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聽他這麽說,好奇一下子被勾起來。
“你說你們遇見過這種事?到底是什麽情況,來講一講。”
知道他有心想活躍氣氛,陸垚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他拍拍手:“季沉那時候是什麽情況我還真不知道,我可以給你們講講我的。”
“要說這件事吧,我還真不是主人公,是我女朋友碰上事了,我過去當了個參與者。
我和季沉在s市上的高中你們知道吧?
我跟你說可了不得,當時我們班裏有個小神棍,整天神神叨叨的說我印堂發黑。
我當時還很不屑一顧,可人家現在呢,搖身一變成為s市的風水大師了。
找他給我女朋友看看還花了100萬呢。”
“說重點。”
陸垚咂咂嘴,感覺他們沒有get到自己的意思。
他現在可是很牛逼的,和風水大師認識。
“行吧。
當時我女朋友買的那個房子裏……
……
他就拿著打火機把符籙一燒,打開窗戶往外一揚,動作別提多瀟灑了。
那個場麵有多震撼,我都跟你說不清楚。
然後我女朋友再也沒有遇見過這種事,而且聽她說,那個本來已經恢複健康的女生又變得病怏怏的。
厲害吧。”
那語氣,那動作,簡直與有榮焉。
傅齊眼睛閃了閃,臉上多了一抹期望。
池宴雖然從他小學生水平般的描述裏聽到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並不能想象出那種場麵。
不過到底是好朋友認識的大師,想要請過來應該比較容易。
“那像你說得這麽厲害,可不可以把你這個朋友請過來給福氣看看?錢不是問題。”
“可以是可以,不過他應該在s市,現在季沉可能正在給他打電話。”陸垚眨眨眼,“其實季沉和他的關係比我要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從網上見過,他就是季沉的那個長得很帥的助理。”
以他和付於的交情,這件事還是交給季沉吧。
池宴聽他這麽說,剛想拿出手機搜一下,季沉打完電話推門進來。
無視病房裏奇怪的氣氛,他走到床邊。
看見傅齊滲血的手腕:“沒叫醫生過來?”
“叫了,應該馬上過來。”
“嗯。”
傅齊看他,張嘴想要道歉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我看見你身上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他這句話像是直接給人的猜想敲了定錘。
“不用害怕,他暫時出不來,我叫了人,他一會兒過來幫你看看,不過你最好想一想你是怎樣惹上那東西的。”
不管是什麽東西,想要惹上一個人肯定有點故事。
平白無故隨意找了個人上身逼迫他自殺有些扯。
傅齊應該沒什麽仇人,不過他在醫院當醫生這幾年或許做過失敗的病例。
有些人死在手術台上,從而纏上主刀醫生這一點並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不管怎樣,就從他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影來說。
那個東西絕對不是什麽心善的。
期間醫生過來給傅齊換了藥,看見有三個大小夥子都湊在病房裏還有些不滿意。
傷口好端端的怎麽能裂成這樣,現在的年輕人玩鬧真是沒有度。
一個小時後,季沉接到付於發過來的消息,去醫院門口接人。
付於站在醫院門口,手裏還拉了個小屁孩。
季安歲永遠忘不了穿著白衣服的人往自己屁股上紮針的場景,向來無法無天的他往付於身後一縮。
“漂亮哥哥,你不是答應安安去遊樂園嗎,我們來醫院幹什麽?”
付於見他慫了,呲牙對著他笑:“有個小朋友不聽話,得上醫院紮個聽話針。”
“胡說。”季安歲小手揪住衣擺,看著人來人往,“根本沒有漂亮哥哥說的那種針。”
“怎麽沒有?是你爸爸和他爺爺不舍得給你打罷了,你不聽話我就親自給你打。”付於蹲下,手在季安歲屁股上拍了一下,“讓這上麵到處都是針孔。”
季安歲猛地往他懷裏撲,反手去摸自己屁股。
“不打,漂亮哥哥,安安沒有生病不打針。”
付於咧著嘴笑,小屁孩兒再聰明也隻是小屁孩兒。
季沉從醫院出來看見的就是這種場景。
簡直就像是兩個三歲小孩兒在一起玩鬧。
“怎麽把他也帶來了?”
付於仰著頭看季沉,伸手一撈把小家夥抱起來。
“本來答應他去遊樂園的,不過現在有事,中午吃了飯再一起去吧。”
季安歲側頭看季沉,想著剛才付於的話,無比乖巧地喊了聲小叔。
進了醫院,本來活潑的小人瞬間蔫了,趴在付於肩頭一動不動。
季沉感覺稀奇,以為他是因為去不了遊樂園在鬧別扭。
隻有付於知道,懷裏的身體都快要抖成小篩糠了。
電梯裏,季沉沒有避諱季安歲的意思,“之前情況都在電話裏跟你說了,你感覺是怎麽一回事?”
“不知道。”付於眼睛看著電梯裏翻滾的數字,“如果是普通鬼上身還好辦,就怕……”
怕什麽,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
可季沉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來,付於對這次的事不怎麽看好。
穿過一條條走廊,左右拐了幾次,付於終於看到了躺在**的人。
看見他們,房間裏的三人紛紛把目光投過來。
不認識的那兩人目光裏帶著探究和一絲說不出來的尊敬。
陸垚則大大咧咧地跟付於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你人就在帝都,早知道還能在一起吃頓飯。”
付於把小家夥放到地上,在他耳邊威脅一句,回了陸垚的招呼後就聽季沉介紹。
看了下堆滿房間的果籃,付於不知道客氣為何物,隨便抓個橘子剝了起來。
難辦了。
付於在心裏歎口氣。
帝都的物價繁榮都不比S市高多少。
就是這碰上的事件不知道比那邊棘手多少倍。
偏偏對方還是季沉的好朋友,他怎麽著也得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