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師,都說了隻是比試一番,幹什麽上來就是這種大殺招。”

藤本臉上滿是不讚同之色。

付於繃著臉沒理會她。

麵前這個女人有些奇怪,不管是剛才還是現在,付於沒從她身上感覺到殺氣。

盡管……

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紅線。

這東西雖然把他和季沉綁在一起,可付於並沒有什麽感覺。

他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把東西拿到眼前看仔細一點。

可沒想到,他胳膊已經抬了起來,季沉的手卻沒有任何動作。

那紅繩像是有意識一般,自動延長了。

“這是個什麽東西。”付於擰著眉頭。

藤本似乎被他給逗笑了,捂著嘴巴笑得花枝亂顫,一點女神形象也無。

“這麽長時間了,你們什麽感覺都沒有嗎?”

付於和季沉對視一眼,什麽感覺,他們確實什麽感覺都沒有。

這下子換藤本疑惑了,血紅的指甲在下巴上敲了一下,然後眼神逐漸奇怪。

她目光在兩人身上交換打量,像是在看什麽有趣的事。

“大人!這兩個術師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將這次的九個魂魄全部收走了,大人可千萬不能饒了他們。”

本來以為大人來了就能活命的李桐方,沒想到這三個人並沒有像自己料想的一樣的打起來。

時不時試探著攻擊一下,誰都沒有下死手。

現在竟然還有聊天的架勢。

他看不得事情朝這種方向發展。

這兩個人類術師絕對不可以活著走出去,尤其是那個手拿符籙的男人!

“你膽子不小。”藤本看向這個將軍,“竟然管到我頭上來了。”

那隻是輕飄飄的一個眼神,李桐方卻從裏麵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機。

一個七尺大男人在這時竟然忍不住瑟縮一下,“是小人逾矩了。”

李桐方心中的懼意翻江倒海,同時也有一分不甘心。

自己生前鬱鬱不得誌,死後化成鬼也沒有什麽本事。

唯一說得上厲害的地方就是可以隨意進出人的夢境,能夠為那些人羅織一段獵奇劇情。

憑借著這個,這些年來他時不時吞吃一些人的魂魄壯大己身。

前段時間遇上藤本被那個女人收服。

他放棄自己,心甘情願為那個女人提供修煉的需要,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想殺他。

身為場上最弱的存在,沒人理會他現在的心情。

藤本對兩人饒有興趣,“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那種關係。”

她的紅線可以有攻擊力,也可以讓兩人心生好感,但這兩個人竟然沒有感覺。

付於淡漠地看向藤本,收回胳膊,身上的警惕一絲不少:“你有什麽目的。”

這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跟說這麽多廢話。

尤其最開始還狀似無意地告訴自己他們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

“我能有什麽目的。”藤本勾勾手指把兩人手腕上的紅線收了回來,“我隻是找付大師做一場交易。”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交易可言。”付於拒絕。

隻有蠢貨才會為了點蠅頭小利與虎謀皮。

藤本對付於的拒絕不以為意,“不要那麽著急拒絕嘛,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說著,那手上的紅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纏繞上了李桐方的身體。

“大人!這是……”李桐方沒有想到藤本會突然對自己出手,那張不算醜陋的臉上表情驚恐異常。

付於和季沉同樣看過去,都不明白這女人是什麽意思。

“我說過了。”藤本眼神突然狠戾起來,“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紅繩這時候可不如綁在付於季沉手腕上那麽溫馴,如同一隻嗜血的活物,貪婪地吸收李桐方身上的陰氣。

眼看著那個李桐方的身體在紅色的絲繩下變得越來越透明,付於臉色忍不住冒出一絲古怪。

“我們這次可是撿了大便宜,他們窩裏鬥,起碼省了一張符籙。”

季沉沒有說話,這女人是真恐怖,說動手就動手,自己那邊的人說殺就殺了。

不管李桐方有多麽不甘心,這時候隻能化成那紅繩的養料,被一點點蠶食殆盡。

等到李桐方身上最後一絲陰氣被紅繩吸收完後,藤本才將東西收回去。

付於看著那長相豔麗的女人,哼笑一聲:“這位小姐真是好魄力,自己的下屬也能忍著心疼說殺就殺了。”

藤本將手中的毛團甩了一下,毫不在意:“不過是途經此地收的一個勉強能用的廢物罷了,沒什麽不忍心的。”

“付大師這時候是不是可以好好考慮我們之間的交易了。”

“我從沒說過要考慮。”付於沒有動搖,“就像你說的,他隻是個無關緊要之人,抓這些生魂是為了你,你殺了他有什麽意義。”

而且那是島國人,性子裏的奸詐狡猾和利益至上的侵略不能忽視。

與這種人合作,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藤本低下頭,似乎在思索怎樣才能取得付於的信任。

她說的合作隻是一時心血**,來到這裏發現那兩個被寫在資料裏的人,她心裏便萌生了一種想法。

島國侵略華國的組織在其成員眼裏可能是神聖的,不可背叛的,可在她這裏,狗屁不是。

當年她認賊作父,為的就是能親手把藤本那個老頭子殺了。

這次藤本家族為了奪取華國氣運在這組織裏投入了太多心血。

她相信那人遲早會來到這邊。

到時候,她一定要手刃仇人。

不過在島國重重人手之下,想要殺藤本可不容易。

她或許可以找個可靠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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