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枝笑笑沒有說話，倒是徐荔衝著人打了招呼。
回到房間，季枝把行李收拾一番，往外打了個電話。
接下來兩天，村子裏的氣氛愈發怪異，徐荔每次出去都能感到隱藏在門後不懷好意的視線。
看來那個叫玲子的女人就是這兩天了。
聽了她的描述，季枝不再讓她出去，順便把隔壁的那對情侶叫到房內打麻將。
這地方除了藍湖就是後山，其餘也沒什麽好玩的，加上天氣過於炎熱，他一喊，那對情侶就沒怎麽拒絕。
為了防止村裏人晚上下手，季枝和徐荔輪流守夜，甚至連那對夫妻提供的飯食也多加小心檢查。
晚上，季枝撩起窗簾向對麵看去。
“怎麽辦？明天那些人就要走了，可我們卻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男人皺著眉頭，鬱悶地往嘴裏灌了口酒。
他對麵的女人麵目扭曲，牙齒緊咬：“我怎麽知道怎麽辦，那幾個人太警惕了，尤其是那兩個小兔崽子，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每次總能說到點上。”
這兩天不管他們說什麽，那兩個高中生總能找到借口拒絕，甚至還拖著另外兩人一起拒絕。
今天晚上她還嚐試給飯裏加了安眠藥，沒想到那幾人說什麽胃口不好，一口沒碰。
“這也怪邵奇他媳婦兒不爭氣，那肚子怎麽還沒動靜，要是她肚子有動靜的話，強也能把那幾人強留下來，過了這兩天啊，再弄外地人就麻煩了。”
“怎麽說話的！這關玲子什麽事兒，她肚子可是足月了，還不是你窩囊，如果你能早早把人弄到手，那邊一針催胎素下去，事情早就完了。”
“你這個蠢婆娘！人家的事用得著你這麽著急。”
兩人聲音越來越大，爭吵聲外麵都能隱約聽見。
半晌，兩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又急忙把聲音壓低。
緊接著窗戶上就出現了個探頭探腦的腦袋。
季枝身子一側，快速躲到牆後。
等那邊人收回視線才出來。
男人擺擺手，躺下，“行了行了，趕緊睡吧，明天說不定那邊的人會出手，到時候再說。”
他們算盤打得劈啪響，可惜一切並不是他們說了算。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五個人已經收拾好了各自行李，齊齊坐在客廳看電視。
等待的時間算是煎熬，外麵不停有人過來串門，都是身體強健的成年男人。
季枝身子歪在沙發裏，手指在椅背上有節奏地敲擊。
看到那邊小紙人傳過來的畫麵，他側頭趴在徐荔耳邊輕聲低語幾句。
徐荔目光一凝，身上屬於妖的氣勢泄露而出，沒兩秒就聽外麵傳來兩道驚呼。
那股吞吐蛇信的“嘶嘶”聲則逐漸遠去。
外麵窗邊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人捂著一條腿倒在地上，臉色頓時不見一絲血意。
看著快速向遠處逃竄的兩條蛇，他們怎麽也不明白，好好的，那兩條蛇怎麽就對著自己人攻過來了。
聽著外麵聲音，徐荔倒在季枝肩膀上悶著頭笑。
活該！居然還想著放蛇，這下終於可以讓他們也嚐一下被蛇咬死的滋味。
這一出過後，外麵更加躁動，幾名成年男人在門口兜兜繞繞，就是找不到進門的路，一時間嘴上忍不住罵罵咧咧。
可盡管外麵都要吵翻了天，房內幾人就像沒有聽到似的，依舊安穩坐在原地。
兩小時後，季枝低頭看了眼時間，“人應該到了。”
話音剛落，手機便響起來。
之後的事對於這整個村子來說都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數十名警察從村口湧進，每家每戶都被圍得嚴嚴實實，有的人看情況不妙，想要逃到後山，卻被一槍打在腿上，再也無法動彈。
現在畢竟是法製社會，隻要犯了法，就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像這種偏遠地區出現的詐騙村或者販毒村，警察多多少少辦理過，這次遇見個殺人村，法不責眾當然也不存在。
村中男男女女，無論老少，全部被扣押緝拿，隻等著後麵按照情節嚴重判刑。
至於證據方麵，非正常事件肯定要走非正常程序。
……
換了幾次交通工具，傍晚時分，兩人才到家。
因為這兩個小家夥逐漸長大，又加上江水和李溯然時不時過來蹭住。
季沉那棟公寓早就換成了位於郊區的一幢小別墅。
兩人到家時，季沉和付於還沒回來，倒是江水兩個和徐月娘都在。
開門看見身穿白色裙子的少女端著菜盤從廚房走出，兩人見怪不怪。
“李哥。”
“李哥。”
“回來啦，時間正好，快把東西放下洗手吃飯了。”
李溯然臉上一片坦**，絲毫沒有在小輩麵前出醜的羞赧。
季枝和徐荔對視一眼，眼神中全部是了然於心的笑意。
一開始李溯然時不時變成女裝是為了逗江水，可隨著兩人年齡越來越大，相處時間越來越久。
李溯然就不怎麽願意變成女裝模樣了，反倒是江水每次不高興了總要拿不讓上床來威脅他。
掌握了這個規律，季枝和徐荔便總能從裏麵窺見點趣事，這次也不知道李溯然又在哪裏惹了那人不快。
已經三十多歲的男子身著居家服，身前圍著圍裙，端著湯碗走出。
一邊走，嘴上還絮絮叨叨：“讓你端盤菜還一去不回了，是不是又在偷懶。”
當看見客廳裏站著的人時，他挑挑眉，“回來了？快去收拾收拾吃飯了，順便把月姐叫出來。”
如今的江水和以前大不相同，經過時間磨礪，他身上那股屬於少年人的熱血和狡黠退去大半，轉而換上的是沉穩和溫和。
不等兩人有什麽動作，徐月娘自己從樓上走了下來。
“回來了？聽說你們遇上了點事。”她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咦？你們還把東西帶回家了。”
“是，帶回來給你看看，我分辨不出那是什麽東西。”季枝脫下背包，把泥塑娃娃拿出來。
徐月娘掃了一眼，蹙起眉頭，“好像有點意思。”
“是什麽？”
徐月娘抬手一吸，把東西穩穩抓在手心。
仔細端詳兩眼後才道：“和你差不多的東西，原本應該已經生出了點神智，不過被人封印了。”
*****
被狠狠**後。
江水：女裝和下床你選一個
李溯然（果斷臉）：女裝
心中竊喜：雖然臉上變成了姑娘，可該有的東西還有，左右對他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