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又不是隻有帝都才有島國人。
讓他跟說不定能背後捅你一刀的人合作,還不如跟著大明星到處“旅遊”。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帝都並不需要他。
季沉看他:“回S市?”
“對啊,在這裏老白給人幹活,而且也不能總住在你家裏吧。”付於說得理所當然,沒有一絲猶豫。
季沉卻笑了,翻身壓到付於身上,用帶著曖昧的聲音他耳邊低聲道:“確實,還是S市好。”
付於不甘示弱,雙腿盤上他的腰,勾著季沉的脖子往下壓,“那可真讓人期待。”
在明確感覺到這人身體有了些許變化後,付於一把把他推開,動作迅速鑽進被子裏。
“我困了,晚安。”
季沉躺在**側頭去看留給自己的那個後腦勺,笑罵一聲,拿腳在他腿上踹了下。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付於裝作沒有聽到,不就是比誰更會耍流氓嗎,這一點他絕對不會輸。
一夜安穩。
心裏有事又睡得晚,第二天兩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不過知道他們晚上回來晚,也沒人打擾,直到有電話打過來,季沉才醒。
迷糊中接起手機,是小林打過來的。
聽著那邊說完,人醒得差不多了。
下床洗漱又把付於叫起來。
“小林打電話說綜藝那邊確定了,下一期拍攝時間是後天,地點在東北,今天收拾收拾,明天就過去了。”
付於拿著毛巾抹臉,本來聽他說拍攝確定了還挺高興,免費旅遊誰不喜歡,結果聽到後麵的地點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哪兒?”
“東北H市,正好最近在辦冰雕節,可以過去看看。”
“冰雕?”付於一點也不想看,帝都都這麽冷了,他去了東北還能出門嗎?
可想想吧,那冰都能雕成各種各樣的東西放在室外不融化了,溫度得多低!
付於對著季沉露出個討好的笑,提了建議:“那要不我先一個人回s市,這次的節目讓小林跟著你去。”
“你怕了?”季沉斜眼看他。
付於把毛巾一甩,梗著脖子:“激將法在我這裏不管用,我就是怕冷,這和我的意誌思想沒關係,這是身體原因。”
季沉看了他幾眼,抬手順毛:“那請問付大師,在你這裏什麽才是管用的?”
“什麽都不管用,我不去東北。”
“真的不去?”
“不去。”
“確定不去?”
“堅決不去。”
“那行吧。”季沉表情遺憾,“本來我還想說這次綜藝拿到的錢都給某人,但是他不去的話,我還是分給小林吧。”
“有錢拿?”付於耳朵一動,表情微妙起來,心裏仔細盤算著去和不去哪個劃算,“其實……”
“作為男朋友,我肯定是尊重你的決定,你不想去我肯定不會強求我。”季沉語氣坦坦****,臉上關心,一副真的為付於著想的模樣。
“話不能這麽說。”付於上前兩步拉起他的袖子幫他扣袖扣,“你都這麽尊重我了,我也應該考慮你的感受,作為男朋友就是要同甘共苦。”
“不就是個東北,去就去吧,大不了多穿一點,反正不會凍死。”
季沉抬起手腕裝作看手表,調笑道:“前後不到一分鍾,付大師,你的堅決不去就改主意了?我還是帶著小林去吧。”
“不行不行,我想去。”
付於跳到季沉背上,“我不去的話我男朋友就沒早安吻晚安吻了,沒有我的晚安吻他晚上睡不好。”
季沉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反手托住他的雙腿,“小心一點。”
“小心著呢。
讓我去吧,我想去了。”
季沉也不再逗他:“行,去去去。”
這為了那點子錢都能拉下麵子撒嬌耍無賴,看來最近白忙活浪費的那些東西是真讓他心疼了。
“行了。”季沉放開手,“都答應你了,能下來了吧?”
付於沒動,季沉放開手後他就主動盤在季沉身上。
腦袋拱在人家脖子邊,鼻尖聳動,“說,你這是用的什麽沐浴露還是噴香水了,為什麽老有一股香氣,是不是被香水醃入味兒了?”
季沉聽他這麽說,側頭在肩膀上聞了聞,什麽味道都沒聞見,手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了下:“胡說八道什麽,趕緊下來。”
“就是很香啊,你自己聞習慣了才聞不見。”
付於呲著牙在季沉脖子上啃了一口,“絕對有味道……”
側頭看著鏡子,鏡子裏的人脖子上帶著一塊紅斑,位置偏上特別明顯。
付於手裏提著一件高領毛衣站在洗手間門口:“這件怎麽樣?能遮住嗎?”
季沉往他手裏掃了眼,把衣服接過來,在付於邁步進來之前率先把門關上。
差點被門摔在臉上,付於摸摸鼻尖,幸好他的鼻子沒那麽堅挺。
他靠在門邊聽裏麵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想到了昨天回來時閆祗顏的話。
“對了,昨天我回來時閆祗顏說我們該給小紙人起個名字,我感覺也是,總不能一直小東西小家夥的叫,你感覺叫什麽好。”
“付季?腹肌,這個聽起來不太好聽。”
“季付?肌膚,繼父,這個聽起來有點大逆不道。”
“付沉?”
“季於?鯽魚?這個不錯,聽起來又挺好喝,要不就叫鯽魚算了。”
聽著他在外麵絮絮叨叨,起的名字一個賽一個難聽。
就非在他們兩人的名字上杠住了。
打開門,接住投懷送抱的某人,季沉扶著他的肩膀。
“小紙人又不是不會說話,既然是給他起名字,就先問問他的意見吧。”
“嘖。”付於不讚同,“名字都是爹媽給的,哪裏有讓他自己起的道理。”
“我爸你媽?”
付於被他噎住,“少一點刻薄,這個世界就會多一點愛。”
最後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決定讓小紙人自己來選。
付於下巴擱在桌上,手指在小紙人肚子上戳了一下。
“小家夥,說吧,你想叫個什麽名字。”
小紙人被他戳得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卻一直傻乎乎咧著嘴笑。
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想這個問題了,被問到就抱著付於的手指蹭了蹭。
“我能不能叫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