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於看著窗簾後的人,麵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阮小姐怎麽知道那些人不可能在本子上留下簽名?”
站在窗簾後的人是付於,這一點讓阮橙沒有想到。
而門口處,就是那個一直把自己武裝全麵的傻子。
阮橙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眉頭一皺,臉上露出幾分鄰家女孩的嗔怒:“你們竟然違反規則,遊戲裏明明說了不可以兩個人一起當‘鬼’。”
付於攤手:“我們也沒辦法啊,製定規則的人都死了,這規則也沒必要遵守了吧?”
“死了?”阮橙驚訝:“你什麽意思?黃凱死了?”
付於不得不承認這個女生的演技有些浮誇,可從另一方麵看卻又很好。
那張小臉兒可真是一秒變白。
“真的招來了鬼,真的招來了鬼,那我們要不要報警?”
付於對著她豎了根大拇指:“阮小姐,直播已經關掉了,隻有我們兩個觀眾你還要繼續演下去嗎?”
他之前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人有問題。
季沉說阮橙和朱丹丹剛走進旅館時,阮橙就對著黃凱拋了個媚眼。
這表示他們本來就是認識的。
後來經過他的觀察,阮橙確實是和他們認識的,甚至和黃凱之間應該還有點剪不斷理還亂的私情。
不過什麽突然看對眼,你知我知大家互相約著打個炮,他是沒往這個方麵想。
而且五人在房間喝下死人血的時候,這個小姑娘的表現相當正常。
惡心和恐懼還有屬於人的那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引起付於的關注。
沒想到到最後這姑娘才是隱藏得最深的。
阮橙臉上的驚恐依舊很真實:“你在說什麽?我為什麽聽不懂?”
付於笑笑,手指對著地上的小紙人勾了勾。
阮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上的表情霎時僵了。
地上用符籙做成的小紙人活靈活現,她剛才的注意力全都被兩人吸引,竟然完全沒發現這個東西的存在。
被主人召喚,小紙人邁著小短腿就往那邊跑過去。
撲到付於的鞋子上,手腳並用吭哧吭哧往上爬。
在這一刻,阮橙臉上一直掛著的麵具終於裂了。
表情扭曲了三秒後,似乎是認命般笑了出來。
臉上的恐懼迅速退去,同時退去的還有她身上那種幹淨單純的氣質。
她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副眼鏡戴上。
厚厚的眼鏡框將那張好看的臉遮了起來。
整個人突然就多了一種憨厚之感。
“原來你也是道門中人,真是幸會。”
按照她原本的設想,計劃可以很順利地進行。
自己的一舉一動完全暴露在直播中,她隻需要做一個安靜的幸存者就好了。
至於另外大四個人是怎麽死的?
作死的唄。
既然有特殊小組的存在,警方那邊就不會對這種東西完全不知。
他們為了直播殺人,甚至玩招鬼遊戲這件事並不難查。
至於她這個幸存者,因為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遊戲,所以僥幸逃過一劫。
一切一切她都已經想好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兩個一直隱藏著的真路人,竟然同樣是道門中人。
怪不得黃凱兩人會感覺這兩人不簡單,是她托大了沒把別人放在眼裏,這才看走了眼。
把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小紙人扔給季沉,付於看向阮橙。
“大家都是同行,那幾人做了什麽我心中清楚。
這件事我可以不插手,但我想問個問題,或許你可以給我答案。”
猜到他要問的問題,阮橙捏起自己的一縷頭發,聲音低沉:“因為我的姐姐,就死在他們手裏。”
有了阮橙的講述付於才明白了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
阮橙和她姐姐是帝都人,兩人都是孤兒院的,從小一起長大。
阮橙因為有天賦,從小就被一位大師收為弟子。
在圈子裏,那位大師的身份不算太高,可一手點豆成兵的本領卻很出眾。
跟著那位大師,阮橙學到了不少本領。
成年後,她那位姐姐成為了公司白領,她則或多或少接一些私活。
兩人租了個房子,生活過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