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順著臉頰滑落,鑽進領口,激得他打了個冷顫。
這種經曆對於付於來說還是第一次。
略長的劉海打濕後糊在額頭上,這下子眼睛是真的睜不開了。
他不怒反笑。
“這位警官,在沒有確定我的殺人證據之前,我應該隻是嫌疑犯,您這種做法似乎有些不妥。”
“威脅,引誘口供,這可是還有攝像頭呢,您做的也太明目張膽了。”
“少廢話!趕緊交代!”
年輕的警官怒目圓睜,和付於的悠然一對比,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篤篤——”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指著付於放了句狠話,就去開門了。
被外麵的人拽出去,兩人說了些話。
再次回來後他麵上更是陰沉。
不情不願地走過去拿鑰匙給他打開手銬。
“你可以走了。”
把手拿出來,付於活動了下手腕。
可能是他的皮膚太白了,明明手銬不是太緊,可上麵還是留下了紅痕。
他在那裏坐著,垂著眼睛揉手。
“怎麽,不用我坦白從寬了?”
小警官麵色一瞬間脹得通紅。
付於站起身,對著他露出個挑釁的笑,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看見了吧?事實證明我是好人。”
唔,可能也不算是純正的好人,畢竟他是真的包庇了凶手。
慢悠悠走出局裏,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昨天傍晚下了一場大雨,今天就出了太陽。
陽光不算太過熱烈,但好歹有些溫度。
照在身上,怎樣也覺得暖洋洋的。
門口停了一輛車。
車邊站著一位年輕男人,大概有二十七八歲。
看見他的第一眼,付於就想起了他師兄。
不是說兩人長得像。
而是身上的那種氣質,竟然有種如出一轍的感覺。
男人外麵套著一件深色的風衣,裏麵卻是顏色稍淺的唐裝。
他手裏拿著一塊金色的懷表。
看見付於出來便低頭看了一眼。
“十點四十八分三十七秒,付於是吧,上車吧。”
付於還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季沉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
眉頭直接擰成了疙瘩,目光裏透出一股煞氣。
“怎麽回事?他們對你用刑了?”
從口袋裏掏出紙巾給他擦額頭上的水珠,又摸了摸他的衣領,基本上濕透了。
付於乖乖站在那裏不動,等他忙活好了才粲然一笑。
“沒有的事,我怎麽可能會吃虧?”
看他眼睛裏依然是往常做了壞事一般的狡黠。
季沉不擔心了,對於他來說,“吃虧”這兩個字估計永遠爬不上他的字典。
“十點五十一分二十六秒,你們兩個還要站到什麽時候?”
車上的男人說出來的話似乎是在催促他們,可付於看過去,對方臉上卻沒有一絲不耐之色。
季沉小聲對著付於介紹:“這位就是雲間旅館的老板。”
付於眨眼,下意識就去觀察他的氣場,對於師兄口中的這個好朋友他不是沒有好奇的。
現在又因為這個人本身更多了一些好奇。
陽氣充沛,隱帶金光。
又去看他的麵相,天庭飽滿,鳳閣插天,氣色潤秀,是個極好的命格。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視線,那人投來一撇。
“十點五十二分三十七秒,到底上不上車?”
“當然。”
看來這個人也是個同行。
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次可以這麽簡單的出來,是因為這個人還是因為阮橙。
想來因為這個人的原因更大一些。
畢竟命案是在雲間旅館發生的,這人作為旅館的老板可以這樣輕易的被放出來,並且看起來沒有受到任何詢問。
他背後的勢力就不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