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模樣,付於是真沒轍。

這大過年的,黃黎那小子不好好在家裏待著,又跑到什麽地方下墓去了。

這麽想著就問了出來:“他現在在哪兒?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次要探的墓穴地點。”

“就在這裏,在小嶺縣那邊。”白路語氣肯定,“從去年開始他就說看準了一個大墓,那時候去看過一次,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又回來了,這次去的依舊是那個。”

他這麽一說付於倒是想起來了,好些月之前黃黎確實是跟他說過幾個月之後會有好東西。

不過後來又怎麽著來著他不記得了。

“他去了幾天了?”

“五天,他告訴我到達H市已經過去五天了,隻不過從前天下午就突然聯係不上了。”

其實換做平常時候他也不會這麽緊張,畢竟兩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也不可能做到消息秒回。

尤其是工作忙的時候,他要錄歌練舞,甚至要準備開演唱會的話更是好幾天連軸轉。

兩個人三五天不說話都是有可能。

可不管怎樣,每次黃黎下墓都會給他報平安。

就算下麵沒有信號,留守在上麵的人也會根據檢測到的消息,每隔兩個小時就跟他匯報一次。

但這次是真的不一樣了,黃黎都沒有事先通知自己去下麵了,更沒有什麽留守的人告訴他情況。

消息中斷了兩天,不能不讓人擔心。

付於理解他的心情,這種情況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嘴上還是安慰白路不要多想。

“這樣吧。”付於起身去拿行李箱,從裏麵把自己的背包掏出來,“我替黃黎算一卦,如果有危險,我就跟著你去找他,如果沒有危險,咱們就先把這期節目錄了再去找他。”

這一進深山老林不知會花掉多長時間,節目組已經安排好了,如果他們三個齊齊缺席,網上的傳言肯定不會好聽。

如果黃黎沒有危險,這些必須考慮,如果人命關天,也自然不會顧及那些。

更何況付於相信黃黎,那小子不知道從多少年前就跟著家裏人探穴了,現在又拿著他給的各種符籙,翻車的可能性不大。

更何況那家夥從麵相上看就是個長命的,這才多長時間沒見,怎麽也不能變成個短命鬼吧?

付於從背包裏拿出簽筒擺在桌上,問白路:“你來還是我來?”

白路眼睛釘在上麵,猶豫了好一會兒:“一人一次可以嗎?”

付於是真沒想到他這個回答,愣了一下後不禁莞爾:“當然可以,那你先來吧。”

“心裏想著你擔心的那個人,默念他的名字。”

白路的手有些抖,把自己親近人的命運交在這一個小小的簽筒和一把刀削竹簽上,心裏有種不真實感。

他把東西拿起來,雙手捧住,學著從電視劇裏看到的情節輕微晃動。

隨著他的動作,一根根竹簽抖動起來,上上下下,交交疊疊。

白路閉上眼睛,手上繼續晃了幾下,隻聽“啪嗒”一聲,竹片撞擊桌麵的清脆聲音響起。

他把眼睛睜開,看了下桌麵的竹簽,又去看付於。

付於隨手把竹簽捏起來,看完上麵的簽字後給了答案。

“平。”

隨後就把東西遞給白路:“你也看看,平就是不吉不凶,黃黎現在沒有遇到危險,他很好。”

白路看不懂上麵的簽文,但是他相信付於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那……”

付於從他手裏把東西接過來:“那我再來一次,如果結果一樣你就放心了吧。”

把他手裏的竹簽拿回來扔進筒裏,付於同樣雙手捧著簽筒搖晃。

白路的眼睛緊緊盯著他手上的動作,妄想在晃動的竹簽裏找到自己剛才搖出來的那一根。

大概花了一分鍾的時間,付於也出了結果。

付於示意白路先拿起來看。

當看到上麵那行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簽文,白路的心這才真正放鬆下來。

“現在滿意了吧,他是真的沒事,好好拍這兩天的綜藝吧,不過如果他一直沒有消息,綜藝拍完之後我就跟你走一趟怎麽樣?”

付於雙手在白路頭上**一通,把他乖巧的造型弄得像雞窩一樣。

“我一會兒就讓人購買需要的工具,用得上咱們就去,最後用不上了,你記得讓黃黎那小子給我報銷。”

白路終於露出了個笑臉:“好。”

“答應了就行。”付於手又摸到白路臉上在上麵捏了一把,“趕緊回去調整狀態,這眼睛已經跟兔子似的了,明早起來了可別再向核桃發展。”

像哄小孩子一樣把白路送走,付於把桌麵上的東西收拾了裝進背包。

看向季沉:“你跟小林說一聲吧,讓他這兩天幫忙準備準備進山需要帶的東西,一會兒我把清單發給他。”

“你真的想下墓?裏麵有什麽誰都說不準。”

像那些電視劇裏演的,哪個墓裏沒點機關毒氣,更甚至還有變異的蟲子和粽子。

一不小心就要在裏麵送命了。

跟他在一起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季沉心裏想什麽付於看一眼就知道。

“我說大明星,你是不是真的以為這墓裏麵都跟電視劇演的似的,有各種各樣的變異蟲子和千奇百怪的機關吧。”

季沉: – _ –

付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些都是小說,現實裏哪有那麽多千奇百怪。”

就蟲子,別說守門,那麽多年在地底下窩著,就算真的有磁場或者什麽東西能控製它們的行為,但沒東西吃,餓也能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