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友情的鐵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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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姐得知蘇子曾是專門去推脫“zara”專營權時,也吃了一驚,她並不是讓蘇子曾去和佩羅和好,畢竟現在兩人之間已經牽扯上了其他人。佩羅有了溫麥雪,蘇子曾身旁也窮追不舍著一個杭一邵,慕姐隻是想讓蘇子曾至少得到一件她想要的東西,戀愛不成,也可以談談事業。

事實證明,慕姐想得過於天真了,男女之間,尤其是像蘇子曾和佩羅那樣愛恨纏綿過得,是不可能拋開過往,坦然地再次合作的。

“慕姐,他的事,我們以後不要再提了。你如果真的是為我好,那就慎重考慮下林櫻的那個提議,”蘇子曾不想受他人的嗟來之食,她還斬不斷這份感情,但她可以暫時將它掩埋,不去觸碰,或許時間和繁忙可以幫助她從這份情傷裏恢複過來。

時間不是最好的療傷藥,卻是一劑絕好的麻痹針。

“子曾,你並不了解時尚界,你可以塑造一個新的品牌,但你很難推翻一個老品牌的固有形象,更何況那個老品牌擁有一個頑固的老設計師。”慕姐這才說出了理由。

原來慕姐和埃斯普收起來還有段淵源,埃斯普的設計師普旺達大師可以說是時尚界的老前輩,現今馳騁在時尚界的很多設計師都是師承他的旗下,連慕姐在剛開始設計設計領域時。都曾受了他的指點。

“普旺達的個性和風格都很鮮明,早些年的時候,也曾流行一時,但因為個性太突出,有時候反而會束縛了自身的市場。”慕姐舉了個例子,就像是紅綠配這類的違背主流社會審美趨勢的設計色,普旺達就很喜歡采用。個別模特可以將他的服裝演繹地很出色。可是放到了市場上,就很難被消費者所接受。

“普旺達大師患了食道癌,已經不怎麽接觸埃斯普的設計了。”慕姐正和蘇子曾說著。就聽著林櫻從外頭走了進來,她一聽慕姐的口風鬆動了些,連忙賣力地遊說了起來。

“普旺達大師是一個因素,還有一點,我本人對艾普斯那樣的品牌興趣也不大。子曾你是知道的,我的設計理念,一直是高雅大方,這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胡亂穿上的。”慕姐很標榜獨特性,所以她的服裝才會一直是孤品。

“new,請允許我大膽說一聲。你的設計早晚也是要被市場所淘汰的,”林櫻冒著被慕姐趕出去的危險。直接說道。

蘇子曾見慕姐正要發作,連忙插嘴:“林櫻說得,也是我的想法。”

慕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連子曾都和那個不識像的模特一般見識,“你們如果不賞識我的設計,那就請離開愛慕。”

“我並不是在噴擊你的設計能力,而是,慕姐,你的設計和你的人一樣,都是不適合白天的,”蘇子曾歎了口氣,她希望鑒著埃斯普的事情,讓慕姐真正站起來,走出去。她的才能,不該留著孤芳自賞。

“如果我設計出了適合白天穿著的衣服,那麽子曾你...能夠再試著去接受愛情嗎?”慕姐向蘇子曾下了個挑戰。

“可以,子曾當然可以,她可是創造奇跡的蘇子曾,”林櫻忙著將話攬了下來,“就這麽說定了,我們下周就去美國,和埃斯普的總監商量收購的事情,我來訂機票。”

對於慕姐和林櫻的擅作主張,蘇子曾隻能是搖頭興歎。

不過慕姐似乎是動了真格,她發誓要設計出一款適合白天穿得衣服。所謂的夜晚的衣服,為了在夜色中吸引眼球,或者是款式大膽新穎,或是色彩奪人眼球,就像是蘇子曾最早穿上的那件“天使的斷翼”,無論是玫瑰點綴還是層次各不相同的紅色,都是亮點。

至於白天穿得,休閑或者是上班場合,蘇子曾知道她將自己的觀點坦白地說了出來,對於慕姐來說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但她真心以為,慕姐該走出莫城,走出溫家給她帶來的那些陰翳。

最讓蘇子曾心煩的事是,佩羅突然不讓她見蘇慶長了。他似乎是對那天公園裏她的拒絕很是生氣,就連她要給蘇慶長打個電話,也直接被回絕了。

如果不能見到蘇慶長,蘇子曾也就沒有法子詢問那筆十幾億的款項的去處,就在她為此煩躁不安時,她接到了一份來自杭父的邀請。

那一天的大膽表白後,杭一邵估計也吃了不少苦頭,杭父沒有直接懲罰他,但卻可以用各類工作來壓榨他多餘的時間,盡管如此,杭一邵還是每晚都會掛一通電話給蘇子曾,哪怕是聽蘇子曾說一聲“晚安”,他都會心滿意足。對於杭一邵的堅持,蘇子曾的態度也有了些軟化,杭父的這通邀請,想來也是和杭一邵的事情有關。

“伯父,”盡管心裏還帶著些忐忑,蘇子曾還是答應了杭父的邀請,和性格和善的杭母相比,杭父為人更圓滑些。杭一邵長得和他父親更像些,尤其是高直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窩。

杭父也在打量著蘇子曾,在杭一邵小打小鬧那會兒,他反倒沒有仔細注意蘇子曾,在他心目中,蘇子曾也不過是個任性妄為的女娃而已,但蘇氏破產後,蘇子曾的行為,卻讓杭父很是意外。

“我還真是有些羨慕蘇兄,”杭父約蘇子曾的地方,是一處高級茶館,環境很是清幽,周邊的人都是品茗著茶水,細聽著茶館裏清幽的古箏聲,“虎父無犬女。”

杭父的這句話,也不知是真是假,蘇子曾坐下來後,“伯父客氣了,一邵也很能幹。”

“我看不見得,如果真的是能幹,就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了,據我所知,子曾你已經不隻一次拒絕他了,”杭父今天看著,比在機場那會兒客氣了許多,想來父子倆已經溝通過了。

蘇子曾沒有答話,她在等待杭父繼續往下說。

“我可以答應給蘇氏當擔保人,”杭父的允諾,並沒有讓蘇子曾鬆一口氣。

她繼續不做聲,杭父見了她的冷靜反應,又抿了口茶,也跟著不發話了,如果要比沉得住氣,年輕人又怎麽比得上年長者。

“條件呢?”蘇子曾苦笑著,世事還真是諷刺。她曾經無數次和各類女人談判,談判的內容也是如此,要讓那些女人知難而退,總是要提出些條件,杭父的說話套路也是如此。

“你離開莫城,不要再見一邵,”杭父的條件並不難,他需要的隻是蘇子曾的一口答應。

“謝謝伯父,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蘇子曾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你並不愛一邵,”杭父不明白既然如此,蘇子曾為什麽不能答應了他的要求。

“伯父,您還不夠了解一邵,”蘇子曾放下了茶杯,圓潤小巧的茶杯,“您的行為會讓他的行為更加過激,與其強迫他,還不如等到他自己發現。”她說完之後,就站了起來,道了聲別,就離開了。

蘇子曾離開後,不一會兒,杭一邵就從一邊走了出來,他得意地坐在了杭父的對麵,原本蘇子曾落座的那個位置,“爸,你輸了,說話可是要算數。”

杭父和杭一邵在來茶館之前,就打了個賭,如果蘇子曾答應了這次的協議,那杭一邵就此作罷,隻是杭父必須當蘇氏貸款的擔保人。如果蘇子曾不答應這次的條件,那杭父不會出任蘇氏的擔保人,但他會將那十幾億的資金,如數還給蘇子曾。

“願賭服輸,我答應的,自然就會作數,隻不過,”杭父想著先前蘇子曾的反應,“我並不讚成現在就將錢還給蘇家?”

“爸!”杭一邵大驚失色著,險些當場發作

“混小子,你那是什麽反應,你沒看到剛才子曾的反應,她現在的心並不在你身上,”杭父畢竟是過來人,如果蘇子曾真的喜歡杭一邵,她一定會據理力爭,可是她卻是淡淡地回絕,“這些年真的是白教你了,要明白問題的根源所在,逐個擊破,將障礙一個個的鏟除掉,”杭父搖著頭。

“障礙,”杭一邵撒氣著,“眼下的最大的障礙不就是蘇家的那筆銀行債務,你又變相拒絕了子曾的要求,如果你答應了下來,她一定會很感動,一感動,沒準就...”

“沒準就以身相許,”杭父險些將茶噴了出來,他怎麽會生出了這麽笨的兒子,“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我還是真要羨慕蘇慶長了,”杭父將杭一邵在金茂中心和銀行理事長的那番對話分析了一遍,“子曾比你看得還要透徹,溫氏或者是新近在莫城很受追捧的威治伯爵才是你最大的障礙。”

“爸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是杭氏出麵擔保,他們還是會從中作梗,”杭一邵想到了佩羅,也跟著泄了氣,蘇子曾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心裏一定還是對佩羅念念不忘的。

“杭氏沒必要去辦吃力不討好的事,”杭父給杭一邵斟了杯茶,茶水煮得久了,顏色深了不少,“沒準再過些天,機會就會來了。”

杭一邵呷了口茶,入口的茶有些發苦,他剛想吐了出來,就見杭父若無其事地拿出了一份報紙,報紙上寫著的標題,瞬間吸引了他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