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娘左右看看，趁著徐澤不注意，悄悄從小林懷裏出來，偷摸跑了出去。
正好扒上付於的褲腿。
付於有些不耐煩，甩了甩腿：“你又跟過來幹什麽？”
徐月娘理直氣壯：“我餓了。”
“餓了就自己找東西吃去。”
“我想吃你們吃的東西，沒錢。
我說小道士，你今天脾氣咋那麽暴啊，大明星那都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跟他商量商量把東西還給你？
反正他拿著也沒啥用。”
付於不想理她，站在路邊攔車。
上了車，徐月娘就不說話了，趁著司機看不見，手指頭一下一下在付於腿上撓來撓去。
付於簡直被她煩得要死，恰巧這時候收到了信息提示。
陳廣建那邊的錢打過來了，比之前說好的多了一百萬。
算是感謝，也算是交好。
這麽一大筆錢入賬都沒讓付於心情好多少。
被徐月娘搞得煩了，踢了她一腳，幹脆給她在外賣平台上下了兩單東西。
徐月娘在地上翻了一滾，不疼不癢，坐起身捋捋頭發不鬧他了。
害，這小年輕的心思她不懂，有的吃就行。
下了車，外賣已經送到了，放在了門口。
付於視若無睹，從背包裏掏出鑰匙開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徐月娘不在意，直奔地上的外賣盒子而去，雙手一邊一個，脖子上還掛著一個。
飄著進了屋子。
付於早就進了臥室，沙發上隻剩下一個小紙人。
徐月娘瞥了這個小不點一眼，把飯盒放在桌子上：“咋地，他換衣服不讓你看？”
小紙人也不理她，坐在沙發上玩自己的手。
眨眼間就成了個萬人嫌，徐月娘哼了一聲。
去洗手間把洋娃娃泡在水裏，加了點洗衣液。
又去自己的房間把小熊身體換上。
這才搓搓手打開桌子上的外賣盒。
付於沒給她找炸雞，隻隨便點了自己之前經常點的辣菜和米飯。
水煮肉片的刺激性氣味一冒出來徐月娘就打了個噴嚏。
不過她不挑剔，接連打開幾個盒子，喜滋滋地拿起筷子。
小紙人麵上聳動一下，“阿嚏”“阿嚏”。
付於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又拿上季沉的才出去。
看到客廳裏的場景，忍不住皺起眉。
一隻玩偶熊，一隻小紙人。
站在桌子上，扒著對他們的身高來說不算矮的外賣盒子吭哧吭哧。
徐月娘還在那裏一邊嫌棄一邊炫耀。
“我跟你說，你這樣子太難看了，跟個土包子似的，這都不算啥，有種東西叫炸雞，那個才是香的，我一次能吃三桶。”
“啊——”小紙人不知道聽懂沒有，應了一聲又埋頭吃。
那個鬼樣子讓付於忍不住把他提溜起來。
看著他嘴邊沾的一圈紅油：“你防水？”
小紙人嘴巴動了動，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
表情呆呆的：“啊——”
“她能洗澡，你弄這一身呢？我怎麽不知道你是防水的。”
徐月娘非常光棍，看熱鬧不嫌事大：“害，多大點事，人生得意須盡歡，洗不洗澡有什麽關係。”
“啊啊——”
“少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想吃的，這時候來怪我？”
“啊啊——”
“你吃得不高興？”
徐月娘吭哧又是一口，滿臉嘲笑。
小紙人四肢無力垂下，扁扁嘴，老委屈了。
“算了。”又把他扔回桌子上，“等有時間了給你換個身子。”
之前小紙人全靠著季沉的陽氣活著，陽氣消耗完了就算了。
這次有了他輸送的陰氣，明顯不一樣了。
“區別對待。”
付於斜睨她一眼：“你一個老妖怪好意思跟他比。”
徐月娘：“……”
……
徐澤臉色特別難看，等付於出了房間，這才在床邊椅子上坐下。
“說說吧，怎麽回事，這兩個月你瞞著我的事情不少吧。”
季沉趴在**，眼皮有點沉重：“沒事，不嚴重，休息個幾天就能好。”
“我說的不是這個。”徐澤敲敲桌子，語氣有些衝。
“就是個意外。”可能是麻藥的原因，季沉昏昏欲睡。
“你給我少來！什麽意外能進醫院！被利器劃傷！利器！再往上一點你命都沒了！”
小林在旁邊站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該不該插嘴。
季沉沒吭聲。
瞪了他幾秒，徐澤才恨鐵不成鋼：“付大師是做什麽的你不清楚？為什麽非得是他。”
那可是和鬼打交道的啊，一不小心被纏上就沒命了。
付大師看著是挺厲害，但萬一碰上個不能解決的呢？
“誰知道，看對眼了唄。”
小林：“……”他錯過了什麽談話內容嗎？
“我隻看到你看人家，沒看到你們對眼！”
季沉他可太熟悉了，一點點變化都能看得出來。
那看付於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這一點季沉無法反駁。
沉默兩秒：“這不是馬上了麽。”
“季沉我告訴你，你現在的發展很好，但是一旦被爆，根本沒有能力承擔。”
從一開始徐澤就知道季沉的性取向，所以不怎麽擔心他的戀情問題。
炒緋聞，日久生情之類的從來沒擔心過。
沒想到現在成了這種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