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不恐怖,但我感覺晚上一深想還挺滲人的,膽小慎入吧)

電梯正好到了,男人沒有回答,低著頭走進去。

眼見著電梯門關上,付於吹了聲口哨。

三言兩語拯救失足青年的感覺真好。

重新回到門口,孟子憂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推開房門,果然。

孟子憂僵硬地坐在桌前,麵前擺著杯水。

“你怎麽把他叫房間裏了。”付於有些不滿。

季沉卻端著水杯喝了口:“不然呢?站在門口說話?

簡單寒暄就算了,如果酒店走廊的攝像頭是帶聲音的怎麽辦,你們說的那些話能被別人聽見嗎。”

知道他說的話沒錯,付於不情不願在一旁坐下。

“說吧,你遇見什麽事了。”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孟子憂放下水杯,神情裏帶著些擔憂。

其實事情都發生四五天了,但他沒有付於的聯係方式,更不敢聯係季沉,就拖到了現在。

事情早就在他心裏過了好幾遍,這時候草稿都不用打便娓娓道來。

“我這幾個月新認識了一個朋友,是S市的,在五天前突然昏迷不醒。

去醫院檢查了身體各功能都沒有問題,也不是腦子裏的問題。

我去看過,她身上有一層揮不去的鬼氣,但我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什麽,更不要說解決了。”

尤其是他現在漸漸和這具肉體融合,可以看見另一個世界的能力消退,什麽也看不真切。

“沒了?你就這樣簡單說一句,我怎麽知道是什麽情況。”付於剝了個橘子扔進嘴裏。

導致昏迷的情況有很多種,快死的時候身上也會纏繞陰氣,這根本判斷不出來。

孟子憂雙手握在一起,連忙道:“還有一點,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但總感覺不對勁。

聽她家裏人說,她昏迷前一天開玩笑似的說自己做了個夢,說在夢裏夢見了她的前世,在古代的前世。

當時她講的時候聽的人沒有認真聽,隻知道她說了個什麽未婚夫是位少年將軍,結果去了戰場一直沒有回來,她就去戰場找他了。

然後還說那時候戰場的地點正好是鄰市。

那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可還是出去玩了一天。

家裏人以為她和朋友約著去逛街了,結果沒想到人回家時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和丟了魂兒似的。

開始家裏人沒放在心上,以為她是玩累了,結果當天晚上睡下後第二天就怎麽叫也叫不醒了。”

“她去鄰市找夢裏的人了?”季沉坐在沙發上聽得挺認真,感覺這情節簡直就是小說裏才會出現的情節。

孟子憂搖頭:“不知道,沒有在她身上發現車票之類的東西,弄不清楚她去哪了。”

付於嘴裏沒停,但是沒有在認真聽,心裏卻已經有了盤算。

他拍拍手擺掉指尖上的那種輕微黏膩感,開口:“我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現在的小姑娘啊,就喜歡弄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是現在的好男人太少了嗎?非得追一個夢裏的死人幹什麽。

孟子憂還沒說什麽,季沉倒是先好奇起來:“是怎麽回事?和她做的夢有關?”

“嗯。”付於點頭,“算是撞了陰桃花吧。”

“大家平常做夢的時候一般都看不清陌生人的臉,當時最多有個模糊的意識感知到這個人是醜是美,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夢裏的情節都毫無邏輯串聯不到一起。

都知道那是夢,不管發生了什麽,大部分人醒來就扔在一邊了。

有那麽些人卻會把一個夢記得特別清晰,或許是一個地方,也或許是一串電話號碼。

這就算了,他們還非得抱著好奇心去那個地點看看,或者試著打打那個電話。

這種其實都不好。

運氣好沒什麽事,運氣不好就是這種情況,運氣再差點,不到兩天直接住新房子。”

季沉咂舌,沒想到一個夢還有這麽多講究。

孟子憂聽完,麵色更加蒼白,他知道付於說得沒錯。

小瑩那天肯定是去鄰市了,她是個寫小說的,遇見這種稀奇古怪的事肯定會想去看看。

誰能想到……

“那、那付大師,這種情況好解決嗎?小瑩她還能活多久?會不會,會不會……”

“這個不好說。”付於不給他打包票,“人我都沒有看見,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很多情況都是變數。”

不過既然沒有立刻沒命,那很大可能是對方圖點什麽,不會立刻要她的命。

“那付大師這個能解決嗎?”孟子憂繼續詢問。

“能解決,但我可不會立刻跟著你回s市,要不你讓人把她送過來。”

現在收拾買機票,坐飛機的話明天早晨就能到。

孟子憂得了他這句話沒有再猶豫,迫不及待站起身:“我立刻去打電話,到時候就麻煩付大師了。”

付於無所謂:“你花了錢,就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了。”

交易而已,又說不上是人情。

等人走了,季沉就著這個問題深入問了些,聽他原原本本把這種事講了一遍才罷休。

可還沒等再說些什麽,外麵又響起了敲門聲。

付於站起身去開門,“嘿,這一個接一個的沒完了還。”

這次來的是白路。

原本一直笑嘻嘻的他這時卻擰著眉頭。

沒有像孟子憂那樣防備,付於側身讓他進來:“這是怎麽了,你也有事找我?”

“也?”白路下意識重複一聲,不過又把這點拋到腦後,“確實是有事,和黃黎有關。”

“他怎麽了?”

付於有些疑惑,那個人是個長命相,不會發生什麽事才對。

“這件事電話裏說不清楚,又正好接到了綜藝錄製的消息,所以我才來找你當麵說。”

季沉拿了個幹淨的杯子倒上水放到對麵,“先坐下再說吧。”

“謝謝。”

白路坐下,捧著杯子喝了一口。

付於瞪了季沉一眼,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那張臉,他就感覺這人在期待。

就跟聽故事似的,還上癮了。

拍拍白路的肩膀,付於示意他放鬆:“慢點說,黃黎怎麽了。”

“大黃又去下墓了,有兩天沒發消息過來了,我擔心他是出了什麽事。”

“付於,付於,你幫我找他好不好。”白路拉住付於的手,聲音立馬哽咽。

付於回握住他的手,先安慰了兩句:“你別著急,確定是聯係不上了嗎?他去了哪裏,是不是無人區沒有信號,而且一般下了墓後聯係不上很正常。”

“這個我知道,不過他身邊的人也聯係不上,他們一般都有人在上麵留守的,這次不一樣,真的不一樣。”白路嘴唇顫抖,“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不知道能找誰,我就隻能找你了,你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