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難免有些女人對他身體滿意、家境滿意,而想跟他發展長期關係、甚至發展成情侶、直至夫妻。

陳與非不會把這些女人當真,何況過了年少輕狂那幾年,他也就收斂了,接手榮誠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裏隻有兩三個固定的對象,解決下需求,偶爾也讓那些女人陪他出席些場合應酬一下。

但從他發現自己喜歡上許念然後,外麵那些關係都逐漸斷了。

何況現在不管是感情上,生理上也能得到滿足,他還找那些女人幹嘛?

陸栩故意提起這些事情,就是故意要他難堪,許念然聽在耳朵裏,有點不開心,不過她自己也知道,從自己上大學開始,陳與非幾乎所有的空閑時間,都陪在自己身邊。

以前的事情,難道還能用來吃醋?

不過嘛,吃醋雖然不行,生生悶氣還是可以的。

她回家後泡了澡,就自己去逗小蛇玩,陳與非衝涼出來,剛躺進被子裏,準備抱抱她,那隻小蛇從枕頭堆裏晃晃悠悠的探出頭來。

陳與非被驚得愣了三秒鍾。

“許念然!”他吼道。

他極少如此憤怒,許念然嚇得一抖,忙回頭看著他。

“這東西能放到床上來嗎(一)(本)(讀)小說ybdu?!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它的飼養箱裏陪它?!”陳與非伸手捏著那隻小蛇的七寸,將它從枕頭堆裏扯出來,走到書桌旁,將它放入飼養箱裏,再用布蓋住。

“為什麽不能放?它很聰明,又忠誠,守著女王的墓和那些骸骨那麽多年!前兩次盜墓,它的子孫死了多少,這麽忠誠的朋友,為什麽不能放到床上?”許念然嘟著嘴說。

“你想說什麽?拐這麽多彎?”陳與非笑道,走到她旁邊將被子一掀,把她光溜溜的拎到自己懷裏抱著。

“小蛇不會嫌棄我啊,就算我沒那麽漂亮、沒那麽優秀,它也會陪著我,不會拋棄我的。”許念然說道。

陳與非拍了她的背一巴掌,道:“你的意思是,我會嫌棄你?”

“……不會嗎?現在不會,以後呢?誰知道哪天你會不會覺得,還是以前那些人比較好……”許念然撩著眼皮,認真的看著陳與非。

這丫頭,自從記起上一世的事情後,變得相當“棘手”了啊,不好哄了!

陳與非心裏默默的咬牙,然然以前多可愛,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有現在這麽多問題?

偏偏他還挺享受哄她這個過程。

“確實,你要吻技沒吻技、要床技沒床技,跟別人比起來難伺候多了。”陳與非撇撇嘴看著她,眼裏卻裝著笑意,“所以,要多學習、多練習。”

“哦,那我多向文素啊、陸栩哥哥啊、笨熊哥啊討教討教。”許念然幹巴巴的回答。

“皮癢?”

“……哼。”

“好了,是因為陸栩說的那些話,讓你心裏不痛快了吧?回來就給我臉色看。”陳與非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臉來。

“這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麽樣,你不是比別人更清楚?現在來跟我生氣?那我是不是也要吃一下承胤的醋?還有邢文素和保壘,人家可是死也要陪著你呢。”

“但是……這一世我隻喜歡過你一個人,沒有喜歡過別人……”許念然嘟囔道。

陳與非聽到這句話,心裏軟軟甜甜的,拍拍許念然的臉頰道:“以前你太小了,我就算喜歡你,也隻能當做妹妹,現在你長大了,是我的女人了,我就不會再理睬別人,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那些不相幹的人,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不會有了。”

許念然沒說話,陳與非的以後是指到什麽時候呢?

是到自己離開人世的時候,還是到他的人生走到終點的時候?

今晚陳與非並沒有折騰她,隻是像以前那樣,攬著她陪她說話,耐心的向她解釋、保證,哄著她睡覺。

其實對感情理智的人,一般是不會保證啊、發誓啊,他們知道話語根本沒有約束力,真正重要的是心,可是心意,一般隻有自己最清楚,再多的言語說出來都蒼白。

“然然,明天我們去寵物市場給你那小白蛇買個大一點箱子吧。”陳與非提議道。

“嗯?要多大啊?”許念然好奇的問。

“明天讓人搬一個書櫃下去,空出來的那麵牆用來放飼養箱,給它弄個有沙土、水池、假山造景的那種。”

“哇……那種很貴吧?”

“不貴……必須得買個密封效果好的,免得它爬出來嚇人,家裏女人多,嚇暈了一兩個就麻煩了。”陳與非坦白的說道。

“唔……那以後咱們的房間是不是沒有人想靠近了?”許念然捂著嘴笑道。

咱們的房間?陳與非聽到這個說法挑了挑眉,心情大悅。

“不靠近更好,省得你做纛愛的時候不專心,叫都不敢大聲,跟貓叫一樣。”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

許念然最近沒有再做一些奇怪的夢,在蛇窟裏昏睡的那幾天,她已經回憶起了前世記憶最深刻的那些片段。

最讓她難忘的,大概就是在坍塌的哨站前、那個雪夜、那個吻。

那種愛若狂的唇齒糾纏,讓她在同陳與非親吻時,不自覺的帶上那種飛蛾撲火般、決絕濃烈的情感,經常一個吻就會讓陳與非的眼眸中,浮現出帶著暴戾的占有欲。

那種恨不得將身下人拆吃入腹的神色,也會讓許念然的心跳漏了幾拍,然後又狂跳起來。

這樣親吻的後果,一般都是瘋狂的糾纏。

愛與欲,從來都是越糾纏、越難分難解。

是愛讓欲暴漲、還是欲讓愛癡狂。

分不清。

這段時間,陳與非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玩得瘋狂的那段日子。

不同的是,現在隻有一個人能讓他這麽瘋狂。

什麽技巧、什麽輕重、什麽適可而止、什麽憐香惜玉通通被拋在腦後。

書桌、沙發、床榻、浴室、車裏,因為親吻而點燃的火燒得理智一片荒蕪,隨處都成了歡纛愛的場所。

這段時間裏,許念然身上的肌膚就沒有完好的時候。

那一身的桃花、青青紫紫讓她穿衣服的時候頭疼得要死。

夏天越來越近,衣料越來越少,而且陳與非給她買的衣服大部分是連衣裙、小洋裝,脖子和鎖骨上的紅印根本遮不住,更難以啟齒的是——

那兩點粉嫩的小尖被啃咬得刺疼,下麵的小花也因為頻繁的情纛事而紅腫,穿貼身衣物都變成了一種細細的折磨。

陳與非看她懊惱的抱著衣服坐在床上,那一身的桃花印子還沒消,靠過去問:“怎麽又發脾氣?已經給你放了兩天‘假’了,還生我氣?”

“你還說……兩天了這裏的印子都沒消,今天很熱啊,不能再穿立領的衣服了,怎麽遮得住?”許念然指了指脖頸處的紅痕。

“那就請假休息,一天不上課也沒什麽,大學的課程本來就懶懶散散。”陳與非摸摸她的頭,安撫道。

“那是你!我可沒那個本事——逃課成習慣還能考上碩博連讀!”許念然撅起嘴巴:“我還得靠老師的平時分才能拿獎學金呢!”

陳與非有點意外,“你還要拿獎學金?”

“當然啦!一等獎學金一萬元呢!我上學期是第三名,這學期努力點,綜合成績應該可以評上的……一等有兩個名額呢,文素肯定是第一了,我爭取第二名吧。”許念然有點小得意。

“真難得,你初中高中,都要我逼著你、監督著你,你才能取得好成績,現在為了點小錢,居然肯自己努力了。”

“……一萬塊很多好不好。”許念然嘟囔了一句。

“我給你的信用卡額度是多少,你知道嗎?”陳與非問。

“知道啊,五十萬。”許念然回答。

“那你的語氣好像我虐纛待你一樣,需要錢你去提現就好了。”

許念然搖搖頭,皺著鼻子說:“我平時不用錢,你都幫我買好了……何況那是你的錢,我要有自己的錢!”

“是是,小祖宗,你又想幹什麽了?我都是你的了,我的錢難道不是你的錢?”陳與非笑著從後麵抱住她,親了親她的肩頭。

“文素說,我要獨立些才好,我決定要辦自己的卡!存自己的錢!獎學金也是掙錢的一種方法啊,嘿嘿嘿,一萬塊哦。”

陳與非好笑的看著他的小妻子,一萬塊而已,她那表情好像快要流口水了。

“阿嚏!”許念然打了個噴嚏,立刻被陳與非抱在懷裏,她掙脫出來,朝陳與非伸出小爪子,道:“把我的身份證給我,我要去辦卡。”

陳與非拍下她的手,道:“你的身份證沒收了,給你你拿去幹壞事怎麽辦?還想偷跑?”

“……孤說了不會跑了!”

“不行,你要卡我去給你辦,身份證不能給你。”陳與非篤定的說。

“那是我的身份證!憑什麽沒收啊……”

“你說憑什麽?來,叫聲老公來聽聽,我就去給你辦卡。”

“……”

女王真幸福,許念然心想,自己的這個大魔王,跟承胤比起來,真是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