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於剛走到季家門口,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

季沉站在門口:“我聽見引擎聲,就想著應該是你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睡。”付於抱住季沉的腰,借著力道往前走了兩步抬腳勾上門。

季沉後退兩步同樣抱住他,還沒開口就看見些許碎小的鴨絨飛了出來。

衣服被劃了那樣一道口子,這麽長時間過去,背上的毛該跑的都跑光了,隻剩下那麽點存貨被季沉一抱全都壓了出來。

季沉明顯愣了一下,手在他背後摸了一下才後知後覺低頭。

衣服上一條切口明晃晃立在那裏,季沉立馬放開他扒著他的肩膀轉身:“你受傷了?”

“沒有,就是衣服破了,怪可惜的。”付於站著沒動任他打量,見他看完了才把衣服脫下來,“這東西太輕了,我稍微一動都能飄出來很多。”

季沉替他把頭上粘著的幾根絨毛摘下來:“你小心一點,那些刀具不長眼,萬一再深幾寸……”

付於不等季沉說完,抬頭就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嬉皮笑臉:“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萬一我受傷了,我男朋友可是會心疼的。”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季沉無奈。

付於立刻收起笑臉,豎起三根手指放在自己腦邊:“我發誓,我剛才的話相當認真。”

季沉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麽好,把衣服掛起來後就拉著他上樓。

徐月娘看著季沉對自己連一句關心都沒有,一對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

抱著從唐文書那裏順回來的一袋小餅幹,噔噔噔跑回了自己房間。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等兩人洗完澡靠在**,付於才跟季沉說起去閆祗顏那裏發生的事。

季沉拿著付於的手把玩,尤其左手腕上的那顆小紅痣被他用手指揉來揉去。

聽他說完,季沉思考了一會兒後才問:“你相信他說的嗎?”

“一半一半吧。”付於漫不經心,“他說的很大一部分應該都是實話,看似合情合理,但絕對有故意隱瞞的地方。”

而且閆祗顏說的那些信息太粗糙了,尤其是有關於師父和他。

師父死時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但原因絕對不可能單單是十幾年前他對季沉的改命。

還有為什麽師父死之前他就來到了帝都。

這一走七八年沒有任何消息也很奇怪。

如果說他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存在,從而保護自己,那肯定會給他提個醒。

因為什麽都不知道的話,付於總會有無意間暴露身份的時候。

島國人分布在華國各個城市中,閆祗顏這樣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季沉還是認真聽他說,時不時添加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付於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我這個師兄生來不知道長了幾個心眼,誰知道這次見麵是不是他策劃的另外一個坑。”

“盡量小心一點,不過既然你感覺你師兄沒有惡意,那想必他隱瞞你的那些遲早會告訴你。”

季沉嘴上安慰,心裏還是有些在意,甚至隱隱感覺那人沒有說出來的秘密和付於的體質有關。

閆祗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算了,不說他了。”付於把手抽回來,拿起一旁放置著的資料,“看看這個吧,我大概翻了一下,裏麵是島國人的資料。”

季沉接過來,翻開第一頁。

付於把頭湊了過來。

“麻生恭子。

女,四十三歲,一級權力中心成員。

擅長巫術蟲蠱。

案例:……”

“大穀健郎。

男,三十五歲,一級權力中心成員。

擅長忍術。

案例:……”

就跟閆祗顏說得那樣,被特殊小組掌握信息的人都在這些資料裏。

裏麵記錄了每個人的名字和擅長,還有他們做出的一些案例。

把他們所做的那些行為直觀地列在紙麵上,刺激感遠比聽說他們據點裏有多少多少個人來得強烈直觀。

越往下看,房間裏的氣氛就越壓抑,季沉漸漸蹙起眉頭。

“這些事從來沒有聽說過,網絡上也沒有報道過。”

“應該是被特殊小組那邊壓下來了,就像這次的八棺索命,網絡上不也一點消息都沒有。”

過了好大一會兒都沒聽見季沉說話,付於疑惑地看向他:“你在想什麽?”

季沉若有所思,“我在想你師兄到底想幹什麽。”

如果真的是為了保證付於的安全,那隻告訴他島國人的存在和基本分布就可以了,這麽詳細完整的資料根本不必要讓付於知道。

可這樣詳細的內部人員才可以拿到手的資料,陰謀論一點,可以理解為閆祗顏在故意為之。

“這個誰知道。”付於滿不在乎,“隻要他不想說,怎麽問也問不出來。”

季沉把那些資料收了起來,看向他:“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留在帝都和那些島國人周旋?”

付於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當然不了,過完年不是要回s市嗎?怎麽,你不回去了?”

他這次來帝都就是因為季沉,至於島國人什麽的都隻是順便查一下。

現在年過完了,閆祗顏見過了,島國人迷題解開了,可不就是該回去了,他們的綜藝還沒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