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峰回路轉

這個地下室,又一次的陷入了死寂,徹頭徹尾的死寂。

這次是真正的死寂了,雖然我確確實實的活了下來,但是眼前的這一幕,讓我自己接受起來,起碼還得過一會兒。

喉嚨深處傳來想要嘔吐的衝動,我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身,感覺自己行走的姿勢就好像僵屍一樣。

邁著這種像是僵屍一樣的步伐,我逐漸的往外麵走,是這樣的,殺了人之後,自身就不再是一個人了,僵屍也好,別的什麽生物也都無所謂了。

然而,我剛剛正要邁出這個房間,哢哢哢哢哢哢哢,地下室,我們之前走下來的樓梯上麵,傳來這樣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嗎?在密室內聽那個牆的移動,竟然是這樣的聲音,聽起來還真有如地獄之門緩緩開啟的聲音。

在地獄之門逐漸開啟,踏的一聲,腳步聲,有人正在走進來的腳步聲,還是來了嗎?

我是最後一個人,活著的最後一個人,這個犯人到底會不會放我離開呢?

聽從這那半是希望半是死亡的腳步聲逐漸臨近,我又退回了屋子裏,走到了角落,隻聽著那腳步聲不緊不慢的逐漸邁進,直到終於走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一個穿著渾身黑袍的人終於走了進來,在我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隻見此人一身黑衣,兜帽將臉擋的嚴嚴實實,還戴上了口罩,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他的裝扮讓我想起了之前在東北的塔河縣時候,全宏盛口中所言的那個男人。

即使是隔著如此多的衣物,仍舊用那銳利的眼睛看著我。

“嗬嗬嗬嗬,何隊長,何隊長您也殺人了嗎?”

“雖然在查案的時候義正言辭,在審判別的犯人的時候義正言辭,但是當凡事落到自己身上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們都是可以理解的。”

“如何?現在我大可放您離去,您也大可上來抓我,這些都是您的選擇,不過我覺得,您要不要來加入我們組織呢?您擁有這樣的素質,或者說,是才能。”

聲音很奇怪,扭曲的,機械的,不像是從人的口中發出的聲音,用了變聲器嗎?

隨身還攜帶變聲器,真是小心,但是人卻又敢獨自一個下來,真分不清是小心還是大膽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沒有回話。

“怎麽?何隊長,看您這樣子是被嚇到了嗎?哈哈哈,您現在所表現出的素質,很有可能會讓我們降低對於您的期待的,對於您的水平的預估也會有些遺漏。”

降低期待?水平預估?難以置信,這種很像是那種龐大的組織才能做出來的事情,竟然出自這麽一群人之口?

難道說,他們這個所謂的組織每一次所吸收進新成員,還會有餘力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所暴露出的物力財力,和這個組織的龐大程度,真是讓人心有餘悸。

之前我們隻以為他們隻是個一群罪犯聚在一起所形成的組織,隻不過全都是狡猾的罪犯,所以才如此難抓,現在想來,很多事情已經在預示了。

“先放我出去。”

我沉沉的說道,從地上站了起來,此人倒是站著不動,說道:“好,您請先走,讓我清理清理他們,您一定要考慮來我們組織,以您的搜查水準,和我們聯手那是如虎添翼,皆時將沒有警方能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

我邁著僵屍一樣的步伐緩緩向前,直到走到了此人身邊。

“動手!”

我惡狠狠的吼了一聲,地上之前死掉的幾具“屍體”這才全都一躍而起,直接往這黑衣男身邊衝去。

這黑衣人被嚇了一跳,渾身直打哆嗦,轉身正想跑,卻被我一把拉住,但是詭異的是此人雖然動作上表現出內心卻是很驚慌,但是從他口中所說出的話卻仍舊是慢吞吞的,而且聽起來全然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

“嗬嗬,看來沒那麽容易,何警官,還是被您擺了一道啊。”

雖然變聲器能改變聲音,但是聲音的語速,聲音內的情緒卻是無法改變的,雖然聽起來很恐怖的聲音,但是卻無法掩飾的是說這話的人半點也不像是置身於危險之中的樣子。

衡陽率先撲倒在此人身上,猴子也衝了上來,一腳就往這人頭頂上踹,踹了兩腳之後這家夥才老實了,這才不反抗了,衡陽給他帶上了手銬,把人給押了起來。

很多人其實都不清楚,警方,尤其是在麵對那些危險分子的抓捕行動的時候,往往顯得沒有那麽的慢條斯理溫文爾雅,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句話叫做與魔鬼戰鬥的人,小心自己成為魔鬼,和警察打交道的都是些什麽人啊,全是犯了事兒的,對付他們怎麽可能溫文爾雅,當然,這是因為在抓捕的過程中犯人有可能會反抗,如果不這樣造成人員傷亡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我們對猴子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人拷上了。

“嗎的,害得我們吃了這麽多的苦,我這手血流的,差點沒給我流死,還從來沒吃過這種虧。”

猴子氣得夠嗆,如果不是有規定不能對犯人動手,估計這下要和犯人真人pk了。

是的,沒有錯,我們非但沒有互相廝殺,反而還演了一出精妙的戲,將犯人給騙了出來,因為有攝像頭的關係,所以我們必須得演的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之前衡陽一刀捅猴子腹部,其實沒捅到他腹部,刀子從猴子的雙手中穿了過去,化了個不大不小的口子,當時的血全都是從那裏流出來的,隨後就是猴子趴在地上裝死了。

而衡陽之後的那一槍並沒有打中全流螢,往旁邊的牆上偏了大概三十公分左右,不過當時提心吊膽跳蛋會誤傷到我們,運氣好並沒有,而自然全流螢的倒下也是她在演戲,

最為凶險的就是最後我和程三斤的那一下對槍了,因為他的那個位置,腳下就是衡陽,我不光要演出打中他的樣子,還不能讓子彈傷到衡陽,也算是複習了一波當年警校裏訓練的槍法吧。