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澈冷清的眉眼,乖巧而懵懂的表象,糅合一絲抗議的叛逆。
這無時無刻不在吸引巫略。
他縱容自己的感情,靠近他吻了下去。
貼上柔軟的唇那刻,手下的身體明顯一怔。
黎棲一動不動,感受著來自反派的親親。
他在唇上咬了一口,舌尖舔過引起一串癢意。
沒等黎棲開始臉紅,巫略退身,眼睛灼熱地盯著他,告訴他:“若是你無法反抗,便隻能遭此羞辱,受人欺壓。你憐憫他人的時候,可有想過誰會憐憫你?”
說完,他一把推開黎棲。用勁的力道把他推在冰冷的地上,看起來柔弱可欺,半點沒有仙者的風度。
他在警告黎棲,他隻是個階下囚,連狗都不配,哪兒配關心別人?
黎棲半躺在地上,也意識自己不該同情心泛濫。
在反派麵前,過多的同情隻會顯得他可笑。
如果強大起來,可以讓他不那麽變態,也稍微有點話語權的話。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那麽多人受害。
又或者,可以挺到成為主角的小弟,也能為主角事業做出貢獻。總比……沒有意義的炮灰好。
回過神來時,反派跨過他,毫不理會地走了。
黎棲從地上坐起來,擦了擦嘴,心想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與其當一條沒用的走狗,不如當個為人民服務的臥底。
等把他的弱點和密謀都掌握,到時候歸順主角也能提供點情報。
自己的仇要自己報才爽。
反派這波實屬自取滅亡!
小心將來被狗咬。
黎棲咒完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初吻沒了。
上輩子加這輩子加起來,初吻竟然被個小矮子搶走了。
好氣!
他又擦了擦嘴,氣得想把自己的嘴咬爛。
動手動腳就算了,還上嘴,再這樣下去真的節操不保!
而且看起來反派隻是為了羞辱他,半點感情都不帶那種。
黎棲堂堂一個大男人,現在委屈又心疼自己,隻恨不能立馬找到主角,抱上他的大腿。
這件事過後,他和反派之間的相處並沒有太大改變。不過他看書和實驗技能的時間越多了,偶爾也會問反派一些問題,但反派每次要麽言辭惡劣,要麽眉開顏笑地調戲他,最後都一一解答了。
所以黎棲不到萬不得已,問得越來越少。
但他很快發現這和問問題沒關係,反派就是賤。
不規矩一點他不痛快。
時間來到兩天後,島上一切正常,他們也準備回叢雲宗了。
一行弟子跟島上的居民道了別,臨走時島民們送了好多特產還有礦物,來感謝他們為餘幽島清除毒蛇和魔獸。
殷祿代表弟子們笑納了部分,還給了一些上品的丹藥和鋤具,方便他們經營自己的礦區,祝賀早日恢複以往的經濟水平。
島民送他們到了島上的出口,然後與他們揮別了。
殷祿拉起叢雲宗的宗旗,宣布啟程。
作為此次的護隊仙師,黎棲的馬車仍在首排。
靈馬沒有人控製,可以自己找到回宗的路線,而本該坐在馬車前麵視察的巫略,此時正把黎棲壓在馬車裏,沉醉的摟抱親吻。
自從那晚親過他後,反派的行為越發猖狂了。
他好像沉浸於這種軟糯廝磨的感覺,時不時就調侃黎棲一下。但每次都淺嚐輒止,並不深入。這種小狗舔舐並不會讓黎棲感到羞恥,從一開始的不習慣,現在已經達到心如止水的地步。
或許作為現代人,跟古代人的榮辱觀並不在一個層次。
黎棲不敢反抗,就隻能沉浸在他製造的溫柔鄉。
淺淺幻想一下,把反派當成一個軟妹子也不是不行……
可是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派的親親過於持久,黎棲都感覺嘴被他咬遍了。更可惡的是,他這次不僅動手動腳,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濕吻。
黎棲被壓在車裏的軟榻上有些著火,他怎麽說也是個男人,就算懷裏的是個變態大反派。他起了點叛逆的心思,原本環在反派腰間的手摟得更緊,壓緊他的後腦勺就要反過來咬他一口。
誰知這時候巫略突然睜開眼睛,微微一眯。
蠱蟲湧起的**讓黎棲瞬間軟了下來。
軟媚的聲音取代了以往的清冷:“嗯……錯…錯了……”
巫略直起身來,笑眯眯地看著他,臉上還帶著幾分春意:“知道錯,就別犯。”
他掐了掐黎棲粉嫩的臉頰,也不管他還在飽受蠱蟲折磨,獨自到外麵透氣。雨天的冷風一吹,叫他心頭的火熱降下許多。
車簾內,軟燙的呼吸逐漸明顯,一隻手探出來揪住他衣袍一角,微微發著抖:“主…主上……”
巫略發出一聲輕笑,掀開簾子,看到他靠在榻上情迷意亂的樣子,毫不憐惜道:“忍著。”
“我……”
嘩——
車簾被遮上了。
黎棲:“……”
我…日你仙人!
[你是個階下囚,你也是反派師尊,你的徒弟是個披著羊皮的大變態。你淪落到你徒弟手裏,發現怎麽都逃不出他的魔掌,這一天他一如既往的欺負你,把你一頓親親後不管不顧,把你扔在馬車裏體驗浴火焚身之苦,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為此你:——]
黎棲:……
狗比係統就會湊熱鬧,別讓我知道出題的人是誰!
他忍著渾身不適,繼續往下看。
[選項A]:變成更變態的變態,融入反派家庭
[選項B]:靠你了,五指姑娘
[選項C]:對徒弟的半途而廢發出強烈譴責
[選項D]:看向了馬
[倒計時:10]
黎棲:……
最後一個?哦……
他不想秒懂!
C。
[已選擇C:譴責徒弟。]
金光大字一消失,黎棲用憤懣的語氣,情不自禁地說:“做嗯……做事做一半,你還是不是男人……”
此話一出,簾子又被緩緩掀開了。
看到反派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黎棲發燙的身體一寒,感覺此生涼矣!
“師尊想要是嗎?”
一句話,折磨了黎棲整整七天,等到車隊到達叢雲山腳下,他才徹底解脫出來。
殷祿一下車,通報了山門前的師兄弟,然後來到最前麵的馬車前,奇怪地看著緊閉的車簾,問在車頭的巫略:“師叔怎麽還不出來,這幾日都沒見他。”
巫略跳下車,朝車裏望一眼,調笑道:“隻是乏了,之前打魔獸花了些心力,師尊在裏麵調息呢。咱別打擾他,等會兒讓馬兒送他回去。”
“好。”殷祿並未多疑,出言關心了師叔幾句,囑咐巫略過些時辰去領事堂報備一下這次的任務情況,便離開了。
巫略把靈馬拉走,繞過車隊直接回了青嵐峰。
馬車停留在青嵐閣前,巫略踏上馭位,掀開車簾,把昏睡的黎棲抱了出來。
他的身形不足以完全抱起一個成年男人,試探兩下,便直接拎出一根綢帶綁在他身上,以靈氣為墊,把人給拖了回去。
黎棲醒來時,正看到他把綢帶解掉,滿臉的不高興。
糊塗間,問了他一句:“怎麽了……”
巫略眯了眯眼,掐著他的臉說:“氣你不經折騰,才短短幾天,路都走不得。”
“……”天呐,你還想怎麽折騰。
黎棲露出無法理喻的神色。
他現在身體虛到手都抬不起來,如果不是金丹期的實力,他早就沒了。人生第一次體驗七天七夜,他也很氣。不,都快沒氣了!
他譴責的眼神太明顯,巫略不注意都不行,扯掉他身上的綢帶,凝著他,十分邪魅道:“師尊最好別惹我,下次可就不止七天。”
“……”
黎棲心裏已經在罵了。
他始終因為不夠變態而無法理解反派的思路。
嘎人腰子真的很痛快嗎?
他被巫略抱到了**,像隻癱了的狗被主人照顧。
他甚至還感覺主人很貼心,竟然給他蓋了被子。
巫略:“好好休息,我去領事堂匯報這次任務。”
黎棲乖乖點頭:“嗯。”
反派走後,黎棲鬆了口氣,同時感覺腰子隱隱作痛。
他感覺自己要廢了,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彈盡人亡、腎虧致死。反派到底知不知縱欲過度對人體的危害性?
他已經沒有精力為反派的認知操心了,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天明。
這是沒有反派在的一天,黎棲養足了精神,終於可以幹自己的事。
他盤坐在花園的玄關上調息,運轉了六個周天,把體內的沉珂餘疲化去後,來到青嵐閣門口,照常試探了結界的程度。
依舊打不開反派造下的結界,黎棲並沒有灰心。
回到閣內,他拿出納戒中的東西開始專研,按照資料書依次分類規劃,丹藥、法器、符咒、功法書籍……光兩平米地就花了他大上午的時間。
中午的時候,青嵐閣來人了。
黎棲聽到門口的呼喚,從納戒中收回神識,走到門口一看。
是個不認識的青衣男人。
他正拿著一根小草敲外麵的結界,看到黎棲的時候,那雙狐狸眼裏的無語都快漏出來了:“你山上都沒什麽人,放什麽結界?不知道的還以為防賊呢。”
“……”
黎棲眨了眨眼,慢慢踱過去。
看看他到底想幹嘛。
他一走到青衣人麵前,青衣人又敲了敲結界:“開門啊,怎麽,不歡迎你師弟了?”
“……師弟。”
他打不開啊。
黎棲還是定定地看著他,實在沒法說出打不開自家門的話。
太丟臉了。
師弟見他真不開,嘴角抽了抽,罵他:“怎麽還是那副不搭理人的老樣子,我路上聽說你在外麵對那群弟子和和氣氣,怎麽一回來就癱著個臉,不待見我是不是。”
黎棲盡量保持微笑。
這一笑,可把原主這位師弟嚇慘了。
小草都嚇掉了。
“別別,您還是別笑了,怪滲人的。”
黎棲還是不笑了。
見他恢複正常,那人才拍了拍心髒,說明來意:“借點琉璃果,我山上的都摘完了,現今還長不出來,急用。”
從他的言語中,黎棲發現自己曾經是個不會吃虧的人,就問他:“拿什麽交換?”
青衣人看來已經習慣他的刻薄,就大方地從懷裏拿了一瓶丹藥:“初級元嬰渡劫丹,雖然沒有中品和上品珍貴,但勉強夠用。等你什麽時候渡元嬰劫,說不定可以保你一條小命。”
他瓶子已經遞過來了,可碰到結界上,傳不過去。
等了會兒,還沒見結界打開。
他表情變了,拿瓶子敲了敲結界,問:“什麽意思,這還不夠誠意?若非我急用,這渡劫丹你都別想見到。”
“……”黎棲也想打開,可是他不會啊。
而且反派的結界,說打開就能打開?
他腰子還疼呢。
他不想跟無關人員多扯,問他:“你拿琉璃果幹什麽?”
青衣人歎了口氣,也不妨跟他說:“救人。”
黎棲:“他姓龍嗎?”
青衣人愣了愣:“不是。”
“告辭。”黎棲扭頭就走。
“誒等等!你怎麽這樣,不姓龍就不配救是不是!你等等!”
黎棲被他嚷煩了,雖然也想出一份力,但顯然他出不了。走到半路,黎棲抑製不住心中的糾結,轉過身,告訴他:“你要是能進來,自己去摘。”
青衣人還在跳腳,見他都這麽開口了,也就不客氣了。
兩指一掐,那道透明結界瞬間化作沙礫,消失在空中。
青衣人在黎棲震驚的眼神中,踏入青嵐閣:“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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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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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初吻的時候你們的反應:——]
[選項A]:笑成狗
[選項B]:沒有初吻
[選項C]:很淡定,並且仔細品了一下
[選項D]:捂住嘴,開心地蹦起來
[填空項]: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