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於手持符籙,男人身前擋著羽絨服女人,兩方突然有種僵持在一起的感覺。

就在兩邊都在小心翼翼尋找打破這種狀況的方法時。

付於眉心一跳,拉著季沉迅速退到一邊。

有人進來了。

不知是敵是友。

不過從那個身穿盔甲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看來,應該是他的人。

付於有點不高興,盡管不是太想,但看來必要時可以放棄那個女人。

他總不能為著一個陌生人而不顧自己和季沉的安危。

那人應該是出了最後一個結點了,大堂外多了幾道腳步。

“哢噠”的高跟鞋敲擊聲,似乎每一步都邁在人的心頭。

女人。

付於半眯起眼,在這裏出現的女人會是什麽人。

之前這個什麽將軍說她們不夠資格當他老婆,那這次來的這個不會是他的正妻吧。

想到這裏他又把這個可能否決了。

之前他們沒有看錯,那個羽絨服女人和男人並肩坐在大堂主位上。

如果這裏有真正的女主人,想必這剛勾引過來沒幾天的魂魄不會如此放肆。

多想無益,事實是什麽馬上便知。

沒一會兒,女人的身影便從樓道走了出來。

付於瞬間皺起眉頭。

來人一身紅裙,盤著頭發,手中拉扯著一團紅色的絲線。

長相沒話說,比那個羽絨服女人還驚豔。

可最重要的是,她和場上的那些女人不一樣,這是個活生生的人。

看見付於和季沉,女人好看的眉頭挑了一下:“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這裏有點熱鬧啊。”

“大人!大人您終於來了!剩下的那八個魂魄都被這兩人收走了。”

女人一眼掃過去,那個男人立刻噤聲。

“桐方,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廢物,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

被女人說成是廢物,李桐方有點下不來台。

他麵上一陣扭曲,可到最後依舊一句話都不敢說。

訓斥完男人,女人才用正眼看他們。

似乎在仔細打量,半晌後,她才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點疑惑:“付於,季沉?”

“你認識我們,你是誰。”付於心中驚訝,語氣卻不顯。

他可以肯定自己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印象。

女人從進來開始臉上就掛著的漫不經心收了起來。

“我?我是誰不重要,但是聽說付大師很厲害,身邊還有一個陽氣旺盛的朋友。

一個九陰之體,一個陽氣如此蓬勃,想來就是兩位了。”

藤本眼睛中閃過一道暗芒,殷紅的唇瓣輕抿,似乎在思考什麽。

看著對麵兩人的臉,她突然笑了一下。

“來之前父親還交代我最好不要和你們對上,否則宰了你們,閆祗顏那個瘋子肯定會發瘋。

不過我想既然遇上了還是比試一番比較好,你在華國帝都做的那些事我真的很不喜歡。”

藤本沒想到她隻是在這裏歇歇腳順便提升一下修為,竟然就會碰上付於和季沉。

她從國家過來之前,就收到了這邊送來的資料。

上麵有很多華國術師的介紹,最多的是閆祗顏。

那樣一個人物,連他們的一級成員都特別忌憚。

最神秘的是那人深居簡出,除了手下人和一個叫唐文書的,基本沒有任何交際圈。

他們可以得到的有關那人的消息都是用人命填出來的。

不過前幾天組織裏突然發過來消息,他們發現付於和閆祗顏之間好像有什麽特殊關係。

隻不過剛著手調查了一點,閆祗顏就隻身闖進了個一級小組,硬生生扭斷了裏麵那個一級成員的脖子。

盡管不樂意,可閆祗顏那個瘋子弄的這一出確實讓組織裏的人收斂不少。

那可是組織裏的頂尖力量之一。

雖說那個據點是被突然襲擊的,可到底是一級成員。

她說的這幾句話,就已經將自己是個島國人暴露徹底。

付於心思急轉,聽這人的意思,島國組織那邊已經注意到他了,還知道他和閆祗顏的關係。

不知道這件事閆祗顏清不清楚。

當時還說不讓他的身份曝光來著,現在可好,他剛走沒幾天那邊就差點把他老底給掀了。

不知道還好,如果知道那邊人已經盯上他了那人還不提醒一聲,那他是真的會謝。

“怎麽又是你們,真是晦氣。”付於歎了口氣,“你們家裏地方太小了嗎,就這麽喜歡在華國當陰溝裏的老鼠。”

藤本笑了一下:“或許吧,反正地方確實不是很大。”

“不過付大師現在還是好好擔心一下自己能不能活著從這裏出去吧。”

說著便隨手甩過來一條紅色的絲繩。

付於和季沉閃身躲過,付於反手扔回去一張符籙。

黃色的符紙上爆出一團火焰,將追過來的紅繩燒了個幹淨。

付於看著落在地上的灰燼,好奇詢問:“你們怎麽總是用這種傀儡術,除了操縱別人的身體就沒其他手段了嗎。”

藤本理了下耳邊的頭發,麵上掛著點笑容:“誰說我這個是傀儡術那種低級的術法了,它可是我的小寶貝。”

她手指在手邊的那團紅繩上撫摸兩下,如同在看自己珍視的愛人。

付於警惕地看著她,見她眼睛突然往自己這個方向瞥過來,心中暗道不好。

還沒等他有什麽反應,隻感覺手腕一緊,被什麽東西快速纏上。

低頭一看。

是一截紅繩,而紅繩的另一邊,正纏在季沉的手腕上。

他們離得近,被這東西纏上,兩隻手之間隻剩下了不到五厘米的距離。

季沉立刻操縱著手腕上的銀色劍身對著那條紅繩砍過去。

另一手卻引導著墜戒將最後一個女人的魂魄吸收進去。

外麵這個女人的出現,吸引了李炎的所有注意力,剛才不經意間放開了女人,這是個好機會。

羽絨服女人被順利收起來,可雄劍卻沒有遵循他的意願將兩人手上的紅繩截斷。

反而如同砍到了一片空氣般直直從紅繩上穿過,緊接著就重新化成銀色手鐲回到季沉的手腕。

付於沒有注意到這邊,他揮手引出十幾張符籙對著女人攻過去。

藤本沒有托大,她知道這人的厲害。

那十幾張看起來輕飄飄的符籙,實際威力巨大,被那東西轟一下可不行。

紅繩迅速在她麵前結出一張巨網,將女人整個身體都罩了進去。

一輪符籙轟炸過後,女人麵前的紅繩稍顯破爛,可裏麵的女人則什麽事都沒有。

付於驚異地看著重新縮回女人手中亂糟糟的紅繩團子。

這個東西他竟然從來沒有見過,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看起來像是個法器,又不太一樣。

*

我看有小可愛糾結誰是孟子期誰是孟子憂。

我寫得比較含糊,但前麵有暗示。

之前孟子期講故事和回憶的時候加了自己的謊言,所以付於後麵才說他不愧是演員。

其實看名字就能知道,得寵的肯定是孟子期而不是孟子憂。

不過孟子期雖然是得利者,但對兩人母親這種分裂的態度同樣嗤之以鼻。

事實就是,是孟子期殺了地下室的孟子憂,然後在付於麵前說自己是被虐待的。

並且因為殺了人,還一度自我催眠,把自己和孟子憂的經曆互換,讓自己不那麽有罪惡感。

而且,人是在地下室死的,隻有高高在上嫌棄那裏的人才會感覺地下室肮髒。

所以是孟子期得到奪氣運地方法才帶著凶器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