霧繞它而行,如同千萬臣民跪伏在君王麵前行禮。
“師父,這是……”
“太陰之樁。”
安嵐打斷了白憐的話。
哈?
白憐吃了一驚。
太陰之樁不是一根深藍色的柱子嗎,怎麽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安嵐解釋道:“我將它裏麵的雜質剔除了。”
白憐似懂非懂的點頭。
然後她就收到了師父的召喚。
“你過來。”
“哦。”
白憐快步走過去,她對師父的信任是無條件的,她相信師父絕不會害她。
不過師父的動作還是太突然了。
一拽,一捅。
噗。
“啊!”
白憐難以自抑地發出了奇怪的呼聲。
進來了。
師父的手連帶著太陰之樁直接刺進了她的胸口深處!
那種感覺非常不好受,哪怕師父沒有動,她還是覺得非常又脹又癢。
好在這個過程並未持續太久,當胸間的涼意如同流水般散開到四肢百骸後,師父又淡定地將手收了回去。
“……”
白憐低頭看著自己那被戳了個洞出來的上衣,總感覺這原本很正經的裝扮突然變得瑟氣起來了。
師父這不是故意的吧?
明明她胸間的溝壑上看不見任何傷痕。
應該是她想多了。
白憐將注意力反倒自己的身體觀感上,師父的手挪走後,那股脹痛感也隨之消失了。
但是……
總覺得更不舒服了,她寧願師父的手還留在裏邊,那樣她就無需和太陰之樁散發出的寒氣做鬥爭了。
安嵐道:“太陰之樁說是仙器,實則隻是簡單打磨過的天地神物,你若能完整吸收它,或許能覺醒太陰之體。”
太陰之體?
白憐的眼睛頓時一亮。
修仙之人的體質嘛,懂的都懂。
太陰之體是《諸神之戰》中最稀有的幾種體質之一,比她之前遇到的任務中刷出來的任何一種體質都要厲害得多。
“師父。”
白憐眸生水光,激動地望著師父。
她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對著師父就是一頓磨蹭。
若不是有師父在,就算她有係統,修為也不可能提升的如此快。
這才過了數十息她就感受到太陰之樁帶來的好處了。
【硬功+1、軟功+1、輕功+1】
除了集中外,她的各項基本功都在緩慢增長。
白憐心頭的陰霾被一掃而盡,不能強渡鴰風劫就不能唄。
笑死她了。
正門走不通,她還不能走側門嗎?
真要說起來,走側門提升基本功還更要舒服一點。
白憐平複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除了太陰之樁,她還順便將萬劫煉心法交給了師父。
她正要問問師父參悟的如何了。
安嵐麵不改色地點點頭:“這門功法倒是有可取之處。”
白憐懂了。
師父的話是不能按照本意來理解的,她要是說“不差”、“尚可”、“有可取之處”,那就意味被她評價的人或物非常厲害。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
安嵐早知萬劫煉心法非同凡響,可在真的翻閱了完整的萬劫煉心法後,她才明白這是何等天才的創想。
【一套完整的以劫入道之法】
她從天尊高位驟然跌落至此,這不就是大劫麽?
“哈↑哈↑哈↑”
有了這番經曆,她參悟萬劫煉心法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安嵐現在一點也不心疼自己毀掉的那條大道了。
她若能化萬劫煉心法為己用,到時候她將擁有十條大道!
那可是十條大道誒。
你懂不懂一位數和兩位數的區別啊?
我,安嵐,於輪回之中終見不朽!
安嵐現在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抱著白憐狠狠地啃上幾口。
這徒弟可太棒了。
但師尊要有師尊的樣子。
她也不能給白憐任何翹屁股的機會。
因此她很快便將腦海中的奇怪念頭壓了下去:“你來找我不單是為了這事吧?”
白憐立刻說明來意。
為兔兔尋求破局之法才是她的本意,其他事都是意外收獲。
她罕見地看見師父皺了下眉。
“我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異常,或許是她的心境有問題,又或者是搖光兔一族有特殊之處。”
唉,頭疼。
白憐無奈地抿了抿嘴。
她現在隻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她決定帶兔兔回飛霧頂,正好兔兔也已經很久沒有和她媽見麵了。
“師父,那我就先行離去了。”
“去吧去吧。”
安嵐擺了擺手。
眼瞅著白憐就要從洞中走出去,她忽然喊了一聲。
“等等。”
“嗯?”
白憐疑惑地轉過身。
安嵐搖了搖頭:“沒什麽。”
白憐便這樣走開了。
安嵐立刻從**站了起來,她光著腳來回走動。
很奇怪,就在剛才她忽然從白憐身上嗅到了她的味道。
雖說她用手插了白憐一下,但也不至於在白憐體內留下什麽。
“難道說……”
安嵐停了下來,她目視自己的右掌。
她隻想到一種可能。
那一日,為了護住白憐的肉身,她舍棄了一條大道。
莫非在某種巧合下,那條潰散的大道有一部分融入到白憐體內了?
安嵐沉默不語。
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白憐連人仙都不是,在大道的威壓下,她很可能會形神俱散。
“我得盯緊點才行。”
若是真出了意外,她就追悔莫及了。
是夜。
白憐再次找上兔兔。
“明天我帶你回家探親。”
“唧?”
這,這算是主動去見家長麽?
兔兔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