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挺排斥在東北拍攝的付於,在到達冰雕節後卻被麵前的場景震撼。

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

天色已經暗了,被或大或小的冰塊雕刻而成的迷宮、城堡、滑梯、瞭望台,五顏六色的光芒在上麵閃爍。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根本無法想象麵前所展示出來的這些場景全部由冰塊雕刻堆砌而成。

“是不是感覺來對了?”

付於眨眨眼:“確實還不錯。”

起碼和他想象中的場景完全不同。

大家積極配合,晚上的錄製也快。

白路和孟子憂雖然時不時走神,但在調整狀態這方麵很有一手,至少沒在鏡頭前把自己的失態露出來。

等晚上回了酒店已經很晚了,不過孟子憂還是過來跟付於說了一聲。

他那個朋友和家人已經訂了機票,明天上午就能到達。

“知道了,能在明天開工前到達最好,我會盡力。”

送走孟子憂,付於回到房間發現季沉正在陽台打電話。

想到這人下午說的事,他走過去剛想聽一聽,季沉就把電話掛了。

回頭見他正好站在那裏,季沉從陽台裏走進來順便關了門,拉著他到沙發那邊坐下。

“肯定餓了吧,我讓小林送點吃的過來。”

“哦。”付於淡淡應了一聲。

另一邊小林看著付於發過來的清單有些疑惑。

什麽登山繩衝鋒衣,手電筒帳篷,上麵還指定了品牌。

小林一個個地搜索過去,越看越迷糊。

這就妥妥的是戶外運動套餐,走的還是深山老林的風格。

付大師要去哪裏?

當然,像付大師這樣的高人,總有一些秘密不為人知。

現在最讓他抓狂的是沉哥給他發的消息。

【沉哥:按照付於發給你的清單再來一套一模一樣的,不要讓他知道】

這什麽意思?這明擺著就是要跟過去了,還是要偷偷跟過去。

付大師要去哪裏他不知道,可沉哥背著付大師給他發信息,說明付大師不讓他跟著。

所以自己到底該怎麽做……

小林把自己扔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感覺心累。

尤其想到今天網上瘋傳的圖片和視頻。

小林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裏。

視頻裏他沉哥摸著脖子上的生日禮物,喜歡和驕傲差點衝破屏幕糊他一臉。

隻那幾句話和動作表情就讓網友眾說紛紜。

“沉哥啊沉哥,你可太會給我找麻煩了。”

一夜無夢。

付於睡得正香時被孟子憂的電話吵醒了。

麻利地起床穿衣服洗漱,沒幾分鍾就出了門。

孟子憂正在他門外等著,見付於出來直接帶人去了樓下。

“他們住進了酒店,就在我們樓下,是我朋友的父母和哥哥帶她來的,隻是她哥哥脾氣不太好,付大師不要見怪。”

在等電梯的時候孟子憂先給付於打了個預防針。

他朋友那哥哥平時也挺好說話,就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不太相信這方麵的事。

他打電話跟二老說完之後兩人都同意了,隻是她這個哥哥說什麽都不願意。

最後實在被家裏的老人勸說得沒辦法了才鬆口,不過前提條件是這次他要一起過來。

孟子憂就害怕一會兒付於開始做法什麽的,他那個哥哥跳出來搗亂或者罵兩句騙子。

他好不容易才請動的人,別再被那人攪黃了。

孟子憂這話什麽意思,付於心知肚明:“放心吧,我不會跟錢過不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就來到了樓下。

孟子憂敲了門,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

“來了。”

付於在抬頭看清那人長相的一瞬間,心裏瞬間揮毫灑墨寫了一篇咯噔小作文。

這他媽的也太離譜了吧,世界上有這樣的巧合嗎!

他還沒開口,倒是對麵的年輕人看見他先出了聲,聲音有些猶豫:“小五?”

那種猶豫不是說沒認出付於,是有些不敢相信對方請過來的大師就是自己曾經的大學室友。

付於把心裏的種種思緒壓下去,臉上同樣露出個恰到好處的驚訝:“老二?你怎麽在這裏?”

周其瑞眉頭皺了一下,側身讓開門讓他們進來:“有什麽事先進來再說吧。”

孟子憂對於兩人認識這件事也很驚訝,但他很有眼色地沒有多說。

進門之後先對著兩老安慰幾聲,又去看他那個朋友。

付於抓了下頭發,往裏麵走了兩步,停下問周其瑞:“這次出事的是你妹妹?”

“是。”周其瑞把門關上,轉過身,目光認真地在付於身上打量,“孟子期說找到的那個大師就是你?”

換成其他場合,付於或許會像以前上大學時一樣在這個舍友麵前自吹自擂一番。

但在這種情景下,他真的有些尷尬。

周其瑞臉色看起來不怎麽好,應該是連夜從S市飛過來的原因。

像是看到了他臉上的尷尬,周其瑞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現在混得挺好啊。”

“還行吧。”付於手指撓撓臉,感覺更尷尬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騙子被人當麵戳穿了一樣,明明他是個真大師,可架不住大學四年他的舍友們一直認為他是個神棍。

並且當時自己也憑著他們對自己身世的可憐猜想混吃混喝過了四年。

那邊寒暄完了,周母走過來,看了付於兩眼,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他的手。

“這位就是付大師吧,這次真的要麻煩您了,您來看看我的女兒到底是中了什麽邪。”

孟子憂早就說過這位大師歲數不大,可真的看見了,她還是很驚訝。

這豈止是歲數不大,看起來隻有20出頭吧。

付於想把手抽出來回握,沒想到第一下沒有**,隻能尷尬笑了兩聲:“阿姨,您別客氣,就叫我付於吧,我和二哥大學是一個宿舍的。”

“一個宿舍的?”

周母在付於和周其瑞兩人身上左右看了看。

周其瑞點頭:“我舍友,就是以前經常跟您提起的小五。”

周母聽了自家兒子這句話,臉上帶了些失望,不過還好沒有質疑。

“原來你就是付於啊,以前經常聽我們小瑞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