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她姐姐說去見一位客戶。

但這一見就再也沒有回來。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阮橙用了一切方法尋找她姐姐的下落,全部失敗。

她學習的術法不精,根本找不到人。

因為和那邊分局的人認識,她特地拜托他們在整個帝都的分局裏麵尋找這樣的受害人。

但是一天兩天,直到半個月過去了,警方才終於找到人。

時間太長,屍體被破壞,但死因檢查清楚了,人是被人捅死的,腹部留下了好幾個刀口。

不過奇怪的是人在死後,胳膊上還被劃了一道。

這些日子阮橙一直在追查凶手,直到查到這個直播間裏。

他們竟然就為了看見那或許不會出現的髒東西,為了不被那些東西攻擊而隨意殺人。

這樣的人,還有必要活著嗎?

“朱丹丹為什麽也死了,你們不是朋友?”

季沉疑惑。

按理說朱丹丹也是第一次參加,為什麽也被殺了。

“嗬。”阮橙發出一聲冷笑。

“朋友?你錯了,我們最多隻能算是一個學校的。”

“一個學校”四個字被她狠狠咬住。

朱丹丹那個女人看起來是新人,但那顆心最是肮髒。

她憑借自己老實的外表去引誘同學參加直播,把她們一步步拉進這個組織。

讓她們成為殺人共犯,從而在後方受他們操控。

而她隻是編造了一個身份對方就迫不及待誘她上鉤,真是可笑。

說完自己的故事,阮橙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我的故事說完了,倒是你,為什麽會盯上我,因為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你沒有作案時間。”付於搖頭,“唯一的破綻其實是灰燼。”

“你操控的東西和他差不多吧。”付於指指季沉手裏的小紙人。

“這東西必須近距離操控,可我們和這些人無怨無仇,除了我們兩個,能辦到的也隻有你了。”

阮橙挑眉:“合情合理。”

那邊的電話被接通。

阮橙表情不變,語氣卻充滿驚恐。

“我、我要報案,死人了,這邊死人了。”

“雲間旅館,死了四個人,我好害怕,凶手不知道還有沒有離開,救命,救救我。”

表情和語氣糾纏在一起造成的割裂感讓付於恨不得再給她豎一根大拇指。

這台詞功底,絕了。

掛斷電話,阮橙對著兩人晃晃手機。

“剛才說過的,這件事你不幹涉,等警察來了就按照我說的做。”

付於眨巴著眼睛,一雙桃花眼全是狡黠:“我很想答應你,可是,我的問題還沒問啊。”

“你騙我!”阮橙視線突然掃視過來,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如果可以殺人的話,付於估計可以直接cos蜂窩煤了。

阮橙手上摸出把黃豆,對著付於一揚。

劈裏啪啦,點豆成兵。

付於絲毫不懼,手指在背後一招。

小紙人利索從季沉手上爬起來,扭扭腰身,站在季沉手上雙手叉腰,一仰頭。

一個小小的漩渦順著他的嘴巴……暫且說是嘴巴的位置,飛出。

落在地上的豆子還沒來得及變成“兵”就被小紙人全部吸進肚子。

“嗝~~”

一個綿長的嗝打出,小紙人揉揉肚子,沒有表情的臉卻有種眼巴巴的感覺,看著付於似乎在求讚賞。

可付於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嘖,小姑娘脾氣不要這麽暴躁嘛。”

季沉心中同時有些失望,安慰地摸摸小紙人的腦袋。

小紙人趴在他手上哭哭唧唧,同病相憐。

“你——”阮橙驚疑不定。

這是什麽術法,那個小紙人又是什麽東西。

做這個行業,有眼色實在太重要了。

一個過招她就明白自己不是付於的對手。

何況後麵那個傻子還沒出手。

或許他不是傻子,他才是實力最強的。

“你想知道什麽。”

付於搖頭:“我不會為難你的,就真的是一個問題而已。”

他指指樓下說:“我想知道這幾個人背後的術師是誰,你也知道吧,死人血沒有輔助根本沒有功效。”

聽了他的問題,阮橙心下鬆了口氣,這個問題她還真知道。

因為她同樣好奇來著。

之前在房間看見血滴進杯子瞬間化開她就明白其中有貓膩了。

喝下去那一瞬更是從其中感受到了犀牛角的味道。

“我問了朱丹丹,和他們交易的是一個叫陳一的人,但是那應該是化名,她說她感覺那應該是個島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