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島國人?”付於脫口而出。
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原本他以為背後的人是他師兄才對。
“又?”阮橙眼中帶了點詫異,“你也知道島國人?”
島國的術士最近幾年在華國的地下蠢蠢欲動,似乎在搞一項什麽計劃。
這個事情在圈子裏算是保密的。
帝都的大師提到這些人基本上直接緘口不言要不就是跳過這個話題。
就連她也是從她師父那裏聽來的一言半語。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也知道。
不過仔細一想就釋然了。
對麵這個人的術法遠遠在她之上,甚至破解他的術法隻用了那簡單一招。
把自己的師父和這個人放在一起比較,阮橙甚至不敢細想他們之間誰勝誰負。
“當然知道啊,畢竟我也被九年義務教育的春雨滋潤過。”付於目帶狐疑,“難不成你不知道?”
阮橙愣了一下,看著對麵那張認真的臉,半晌後咧嘴一笑。
原來他話語中的“又”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知道。”阮橙繼續笑,“不過你以後來帝都轉轉,知道的肯定會更加徹底。”
她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或許是殺人被他發現了,又或許是自己引以為傲的術法被這人輕易化解。
阮橙看著那張姣好的臉,總感覺心裏存著一股鬱氣。
季沉看著付於的後背,雙手抱臂靠在門邊。
眼中的笑意怎樣也消減不下去。
這隻狡猾的小狐狸。
付於摸著下巴沉吟:“帝都啊,你放心,以後我有時間了一定會去看升國旗的。”
向這人委婉輸出了一波自己的愛國之心。
付於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
警察到得很快。
處理完那四具屍體,三人集體被請去喝茶。
旅店的老板則姍姍來遲。
在裏麵坐了一整夜沒有合眼,付於半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生理淚水從眼角擠出,浸潤了半邊睫毛。
他雙腿交疊著伸展,身子懶洋洋靠在椅背上。
“警官,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什麽時候可以出去?”
不知道大明星那邊怎麽樣了。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如果讓人發現他被請到了警局,對他的人氣絕對有影響。
他對麵是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小夥子。
對他這種散漫不配合的態度早就忍無可忍了。
聽到他問話,一手拍桌,一手擰著燈光照在付於臉上。
“你什麽時候老實交代了,什麽時候就能出去,別以為這樣一直打哈哈就能逃過去。”
強光突然照過來,付於下意識閉眼。
手被拷在桌子上,就連做一個抬手遮擋的動作都不能。
“怎麽?你們現在還玩嚴刑逼供這一招?”
身處警局又一夜沒睡。
自己待了一晚上,沒有小太陽抱著,付於精神不太好,說話聲音都懶洋洋的。
年輕的警官見過的犯人不多,在詢問犯人這方麵沒有太多經驗。
可不管是什麽身份,隻要是個正常人,平常最不待見的就是這種對別人的問話態度不端正的人。
這次的事件極其惡劣,一次性死了四個人,且凶手手法極其誇張。
他們整個隊伍都加班加點想要找到殺人凶手。
聽了一晚上的胡言亂語,他同樣沒有合過眼,這時候脾氣終於到達了爆發點。
“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給我招認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是誰殺了那四個人,還是你們三個協同作案!”
“我要喝水。”
付於半睜開其中一隻眼睛,對著這位警官下達自己的要求。
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這位祖宗簡直就是個臭脾氣。
心情好了可以吃點軟,心情不好那是軟硬不吃。
可能是被氣得急了,那警官拿起桌上的杯子手腕一擰。
“給你水。”
“嘩啦——”
裏麵的半杯水全部都潑在了付於臉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現在交代出凶手還可以從輕處理,隔壁季沉身份可不簡單,要是給他曝光了,後果如何你應該知道的吧?”
被水潑中的那一刻,付於有一瞬間的窒息。
***
劇情需要,無任何抹黑這個職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