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很糟糕。

至少在白憐看來是這樣的。

一覺醒來發現師父正掀開自己裙子往裏麵看這種奇妙展開……

“?”

這個世界一定有哪裏不對勁!

原來這裏是小黃油世界啊,那……還是有問題啊!

淦。

生性驕傲的安嵐怎麽可能做出趁自己弟子睡著時偷窺弟子的事來?

那不就和她一樣了嗎。

不可能。

白憐反正是不相信的,遊戲中的安嵐就算是“淪陷”後,也表現得極為克製,從未率先使用熱武器。

白憐平複了一下由於激動驟然變得如海浪般翻湧的胸口。

先冷靜下來。

如果這是夢的話。

憋說了。

那她肯定會立刻反撲回去,讓師父貼身感受她的成長,然後輕輕摩擦著師父的大腿,“邪魅”一笑道:

“看看你的!”

可惜這不是夢,而且洞外麵還站著不少人。

也不知道她剛才那聲驚叫傳出去了沒有,萬一有人聽見了,在她幹好事時一下子衝進來一群人,那她和師父就都社死了吧。

這可不成。

白憐輕咳一聲,她打算勸師父穩重點。

於是她故意往後挪了挪凳子,想讓自己的裙子脫離師父的掌控。

可她換來的是安嵐一句非常“冷酷”的輕喝聲。

“別亂動!”

白憐:“……”

你擱這玩霸道總裁的套路呢,而且這不是搞反了麽?

此時的安嵐很不滿。

動什麽動,她正仔細觀察著呢,白憐那一動差點晃花了她的眼。

這個大弟子真是沒一點逼數!

沉默數息,安嵐還是鬆開了白憐的裙子。

裙擺垂落,掀起了一場微不可查的風。

即便身處溫暖的山洞裏,白憐也覺得有些涼。

好在錯誤總算得到了修正!

但白憐依舊處於懵逼中。

以至於她都開始思考師父是否真的受傷了,這看起來不是生龍活虎麽。

莫非自意外的奪去師父的初吻後發生的事全都是夢?

也不是沒可能啊。

說不定當時師父給了她一記重拳,將她給打懵了。

“但是。”

白憐在自己身上摸了摸。

她很快便否認了這種可能,因為她的修為已經突破到化神初期了。

她定定地望著從被子裏爬出來、盤著兩條白嫩的腿坐在**的安嵐。

“師父……”

“別說話!”

昂?

白憐被整懵了。

今天的師父看起來莫名的“猛”!

安嵐用手撐著下巴,正非常嚴肅地思考問題。

很亂。

但她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要蹦出來了。

她試圖抓住那個東西,因此這種關鍵時刻她哪還顧得上白憐的感受啊。

認真思考。

她和白憐都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

她像是被高興的潮水淹沒了一般。

不過安嵐總體上來說還是個非常理智的人,她知道她不能就此鬆懈,沉湎於一時的快樂是不對的。

隻有找到快樂的真諦,那才叫真正的勝利!

“首先是數量變少了。”

“然後是顏色稍微淡了點,沒有以前那麽黑了。”

安嵐輕輕地點著頭。

那麽引起變化的根源在哪呢?

安嵐抬起頭,視線與白憐的視線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

白憐的臉色和眼神都看起來有些尖銳。

黑?

牛奶能有我白?

安嵐開門見山地問道:“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都做了些什麽?”

白憐沒有急著回答:“師父,你的傷勢沒問題嗎?要不你先躺下休息吧。”

安嵐搖頭道:“說正事。”

我說的就是正事!

但考慮到安嵐是個“病號”,白憐還是暫時順從了她的意思。

“也沒做什麽……”

除了慣例地四處散步外,這幾日白憐將時間全花在穩固修為和畫畫、做衣服上了。

就這就這?

安嵐滿頭霧水。

她曾長時間偷偷觀察白憐的一舉一動,對白憐的生活習性不說完全了解,那也算掌握了七八分。

拿白憐這幾天的經曆和以前對比,也就多了個做衣服。

前幾日白憐才量過她的體型,所以說這件衣服應該是做給她的。

總不至於說白憐隻要做孝敬師父的事身上的死字就會減少吧?

如果真是這樣白憐還真是罪行累累,她到底做了多少衝撞師父的事啊!

顯然白憐身上的死字不可能與這有關,那就隻能是與那個叫牧宜生的老妖怪有關了。

“因果。”

“殺機。”

安嵐糊塗了。

往這方麵想,那豈不是說整個世界的人都在打白憐的主意?

畢竟牧宜生死了,白憐身上的死字也就少了還不到萬分之一。

想到這安嵐坐不住了。

她從**爬了起來,以跪姿緩慢地挪到了白憐麵前。

“?”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白憐依舊沒弄明白安嵐是在搞什麽鬼。

她想說點什麽,迎來的依舊是一句“別亂動”。

當她坐直後,安嵐伸手輕輕地按住了她的腦袋。

乖乖(,,´•ω•)ノ\"(´っω•`。)

有精純的靈力從頭頂匯入。

暖意在體內躥騰,白憐舒服得忍不住顫了幾下。

“emmm……”

安嵐沉吟著。

白憐的身體看起來並無異樣。

她和其他女人的區別就在於她很“強壯”,這讓她擁有遠勝於常人的耐力和恢複能力。

嗐。

安嵐有些悶。

她太沒用了,她要是有用,白憐身上的死字早就被抹去了。

“師父?”

見安嵐遲遲不說話,白憐輕喚了一聲。

安嵐說道:“不是壞事,是好事,你身上的死字變少了。”

白憐一怔。

她一下子就弄明白安嵐說的那句顏色變淡了是什麽意思了。

原來師父是在說她身上的死字變少了。

一股暖流陡然生成。

在那股暖流的衝擊下,她身體酥麻,腿都有些軟了。

師父明明自己身受重傷,醒來後最關心的卻還是她的安危。

氣人的是她還誤以為安嵐是在偷看她裙底。

師父是師父,就算師父真想看又怎麽了?

白憐陷入自責中。

師父如此關心她,她卻整天想著如何讓師父心甘情願地與她貼貼。

她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就在這時,從洞口那兒突然傳來了劈啪的腳步聲。

光線一黯。

白憐扭頭看見顏月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到底出什麽事了?”

顏月的頭發看起來有些淩亂,衣裙也鬆鬆垮垮的,臉上更是充滿了焦急之色。

她能不急嗎?

好不容易將試圖襲擊掌門的那些入侵者全都幹掉,她打算問問門內的情況,卻忽然收到安嵐重傷不醒的消息。

不可能!

這是顏月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屑女人的實力比她強不少,她就算受傷了,又怎麽可能會傷重到昏迷不醒。

血樹老祖的話戳破了她心中最後一點點幻想。

“我能騙你嗎?白憐抱著昏迷的安嵐跑進瓊明峰的禁地,當時很多人都看見了。”

可惡。

顏月重重地一跺腳。

這時候她也顧不上安嵐與她之間的那些“恩怨”了,她拋卻了所有的矜持,二話不說就用傳送卷軸回到了度仙門。

她很害怕。

要是屑女人就這樣死了,那她到時候去找誰“報仇”啊。

直到踏進山洞的那一刻,她還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按住屑女人的手大喊“你趕緊給我醒來”、“醒來啊,你想打我的話我就在這,你醒來打我啊”。

但是……

顏月臉上的神情逐漸僵住了。

屑女人正在揉白憐的頭發,這不是龍精虎猛的很麽,她到底哪兒有傷了?

莫非是詐傷?!

顏月伸手指著安嵐,身體輕顫:“你,你不是重傷昏迷了嗎?”

對啊。

我不是重傷昏迷了嗎?

這一瞬間安嵐也在質問自己。

糟了。

白憐該不會發現她剛才是在詐傷吧?

安嵐的眼珠子微轉,偷偷地打量著白憐的側臉。

是沒表情的麵孔。

可惡。

總之,身為一個威嚴滿滿的師父,她絕對不能在徒弟麵“做”出詐傷這種事來!

顏月上前兩步走到木床邊。

她心底有怒火。

她感覺自己又雙叒叕被安嵐騙了。

屑女人,如果你是在騙人,那就讓我來戳穿你!

“我的醫術還算不錯,讓我來替你看看吧。”

不要。

臭女人,你這是在破壞我們師徒之間的感情!

你……

你不要過來啊!

安嵐拚命地往後退,退到屁股貼在牆壁上時,她忽然捂住了胸口。

“呃……哇。”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她嘴裏吐了出來。

床單落紅。

安嵐就像被戳破了氣球一樣軟綿綿地倒在了揉成一團的被子上。

她的傷勢又複發了!

“師父!”

白憐立刻撲了上去,她將安嵐抱了起來,讓安嵐的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師父。”

白憐又喊了一聲。

但安嵐的眼神依舊是“渙散”的。

別看了,別喊了,我……我現在真的不行了。

你讓我休息一下吧,過上幾天我就能恢複正常。

“怎麽了?”

洞外忽然一下子湧進來一群人。

在看到安嵐意識模糊後,瓊枝臉色大變。

怎麽會這樣?

明明隻是傷到了經脈,這怎麽看起來就和傷到了大道根基一樣。

山洞變得極其熱鬧,但這份熱鬧並不愉悅,它也不屬於安嵐和顏月。

我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感受著從白憐的胸口上傳來的溫暖,安嵐很愧疚,她這是第二次欺騙自己的徒弟了。

顏月也像是墜入了黑暗的深淵一樣。

她不想的。

她真的不想傷害安嵐的。

可是……

她錯了。

她不該質疑安嵐,她是個罪孽深重的壞女人。

顏月隻覺得自己渾身冰涼,像是要結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