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蒙古八珍

什麽?

唐鋼這麽一說,我們所有人都是一驚。

難怪他說自己不是有什麽別的意思,他吃過什麽?

和桌上的這些身體組織很像?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是什麽?唐隊長你快說啊。”

我焦急的問道,唐鋼的說話速度真讓人扶額,不過考慮到他估計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殘忍的場麵,會被影響也是正常的。

“蒙,蒙古八珍,那頓飯叫蒙古八珍。”

唐隊長這麽一說,我渾身一震,再朝著桌上看去,細細一想,還真有些像。

之前他不說我沒看出來,他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前我也看過這方麵的知識。

蒙古八珍謂之為,醍醐、夤沆、野駝蹄、鹿唇、駝乳、麋、天鵝炙、元玉漿、紫玉漿這八種。

這所謂的醍醐,就是煉乳酪的奶油,上層凝結的為酥,酥上如油的為醍醐,也就是奶油了。

看看這桌上的這盤子內白花花的奶,還有上麵的奶油,可不是這樣嘛。

野駝蹄就很好理解了,就是駱駝的蹄子,和熊掌一樣都是很有名的美食,看看這桌上人被齊根砍下來的手腳,可不就像是人的蹄子被砍下來了嗎?

鹿唇,顧名思義,是駝鹿的嘴唇,駝鹿也是我國的保護動物了,在我國僅僅隻分布在大興安嶺和小興安嶺之中,這和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謀而合。

駝乳,就是駱駝產的奶了,隻是桌上好似沒有,不過看一眼那盤子裏死者的雙,乳,雖然是男人的,但是顯然也有這方麵的預示。

麋,是麋鹿,不過這裏倒是沒有看出和這個有什麽關係的。

而天鵝炙也是顧名思義了,天鵝的肉,也沒看出有什麽表現。

元玉漿,就是馬奶,和桌上有所聯係的就之前那盤熱過的奶和奶油了。

紫玉漿就是紅酒了,這和桌子上高腳杯裏麵的人血一樣。

似乎除了夤沆,麋鹿的幼子之外,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聯係。

雖然隻是一種可能,但是毫無疑問唐隊長說的存在這個可能。

凶手在殺了人之後,還要把人的屍體做成蒙古八珍嗎?這是什麽心態?要把死者當成食物吃掉嗎?

是用這個來表達對死者的恨意嗎?

我不得不多想罪犯在這上麵有什麽特殊的用意,因為不管是桌上的這詭異的死者身體組織,還是這一個接一個的密室,光是這些就能看出凶手的不簡單。

本身我們之前就遭遇了不少的事件,現在又來了這一出,實在是讓人應接不暇。

因為屍體實在是被破壞的太幹淨了,很難見到被破壞成這樣的屍體,所以暫時來看,不管是對凶手行凶的手段,還是通過屍體反應來推測死亡時間這些手段都有些難辦。

正在我這樣想的時候,用手中的手電筒照起了整個房間內,這時候我恍然間看到,在白色的牆壁上,有人沾著血寫下的,讓我渾身顫栗的數字。

這是,這是什麽?

這是什麽?

這該死的數字,是什麽?

開什麽玩笑啊!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我渾身顫栗著,差點站不穩身子,猴子前奔一步,猛地扶住了我,焦急溢於言表。

“老大,你怎麽了?”

我咬緊牙關沒有說話,瞪大眼睛看著牆壁上的四個數字,1215!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是誰寫下的?

凶手?還是死者?

1215,12.15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阿水死亡的日子!

在那之後,再一次看到這四個數字,是在柳相風姑娘的遺書之中。

出現在這裏了?

這是什麽意思?是凶手寫下的嗎?凶手寫下這個來當作提示嗎?再次重複這個日期,有什麽特別的用意嗎?

“老大,老大。”

猴子拍了拍我的臉,讓我從思考中脫離,回到現實。

幾人都關切地看著我。

“你們看到了嗎?”

指著牆上血寫下的四個數字問他們。

眾人紛紛表示自己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

“老大,就算是再次看到了這四個數字又有什麽?畢竟12月15日已經過去了啊,也就是說除非到明年的12.15日,是不會有人死的。”

猴子說道,確實如此,如果說是沒有想到那一茬的人,是會和我一樣,因為固有思維的限製,將這四個數字粗淺的解釋為日期的。

可是現在,這四個數字被賦予了別的含義。

它不再是那麽簡單的日期,不再是日期那麽簡單。

“不對,不對,不對。”

我略有些惶恐的說道,或許是因為我的特別表現,讓幾人都摸不著頭腦。

“哪裏不對啊。”

“這四個數字,在這裏表達的不是日期,是時間!是殺死死者的,行凶時間!”

我咬牙切齒的說道,自己心中有著更加可怕的猜測。

眾人皆驚。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雖然信號不怎麽好,但是拿來看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2點10分,這就是現如今的時間。

12點15分嗎?

鍋裏的血水已經被慢慢煮沸的過程中,有不少的血水蒸騰掉了,而之前血水所在的水位線,現在也留下了一層血色的泡沫和汙垢,提醒著我們本身鍋內的水位線。

按照水蒸騰的速度來看的話,這麽大量的水被蒸發,所需要的時間保守估計是一個半小時。

12點15分殺人,然後熟練的切割和將屍體分屍成為屍塊,所需要的時間在一個小時。

時間差不多,似乎剛好能對得上。

這樣一來死亡時間就差不多了,我們之前來這個屋子來找勒布杜斯的時間大概是九點多到十點多,也就是說在這之後,勒布杜斯回來了嗎?

可是勒布杜斯為什麽會選擇在這種時間回來?

外麵大雪封山,我們在村子裏行走,雪已經大到了正常行走都有些艱難的底部了,更別提是從山路上行走了。

我們上山的時候,雪還沒有那麽大,可即使是那樣我們也是走的有些艱難。

在這樣的大雪和寒冷的北風之下,而且山裏,尤其是夜晚,是特別危險的,作為就住在這裏的人,我不覺得勒布杜斯會不清楚這一點。

他會選擇在晚上十點到十二點的時候步行上山走這種山路嗎?

我並不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